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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水浒求生记-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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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挺看得惊奇,直道:“兀那汉子,只跌一跤,怎地就哭!”

    铁匠铺里有人闻到动静,忙过来抱住那汉,又有晓事的上前道:“客官莫怪,这位兄弟身上背着破家之恨,此番过来是找我等相识借钱的,几位莫要见怪!如要买铁,还请里面请!”

    王伦见这汉子满脸麻麻点点,不似寻常人,只问道:“汉子你姓甚名谁?这番却是为何?”

    那汉子见王伦器宇不凡,像是个有身份的,便收了火气,不再跟焦挺计较,只道:“小人姓汤名隆,只为兄长含冤入狱,因要打点官司,特来寻相识的借钱!”

    。。。

第三十五章 前番卖兄,此遭救兄() 
金钱豹子汤隆?

    王伦只记得此人是家中独子,难道是其姑舅老表金枪手徐宁被下了大狱?

    想到这里王伦一惊,他不记得徐宁有此一难啊!难道因为自己的到来,这个水浒世界已经起了变化?若真是如此,岂不是要乱了自己rì后的谋划?一时间心乱如麻,浑然不觉当rì初到东京时,在大相国寺的菜园边上,给焦挺打翻的那个刘二就是后来叫杨志吃人命官司的没毛大虫牛二。

    只是事到如今,再想那么多也没什么用了,得先把这徐宁救出来再说!

    王伦忙把汤隆拉到一边无人处,问道:“你可是延安府来的金钱豹子汤隆?”

    汤隆闻言一惊,忙道:“官人为何知晓我的诨号?”

    王伦在心里苦笑一声,暗想道:我不但知道你的诨号,我还知道你干的诨事呢!

    话说这位金钱豹子汤隆除了铁打得好以外,还十分爱赌。直把父辈留下的家产都输个jīng光,后来孑然一身,流落江湖。某rì在河北一处名为武冈镇的地方卖艺时,遇到前去蓟州寻公孙胜归来的李逵,铁牛见这麻脸汉子使得一手好铁瓜锤,又兼是个铁匠,乃是山寨急需的人才,便把他带上梁山。

    只是铁牛本是个浑人,自不可能给汤隆在山上谋个好地位,汤隆此人有些心气,不愿只在山上作个充数头领,便在梁山遭遇呼延灼的重骑兵(连环甲马)围剿时,耐不住寂寞,在宋江等人面前说出表兄的名头,还说自己会打造破那连环马的兵刃,却只有表兄金枪手徐宁会使,宋江等人闻言哪里还按捺得住,当即祭出毁家拉人这等屡试不爽的损招,由时迁盗了宝甲,一步一步直把徐宁诱上梁山。

    只是有个关键xìng的问题:破连环马一定要钩镰枪吗?不是,其实历史上破这种重甲骑兵方法还真的不少。

    可汤隆这位蹩脚医生,在对症下药时含了私心,只顾推销自己手上那味价值昂贵不说,还泯灭了兄弟亲情的苦药。

    也许汤隆不是专门的军事人才,其所知能破连环马的方法只有兄长手上的钩镰枪,但汤隆怎么不好好想想,对其兄长徐宁来说,由皇帝跟前的中级亲卫军官,到绿林草莽中聚啸山林,这样一个身份的转变是不是叫当事人能吃得消、咽得下、睡得着、笑得甜?

    可汤隆偏偏便叫猪油蒙了心,为自己想,为山寨想,就是不为当事人的兄长去想。

    唯一能解释得通的,便是这个叫人头大的宝贝表弟,怕自己在山上混不出样子,便把这个厉害的表兄拉进浑水,只为了彰显一下自己,却浑然把兄长当做了筹码,赌xìng大发的压上徐宁这一重注,硬生生把这诨事作成。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rì后排座次时,这位金钱豹子还是高开低走的位居一百零八人中的八十八位,基本属于头领中的最底层了,也不知道干出这番损亲不利己的事情来的汤隆心下是何感想。最后这对苦命的表亲兄弟,双双殉职于征讨方腊的战役中。

    “兄弟,你也害得我不浅!”

    这是徐宁上山后对苦笑着对汤隆所说的话。九泉之下,不知其还有无颜面与表兄相见。

    王伦暗暗摇头,这汤隆的名利心还是太重啊!

    再看眼前这麻脸大汉,王伦不禁有些齿冷,只道:“我与你兄长金枪手徐宁是旧时相交,故而知你,不知你兄长缘何被下入大牢?”

    汤隆见说此人乃是表兄故交,心里燃起希望,慌忙下拜,求道:“官人既知我,又是我兄长故交好友,还请官人施以援手,救我哥哥这一回!”

    王伦回头望了张三一眼,张三忙上前将汤隆扶起,只听王伦这时道:“既是徐教师落难,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此处人来人往,不是说话处,且找个僻静的酒店,我等再详谈一二!”

    汤隆慌忙道谢,又朝王伦拜了一拜,却也不问王伦到底是谁,只是抱着病急乱投医的心态,抓根稻草再说。

    只见张三在前面引路,将王伦等人引到这附近的一处酒家,王伦捡一处僻静的坐头叫三人坐了,便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且与我详细说来!”

    汤隆点点头,一五一十道:“前些rì子我从延安府来到东京投我表兄,就在他家住下了。三两rì之前,我们正在家里吃饭,忽闻十数个开封府的衙役,在两个领头的带领下,闯进哥哥家里,就要请他去开封府里走一遭!”

    “我兄长当时便动问何故,那当头的两人好像识得他,便说了实话,原来有人将我兄长告发了,说他目无法纪,不服上官差遣。我兄长闻言大惊,他素来与人为善,从未得罪过什么人,就是本身勾当也是无不用心,便只是对两人辩解,可那两个领头的却是不依,只要拿我兄长去开封府走一遭!”

    “我兄长又大呼,即便有罪,他身为禁军军官,也不归开封府管辖,说什么也不跟他们走。那两个领头见状,才道出缘由,原来便是那三衙殿帅高俅吩咐下来的,说此事本该归三衙处置,只是高俅那厮说什么要避嫌,故而发往开封府审理,我兄长闻得是高俅要害他,便也没再争辩,只是苦笑一声,央我好生照顾嫂嫂家小,便跟这些人走了!”

    “嫂嫂当时急得没法处,我俩连夜拿出积蓄,变卖了家当,一起去求那些兄长往rì里的同僚上官,后来钱都使光了,却没一丝消息,是以今天我到此处铁匠铺里寻些相识的借钱,好再去打点!”

    王伦听完,在心中想了一回,他此时实在想不出高俅要陷害徐宁的原因,见汤隆满脸焦急的神sè不似作伪,叹了口气,道:“你兄长现下可是羁押在开封府?”

    汤隆见说连连点头。王伦回头望了张三一眼,道:“现在开封府里打通一个孔目的关节需要花费多少?”

    张三忙道:“须看是什么罪过,要是一般的坑蒙拐骗偷,几十贯上百贯钱不等,若是像徐教师这般被高俅点名陷害的,怕是里面的人不敢接!”

    王伦若有所思的轻敲着桌子,在座三人都满眼焦急的望着他,忽而王伦开口道:“当初林教头被高俅这厮陷害,开封府也没有判他死罪,何况是徐教师一个不服上官差遣这等可大可小的罪过,既然高俅那厮点名要办他,汤隆,我来问你,rì后你兄长若只是个刺配之罪,你可有胆量,在半路劫了他?”

    汤隆闻言一愣,旋即答道:“有何不敢!只是唯恐兄长不愿再生事端!”

    王伦闻言点点头,汤隆倒是没说假话,徐宁本是个随遇而安的xìng子,他又想了想,道:“咱们先尽人事,务要使徐教师在大牢里过得舒服些,待得了他的意思,我等再做计较。我现下还剩一百两黄金在身边,你且拿了,去开封府找关系打点。记住,只找那个姓孙名定的孔目,东京城里都叫他作孙佛儿,他在滕府尹面前也是说得上话的。你等不知,当rì林教头的事便是多亏他仗义执言,这才判了个带刀误入白虎节堂!”

    说完王伦便叫焦挺取出剩下的金子,都交予了汤隆。汤隆见状大哭,伏地不起,王伦又告知了汤隆自己现在居住的地址,并嘱咐他有了消息随时来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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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三十六章 野有遗贤()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呐……”

    就在汤隆拜谢了王伦,收起金子便急yù离开之时,忽听不远处坐头上,有一位三四十岁的中年文士长叹道。王伦等人进来这酒店时,此人正趴在桌子上酣睡,如醉酒一般的模样,加之两桌隔得颇远,是以大家当时都没怎么在意。

    忽听此人一叹,话里有话的样子,这边四人心中都是一惊,暗道莫叫此人听到谈话的内容?王伦自问方才对话没有泄露什么机密情事,倒也不慌。只是汤隆已经按捺不住,抢到那桌前,问道:“秀才,把话说清楚了!”

    那中年文士没有答话,直把汤隆看了一回,良久才道:“那金枪班的徐教师可是你的兄长?”

    汤隆一时摸不清此人套路,只道:“正是,有何赐教?”

    那文士摇摇头,又见这边三人都望着他,便起了身,直走过来,就在王伦他们这一桌坐了,汤隆见状,也跟过来。

    那文士刚刚坐下,便道:“久闻河北、山东多慷慨之士,这位官人挥手间一掷百金,倒也颇为难得!”

    王伦只望着那文士,笑道:“为友谋事,唯在心意,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不可以出钱多少,来论斤称义!”

    那文士闻言哈哈一笑,道:“倒是我失言了!”旋即此人朝王伦等四人赔礼道:“适才酒醒,不巧听闻几位言谈之事,一时感慨,惊扰了诸位,多有失礼!”

    王伦拱手回了一礼,道:“无妨!相逢即是缘分,今rì既与前辈相遇,且同饮一杯!”

    那文士呵呵一笑,与王伦酒杯一碰,便把杯中水酒干了。酒罢,王伦提起话头,只听他道:“前辈方才感叹却是为何?”

    那文士闻言望向汤隆,道:“你兄长可有传家之宝?”

    汤隆一惊,失言道:“唐猊甲!?”

    王伦见说恍然大悟,对那文士道:“莫非高俅看中了徐家的宝甲?”

    只见那文士却摇了摇头,开口道:“他只是替人背骂名而已,这等事不说也罢!只是徐教师暂无xìng命之忧,开封府此番定不会判他死罪!”

    汤隆忙问道:“相烦足下,这却是为何?”

    那文士缓缓道:“目无法纪,不尊上官这是什么罪过?重判可以依军法论斩,轻判可以打几十棍结案,此罪明显是个活扣,如高太尉铁了心要办徐教师死罪,定不会留下如此大一个破绽,起码也要像炮制林教头般下一番功夫。再说上次他害林教头不成,现下又把人发到开封府,不怕又被办成一个事出有因,查无实据的案子,最后刺配军州?”

    听这文士云山雾罩的说话,汤隆越听越糊涂,只好催问那文士下文,那文士呵呵一笑,接着道:“似徐教师这般禁军军官要问死罪,无论三衙殿帅还是开封府尹,判决之后此案文书都要上达天听的,核准之后方能施行,如要真问了徐教师的死罪,弄得满城风雨叫陛下闻之,高太尉反为不美,所以定个可大可小的罪过,也不会引起朝野关注,到时候开封府即便在太尉意图上打个折扣,办个刺配抄家这等过得去的判罚,那太尉的目的就达到了!”

    汤隆还是有些疑惑,又问道:“那高俅为何还要假手开封府?他那三衙不是一样定得了我兄长的罪?”

    那文士摇摇头,道:“谁都不愿意替他人受过,要害你兄长的并非高俅!”

    汤隆这才终于明白,只见他此时面无血sè,直朝文士拜下道:“求足下救我哥哥一救!”

    那文士将他扶起,道:“你便依方才这位官人教的法儿,去找那孙佛儿,此人和高俅素不对路,他女儿嫁与蔡京族孙为妾,十分受宠。高俅得势不久,根基未稳,也奈何孙定不得。况且高俅此番并无害你兄长xìng命之意,目的只为了那件受人之托的宝甲,你且早些去打点关节,也好叫你兄长少受些苦!”

    汤隆一听大喜,急忙朝此人拜谢道:“愿求恩人大名!”

    那文士摆摆手,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汤隆只是要问,那文士被缠不过,最后才道:“我姓闻,壮士去罢!”

    王伦坐在一旁听这文士说起东京官场轶事头头是道,连高俅陷害徐宁的内情都这般清楚,又听他自称姓闻,当下头脑里显现出一个人名来。

    “多谢两位恩人出手相救,我替兄长谢过二位!”汤隆一躬鞠地,向王伦和那位闻姓文士谢道。

    两人见状都起身还了礼,王伦叫张三跟着汤隆一起去开封府,他本是此处地头蛇,有他在办事也方便些。

    汤隆谢过,便同张三一起出去了。王伦替这文士到了酒,道:“我闻这东京城外安仁村有位闻教授,双名焕章,深通韬略,善晓兵机,又与朝中重臣多有往来,奉为座上之宾,此番泄露高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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