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珏封魔录-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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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容颜不会衰老,身子不会腐朽的话,也许人们就会相信,生命是无限的,岁月是永存的。
但是,人生苦短,无论达到怎样的高度,也终究还是会走到尽头的啊。
更何况他们现在,就像梭子的两端,一个才刚刚发芽,一个已经快要萎蔫殆尽,哪还有的交际呢?
是多久?八十载,还是百年前?
他还是一个毛头小子的模样,见到她,就掉出眼泪来。
“灵月村。”她喃喃道,眼睛望向遥远的彼端。“好久没回去了,不知道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
“姐姐在说那个盛产小偷的地方吗?”原本还乖巧在睡在塞纳硫斯怀抱里的虫馫突然睁开了一只眼睛,直勾勾的瞅着小碧,嘴角勾起一丝狡黠的,不似她这个年纪该有的笑意。“偷取神权,觊觎神力,还有什么是那帮家伙干不出来的?”
“你究竟是谁?”小碧惊骇的望着虫馫,她怎么会知道有关灵月村的事情!除却神位天将的灵智外,那活琥珀的主人究竟是谁!
“我不知道啊,只是对姐姐刚才说的这三个字有些印象罢了。”懒懒的打了个呵欠,虫馫挣脱着从塞纳硫斯的怀抱中逃出来,然后独自一个人走下了座位。
“你要去哪儿?”塞纳硫斯道。
“回家,这里太吵了,回去睡会儿觉。”说罢,也不顾塞纳硫斯一众的劝阻,决绝的从人群中挤了出去。
“这是谁家的孩子?”
在虫馫经过隆科坦的时候,他的眼睛沉了一下。放佛从这个小丫头的身上,他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还是送她回去好了,她自己一个人走,我不放心。”
塞纳硫斯抽取神位天将灵智并将它融合在活琥珀里面的时候,她都是在场的。尽管当时的塞纳硫斯是抱着一份好的心情,但现实却残酷的让人有些惶恐。虫馫的能量一天比一天强大不说,性格也越来越坏。再这样下去,小碧担心她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也好。”塞纳硫斯皱了下眉头,叮嘱道:“篓子是我自己捅出来的,我也必须要对他负责到底。”
“炼金师傅,这小丫头应该不是人类吧。”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火翼也是插了话进来,并提醒塞纳硫斯道:“我刚才在想事情的时候,她诡异的看了我一眼。或许,她拥有者读解人心的特殊能力。”
第173章 监视()
“实不相瞒,关于虫馫能读心这件事,我们也已经发现了。”塞纳硫斯凝重的望向小碧追逐的背影,两只拳头因为懊悔而紧紧的攥在一起。当初蕾拉警告他的时候他还不以为意,可现在的一切都让他无法忽视这小家伙的存在了。
“你打算怎么办?”火翼怯怯道。
“事无绝对,如若能拿捏的好,就是无比坚硬的倚靠;如若掌握的不好嘛……”
“就是长在手心里的肉刺了!”蕾拉替塞纳硫斯说出了他想说但没说的话,也当是分担一下他心中的忧虑。毕竟决定是他做的,总得给他的台阶下。“哥哥也不必自责了,想成大事者,不都要做出些赌博么?”
说罢,她将凌清雅叫到自己身边,要她附耳过来。
“……是,我这就去办。”凌清雅应了一声,而后揣着一柄长剑速速离开了贵宾席位。
“你这是要做什么?”塞纳硫斯有预感蕾拉一定不会做什么好事,旋即提醒道:“你该不会真的准备?”
“无需哥哥提醒,我自有打算。”
如今赛程过半,剩下的两个题目便是蕾拉和隆科家族的了。如果塞纳硫斯刚才感知的没错,这第三试的题目就应该是蕾拉的那道了。用“腐蚀毒功”作为考题的确是有意偏袒着自家的徒弟,但是这个被腐的人,应该不会是他们五个吧……
主擂台上,冬月正端着木匣向看台的观众展示,只是她那丰满的胸脯一漏出来,就没有人仔细看她手中的东西了。
“大家都知道,火凤五术是火凤之栖人赖以生存的功法基础,那么冬月想来问问大家,除了御兽,巫幻之外,还剩下什么呢?”她倚靠着栏杆,将腰肢柔软的压在其上,如同舞蛇一般将木匣在靠她最近的观众面前移了个遍,然后调皮的将盖上的软塞打开。
当她移过女人的时候,多是遭到白眼和漠视,但在移过男人的时候,往往就能听到令他满意的夸赞和奉承。凌阳虽然不懂冬月为什么在每局比赛开始之前都要大费周章的折腾一遍,但是对于擂台内外的热闹氛围,还是颇为满意的。
眼看着梦中情人就要走到自己的面前来,坐在后台的观众也有些按捺不住了。
“毒蛊!冬月姑娘快让我尝尝什么是美人蛊!”
“要我说啊,这下一局没准就是正统的比武,毒蛊术那是中部人才干的行当,四大家族哪有做那个的啊,你们说是不是?”
“是是是,今天看了这么多了,也没见着个动真刀真枪的,光有美人,看的也不过瘾啊!”
……
面对冬月的发问,看台上的观众也是众说纷纭。在一一摇头否决了几个回答之后,冬月用双手轻轻晃了晃手中的木匣,将其中的第二幅影像引了出来。
只是,这幅影像不似蒙多家族那般记录历史,也不似希拉家族那般直接放出烟雾进入正题,而是将画面放在了凤窑的几个角落,以上帝的视角在监视画中人的行动。
第174章 肮脏的影像()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随着光屏上的画面一点点的游移,看台上的观众开始按捺不住自己紧张的心情。
这些画面大至三大家族的领地,小到寻常巷陌的普通人家。它就像是一双精密的电子眼,在准确的扫描着凤窑城的各个地方。现在凤窑城中人皆是有一种被窥探生活**的尴尬感觉,对于干这件缺德事的人,更是咬牙切齿。
紧随着这些没多大用处的场景之后,新的情节又再次震惊了这些观众的眼球。从地理位置上来看,这是在阳关市场内部的胡同内,一个醉酒的男子正拎着酒瓶在漫无目的的散步。也不知是监控本身的问题还是制作者有意而为之,醉汉的轮廓虽是清晰的,但样貌却是十分模糊,当他边喝边闲逛在狭窄的石板路上之时,一个卖香花的妇女正急匆匆的从他身边穿过。醉酒,情迷,女人的香气。这一切使得男子热血涨脑,一转头便抓住了身侧仓皇赶路的女子。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相信在场的观众在看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心知肚明。醉汉不顾女子的抵抗执意将其强/暴在地,事成之后还威逼利诱妇女不要说出去,否则就要她性命。被吓破胆子了的妇女凌乱着衣衫在胡同中痛哭流涕,夜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她就枕着那香花,在黑暗中哭到昏迷。酒醉的大汉终有清醒的时候,可她本是洁身自好的寻常妇女,日后将在何等愧疚的心情下惶惶度日。
“这女的真是可怜,也不知是谁家的媳妇了。”
“要我说最可恶的是那个醉汉,被兽/性冲昏了头脑的畜/生。应该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诚然,画面中妇女的影像也是十分模糊,即便是熟悉的人,也无法轻易的辨认出来。但这胡同中既没有巡逻,城中也没有执法。妇人即便受了委屈,也无处宣泄。到头来,还是落了个滑落泪消沉的结局。在看台上观众唏嘘的同时。光屏上的画面又立刻切到了另外一个时空。
“福星”典当行是地处凤窑城西部。一个十分简陋的店铺。掌柜的人很好,之所以开了个典当行是因为他本人酷爱收藏古玩意,所以便依赖此谋生。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无欲无求的人。却在一夜之间遭到了盗贼的暗算。
仍然是一个萧瑟的夜晚,一个轮廓看起来魁梧挺拔的男人趁着“福星”典当行没人,便潜行到房顶之上揭开了几片陈旧的瓦片,随即跳入其中。虽然这个男人的外形很粗犷。但是动作却是极为利索。在典当行中搜罗了一刻钟之后,他便裹挟着大量的珍贵搜藏逃之夭夭。因其轻功极好。甚至连脚印也没有留下。第二日掌柜醒来发现当铺失窃,觉得痛心疾首。但因他是个老实人,也没有证据揪出小偷是谁,所以只能独自承受这份损失。福老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心爱的玩意儿被盗走了,顿时陷入困窘之中。躺在床上日日流泪。
福老儿在凤窑城中也可以算是老一辈的人物了,大家心里都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前些日子“福星”典当行莫名其妙的关闭。大家还在议论纷纷是不是福老儿年纪大了自然病重,今天才知道是事出有因。
“该死啊,应该揪出那个家伙出来替福老泄愤才是。”看台中的一名中年男子义正言辞的敲着手中的扇子,为福星典当行的不测感到深深的叹惋。“我和掌柜的认识也有十几年了,他老人家一不图财,二不图色,是个顶好的人!不知哪个贼子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把脏手伸到掌柜的身上!这笔账,我们不能白白咽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你可知道偷东西的是何许人吗?”
“这……”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福星”典当行的事情还没有尘埃落定,又一起骇人眼球的大案子在光屏上浮动了起来。
当画面再次闪烁的时候,所有人都沉寂了下来。正如一句话说的,如果要追根问底的彻查起来,没有一个人的道德是经得起推敲的。对于这份莫名的影像,每个人都感到既好奇又惧惮,他们都担心下一个镜头会不会落到自己的身上,会不会把自己的丑陋面孔揭露在众人面前。
第三份影像降落的地点,是凤窑城的南部沙漠。这里是隆科家族的领地,地位尊高,没有人敢轻易冒犯。将镜头的位置慢慢的摇移,光屏之中的画面便是一直从隆科家族的毡房地带过度到了往北的一片无人废墟当中。因为城镇荒废的原因,凤窑城有很多地方都是没有被整修的,而画面中的这片臭水沟就是其中之一。
在看到这副景象的时候,在场的很多人都是按捺不住了。这其中有些人是因为畏惧,有些人是因为惊讶,更有一些人是因为忧虑。
隆科坦自从今天早上看见了女儿一遍后就再没有找见她的人影。秀儿的哥哥里面除了隆科连克外都中了麻醉剂,害的他一早上都在为整治这些而忙的焦头烂额。原以为秀儿是刷了阴招想要霸占参加凤窑推举大会的名额,可是现在比赛都进行到一半了,还是没看到她的身影。隆科坦一向爱女有佳,在看到这根线索的时候立马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距离光屏位置最近的地方。
在废墟当中,四个身着素白色衣服的女子正在其中赶路。突然,最末的一个吊马尾少女感受到了一丝谜样的气息,随后整个口鼻都开始堵塞起来。
而那影像中的为首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希拉家族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婉玥。在距离她不远的前方,一个坛子倒扣在地面上,和周遭破败的瓦罐截然不同。与此同时,她也是惊叹着想起了某些重要的事情,旋即吩咐身边的姐妹把口鼻堵住,然后独自一人朝着那巨大的坛子走去。
每个人都想知道这坛子下面究竟藏了什么东西,但擂台上的一个人却再也忍不住了。马脚就快要伸出来,隆科连克怎能就这样静待着他做的丑事被所以人揭晓!
惶恐之时,他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一支铮亮的银针死死打入冬月的手腕中。随着她凄厉的一声惨叫,木匣便从她手中脱落掉在了地上。那影像,也因为载体的破损而化作了一片泡沫。
第175章 接招吧,隆科连克!()
最可怜的是冬月那只玉手,她从来舍不得让它受到半点损伤,此时却眼睁睁的看着银针将手掌狠狠的穿透开来,带给她前所未有的疼痛。因银针堵塞了冬月的伤口,使得她的血液无法外流。很快,被银针穿透的地方就开始肿胀起来。
“是谁,是谁要加害于我!”冬月咬唇嗔怒道,眼底因为疼痛而闪现出点点泪花。她是个坚韧的女人不假,但是再坚韧也无法看到自己的身体被这样对待。她可是净颜居的头牌,是万千男人心中魂牵梦绕求之不得的美人!
而与此同时,隆科坦也是着急的从看台的围栏跳了出去,将甩在地上的木匣一把抱起来,放在耳朵旁边听它内部的响声。可谁知这东西就是不经摔,自从木匣的箱体之上多了几道裂纹之后,它就再也不能发挥作用了。比起知道蕾拉出的题目,他现在更想知道那巨坛下面的东西是什么。
都说父女连心,隆科坦自是从那曲折的小道中联想到了什么,才会陷入如此失控的状态。
“这箱子怎么了,图像呢,图像去哪里了!”他狂喊着,然后用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