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神剑-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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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毅兄弟连连称赞!
柳絮菲又道:“心法内力强劲,凌厉凛冽,运转迅猛,犹如横扫行军,当属上成功夫。”说着,便挥出一掌向那河中去。但见那河水荡起激浪,如喷泉,足有三丈高,浪中还有鱼儿跳跃。柳絮菲手掌翻下,河水恢复平静,鱼儿又在水中游走。
李家兄弟拍掌叫好,也各自学着挥出一掌,只是水面无波,依旧如故。
柳絮菲继续说道:“而掌法繁杂奇幻,四周皆现掌影,虚亦是真,实亦是假,可谓真假难便,虚实不定,让人防不胜防。”于是身形晃动,又使来几掌。掌锋在两兄弟周身四溢,他二人却只能随着掌锋不停转动,久久找不到她的出掌处。
柳絮菲朗道:“一掌在手,天下少有;恶魔闻风丧胆,遭者凄凄惨惨。”但见她掌法连绵不绝,招招蕴含劲道,李家兄弟只得连连叫:“师父,手下留情!”
几天后,外面风头平静,没有任何异样,柳絮菲、任逍遥等人便护送公孙茹一家去了避暑亭。
这避暑亭地处偏远,倒是个藏身的好地方。而公孙茹总是心不在焉,担心弟弟公孙平的安危。
这日,是来避暑亭的第十天,柳絮菲来向公孙茹请辞。
柳絮菲道:“公孙姑娘,你今后有何打算?”
公孙茹说:“我想等我娘身体恢复后,我便出去打听幽香教的总坛,去找寻平弟的下落。”
柳絮菲道:“夫人身体欠安,心中也受了打击,需要你在身边安抚。还有那众家姐妹,在牢中受了惊吓,如惊弓之鸟,一时也难以平复。我想,你不防安心在此陪伴她们,如果你信的过我,絮菲一定尽最大的努力找寻令弟!”
公孙茹激动的嘴唇颤动,道:“怎能让你再为我公孙家冒险?”
柳絮菲拉过她的手,柔声道:“公孙姑娘,我们都是江湖儿女,何必拘些小节,你的弟弟便是江湖人的弟弟,我怎能置身度外呢?”
“柳姐姐……”公孙茹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响,福了福身,道:“那柳姐姐你要保重!”
柳絮菲忙扶起她,道:“如果有了平公子的消息,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嗯!”公孙茹依依不舍送走柳絮菲后。第二天,任逍遥、张飞腾等十几个男子也来向公孙茹请辞了。
任逍遥问:“陈伟,你有何打算?”陈伟说:“我想留下来,照顾夫人她们!”
任逍遥道:“也好!李毅、李新两兄弟说要留在这里练习掌法,这样你们彼此间也有个照应!”
这时,其中一男子说:“公孙姑娘,我等离家已久,实在牵挂家中亲人,想回去看看。日后得闲暇,公孙家的事,定不会袖手旁观!”
公孙茹福了福身,道了句:“谢谢!珍重!”
“告辞!”立刻有七、八人行礼离去。
而任逍遥与张飞腾、张子迪、黎沛远四人,又踏上了寻找公孙平的江湖路。
陈伟与公孙茹天天在避暑亭,向观音菩萨祈祷,祈祷众江湖儿女平平安安,祈祷夫人、婢女健健康康,祈祷公孙平太太平平、早日回家!
第八十七章 阎王令现()
♂,
这天,清风徐来、水波不兴,鹊桥石阶、假山富贵树,美人侧膝清唱,把酒言欢、娇笑吟吟,周家老爷好不惬意。
“来,来,我的美人……”周老爷大约五十多岁,一身肥膘,单风眼双眯,满嘴流油,拉过怀中的小妾娟娟,一手拿着酒壶,仰口灌满,低下头去,就要覆上她的樱桃小嘴。娟娟柔软的身子顺势滑开,长发随风飞扬,红扑扑的脸蛋,可爱极了,“来呀,老爷,来追奴家呀……”
周老爷心猿意马,涨红了脸,脚步不稳,壶中酒洒出,笨重的身材眼看就看扑上那纤细的美人。突然,管家跌跌撞撞、慌慌张张跑来,打破了这香艳的画面,“老爷,老爷,不好啦,阎王令,阎王令……”边说着边扬起手中的菱形木令。
“什么啊?别来烦我,没看到老爷我正忙着的嘛?”周老爷熏醉的表情,不悦地瞪着管家,显然还沉浸在美酒美色里。
“老爷,是阎王令!”待看清管家手中的方旗,小妾娟娟晕了过去。这是一块深棕色的木令,呈菱形状,上面杜撰着一个黑色的“钟”字。
周老爷这才醒过神来,酒壶“砰!”声落地,他面如土灰,颤抖着双手接过木令,诚惶诚恐,颤声道:“可是……幽香教教主钟幽幽的催命阎王令?”
管家扑通跪倒在地,“是呀,老爷,赶紧想个法子逃命去吧!”
周老爷瘫坐在地,这时就见府里家丁丫鬟、夫人侍妾等闻风踉踉跄跄跑来,上下一阵骚动,哭喊声、惊呼声响起,翻箱倒柜,乱成一团。
夫人抱着熟睡的小女儿,神情幽怨又悲凄,道:“老爷,您怎么就招惹上了幽香教啊!”
阎王令,幽香教教主钟幽幽所发出,所到之处皆有灭门之灾,阎王令是一抹黑色恐惧,象征了武林权威,代表着死亡与终止,屠青龙门,毁莲花堡,劫盘丝寨,杀熊家庄,火烧俞家,这些日子以来,钟幽幽的属下风雨雷电心思狠毒,行事诡异,手段残忍。阎王令现,莫敢不从,令人闻风丧胆,谈虎色变。
周老爷凄凉道:“夫人呀,为夫我哪敢去惹什么幽香教,都是些无妄之灾啊!”
夫人轻轻拍抚着怀中的小女儿,无奈说:“只怨你平日里财大气粗,欺压百姓,声名远播,这不才招惹来了幽香教。”
管家道:“老爷,要不我们出一笔钱,保住命要紧……”
“现在晚了,惊来了幽香教,把整个家给她都保不住命了。”突然,颓废的周老爷眼冒一丝光,道:“快去,我曾与武林盟主任逍遥有一面之缘,他英雄少年,武功不凡,或许可以抵挡一阵子,不管他要多少钱,你都一定要把他请来。”
“好好,小的这就去!”管家连滚带爬,把脸上冷汗一抹,提起裤脚就要往外跑去。突然,一阵尖锐、冷漠的笑声想起:“哈哈哈……阎王令在此,一个都不许走!”
空中杀气骤然凝聚,一阵疾风吹过,从半空落下十来个劲装少女,个个手持利剑。为首的青袍女子眼神犀利,神情凶狠,双手腕的三爪利勾锋利异常,极其耀眼,她正是风雨雷电中的阿雷。
“啊!啊!”人们尖叫着,有的抱成一团,有的哭哭啼啼,有的狂乱地往外跑去。
阿雷正眼也没抬一下,右手一扬,“呼!”的一声划破天际,三爪利勾分成了三爪分别射向三人的后背,只见寒光逼人,漆黑的爪勾直直地插进了三人的心窝。阿雷面色阴森,神情依旧漠然,身形如鬼魅般掠去,取下三爪,合成一个利勾收在了右手。三人立刻鲜血涌出,应声倒地。
“你们!”见此场面,周老爷双眼翻白,晕了过去。其余人瑟瑟发抖,趴地一片。
“老爷!”夫人紧紧地抱着小女儿,企图用瘦弱的身子将小女儿藏起来,但她知道这不可能。她战战兢兢、惶恐不安地望着阿雷,跪地求道:“求姑娘放过我的女儿,她还是个六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要杀你就杀了我吧!”
阿雷轻启红唇,冷声道:“除了她二人,其余的都杀!”
“是!”
寒光凛冽,剑身晶莹,杀机肆起,惨叫连连。黑色的阎王令阴冷发亮,腥风血雨,浩劫难逃,周家百多人瞬间惨死在利勾凶剑之下,夫人早已晕倒在丈夫的尸体上,小女儿还在她的怀中安然地熟睡着。
……
湛蓝的天空,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玉石壁墙,远方袅袅紫气笼罩,格外辉煌。圆形的殿柱,檐上雕刻的飞龙,金鳞金甲,威武雄壮;凤凰活灵活现,展翅欲飞。
皇宫殿内,御书房,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只见他神情和善,威严神武,帝王气魄,正是当今的皇帝赵祯。
这时,太监管事拿着纸张,行色匆匆赶来,“皇上,皇上,不好啦!”
“小路子,何事惊呼?”皇上雍容不迫,处之淡然。
太监荀路公公弯腰跪地,双手横起,奉上宣纸,“皇上,十七公主带着丫鬟青竹留书出走了!”
“什么?”皇上脸色大惊,攸地起身,接过宣纸,急切拆开。
这十七公主,可是当今皇上的御妹,两人一母所出,十八芳华,聪颖娇慧,花容月貌,气质高贵。平日里皇上对她尤为宠爱,但也是最令他头疼的公主,十七公主性格调皮,不拘小节,崇拜江湖英豪侠女,妄想闯荡江湖。
这时,一小公公和一小丫鬟颤颤巍巍,匍匐着进来,“求皇上赐死奴才,奴才罪该万死!”
“皇上,奴婢该死,没有照顾好公主殿下!”
伏地的三人大气都不敢呼一下,公主金枝玉叶,流落江湖,生死未卜,下落不明,生怕龙颜大怒,祸及全家。
“皇兄亲启,小妹羽婷携青竹闯荡江湖去也,剑南哥哥会照顾好我的,勿念。”末尾是一幅画,画中一个姑娘满脸泪水,身绑藤条,跪地朝戴冕冠、披黄袍的男子哭泣。画中姑娘头像旁,还配有字“改日羽婷负荆请罪,求皇兄饶了羽婷。”
见此,皇上脸露笑意,随即又被浓浓的担忧取代,跪地的三人忐忑不安,就听的皇上威严道:“传朕口谕,急召允王赵祾觐见,令其子赵剑南找回流落在外的十七公主,并由赵剑南亲自护送十七回京。”见三人早已吓到魂飞魄散,语气停顿了一会,皇上又道:“你等二人,看护不周,死罪暂且记下,但活罪难逃,各自去管事处领十板子,每日烧香拜佛,祈求公主早日平安回京。”
“多谢皇上不杀之恩!”小公公和小丫鬟再三跪拜,惊魂未定,退了出去。
“皇上……”见皇上眉间紧锁,抚头沉吟,荀路公公端起桌案上的参茶,欲上前一步。
皇上叹了口气,手一摆,“你也退下吧,让朕清静会,快去传旨。”
“是,奴才告退!”荀路躬身退了出去。
这允王赵祾是当今皇上的皇叔,是朝野之外的闲云野鹤,是隐居生活在夏邑的自在人。他不理朝政,不问江湖事,其子赵剑南却深得十七公主的喜爱。
皇上对着宣纸喃道:“皇妹呀皇妹,希望剑南能把你平安带回京来。”过了许久,又摇摇头轻笑道:“皇妹的画技还是这么烂,就不能把皇兄画的英俊潇洒一点么?”
第八十八章 观音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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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庙,香火鼎盛,每逢初一、十五人来人往,信众如潮,相传信徒心善,心诚灵验,有求必应。
观音殿前,香炉案旁,跪着一位白衣女子,但见她容貌超尘脱俗,神情虔诚,娴静专注,一抹淡淡的忧思锁在眉梢,此女子正是柳絮菲。
自在避暑亭和公孙姑娘分别,柳絮菲便跟踪一幽香教教徒数日,企图找到燕山总坛的具体位置,但从教徒处意外得知,公孙平并未被带到燕山,而是受钟幽幽命令交给了一对农民夫妻领养,柳絮菲将公孙平救出,传信于李新、李毅兄弟,将其带回避暑亭与家人相聚。
此后一个多月来,她只身一人,四处打听父母的下落,但一无所获,今日途经观音庙,都说此处灵验,便进来上香。
“求观音大士在天有灵,保佑信女早日找到父母,与家人重聚。”
香烟袅袅,弥漫在观音大士慈祥和善的音容前,她仿佛带着微笑注视着眼前这跪拜的凡间女子。
殿外,人群中,一个手持铁扇,玉树临风,貌似潘安的翩翩男子正朝殿内走来,但见他脚步沉稳,呼吸均匀,一看就是练家子。
这时,殿前一算命的姑子将他拦下,“公子请留步!”
男子回过身来,见姑子是个快五十岁的妇人,慈眉善目,并无恶意,剑眉一挑,便恭敬问道:“师父何事?”
算命的姑子道:“每日从我这殿前经过不下百人,今日我觉得与公子有缘,愿为公子算上一卦,不知你所求何事?”
“也好!”男子望望天际,又瞧瞧自身,道:“今日我穿着灰色服饰,你就以‘灰’字为我卜上一卦,如何?”
姑子问道:“不知公子所求何事?”
“这……”男子沉吟许久,又答不上话来,他心想:“是呀,自从祖母去世之后,我孤身一人,居无定所,跟着将军四处征战,今日如有所求,一会时间还真不知所求何事。不如,求姑子帮忙测测菩提院那些老人们该如何谋取生存……”
男子还在思索,姑子打断了他的思绪,说道:“我观公子天庭饱满,耳肥肩阔,应是忠良之后,大有作为之人,但你印堂发黑,此主凶煞;‘灰’字有死灰复燃之意,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