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界最强二师兄-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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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晨桓抬起头瞥了一眼朱论文二人,然后撇了撇嘴,很随意的说道:“没什么可深奥的,只是想说连猪都能上树了,这世道估计要有大变啊。”
朱棋飞兄弟俩闻言脸色顿时一变,但又迅速恢复清明,只见朱棋飞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听闻皇弟曾游历石玉国诸城,不知道皇弟可曾经过利贞寺?”
朱晨桓抬起头想了想,然后道:“经过的寺庙有些多了,不过多数都是直接路过,印象不太深了。”
“小僧这些年来一直在利贞寺潜心修行佛法,若是事先知道皇弟在游历的话,自当邀请皇弟前往利贞寺聆听佛音,虽然皇弟无佛根,但多聆听佛音,修习佛家典籍,也还是对自身有益的。”朱棋飞一身僧侣打败,说话也沾染了佛家的一些习惯,虽然明知他口是心非,但听起来却总是很难让人讨厌起来。
朱晨桓心中暗叹一声,仙佛妖三族,终究是佛最得人心啊,慈悲为怀普度众生八个字,已经洗了大半人族的脑了。
“就是因为自知身无佛根,又无悟性,所以才不敢踏足佛门,怕有辱佛门门庭啊,如果因此而让王兄为难,那便是我的罪过了。”朱晨桓叹了一口气,样子有些不甘,可又无可奈何,给人以先天资质不足,又能怎么办的懊恼。
朱论文闻言,嘴角微不可查露出一丝冷笑,而朱棋飞却是摇了摇头,一脸慈悲的模样:“皇弟其实是自误了,佛渡有缘人,可不仅仅是渡有佛根悟性之人,况且修佛分武与心两种,武不成,但心未必亦不能成。”
“王兄的意思是?”朱晨桓似有所动。
朱棋飞再次双手合十,一脸虔诚,道:“不瞒皇弟,贫僧此次下山是为利贞寺广施佛缘,挑选佛徒而来,利贞寺受我佛二十诸天摩利支佛陀之令,本次不仅挑选佛根佛灵之人,信佛修心之人同样可入利贞寺,接受佛法熏陶,早日步入极乐佛土。”
朱晨桓闻言,脸上顿时出现惊喜之色,连忙道:“当真?”
朱棋飞点头:“出家人不打诳语。”
“那本次佛徒选拔,仅有王兄一人,还是也有利贞寺其他僧侣?”朱晨桓又问道。
朱棋飞道:“因棋飞俗家就在这里,故此利贞寺先让棋飞先行,待我寺师叔带领其他同门师兄弟来此之后,才开始正式的选拔。”
“既然如此,那就仰仗王兄了。”朱晨桓十分真诚的说道。
朱棋飞亦是点了点头,“只要太子殿下心中有佛,便不会出现意外。”
之后,朱晨桓又与朱棋飞兄弟闲聊片刻,朱棋飞便借口离去,朱晨桓也未深留,待两人离去之后,他才露出深思之色。
朱棋飞看似处处为佛门广播佛光而言,可实际上,却是在暗示自己,他拥有着利贞寺选拔的特权,是否能进入利贞寺,全靠他一人之言。
而且,本次利贞寺的选拔与往常皆不相同,气势汹汹而来,不看佛根,不看悟性,这可对很多想要进入佛门,可却达不到佛门选拔标准的世家大族而言,是天大的幸事。
东胜神州是佛界之州,家家户户自小被灌输佛家第一的思想,很多人做梦都想加入佛门,所以利贞寺这一改变,当真会引发一种无法预料的狂潮。
朱晨桓相信,朱棋飞归来,不说其他地方,至少这石玉城,可真的就要变天了啊。
“朱棋飞这一回来,老爹的布局应该会被打乱吧?本来已经明朗的局势,又会因为这招突如其来的棋子而产生变化,不过老爹手段也不低,应该不会太过被动”
朱晨桓坐在书房中,手指轻轻敲击着桌上那两猪爬树图上,双眼一阳一月,周围元气疯狂涌动。
他继续轻声呢喃,既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着看不见摸不着的透明人:“利贞寺的变故,是否当真预示着佛界要发生大变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二章 一拳山河碎()
第四十二章一拳山河碎
这些天石玉城的气氛有些怪异,大臣们成群的请着病假不上早朝,纨绔子弟们也是成群结队的不在街上调戏良家妇女,反而是拿着一盒盒礼物,仿佛是不要钱似的往宁王府送去。
各种消息情报如雪片般飞往皇宫内部,也同时像长了翅膀一般,以石玉城为中心,向整个石玉国辐射而去。
很快,就有外城世家大族的子弟也来临石玉城中,而那宁王府则成了勾栏一般,每天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皇宫,玉澜湖前,玉澜亭中。
皇上朱义天正与一名头发灰白,脸色比外面雪都要白上三分的一名中年居士下着围棋,围棋已下大半,棋盘上白子黑子交相布局,你来我往,吃杀顶退,不见血腥,可却杀意凛然。
轮到皇上朱义天白棋落子,可思索片刻后,朱义天却将白棋向棋盘上一扔,苦笑道:“德少,外面那盘棋已经让朕够头疼的了,你就不说让朕两子,赢一把?”
德少,原名何德少,现在看起来只是一个仿佛大病临头的病痨子,可若是放到二十年前,那却是令整个朝廷大臣都心生惊骇的名字。
病虎居士何德少,赤莲影子赵媚儿,便是在朱义天十大幕僚中都是排名前几的,而且在二十年前那场斗智斗勇的逆天捕捉中,何德少谋略高一筹,赵媚儿杀心重一分,最终让一州国手陆擎天、一剑晴天洪云志甘心入逍遥阁,皇上一日不放,他们一日不主动破笼而出。
当年十大幕僚,死的死,亡的亡,二十年前便只剩两人,如今亦还是只剩这两人。
何德少,自称病虎居士,从他出生时便先天染有恶疾,一生磕磕绊绊,每次都给人要死了的样子,可最后却属他命最长,当年的兄弟姐妹都先后下了地狱,只有自己借命吊命,苟延残喘留着一口气,为皇上扫除一个又一个明面上或者隐藏于暗中的障碍。
“事分阴阳,福祸相依,这里输了,那里便赢了。”何德少比雪苍白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声音有些沙哑,也有些无力。
朱义天看着何德少,有些担心的问道:“身体如何?”
何德少见朱义天发自内心的关心,脸上微微出现一丝红润,但又迅速变得冷白,他摇了摇头,道:“前些日子服用了皇上赐予的仙家丹药,又以百名死囚性命相吊,还能继续苟延残喘个三五年,便是想去地狱去找兄弟们,也不容易。”
朱义天微微点了点头,他站了起来,面向玉澜湖而立,深冬已至,玉澜湖面冰雪覆盖,已不复往日荷花映照,百鲤跃门的景象。
“外面的棋局,也不容易赢啊。没想到千算万算,却终究是没有算到这一步,一子而已,竟能盘活整条大蟒,而今蟒大龙弱,收官之际的棋局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
何德少也站了起来,只是他佝偻着身体,本来就没有朱义天高大的形象更加矮上三分。玉澜湖边,太子殿下刚刚带着一名女婢和一名衣着邋遢的老者坐于岸边巨石上,垒起火堆,放上烤架,鸡鸭各一只,就在巨石上烤了起来。
看着从小看到大,在朱晨桓习文时还亲自教导的宝贝徒弟,何德少沧桑的双眼不禁露出一抹柔色,“棋局之上,本就是你吃我一子,我回上一手,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胜负归谁。而且,大蟒虽强,终究只是一条而已,我们这龙,可是整整两条,龙强弱不说,龙毕竟是龙,真龙天子,岂是苍蟒可比?”
朱义天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他笑的声音不低,便是巨石上的太子殿下都听到了。朱晨桓狐疑转头,见到自己老爹和师傅站在玉澜亭中观景,不由得撇了撇嘴,向红鸾说道:“红鸾,去御膳房再拿两只鸡来,顺便去叫那两个老家伙过来,就说太子殿下心情好,请他们吃山味。”
红鸾自然也是看到了玉澜亭中的朱义天二人,乖巧点头后,便扭着柳叶腰肢离去。天山童爷刚才还一派高人清冷的样子,见红鸾离去后,就凑近朱晨桓,眼神看向红鸾扭动的翘臀,色兮兮道:“小家伙不赖呀,前几天那个绝美的丫头离开,就又有这样一个绝色陪着?这丫头我给你面相了一下,屁股大,好生养,而且体质不弱,能经得起你折腾。”
朱晨桓白了这个老不正经的家伙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童爷要是犯了春心了,就跟我说,让你当石玉国的供奉也不是白当的,想要谁和你双修,说出来便是,想必我老爹不会在这种事上为难的。”
天山童爷嘿嘿一笑,一边说着哪能这样,一边眼珠滴溜溜乱转,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动了凡心了,可笑着笑着,朱晨桓就能明显感觉到天山童爷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双眼有些幽深,回忆似乎不经意间就被打开了。
天山童爷这哪会真的是一个人的名字啊,只是活的太久,便是连他自己都忘了本名了,只是名字虽忘,可一个本应该模糊的倩影,却是清楚的出现在脑海中。
那一年,天山童爷突破天人限制,由人仙步入地仙,受到万众敬仰,又因年龄不超三十,潜力被称逆天,一时间云从者无数。而一袭白衣白袍,手持圆月弯刀的天山童爷就更加意气风发,勇闯一界,实力节节攀升,所遇敌人皆是一刀斩去,放眼天下竟无敌手。
后来,名声大了,前来挑战的人就更多了,他出手必杀人,短短一年,死于其刀下亡魂不下千人。再之后,那个倩影就出现了,天山童爷现在还记得她遇到自己的第一句话:“我不用武器,你难道要欺负一个弱女子仍旧用刀?”
自信自负的天山童爷哪会担得起欺负弱女子的称号?所以他直接弃刀与之大战,强者不用武器亦是强者,天山童爷毫无意外的获胜,可不知为何,或许是因为这是第一个不用武器的对手,天山童爷留了她性命。而这性命一留,就是一生的陪伴。
她说你不杀我就是救我,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天山童爷去哪,她便跟在哪,到最后天山童爷拔刀威胁,可她却衣衫尽褪,那一夜,两人尝到了禁果的滋味,之后五载,两人形影不离,便与真正夫妻无异。
五年后的一天,她说:“刀是凶器,不要再用刀了。”天山童爷乃是刀仙,以刀入道成仙,岂能说丢就丢,后来她没有坚持,只是笑容少了,身体日渐消瘦,终于一年后,她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天山童爷还记得她去世前的最后一句话:“你杀了我唯一的亲人,我本该找你报仇,可打不过你只能徐徐图之,不知不觉竟爱上了你。后来我骗自己,杀人的是刀不是你,让你弃刀你却不肯,我知道自己报不了仇了,连欺骗自己也骗不了了。现在好了,我死了,仇恨终于离我而去,我也能真正注视着你的双眼,跟你说一声——我不后悔爱你。”
自那以后,天山童爷弃刀弃道,修为一降千里,心灰意冷之下,多次陷入睡眠中,这一睡就不知年月,若不是朱晨桓将他叫醒,或许再次醒来已经沧桑巨变。
弃刀练拳,因为她最擅长的就是拳头,只是她的拳头太小了,一看就没有杀伤力,现在自己算是重活过来,吞并了元气泉眼,修为重新恢复巅峰,已到天仙大成,这拳头应该不弱了吧?
想着想着,天山童爷突然站了起来,脸上的散漫之色一扫而尽,取而代之的则是勇往无前的锐意。
“小子,你不是想问我到底修得什么道?今儿个爷爷就让你知道!”
朱晨桓闻言双眼微眯,就见天山童爷双脚一蹬,整个人如炮弹一般,轰得一声自巨石冲起,重重落到玉澜湖上。
冬季冰雪覆盖,玉澜湖上已结三丈冰层,可在天山童爷下落那一刻,冰层便震动一次,隐有裂缝出现。
全身元气以肉眼可见的在天山童爷身体表面环绕,最终收归其右手之上,天山童爷双眼有天地,他右手握拳,刺耳声响在这一刻突然传来,朱晨桓眉头微蹙,可在下一刻,却双眼发亮。
只见天山童爷握拳瞬间,所有气势瞬间消尽,拳头只是拳头,老头还是老头,便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可在下一刻,就当众人以为天山童爷那只是花架子时,便感地动山摇,冰层迅速碎裂,湖水逆天而上,漫天飞雪在无形拳气中归于消弭。
鲤鱼打挺,纷纷随湖水冲天而上,又自半空落下,红色锦鲤一条接一条,在太阳的照耀下,水珠闪烁着晶光,锦鲤倒映着红霞,远处看去,便真就是鲤鱼跃龙门,一跃便化龙之态。
朱晨桓瞧着刚刚回来,再次抠脚丫子一脸懒散猥琐的天山童爷,不由得呢喃道:“狗屁个一拳山河碎,这还未出拳,山河便已碎!”
而位于玉澜亭中的两人,眼中却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