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神剑-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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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好你个康小子,看公子我不收拾你。”
而此时此刻,凌枫的漠然与冷峻,让康珏有些陌生和不适应。见他染了风霜的双鬓,以及此时稍显迷茫的眸子,康珏心头涌起些许心酸,暗暗感叹:“从前的少爷或许真的不在了,眼前的凌枫经历了世事变化,或许已是另一人。”
康珏面色燃起愧疚,在槐河荒野,银面秦爷一行人威胁自己给凌枫下迷药的事浮现在脑海,这让康珏惊恐后怕,他猛地晃了晃神,不敢再想下去。
突然,不远处一道温柔的女声传来:“凌大哥……”凌枫倏地回头望去,就见两名女子赫然出现在眼前。为首的姑娘身材曼妙,穿缃色衣衫,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高贵大方,明艳动人,大约十**岁,竟是苏曼。而身后那着绛色衣衫,脸色淡漠,腰间配有长剑的姑娘正是其侍女靖秋。
待看清来人,凌枫喜道:“苏曼,是你们……”苏曼喜极而泣,眼泪夺眶而出,奔向凌枫的怀中,唤道:“凌大哥,真的是你,我终于见到你了,真是太好了……”
靖秋也躬身施礼道:“靖秋见过凌公子!公子,我家小姐找你,找的好辛苦呀。”
凌枫身子一僵,有些尴尬,苏曼已泪洒自己肩头,在此相逢,他虽是开心,但和苏曼如此接近,凌枫还是有些不适应。
苏曼又激动道:“凌大哥,你知道吗,当我知道你在槐河受了伤,我有多担心,几次夜里都做噩梦醒来。我瞒着我爹,与靖秋偷偷出府来找你,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找到了。凌大哥,你还有哪里不舒服么?一定要告诉我哦,凌大哥,你再也不要离开苏曼了,好么?”
苏曼柔软纤细的身子在凌枫的怀中扭动着,异常激颤,又瑟瑟发抖。女子淡淡幽香萦绕在凌枫的鼻息,他清了清嗓子,扶开身前的人儿,说道:“苏曼,凌大哥已经没事了,你不要担心了。凌大哥的伤也早好了,现在一点事都没有了。”
“真的吗?”苏曼扬起梨花泪眼,轻柔道:“凌大哥,不论去哪儿,苏曼都要跟着你,你不要丢下我,好么?”
凌枫侧过头去,回避着苏曼包含深情的眼眸,淡然道:“苏曼,江湖危险,你别说傻话,怎么能跟着我呢!”
苏曼微怔,紧紧注视着凌枫,他冷漠的神情,无波的目光,让她好是陌生。苏曼不由得面色一酸,又要哭出声来,她曾多次幻想着与凌枫再次相见的情景,或许是激动人心,或许是深深相拥,又或许是诉尽衷肠。而此时此刻,真实的情景,却是如此的生分和疏远。仿佛自己与他是初次相见,仿佛与他分离了百年,彼此再无熟悉感。
一旁的康珏感觉到了这些,他忙施礼,打圆场道:“奴才见过苏小姐。少爷,你看苏小姐风尘仆仆,只为找寻于你,现在她见到你了,多期待能与少爷说说贴心的话。少爷,外面风大,不如你扶苏小姐进破庙先避避风吧。”
苏曼感激地望了康珏一眼,又含情脉脉、万分期待地转向凌枫。数月前,他们四人就是这样相处的,贴心的奴才康珏和侍女靖秋,总能找到理由,撮合凌枫和苏曼独处。以前的凌枫,有时会顺势如了苏曼的意;有时会拍拍康珏的肩头,骂他康小子;有时也会刮刮靖秋的鼻梁,取笑她要照顾好自家小姐。
这时,就听的凌枫说道:“不用了,时间紧迫,我们找家客栈填饱肚子,休息一宿,待明天一早,动身去万象沟。”说着,转身去了破庙旁边的树桩下,牵来了白蹄乌。
苏曼沮丧着脸,失落不已,靖秋见了,为了转移她不悦的神情,说道:“凌公子,你这马儿好生俊秀,不如你带着我家小姐一起骑一会,如何?”
苏曼顿时也扬起了期待,说道:“凌大哥,以前我一直幻想着,你能带着我策马奔腾,遨游草原,现在你可以带着我欣赏一下这村中的美景么?”
凌枫轻抚了抚马背,道:“苏曼,凌大哥不是吓唬你,这白蹄乌倔的很,凶起来连我都难控制,我怕你受伤,我陪你走路好么?”
苏曼红唇嘟起,幽怨已生,一个人走在前面,快步而行。靖秋一跺脚,说道:“凌公子,几个月不见,你变了好多,我家小姐为了你……哼,不说了。”她倏地一扭身,追苏曼而去。
“我真的变了么?可能吧!”凌枫一怔,随而苦笑了一声,道:“康珏,咱们走吧,去追上苏曼她们!”
“是,少爷!”
第五百四十九章 狡兔三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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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香教,燕山总坛,大堂,钟幽幽威凛坐于堂上,两旁各站立着一排劲装女子,执剑而立,个个神情冷漠,恭敬严肃。堂前狼狈地站着三人,正是三大护法阿电、阿雨和阿梅。阿雨脸色苍白,手臂处还绑了白纱布,正是在通天镇被冰雁所伤。阿电伤势不轻,眉头紧皱,身子勉力站稳,口中不时发出低微的呻吟声,脸颊犹有泪痕,显然是吃痛。
钟幽幽阴沉着脸,眼眸如鹰一般锐利,寒森阴鸷,怒火中烧,气呼呼异常。突然,“啪!”的一声,她猛地一拍桌案,吼道:“看看你们现在什么模样,一个个流血受伤,东倒西歪,我幽香教都成什么样子了。伤兵聚汇点吗?就阿梅身手好些,安然无事回来。”
阿电和阿雨低垂着头,不敢言语,阿梅说道:“教主,阿梅也只是侥幸逃脱。”
钟幽幽嚷道:“在通天镇,有凄狱宫的人同时出手,却还是抓不住一个赵羽婷,他们身边有小孩,就不知道将小孩掳来,逼他们就范么?”
阿雨怯声道:“教主,赵羽婷和她的侍女跌落山崖,估计也活不了多久……”
“估计估计,本座要的是赵羽婷这个人,不是你们这群窝囊废的估计。”钟幽幽喝道:“既然在通天镇失手了,为何不回总坛,却要去将军府,什么都没得到,阿雷反而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八成是凶多吉少。”
阿电虚弱道:“教主息怒,属下见在通天镇任务失败,就想着能从将军府打听到一些龙凤玉佩的消息,若是能从将军府里搜出凌枫的龙纹玉佩,属下等也敢回来向教主复命。”
钟幽幽怒道:“玉佩玉佩,你们找到龙纹玉佩了吗?你知不知道,现在江湖上传遍了我幽香教的总坛在燕山醉香阁底下,相信用不了多久,中原武林各大门派就会聚集于此,要剿灭我幽香教。”
阿电“扑通”跪地,颤声道:“阿电办事不周,还请教主恕罪,求教主给我们一些时间,属下等立刻去处理此事。”
“教主息怒,求教主恕罪,都是属下等无能!”阿梅和阿雨也同时跪地,拱手作揖,神情惊颤、恭敬。
“你们这一个个……”钟幽幽愤慨地别过眼去,用手撑着额头,在思索着。大堂顿时静了下来,鸦雀无声,那排劲装女子也低垂着身子,颤颤巍巍,不敢吱声,不敢喘大气,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钟幽幽责罚。
钟幽幽红唇轻启,说道:“总坛之事,谅中原武林人士一时也不敢贸然前来打探。早在踏入中原第一步时,本座便知会有燕山总坛泄露的一天,于是,那时就准备好了第二处安身之所。”
闻言,阿电和阿雨等属下顿时松了一口大气,阿电举起右手做了个手势,身子伏地,由衷赞道:“教主盖世神威,料事如神,教主定是神仙下凡,神胎转世,属下敬佩至极。”阿电这手势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举动,西域人参拜尊佛神像时,就是右手扬起,头伏地上,表示极恭敬虔诚之意。而在阿电的心目中,这钟幽幽就像尊佛一样神圣,对她敬仰不已。
阿雨和那排劲装女子也同时跪地,扬右手,拜道:“教主盖世神威,属下敬佩至极。”而一旁的阿梅不禁呆怔,自她来幽香教后,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对钟幽幽行礼,所以手忙脚乱,跟着跪地,跟着阿雨样子照做。当然,阿梅平时出去完成任务,很少在总坛,所以其他属下对钟幽幽行此礼时,她也没有机会见到。
钟幽幽脸色缓和了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一众属下这才起了身。她说道:“要是平时你们把这些功夫都花在练武功上,今天也不至于成了伤兵聚汇。”她语气虽还是寒冰冰的,但明显少了几分呵斥。
就在这时,远远地从走廊快步走来,穿过将近二十个哨兵,来到大堂门口,来人竟是阿雷。阿雷几个踏步,立于堂中,“扑通”拜道:“属下见过教主。”
“阿雷?”在场之人,无不惊讶,钟幽幽瞪大了双眼,忙问道:“阿雷,你怎么回来了,你可有哪里受伤?”
这阿雷风尘仆仆,头发凌乱,面颊满是灰尘,虽是狼狈不堪,但身上还是没有血迹。阿雷从将军府的牢房逃出后,便一路快马加鞭,急往燕山总坛赶。相反,阿电和阿梅从将军府逃到阎烟山后,便去了七天客栈与那里的阿雨集合,自然耽误了些功夫。所以,阿雷并没有比阿电晚多少回到总坛。
再者,在七天客栈时,阿梅找了一个合适的时机,将姜仲孟托付给她的黑色包裹,偷偷交给了客栈的店家阿七。并嘱咐阿七,一定要将包裹亲自交给柳絮菲,为了此事稳妥,阿七不泄秘密,阿梅还拿出阿七的孩子威胁他,包裹若能安然交到柳絮菲的手中,一切才算安全。
此时,就听的阿雷恭敬应道:“回教主,阿雷并没有受伤,只是被银面秦爷的手下抓进了牢房,后来,那狱卒喝醉了酒,倒在我跟前,我便拿着钥匙,跑了出来。对了教主,阿雷还从狱卒的口中,听得一个消息,姜仲孟偷走了龙纹玉佩,跌落阎烟山,生死不明。”
“什么,姜仲孟盗走了龙纹玉佩?”钟幽幽倏地站起了身,惊诧道:“阿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秦爷奸诈狡猾,你怎么能从他的地牢里逃脱,你赶快将知道的一切向本座道来。”
“是,教主。”阿雷缓缓道:“我们闯入将军府的当夜,姜仲孟也同时出手,而府里的侍卫都以为是姜仲孟出卖了秦爷,与我们幽香教里应外合。狱卒还说,秦爷的龙纹玉佩被姜仲孟所盗,秦爷派人追杀,把姜仲孟打入了悬崖峭壁,也许是阿雷运气,秦爷没有得回玉佩,气急败坏,也忽略了牢房里的阿雷。所以,阿雷才能顺利逃脱。而当时牢房的情景是……”
第五百五十章 顿起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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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阿雷将自己在将军府牢房里遇到的和听到的一五一十向钟幽幽说了一遍。众人听后,为阿雷的险象环生捏了一把汗,也为姜仲孟的胆大包天诧异不已,想不到他竟对自己的主人秦爷出手。
钟幽幽剑眉一挑,厉声道:“阿雷,你会不会是中了别人的圈套还不自知?秦爷怎么会好心忽略了你,又怎么会恰好让你给逃脱了?依本座来看,秦爷分明就是想让你传话,龙纹玉佩被姜仲孟盗走了。”
阿雷面色惊骇,瑟瑟发抖,趴地道:“教主,阿雷是西域人,对教主忠心耿耿,从无二心。的确是阿雷从牢房自己逃出来的,阿雷无半句虚言,阿雷当时只顾着逃跑,也未多注意周围是不是故意安排的陷阱,都是阿雷草率,未多加思索,未多加观察。”
阿电施礼道:“教主,属下能证明此事是真的。当夜,属下几人搜了将军府的厨房、书房等,属下便想进张秋容的卧房,经属下几个分析,张秋容的卧房最有可能藏着龙纹玉佩。但属下刚到窗户外,就见姜仲孟匆匆忙忙要从里出来,神色慌张,手中还依稀拿着什么东西。属下见阿雷被抓,于是就大喊,并将窗户从外栓上,把姜仲孟困在卧房里,引来了秦爷,给属下等逃脱转移视线,争取时间。”
“阿电,当真有此事?”钟幽幽脸庞舒展,竟现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来,一旁的阿梅眸子瞬间黯淡无光,她畏惧阿电的刁钻,她同情姜仲孟的遭遇,她后怕银面秦爷的狠毒。在阎烟山林子里,姜仲孟提醒阿梅提防阿电的陷害,此时想来,阿梅更为姜仲孟担忧,他舍命为自己掩护,让自己从秦爷的铁卫搜查下逃走。这份情谊,萦绕在阿梅心头。
不知不觉间,阿梅眼眸已湿润,钟幽幽却突然问道:“阿梅,阿电说的是真的么?姜仲孟得到了秦爷的龙纹玉佩?”
阿梅身子一僵,猛地抬头,心惊胆战,应道:“哦,回教主。说来也巧合,在将军府,姜仲孟与属下三人同一夜出手,仿佛是约定好的,在秦爷等人眼中,就像极了里应外合。仓促中,属下逃到了阎烟山的山头间,就听的不远处,传来打斗声和姜仲孟跌下山崖的惨叫声。阿梅在想,秦爷派出铁卫,只为追杀姜仲孟,一定是有理由的,至于是什么缘由,阿梅不敢揣测。”
阿梅心里想为姜仲孟打掩护,想说他没有得到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