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神剑-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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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骏之一，白蹄乌？”凌枫惊声道：“龚将军有了称心的坐骑，行军打仗定是如虎添翼。”
“不错。”老农家缓缓说道：“龚将军也算是当时有名的一代武将，他不仅战无不胜，保一方平安。与江湖一代侠女也有一段令人羡慕的传奇佳话，引的人们津津称颂。”
“江湖侠女？”凌枫好奇地问道：“老人家，不知是哪位高人？”
老农家应道：“老人家当年是军营里的一个养马人，只是，调去的时间不久。关于那位侠女并不是很了解。只知道她闺名唤英子，是隐姓埋名，嫁予龚将军。老人家在想，英女侠定是怕从前的江湖名声影响的夫妻相处，所以，只是以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身份嫁入龚家。全心全意，相夫教子。”
凌枫问道：“老人家，龚将军还有一个孩子？”
“是。”老农家应道：“婚后不久，英女侠为龚将军生下了一个女儿，老人家极其荣幸，在龚家小姐三岁时，见了她一面。龚家小姐长的是眉清目秀，一脸英气，老人家当时就在想，果真是虎父无犬女。”
凌枫问道：“老人家，那后来呢？”
老农家叹了一口气，说道：“后来，龚将军因抗侵略外敌，英勇牺牲，不久，英女侠竟也自缢殉情，唯留下那十五岁的龚家小姐独自一人，真是可怜哦。”
凌枫心头一紧，迫不及待问道：“老人家，那龚家小姐此刻人呢？”
老农家应道：“老人家听得当时同营的士兵们说起，圣上念龚将军对国有功，念龚将军夫妻情义深重，念龚家小姐知书达理、武艺功底不俗，便将龚家小姐接进了宫，当十七公主的陪伴侍女。”
听后，凌枫点了点头，“哦。”
就听的老农家又说道：“龚将军虽已去世，但他的坐骑依然是个传奇。可能是马儿太通灵性，顾念旧主，在龚将军死后，马儿发狂，营中竟无一人能将其驯服。”
凌枫惊讶道：“竟有这样的事？”
老农家点了点头，道：“老人家受龚将军生前所托，一定要照养好白蹄乌。因为马儿发狂，极难驯服，为了不影响其他将领，圣上便下令，让老人家带着白蹄乌离开营地。后来，周周转转，老人家便来到了这枯胜山，世人也似乎都忘记了白蹄乌的存在。”
凌枫默默地听着，老农家叹了一口气，伤感地说道：“在枯胜山，白蹄乌倒也安静不少，偶尔也鸣上几声，老人家也习惯了有它的陪伴。可是……”
老农家话锋一转，哀伤道：“可能，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随着老人家的身子越来越差，老人家膝下五一儿半女，老人家是害怕，不知将来这匹倔马将交由谁来照料。”
凌枫说道：“老人家，您身子骨还硬朗着呢，操心这些做啥？”
老农家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此时苍老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他说道：“终于终于，今天把年轻人给盼来了，白蹄乌又有新的主人了。”
凌枫用手指指了指自己，惊声道：“老人家，您说什么？什么盼来了新的主人？”
老农家转过脸，深深地望着凌枫，激动地说道：“年轻人，就是你呀，老人家苦苦等候的，白蹄乌的新主人。”
凌枫面色惊骇，说道：“老人家，您误会了，凌枫只是恰好路过这儿，帮您将白蹄乌牵回马圈，并无夺马之心。”
老农家说道：“年轻人，白蹄乌不是你想夺就能夺走的。当年，营中数千将士，也无一人能将白蹄乌驯服。而今日，你出现在了枯胜山，白蹄乌惊鸣，白蹄乌之所以奔出马圈，那是它感觉到了一股凛然的阳刚正气，也就是白蹄乌一直在等候的新主人。所以，白蹄乌疯狂地冲出，去迎接你，迎接它的主人。”
凌枫越听越觉得惊奇，说道：“老人家，凌枫只是江湖一介普通的凡夫俗子，怎能驾驭这传奇的白蹄乌？”这时，就听的马圈处，两声惊鸣传来。
凌枫脸露惊讶，想要起身去望。老农家则依旧未起身，笑道：“年轻人，这是马儿在向你打招呼呢？”果真，马儿惊了两声，又停下了。
老农家说道：“世间行侠千百种，有若龚将军般的为国为民，也有若年轻人这般，为江湖武林正义。年轻人虽是一身粗布衣服，但眉宇间的浩然正气，全身散发的英姿气魄，光彩照人，老人家见了，也为之精神一振。传奇六骏，五骏为朝廷，这一骏，为何不能为江湖？”
凌枫叹声道：“江湖腥风血雨，杀戮无尽，各大门派为了龙凤玉佩，争夺不休，西域、西夏也是蠢蠢欲动，中原武林是风雨飘摇间呀。而更令人惧怕的是，凌枫竟见到了那神秘的玄老，他似乎也是要在江湖干一番大事的样子，想来，就是忧心忡忡。”
老农家说道：“年轻人莫要忧伤，自古邪不胜正，只要江湖还有年轻人这等侠义之士存在，中原武林将不会衰败。”
凌枫问道：“老人家，您隐居在枯胜山多年，怎地如此知晓江湖之事？”
老农家说道：“可能这就是天意吧。当年，姓燕的奇人也说了，白蹄乌本是为江湖人而饲养，它从江湖来，必将回到江湖去。龚将军死后，白蹄乌发狂，这也是当今圣上为什么会忍痛割爱，将白蹄乌让老人家带走的原因。”
凌枫点头道：“我明白了，可是老人家，凌枫身份一般，本领一般，怕有负这传奇的白蹄乌。”
“诶，年轻人休要妄自菲薄。”老农家说道：“老人家相信骏马识人的本事，也相信自己的眼光。冥冥之中，白蹄乌选中了年轻人，年轻人定有过人的能力，将来，定是要为江湖武林干一番大事。”
凌枫道：“白蹄乌陪伴了老人家多年，如果凌枫将马儿带走，老人家不是很孤寂么？”
老农家说道：“缘起缘灭，皆属天意，凡人自是无法左右，老人家心中也是舍不得白蹄乌的，可白蹄乌终有它的去处。龚将军生前也是舍不下这白蹄乌，才要老人家好生照料。”（。）
第四百二十七章 龚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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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农家声音哽咽，动容说道：“见到了年轻人，老人家这心头也终于了了一件心事，终于没有辜负龚将军的嘱托。”说罢，老农家颤抖地起了身，缓缓出门，走向马圈。凌枫则颤颤巍巍，随身而出。
老农家拉过缰绳，一把交在凌枫的手中，说道：“年轻人，从今以后，白蹄乌就交给你了，要记得好好喂它吃食，记得为它擦洗……”老农家音色发抖，眼眶已然红润，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凌枫单膝跪地，恭敬地高举双手，朗声道：“凌枫多谢老人家相赐骏马，凌枫定将马儿好生爱惜，不负龚将军嘱托，不负老人家牵挂。”
“好，好……”老农家连连点头说道：“将白蹄乌交给年轻人你……老人家放心呀。”
这时，那白蹄乌伸头在老农家的身前蹭了蹭，依依不舍，两声惊鸣，像是告别。老农家轻柔地抚着马儿的鬃毛，说道：“白蹄乌呀，年轻人是一个有作为的孩子，你跟着他，将来一定会做出一番事来，不为名垂千古，但求无悔正义。”
那白蹄乌又凑近凌枫的身前，嗅了嗅，两声响亮的惊鸣，四蹄腾空，就欲跃起。凌枫连声道：“白蹄乌莫惊，凌枫还有些话想问老人家说。”果真，马儿停止了鸣叫，安静地立于一旁。
老农家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年轻人当真是了不得呀！有你照料白蹄乌，老人家放心了。”
凌枫只得躬身聆听老农家的教诲，不知如何言语。就听的老农家说道：“对了，年轻人，老人家今年已快六十，经历了战场的残酷，也经历了风风雨雨，如今白蹄乌也有了新的主人，老人家这心头也了了心愿。但唯有一事，还是放心不下，不知年轻人可否听老人家言起？”
凌枫恭敬说道：“老人家，您还有何心愿，您且说来，只要凌枫能办到，一定尽力去做。”
老农家抬首，望了望苍茫的天色。此刻，阳光虽已升起，烟雾虽已消散，但老农家双眼湿润，眼前仍是缭绕，就像过往的曾经，那样遥远，那样迷惘。
老农家缓缓说道：“当年，老人家得以在营中安身，也全是龚将军大发慈念。这份恩德老人家一直是无以回报，只得尽心驯养白蹄乌。但后来，龚将军的小女儿，辗转进入了宫中，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只是老人家无能为力，虽是想去打探龚家小姐的情况，却也是没有门路。”
老农家神情伤感，又满满担忧，原本苍老起皱的脸颊，在这一刻却显的那样光彩照人。闻着老农家的话语，凌枫感慨不已。老农家得人恩惠，念了数载，精心照料这白蹄乌。看这白蹄乌骨骼健壮，精神十足，反观老农家却是身形清瘦，背驼腰弯。
凌枫不由得在心中敬重起老农家来，他神情恭敬地说道：“老人家，这您放心，您告诉我，龚家小姐的闺名，凌枫托人去宫中打探她的近况，有什么消息，凌枫转达于您。”
“哦，不。”老农家忙说道：“年轻人不用如此麻烦，不用转达老人家也行，只要年轻人知道龚家小姐过的好就行了。”
凌枫点了点头，老农家说道：“老人家依稀记得，龚将军与英女侠是在卧云坡相遇，那里高山碧水，烟波浩渺，青竹翠翠，所以，龚家小姐的闺名叫青竹。”
老农家此言一出，凌枫惊的跳了起来，“青竹？”凌枫的脑海，立刻浮现有一次在客栈，凌枫将青竹手中的药碗打碎，而当时，就见到了十七公主赵羽婷。凌枫喃声道：“原来，她就是龚家小姐，龚将军与英女侠的女儿，龚青竹。”
老农家颤声问道：“怎么，年轻人，你曾在江湖见到过青竹小姐？”
“嗯。那次，我去到一个客栈，青竹姑娘端着一碗汤药迎面走来，而我一不小心，竟将她手中的药碗打碎……”于是，凌枫便将在客栈遇到赵羽婷和青竹的事情向老农家简单地讲了一遍。
当时，赵羽婷是搭救了昏迷不醒的柳絮菲，而青竹手中那药也是为柳絮菲而端。当然，此刻凌枫已经忘了柳絮菲，关于柳絮菲的部分，他并没有记起，所以，给老农家讲的内容中，也没有涉及到柳絮菲。
闻言，老农家紧张而担忧地问道：“什么，年轻人，你是说……龚家小姐身子不好，还要服汤药？”
凌枫忙解释道：“老人家，您误会了，服汤药的不是青竹姑娘，而是另有其人。而且，您也可以放心，青竹姑娘亭亭玉立，英姿不凡，现在想来，真是龙生龙，凤生凤。凌枫似乎能从青竹姑娘身上，望见几分英女侠的模样。”
“这就对了嘛。”老农家激动地搓着粗糙的手掌，连声道：“龚将军，您在天有灵，知道青竹小姐过的好，您一定能安息了。还有，英女侠，曾经也是威震江湖，侠名远播，有青竹小姐如此的优秀的女儿，英女侠也会欣慰。”
“是，是。”凌枫说道：“老人家，十七公主待青竹姑娘就像亲姐妹，您老可以放心了。”
“那就好，龚家小姐过的好，白蹄乌有年轻人照料，一切都太好了。”老农家的脸上绽开了花，虽然，他的容颜已布满沧桑，更显丑陋；他的双眼也已灰蒙蒙的，不再精神；但此时此刻，老农家却显的那么精神抖擞，眼眸又那么明亮。
凌枫点了点头，暗声道：“以后若是有机会见到了青竹姑娘，我一定要代老人家好好照顾于她。一来，告慰龚将军和英女侠的在天之灵；二来，也为曾经遭受战乱之苦的黎民百姓还龚将军一份恩情。毕竟，当年，是龚将军舍娇妻、弃幼女，远赴边境，与敌人作战，才保下黎民百姓一方安稳，给黎民百姓一个安身之所。”
这时，就见老农家抬袖口擦了一把脸颊，收了收情绪，说道：“年轻人，时候不早了，要到得临近的村镇还需一定时间，你早些离去吧，莫让老人家担心了。”
“是，老人家，凌枫告辞，您保重！”凌枫再三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随后，一个翻身，上了马背。凌枫一拉缰绳，白蹄乌惊鸣，凌枫朗声道：“老人家，改日得空，凌枫还会回枯胜山来的。”
“年轻人，一切保重！”老农家又悄悄洒泪，哽咽叫喊道，只是声音苍老无劲，让人揪心。
“驾！”凌枫脚踢马腹，策马而去，就见灰尘扬起，马蹄阵阵，唯留老农家在挥手道别。
枯胜山，凌枫收服白蹄乌，这必将成为一段佳话。（。）
第四百二十八章 另一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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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寺庙，下午时分，柳絮菲与白惜柔缓缓往西边巷道水池边而去。那天，黑衣人在巷道劫走狄果，柳絮菲的意思是，想看看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