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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水浒求生记-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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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这妇人也是个强悍之人,想当日曹正遇险,这女子一个人连夜从青州赶到梁山来求救。没有些毅力谁做得到。故而曹正上山报信,很是放心的将她留在此处做主,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此时只见她举起棍棒,冲下落的西门庆身上打去。说来也巧。这一棍正好打在西门庆脚踝之上,叫这厮顿失平衡,不禁一头栽倒在地。只见这位阳谷县里头一放刁把滥、说事过钱。排陷官吏的浪荡子,此时连一句遗言都来不及说,便只剩出的气,再无进的气了。

    这狮子楼所在之处乃是阳谷县里头一处热闹之地,众人一见有大动静,都是上前围观,一见那不知坏了多少女子清白的西门庆,此时居然坏在一个妇人手上,都是蹉叹不已,直喊报应、报应!

    武松见状,将刀入鞘,也从楼上跳下,稳稳落在地上,此处不是说话处,他只朝曹正娘子点了点头,上前探了探西门庆的鼻息,这才起身和嫂子带着店家一起走了,众围观的百姓自觉让出一条道来,也无人大喊大叫,默默的目送这位打虎英雄离去。

    那躲在楼下的马员外见状叫苦不迭,正要去衙门里告首,却不防醉醺醺的县尉此时从酒楼里转了出来,看了一眼西门庆的尸首,跺了跺脚,酒醉心里明的在那里暗骂道:“叫我来作个见证,你这厮却不小心作了死鬼,许我的银子还没给哩,现在却找谁要?”

    这县尉正骂时,马员外赶到身前,便要告状,县尉喝得上了头,当下懒得理他,直东摇西摆的把他带到衙门里,叫他自己跟知县相公自说去,那知县得知西门庆毙命的消息,也不吃惊,只是叹了口气,叫人喊起了值夜的衙役,面无喜怒的叫他们去将武松缉捕归案。

    这些人都是人精,见知县这般模样,心中直如明镜一般,当即都领了命,回去磨蹭半天,这才都出了衙门,前去武松家中捉人,等他们到了武松宅院前时,早已是人去楼空,正要回去交差时,在城门口,碰到一脸水迹的县尉带着一百多人往城外赶去。

    第一批追捕的公人见状都是摸不着头脑,其中一个道:“这厮刚才还醉醺醺的不理事,现下怎地这般上心了?”

    “你难道不知,这厮就见不得酒,一见就要沾,偏偏又没酒量,一喝便醉!现在只怕吓醒了罢,见西门庆毙命了,生怕下一个便轮到他了!”另一个公人揶揄道。

    那县尉哪里听得到这几人的议论?只顾带着人火急火燎的往城外追去,幸亏得县里一位押司的提醒,不然自己还以为武松走不走跟自己没关系呢,以这厮桀骜的心性,说不定叫他养成气候便回来寻仇,到时候却不是苦了自己?

    这人身为县尉,一县治安,手下也有些个心腹之人,当下摆起官威,召集了一百多人,也不通知知县,便出城追击去了,按得来的线索,在城外疾驰了两三里地,终于赶上武松一行人,武松见状,面无惧色曹正的娘子带着自己家眷先走,旋即回身道:“县尉大人何故苦苦相逼?若只顾如此,莫要怪武松不讲情面了!”

    县尉大叫:“武松,你身为县衙都头,知法犯法,滥杀无辜,我今日便要还阳谷县一片朗朗乾坤,将你缉捕归案!”

    武松忽然觉得这话从此人嘴中说出来,甚是讽刺,当下懒得和这等颠倒黑白的狗官敷衍,直大喝道:“谁若不要命时,只管上前,我武松奉陪到底!”

    众人都是知道武松神威的,任那县尉如何威逼利诱,都不敢上前,就在两边僵持之时,忽然打南面开来一队禁军,人皆披甲跨马,举着火把赶着夜路,那县尉见状大喜,高呼道:“本官乃阳谷县尉,此处有一个逃贼甚是厉害,还望领队的将军助我!日后定当上奏朝廷,以表将军功劳!此贼的家眷就在前面不远,将军莫要放跑了他们!”

    这边马上一个将军闻言,看到不远处一百余人与一个人对峙,那百余人居然不敢上前,心中暗骂了一声脓包,又见那人身后一队十数人趁黑赶着夜路,那将军回头对裨将吩咐道:“着一队人,先把那逃走的贼人拿住再说!”(。。)

第二二零章 鏖战阳谷城外() 
武松见这队人马要去拿自己家眷,瞪目大喝一声,目眦尽裂。

    这一队官军人数不下四百,又都是骑兵,自己那边十数人又怎么会是对手?更何况此时金莲还怀着孩儿,若是叫这马队一冲,到时候有个三长两短,就是日后杀尽了这厮们,也平不了自己心中之恨。

    那裨将正要调拨军马,去拦截曹正浑家一行人时,这时那将军把手一挥,道:“且慢!”

    众人见状都停下望着他,只听他道:“北边有动静,派斥候上去!”

    裨将一听,忙派了三四骑上去,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前面的黑幕中渐起密密麻麻的火把来,那将军一惊,刚才他就感觉到有不小规模的骑兵运动,此时看了这阵势,寻思道:“看样子,怕不下两营的马军,只是我这郓州总共不过三营兵马,难不成张都监和龚旺兄弟也过来了?只是怎地打北边来,莫不是有古怪?”

    “再探!”

    见先去的斥候都没有回来,这将军下令道,随即又命枪手持枪,弓手持箭,各自警惕。

    不多时,那将军只见这队人马行到己方弓箭射程之外时,便前行,暗道:“不似一般没见识的强人,反倒如老军旅一般!”刚要喝问对方来历,不想对方更是警惕,直朝这边大声疾呼道:“你等是哪里的军马,莫不是贼人临城!快快束手就擒,免得军爷动手!”

    听那疾呼之人的声口,确如其他禁军同僚的口气,这边马军听了,都是大笑,这将军也不禁莞尔,回道:“我乃是本州兵马,你倒问起我来了!且说你等是哪里来的?若是友军过境。我州府里为何没接到消息?”

    那先前喊话之人没了声,像是在回头请示,过了一会,才听这人又道:“我等乃是马司驻恩州骁捷六、七营,奉调前往应天府,前日还在河北境内时,便派快马到汝州府通报行程,你等是既是本州驻军,怎地不知?莫不是冒充的?”

    见对方小心翼翼,这边人马反倒按下疑心来。只是那将军忽然问道:“本将原驻扎在河北相州,和你们一般,近日才调拨过来,你那恩州守将刘无敌乃是本将老上司,不知他近来安好?”

    这将军刚一说完,对面立马一阵异动,似要准备作战,这将军哼哼冷笑,还道:“哪里来的贼寇。敢假装官军蒙我!”

    “放你娘的屁,你这厮才是贼寇!我恩州就没有甚么刘无敌,我家将军姓马,人称马无敌。你这厮胡言乱语,敢冒充相州马司禁军!那一营骁武、五营厅子、两营万捷,你爷我都熟,就没见过你们这帮贼寇!兄弟们。给我拿了这厮们回去请功!”那边传来一个暴躁的声音喝道。

    那县尉听新来的人马说得有板有眼,顿时吓了一跳,失声道:“你……你等是哪里来的贼寇。胆敢冒充本州官军蒙蔽本官!”

    那裨将见状,不忿道:“休得冲撞,此乃我家都监的心腹兄弟,丁得孙丁将军!”

    那县尉正半信半疑,丁得孙懒得理会他,只是朝对面喊道:“误会,误会!小弟真是本地守军,不信可以派人过来查验,只是还请将我斥候放归!多谢,多谢了!”

    便见对面过来两个军官,在一切检查无误后,方才回身道:“真是相州骁武营,自己人!”

    那边倒也干脆,闻言便放了丁得孙的斥候归来,丁得孙大声谢了,叫道:“如有调拨公文,还望借小弟一观!”

    那边闻声倒也没说甚么,只是喊过一个放归的斥候,将公文递给他,这斥候忙接了,几人赶了回来,丁得孙接过公文细看了一阵,这才放下警惕。闹了这么一出之后,两厢这才解除警戒。

    这时县尉见武松的家眷就要往黑幕中避去,心中一急,想再叫这位丁心腹出手时,怕刚才得罪了他,再叫不动,当下朝对面喊道:“河北来的禁军弟兄,本官乃是阳谷县尉,你等面前十几人都是朝廷要犯,还请捉了,本官必定上奏朝廷,为你们请功!”

    那恩州马军听了,带队的将官大笑道:“你可得说话算数,莫要欺我!”便见他派了一个副将,带着百余骑兵快马加鞭,包围了这十数人,何氏见状,差点吓得跌下骡子来,武大郎赶忙高举双臂,将浑家稳住,曹正娘子和金莲则是怒目瞪着这些官军。那剩余十几个伙计都是持刀围成一个小圈,将这四人护在圈内。

    武松见状朝那边奔去,边跑边喝道:“一人做事一人当,那西门庆是我武松杀的,跟他们没有干系!”

    那丁得孙一听武松的名字,楞了一下,旋即才想起是打虎的好汉,当下不由多看了武松一眼,这时手下裨将过来问道:“要不要上去捉了这厮?”

    “相公叫我等过来,是弹压地方、守护城池的,不是来做捕头的!”丁得孙瞪了他一眼,这裨将低着头,应声而退。

    这边县尉大急,却也不敢带人上前,心中只是祈祷那恩州的禁军能顺手把武松也给解决了。

    且说恩州马军的一员副将带着百十人围住武松家眷,那副将特意举起一只火把,那他自己那张脸照得清清楚楚,这曹正娘子见了,有些不确定的出声问道:“黄将军!?”

    那副将一笑,压低声音道:“是我,莫怕,拔刀,演出戏来给对面”

    伙计们见说大喜,山寨里面姓黄的马军头领不就是镇三山黄信么,在此危急时刻能见到自己人,大伙儿恨不得是心花怒放,此时见黄将军叫自己们配合着演戏,顿时都拔出刀来,上前假意厮杀,还有模有样的大声惨叫,想着法的演绎着各种不同的死法。直叫马军的弟兄们差点忍不住笑场。

    郓州官军见了,纷纷道:“见了我大队人马,吓得要死,警惕得跟甚么似得。遇上十几个贼人,倒是勇猛起来!”

    丁得孙见说回头望了望,沉声道:“甚么贼人!县衙都头的家眷,还不都是百姓?”旋即叹了口气,又低声道:“天下却不都是这般?”

    这边逼真的表演不但瞒过了丁得孙等人,连武松都叫他瞒过了,恨不得咬碎牙关,与这些人拼个不死不休。看看赶到眼前,只见弟兄们都倒在地上,武松怒急。大喝道:“贼亡八!老爷跟你们拼了!”

    这边早瞧见武松,见他过来,顿见数十骑将他围了,直叫外面看不到动静,黄信这时才道:“清风山一别,二郎不识得我了?对面那厮们,我们盯了半日了,可不能叫他们就这般走了,还望二郎配合一下!”

    武松大喜。既然是王伦哥哥麾下人马赶到,自己这一行人便算是彻底脱险了,当下心里去了负担,多了兴致。也不废话,就势“抢”了一匹马,上前和黄信大战起来,只见单刀对重剑。直撞得火花四溅,看看斗了五十余合,武松“啊呀”一声。失手落马,顿时被人捉住捆了。

    丁得孙见武松落马,叹息道:“打虎的英雄原来不善马战……”

    黄信“捉”了武松一行人,放声大笑,那县尉见了大喜,高声道:“本县能捉到此贼,都是将军的功劳!”

    黄信大叫道:“莫忘了你刚才说的话!”

    “不敢,不敢!”县尉大笑道,此时武松到了手,他也就彻底的安心了,也不计较这得意忘形的武夫对自己不敬。

    黄信哈哈一笑,带着队伍往这边开来,后面的大队人马也随着跟上。丁得孙见这人能力擒打虎武松,心中起了敬畏之心,拱手道:“不知将军高姓大名,小弟愿做东道,与将军一醉方休!”

    黄信哈哈大笑,道:“我家恩官在此,小人怎敢报名!”

    丁得孙忙道:“未敢请教,带队的将军尊姓大名!”

    看看两军离着还有十几丈的距离,黄信带着前队人马往两边一让,阵中露出一位猛将军来,只见他倒提着一杆狼牙棒,突然催起胯下宝马,朝对面冲去。

    他身侧跟着百十来人,都是七尺以上的大汉,与主将一般,也是拿那狼牙棒做兵器。剩下近七百持枪骑兵,除了分出两都人马护住主将两翼外,其他则在黄信的带领下,也是一并冲杀过来。另有一都由弓手、枪手混搭的人马,以二三十骑为一伙,分散游离在外,一面高举火把替战场照明,一面防止溃军逃脱。

    看样子,似打着将对手全歼于此的算盘。

    郓州官军见了,都惊得呆了,丁得孙暗道中计,嘶声大叫道:“弓手放箭!枪手跟我上!”

    话说北宋禁军中马军的标准配置,乃是每一百人都中:枪手、旗头占十三人,其余八十几人并系弓箭手,不配刀枪,只带剑一口。而一个指挥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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