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神剑-第3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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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章棕“扑通”跪地,求道:“青竹与我是两个世界的人,她不属于盘蛇冢,若强行将她留在这里,她一辈子都不会快乐的。”
玄老道:“老朽知道龚姑娘不喜欢这里,但对于她的离开老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知她不消停,又惹出这些事情来。如果不处置她,你叫老朽如何像众人交代?”
章棕面色发青,凄然道:“义父,青竹是被冤枉的,求义父明查!”
玄老径直走到那四具尸体身边,掀开白布望了一眼。章棕颤颤巍巍,匍匐过来了。那四人后背一片血红,虽已凝固,但还是能看出是后背中刀。
玄老阴冷着脸,将白布放下,凛声道:“棕儿,老朽不能任由龚姑娘如此胡作非为下去。”
章棕神色凄凉,吓得一个哆嗦,突然他脑海灵光一闪,忙掀起白布,将黯士的尸体反了过来。他惊叫道:“义父,青青是冤枉的,你看这伤口,分明就是刀伤所砍。青青擅长的是剑法,怎么会砍出刀伤来呢?”
玄老和翱钲等人一惊,尤其是钟秀,她忙凑上前来,四名黯士背部都是一道深长的宽伤口,分明就是大刀所致。
第七百六十八章 健邯护法()
玄老的眼中闪现一丝微笑,带着莫名的欣喜,他仿佛也松了一口气,仿佛也很满意这个结果。他喃喃道:“龚姑娘,幸好你没令老朽失望。”
钟秀眼射凶光,暗暗道:“阿沉阿沫,你们真是个脓包,竟如此大意。”
翱钲忙道:“玄老,虽然证明龚姑娘是清白的,但她这么一直闯在外面,对我们盘蛇冢也是一种隐患呀,她毕竟是知晓盘蛇冢的地理位置,知晓进出门路。难保不会有一天江湖人突然杀进我盘蛇冢……”
他话还未说完,章棕已抢声道:“义父,青竹不是这样的人,我与她相遇是纯属巧合,她被人绑架,被人扔下山崖,生死一线,是义父和护法救了她。若不是义父从那儿经过,青竹早已命丧黄泉。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被义父带回了盘蛇冢,进盘蛇冢并不是她的本意,即使她知道了盘蛇冢的位置,也不会对盘蛇冢带来什么危害。”
一旁的钟秀又说道:“公子,龚姑娘暂时是没给盘蛇冢带来危害,但难保以后呢?如果江湖中人知道她进出过盘蛇冢,知道她熟悉盘蛇冢的路,江湖人会不会让她带路呢?好,公子肯定会说龚姑娘很在乎公子,不会这么对不起公子。可是,如果江湖人将她抓了,拿人的生命威胁她,一定要她带路。那时,龚姑娘会怎么选择?那时,能保证盘蛇冢是安全的么?”
玄老身子颤动,眼色越来越难看,翱钲等黯士也声声惊呼,显然,都被钟秀说的这种假设影响了。
章棕喊道:“义父,棕儿以生命向你保证,青竹不是这样的人,就算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不会出卖棕儿,出卖盘蛇冢。”
玄老沉吟道:“棕儿,老朽知你与龚姑娘一往情深,棕儿也不是要取她性命。既然你们感情那么好,老朽就派人将她接回,与你在盘蛇冢长长久久生活下去。如此,也用担心盘蛇冢的地理位置被泄露。”
章棕知道,龚青竹不喜欢盘蛇冢,才会要私自离开,而发生她被追杀,手臂砍伤,四名黯士之死后,她更会反感和害怕盘蛇冢。玄老明面上说是要将她接回,她一定会拒绝,不从指令。间接的说,这又是一场硝烟,又不知会惹出什么事端。
章棕更知道,黯士不安,护法提议,玄老心思动摇的情况下,任他怎么求情,玄老也不会改变自己的心意。这时,章棕把心一横,掏出了身上的匕首,猛地插进自己的胸口,顿时血溅四下。
玄老和钟秀等人大惊,玄老一把扣住章棕的手腕,厉声道:“棕儿,你这是做什么?”
章棕恭敬道:“义父,棕儿与青竹初次见面,巧合之下便有夫妻之实,所以在棕儿心中,龚青竹就是棕儿的妻子,也是此生唯一,永远不会改变。义父可能不相信青竹,可能会觉得她是个隐患,棕儿在此求义父成全,放了棕儿和青竹一马,让棕儿去守着青竹每一天每一夜,若她有任何对盘蛇冢不轨之处,棕儿会与青竹同归于尽,来保盘蛇冢安全。”
章棕说罢,挣脱玄老的手,又拔出匕首,又往自己胸口刺了下去。鲜血淋漓,众人惊呼,倏地,玄老一伸指,点了点章棕几处穴道,鲜血止住不少,也教他动弹不得。
玄老边颤声道:“棕儿,你怎么和你爹健邯一样的选择,为了一个女人,甘愿连命都不要。”
“健邯?我爹叫健邯?是不是章健邯?”章棕话还未说完,倏地两眼一黑,再也撑不住,昏了过去。
“棕儿……”
“公子……”
“快传大夫……”玄老等众人七手八脚,一阵忙碌着。
迷迷糊糊间,章棕回到了杨家庄的情景,南厢偏房里,他看到了杨魂留下的信信中写着:“十七岁那年,我与章大哥相遇,相恋。他名健邯,我名杨魂,他总笑言,我这名字带煞气。与章大哥在一起,多么快乐逍遥,他虽是魔教中最年轻的护法,但如闲云野鹤,无意权利。
魔教派出杀手,将我的儿子和丈夫掳了去,待我来到魔教,只见到健邯的尸,以及儿子夭折的消息。
健邯生前从未对我提起过魔教之事,临死之时,亦未有留下别的话。只跟我说,‘他死后,莫再寻仇,这一切都是宿命’……”
“爹,娘……不要……章健邯,杨魂……青青,不要杀青青……”昏迷中的章棕不停地低吟着,可伤势太重,眼皮怎么睁不开,身子在打着颤。
而石榻边,玄老和翱钲正站在章棕的身边,当听到他这些不清不楚的呓语,玄老低下身子,凑近耳朵去听,可这时章棕又什么都不说了。
玄老问:“翱钲,棕儿在说什么?什么健邯,什么魂,老朽怎么听不大清?”
翱钲应道:“玄老,属下也没听清楚章公子在说什么。不过大夫说了,章公子虽然伤势很重,一时半会不能醒来,但脱离了生命危险,玄老也就不要太过担心了。”
静静地望着章棕这张冷峻又苍白的脸,玄老喃喃道:“有时,棕儿问起他父母的事,老朽也只是随口应他,他爹是咱们教中的护法,棕儿心中还有疑问,但知道老朽不会说,他也就不再问。老朽对棕儿是不是太过严厉了?老朽是不是早应该告诉他,他爹叫章健邯。”
“玄老,教中之事在三十年前就已结束。咱们这是盘蛇冢,一些往事就不要提了。”翱钲宽慰着:“玄老念着健邯护法的功劳,对杨魂未加追究,对他的儿子章棕也是照顾有加。健邯已死,就算玄老告诉章公子他爹是谁,也改变不了现状。若是章公子寻着他爹的名号找到他娘,这又将是一场正邪之争,玄老不告诉他是明智的选择。”
玄老叹了一口气,道:“翱钲,这三十多年来,只有你一直陪着老朽走到了今天,只有你忠心耿耿,只有你理解老朽。”
翱钲动容道:“属下的命是玄老给的,属下对自己的主上忠心天经地义。”
玄老默默地点了点头,望着昏迷不醒的章棕又感慨无言。
第七百六十九章 躲进庄里()
龚青竹又回到了破庙,追杀她的黯士早已离开,茫茫暮色,荒凉一片,当看到倒在血泊中的毓灵,她再也抑制不住这份悲伤“扑通”跪地,凄然喊着:“毓灵,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了保我安全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龚青竹打来水,为她轻轻拭擦着脸颊的血迹,又为她换上干净的衣服。龚青竹背着毓灵一步步向最近的山头走去,她一铲一铲地挖着土,铲不动的,用双手扒着,因内伤还未好,不时咳喘着。山风吹来,暮色渐浓,当她埋葬好毓灵,当她十指血肉模糊,已是夜里。
跪在墓前,只身单薄的龚青竹不觉打了个哆嗦,她拿出长剑,喃喃道:“毓灵,都是我无能,都是我没用,我拥有绝世宝剑,拥有魔教心法,却还是要你用生命来守护。我答应你,从今天起,一定全心全意练武,一定会为你报仇雪恨。毓灵,你安心等着,我一定会做到的。”
黑暗的山头,孤魂处处,那承影剑阵阵争鸣,道道闪光,仿佛是在为毓灵感到悲哀。微弱的火烛下,龚青竹纤细的身影在呜呜抽泣着……
承影剑交给了龚青竹,凌枫将此事用书信告知了三圣庄的现任庄主田景。在书信中,凌枫写明了来龙去脉,承影剑被凄狱宫的夏霜樱子所盗,戾气深重,取名寒冰,凌枫与之交战险些落败。又写明了龚青竹得到承影剑的全部过程,最后,是龚青竹的出身来历,当朝武将龚松延之女,一个心思单纯善良的姑娘。
当老庄主巴濡得知此事,激动万分,他终于了了一件牵挂数年的心事,终于可以安心地回到那个期盼他的老婆婆身边。相濡以沫,巴濡和弓沫,因醉蝶花结缘,因是守护三圣庄三样绝世兵器而分离。现下,玄奇剑被凌枫所得,承影剑被龚青竹所得,还有一方青铜戟依旧安置在三圣庄内。
今日今时,三圣庄迎来了三位客人,狄百青和十七公主赵羽婷,以及殷魂教的教主冷情。
当然,狄百青和赵羽婷是被冷情和蛇仙圣母一左一右追着仓促逃命而来,当见到是三圣庄,蛇仙圣母竟大惊,退回了,并未进庄。
停留在三圣庄门前,望着深深宅院,还有那几名站岗的侍卫,赵羽婷不安道:“狄大哥,那蛇仙圣母不敢进这庄子,是不是这里有什么厉害的人物,我们还要进去么?”
狄百青扫了冷情一眼,他持着剑怒目而视,蠢蠢欲动,还没动手显然是因为在别人的地盘他没摸清底细不敢动手,二来是蛇仙圣母不在一旁,以他一人的力量与狄百青打斗占不了便宜。
当然,蛇仙圣母虽没进来,狄百青也不敢对冷情放松警惕,因为他知道,冷情狡猾多变,随时都要防着。
当仰天望见横匾之上写着的“三圣庄”字样,狄百青的心下一惊,喃喃道:“三圣庄,我似乎在哪儿听谁提起过。”
“听谁提起过三圣庄?”赵羽婷话音刚落,狄百青的脑海浮现了柳絮菲跟他说过的话:“狄大哥,哪天你去到灵山,那儿有个三圣庄,庄主醉蝶老者收藏有一青铜戟,你若向他讨要,若是他老人家能答应你,那真是狄大哥好造化……”
想到这儿,狄百青一把拉住赵羽婷的手腕,道:“走,柳姑娘来过这三圣庄,很安全的,我们或许能在这儿待一阵子。”
赵羽婷还在诧异间,已被狄百青拉进了大堂。见此,冷情也追了进去。
迎接他三人的是庄主田景,其左右身侧恭敬站立的有两名青衣男子,和几名普通弟子。狄百青施礼说着:“庄主,在下狄百青,我二人路经此地,因为……肚子有些饥饿,便进来讨杯水喝。”
冷情也施礼道:“冷情拜见庄主!”
赵羽婷站于狄百青左侧,远远躲着冷情,并不时提防着他,见此情况,田景也明白不是讨杯水喝那么简单。狄百青虽不是相貌堂堂,但无官端正,身形挺然。反倒是冷情尖嘴猴腮,一脸凶煞,田景不觉对狄百青两人多了三分好感。
田景朗道:“三位远道而来,即是我三圣庄的客人,正巧庄里晚饭将近,三位可随庄里弟子一起去用膳。如果需要在此停宿,也可向我身边这位阿文说一声,他会给你们安排。”他指的人正是青衣男子阿文。
阿文一抱拳,向狄百青点了点头,又扫了冷情一眼,也就这样打了个招呼。
狄百青说道:“不瞒庄主,天色已晚,前路陌生,我们正有在此停宿的打算,庄主又先开了口,当真是多谢了。”
一旁的赵羽婷忍不住道:“庄主,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不知可以不?”
田景淡淡一笑,应:“姑娘不妨说说看。”赵羽婷道:“本来,我们是四个人来到了这灵山,还有一人叫蛇仙圣母。可她见到三圣庄的牌匾,便退回去了,莫非她是怕了庄主你?”
“赵姑娘!”狄百青暗暗拉了拉她的衣袖,想提醒她不要问这样的问题。他还边向田景解释着:“庄主,这位是赵羽婷赵姑娘,她在宅子里长大,以前未踏出过江湖,所以不懂这些礼数。初次见面就问如此唐突的问题,还请庄主莫怪。”
“哦,是吗?”田景应道:“狄兄弟不必拘谨,老夫反倒觉得这位赵姑娘言语直率,长相清丽,举止大方,定是在家中受了良好的教育长大。”
被一庄之主夸赞,赵羽婷不禁有些得意,先前的陌生和忐忑,被人追杀的恐惧和慌乱也一扫而空,嘻道:“庄主,你这话说的太对了,还是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