水浒求生记-第2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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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干办一听眼冒金星,这厮祖产竟有五万余贯!?但他也不是雏儿,经过初时的震撼后,转念一想,暗暗摇头,这厮老爹若自出身便有这般巨款,却不花钱入仕,只甘做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管营,谁信呐!十有**是这辈子刮来的油水!不想这小小孟州一地的牢官,半辈子竟然能刮得如此多钱,看来这差事真不是一般肥呐!
现在局势终于明朗下来,张干办松了口气,对方既然是贪吏之子,叫他顿时多了些亲近的感觉,想了想此事关节,开口点出关键道:“你身上有如此冤情,我岂能坐视不理?孟州知州那里我自去与你分说!但是你要有个准备,毕竟这贼人劫了财,若是远匿躲藏,怕是不好追讨啊!”
“小人知道那劫财杀人者姓甚名谁,而且此事便是今晚发生的,他一时也逃不了多远,咱们动作快些,只怕就能追回小人家财!即便退一万步说,此贼也有产业在我孟州境内,就是三钱不值二钱,也能变卖上千贯文。小人定不叫恩人白忙一场!”
施恩生怕张干办失了兴致,不停拿话套他上钩。就像今日父亲所言高俅一般,这些转身忘恩之人,即便自己救了他,将来叫他出力时,怕也会推三阻四,不如拿利益套牢了他,不由他不出力。
“罢!提甚么钱?小管营刚刚经历丧父之痛,我若置之不理,还是人么?你说。是谁半路劫了你?”张干办神色愤慨,颇为高调道。
“便是孟州城外快活林中霸市的蒋门神,这厮带着一干匪徒,半路劫杀于我,作案之地就在此处往北十数里处,恩人若是与我早些报官,还能捉住这厮,财物也能如数追回!”一想起那五万贯钱还有追回的希望,原本心如死灰的施恩又活了过来。
“甚么!?快活林开酒店的蒋门神?我今日白日间。还在他店子里用过饭,不想这厮竟然敢做这等杀人越货的买卖!贤弟,我腿断了,走不得路。你且背着我,咱们连夜去寻徐知州,为你主持公道!”张干办一想起两万五千贯摆在跟前,心中多了无限动力。若是此事能成,这趟受的惊吓苦处,也都值了。
施恩到底是个习武之人。虽然身上旧伤未愈,背上张干办倒也勉强能行,这两人就摸黑在十字坡下行了半夜,终于在天色微亮时,来到孟州城下,等城门大开,两个直奔府衙而去。
孟州知州确实是蔡京的门生,与张干办也有数面之缘,虽然张干办品级甚底,但这类上司身边的体己人,绝对是每个梦想上进的下级官员想巴结也来不及的,这知州当下听了张干办的言语,又问了施恩详情,当即找来三都缉捕使臣,下令速速勘察杀人现场,同时赶赴快活林抓捕蒋门神。
大事说毕,知州关心起张干办的伤情来,张干办却是语焉不详,此事他要面见蔡京时亲口表功,若是三言两语叫徐知州这官场老油子窥破机密,到时候偷偷上书,那自己这罪岂不是白受了?最后在蔡京心里还要落个办不好差事的坏印象。
徐知州见他不愿意说,当下也不问了,赶忙请来城中名医,要给张干办诊治,那名医看了张干办伤势,道:“断骨易接,三五个月可以恢复如常。唯独烧伤难愈,怕是一辈子要留下疤痕了!”
张干办心里早有准备,只是任凭大夫医治。又拉过施恩对徐知州道:“这苦主是我家亲戚,知州相公无论如何要替我主持公道,常言道‘人熟不讲理”如此小弟便无礼了,直在此处等你结案便是!”
徐知州笑道:“张干办若不见外,求之不得!”
知州亲自过问的案子,自然速率惊人,这案子也并没有甚么难的,又是指名道姓点的人犯,没多久现场就勘察清楚,和施恩说的稍微有些出入,那就是埋人的土坑中除了被害人尸首外,又多了十几名悍匪的尸体。
蒋门神被缉拿归案时,正在酒店里惶恐不安,知道施恩告了自己,反而镇定下来,开口叫人去通知张团练知晓,自己则大模大样的跟着官差到了府衙。
到了公堂之上,左等张团练不来,右等张团练不至,知州又要用刑,蒋门神还想跟知州套关系,哪知这知州铁面无私,定要替施恩讨回公道,蒋门神这才慌了神,说出自己后台乃是本州团练使。
知州微微沉吟,在心中盘横张干办和麾下武官翻脸划不划得来时,忽闻张都监的家人来报,哭诉自家老爷和昨夜来访的张团练被杀死在书房之中,墙上还留有七个血淋淋的大字:杀贼者梁山马灵!
一时满堂皆惊,唯有施恩暗自窃喜,暗道恶人自有恶人磨。蒋门神一时气血翻涌,昨晚在十字坡损失了他精干手下,哪知噩梦还没有结束,一时间连自己的靠山,以及靠山的靠山突然一下子都没有了,这种打击叫他如何受得了!?突然蒋门神喉间一甜,一口血没忍住,当场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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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六章 委曲求全;只为保义()
银白覆满大地,天地渐成一线。
这场年尾时的初次降雪,将大宋帝国的首善之都点缀成银装素裹的冰雪世界。不少上了岁数的老人望着眼前一夜发白的景致,啧啧赞叹着来年只怕又是一个丰年。
京师东西向的官道上,一行二十余条大汉风尘仆仆,迎着漫天的风雪,抵近京城。
“兄长,此时回头,还来得及。此事既然是小弟引出,一切后果自该由小弟承担,兄长此时返回蒲东,小弟心中还好受些!”宣赞望着一路悒悒不乐的关胜,慨然而叹道。
长髯发须上沾满雪花的关胜默然不语,矫健的步履的表明了他的态度。宣赞见他一马当先进了城池,叹了口气,心中突然忐忑起来,也不知自己这一回到底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只是看着关胜义无反顾的背影,宣赞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回头。
“都跟上!小心路滑!”宣赞回头招呼了从人一声,随即加快步伐,赶到前面,带起路来。
有这位在东京城里生活了十几年的保义使带路,众人在这座繁华的帝都中左穿右拐,没多走一步冤枉路,直接来到当朝宰辅蔡京的宅邸前面。宣赞上前禀明来意,自有门吏进去通报。
不多时,一位管家模样的老者匆匆赶来,倒是对众人十分客气,此时全然不见宰相家人身上通常有的那份傲气,对宣赞招呼道:“郡马一路辛苦,不知可曾用膳?”
宣赞抬头看了看天色,不觉已近黄昏,随即恍然,拱手道:“老人家不必客气,宣某和关将军特为国事前来拜访鲁公,饥饱之事不必介怀!”
老管家呵呵一笑,朝着宣赞上下打量一番,方才道:“果然是耿介保义使。不过我家主人暂在书房会客,诸位还是用过饭食,我再来相请入见!”
原来不是客套,也怪自己太不晓事了。还不知有多少人排着队等着觐见,蔡京怎么会专程空下来等着自己。只见宣赞自嘲一笑,回道:“既然如此,客随主便!”
那老管家将宣赞、关胜引向偏厅进餐,至于随从等人,就不是他考虑的事情了。一路上经过这些精心雕琢而成的回廊庑廊,关胜丝毫没有欣赏的兴致,只是机械的跟在管家后面前行。管家在把这两位蔡京特别嘱咐过好生招待的将官带到偏厅,等上了饭食,又吩咐下人不可怠慢。这才离去。
面对着桌上精致的菜式,关胜丝毫没有胃口,怔怔发呆,宣赞略吃几口,见状放了筷子。也陪他静坐。关胜摇了摇头,指着这一桌鹌鹑宴叹道:“这一桌下来,只怕得不少银子!”
宣赞摇头一笑,招手请一旁伺立的蔡府下人退下,复对关胜道:“我们不过捡漏而已,兄长你看这一桌鹌鹑,可有舌头?”
“可有说法?”关胜疑惑道。
“在这东京城中路人皆知。蔡相公喜食鹌鹑舌羹和蟹黄包子,只是这三九天里难见螃蟹,鹌鹑就遭了殃。一顿饭下来,据说得三百之数,只鹌鹑嘴间之物也。不过咱俩未免有些不够分量,看来只有一等一的贵客才有资格与鲁公共进鹌鹑舌羹!”宣赞自嘲的笑道。他在东京官场厮混了十多年,蔡京的这些嗜好他还是知道的。
关胜从前只是略闻得些蔡京的奢侈事迹,此时听宣赞娓娓道来,愈发吃不下去。两人苦熬了大半个时辰,终于等来蔡京的召唤。
此时蔡京正在节堂坐定。宣赞和关胜上前对着当朝宰辅行礼,等拜见已罢,立在阶下。却说蔡京看了关胜,端的好表人才,只见堂堂八尺五六身躯,细细三柳髭髯。两眉入鬓,凤眼朝天。面如重枣,唇若涂朱。蔡京大喜,赞道:“好一个关云长之后,便如画中人物鲜活起来!”又问:“将军青春多少?”
关胜答道:“小将今年二十有九!”
蔡京见说又问了几句,关胜都一一作答。此时宣赞在心中松了一口气,原本还怕兄长一时犯了倔强,跟蔡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现在心中的石头落了地。毕竟此番是为国事觐见,此人代表的又是朝廷尊严,犯不着与他见怪。
蔡京满意的“嗯”了一声,心想这人跟丑郡马相交深厚,应该习性相类,宣赞在枢密院连童贯的账都不买,可见其人之倔。而眼前这人能得宣赞称赞,若没二两骨头,怕也不现实。
不过此时几句话问下来,感觉此人跟想象中有些差别,蔡京当然不会就此作出判断,又点出关键道:“不知将军对此次进剿梁山泊草寇,可有甚么想法?”
“关某食禄多年,正是尽心竭力报效国家之时,既逢朝廷征召,自当奋力除贼,为国分忧!”关胜回道。
对关胜这个态度,蔡京比较满意,当即扶髯而笑,道:“我大宋武人要是多如将军一般,大名府也不至于被贼人打破!”又说了几句,最后叫关胜和宣赞等候消息,便不再言语,摆明送客之意。
哪知这时关胜心中的话还没说出来,哪能就这么走了,只好抢着出言道:“梁山草寇久占水洼,惊群动众,罪在不赦。但其间多有豪杰失足,只因一时糊涂,上天有好生之德,还请相公区别对待,给他们一条出路!”
蔡京闻言脸不变,只是眼中精光一闪,重新审视着眼前此人,良久才道:“将军所指为谁?”
“蒲东唐斌、郝思文,河北卢俊义,都是忠义之人,武艺超群且有为将之才,只因命途坎坷,不幸落草,小将此次提兵破贼,原属本分,不该冒昧,但这三人实乃当世良才,还望相公开恩,给他们一次机会!”关胜求拜道。
宣赞替关胜捏了一把汗,原来他前面种种,都是此时在蔡京面前替两位义兄弟求情。原本那晚都割袍断义了,不想关胜还是不改初衷,其实那两位说是断义,却还不是事事都为关胜所想?此时还顺带捎上了一面之缘的卢俊义,宣赞唏嘘一叹,也出言道:“那三人落草确实有所隐情,还请恩相明察!”
蔡京盯着这两人看了一回,忽笑了一声,道:“等将来二位凯旋,东京献俘时再说!老夫也不是不近人情之人,如若真如二位将军所言,此事不难!”
关胜和宣赞大喜,蔡京最后带上的那句话让他们看到希望,当即拜谢而退。等两人出门,这时屏风后面转出一个中年人来,对蔡京道:“父亲,这关胜甚么意思?出征之前还替贼寇求情?我看这趟征讨怕是有些悬!”
“本朝良将,多在西边,那是童贯的一亩三分地,为父若要强行插手,必然引得此人强力反弹。而东京诸将,不是庸人,便是童贯、高俅一脉,为父虽能左右朝政,提点百官,但在军中却有些鞭长莫及。”蔡京在最钟爱的儿子蔡绦面前,也不隐瞒,又道:
“宣赞这个人,没点本事的人他不会放在眼中,关胜得他如此推崇,必然不是浪得虚名之辈!而且在宣赞此人之后,我也寻人了解了一下,听说确实有些才干!我观此人性子较直,不是两面三刀之人,他既然事先明言,总好过背后自行其是,我先给他一个盼头,等将来破了梁山泊,却在计较!”
蔡绦点点头,道:“父亲,孩儿有个相识,在凌州做知州,他手下也有两个猛将,皆有万夫不当之勇,一人姓单,名廷珪,一人姓魏,名定国,见任本州团练使。父亲总是要从各州调兵围剿梁山泊的,我看不如顺手将他们也调过来,一来协助关胜、宣赞,二来也好就近监视,这关胜、宣赞若是一心一意,万事好说,若是三心二意,也不至于酿成大错啊!”
“你那相识姓甚名谁?”蔡京到底是七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