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神剑-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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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姜仲孟和楚晏立刻踏前一步,恭敬应答,一转身,身姿挺拔往大堂外走去。
第二百五十五章 提刘阿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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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无极和银面秦爷相视一眼,又无一言,身子缩在一旁。秦爷问:“怎么,无极,有话要说?”
钟无极摇头道:“没事。”
秦爷一摆手,其他侍卫属下会意,立刻躬身离开了大堂。偌大的堂前,就剩秦爷和钟无极两人。
秦爷道:“无极,现在就剩你我二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钟无极恭敬道:“秦爷英明,属下就是想问,梅雨雷电在府上带走了什么东西?”
秦爷面色凝重起来,沉思了一会,道:“老夫将呈龙玉佩之上的纹路画在一张纸上,刚去卧房查看,发现宣纸失窃,已然不见。”
“这要如何是好?”钟无极忐忑不安道:“如果玉佩纹路被钟幽幽看到,再加上她手上的呈凤玉佩,那么藏宝地点,不就被她尽数掌握了?”
秦爷道:“那倒也不至于,其实先前,宣纸失窃,老夫还十分担心和自责,不过现在想来,也许这不算坏事。”
钟无极问:“秦爷此话怎么说?属下愿闻其详。”
秦爷道:“如果钟幽幽手上真的有呈凤玉佩,得到纸上的纹路,她便会出发去找寻藏宝地点;如果钟幽幽手上没有呈凤玉佩,即使得到宣纸,也是徒劳无功。那么她必然会想尽办法去找寻呈凤玉佩,我们只要跟着她的脚印,以逸待劳,或许比我们亲自去找,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钟无极赞许地点了点头,道:“几个月来,我们多方打听呈凤玉佩,一直是求而不得,或许是我们的方法错了,想来八大家族的后人也绝非泛泛之辈,如果我们太过急于求成,反而不好。咱们何不放慢脚步,让幽香教钟幽幽去出这个头。”
秦爷道:“老夫正是这个意思。不过,让人棘手的是,至今老夫还没找齐八大家族。他们隐藏在暗,我们在明,就怕一个不小心,随时冒出来给我们沉重的一击。”
钟无极道:“秦爷,这些年来,属下独自走南闯北,一直在暗暗打探八大家族后人的身份,奈何无极无能,不能给秦爷分忧。”
“诶!”秦爷摆手道:“无极千万别这么说,在这偌大的将军府,数百人之中,老夫唯一能信任的人也就是无极先生你了,八大家族隐藏了几百年,家族与家族之间失了联系,彼此不认识彼此,何况是你我这种八大家族的外人,更不会轻易就被我们找到了。”
钟无极思索道:“秦爷,依属下之见,派人悄悄盯着凌枫和柳絮菲,其他几大家族后人,或许能慢慢浮上水面。”
秦爷叹声道:“老夫以前也这么想过,可凌枫现下已经失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就更别说认识其他几大家族的人了。”
钟无极道:“秦爷,如果有一天,凌枫恢复了记忆呢,我们不是错过了好时机么。”
秦爷道:“无极呀,你是有所不知,自从我们得到了凌枫的呈龙玉佩,老夫这心里就一直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总感觉凌枫会对我们怎样。他现在已经失去了记忆,我们就不要再去招惹他了,狗急跳墙,恶狗扑狼,这样的例子也不是没有。”
钟无极道:“秦爷您这心里还是有几分不忍呀。”
秦爷神情有些感触,说道:“也许是槐河一役太惨烈了吧,老夫总觉得这玉佩得之不易,得之有愧。”
钟无极问:“秦爷,是夫人怎么样了吗?”钟无极知道,这世间唯一能牵动秦爷心思的人就是将军府的夫人张秋容。
说到张秋容,那个疯疯癫癫的中年女人,秦爷脸色满是操心和疼惜,更多的是无奈。秦爷眉头紧皱,叹声道:“梅雨雷电四人夜探将军府时,老夫就在秋容的卧房,她一直嚷着说,灵儿没死,灵儿回来找她了,还躲在衣柜里和她躲迷藏。可老夫在衣柜里、她的卧房里里外外看了两遍,都没其他人影。”
钟无极瘦削的脸颊露出一抹愕然,问:“秦爷的意思是怀疑梅雨雷电中有一个是灵儿小姐?”
秦爷用手紧紧撑着额头,摇头道:“当然不是,灵儿早已死去。只是老夫突然在想,我们可以找一个十**岁的姑娘,只要容貌与秋容有几分相似,带到将军府上来,做秋容的孩子,这样,秋容的病会不会好点?”
钟无极道:“这倒是一个好办法。不过,这病依旧得治呀。秦爷,您看这样,我们不如贴榜寻医,为夫人找寻医术好的大夫,或许能解了夫人的痛苦呢。”
秦爷颔首道:“嗯,好,无极,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不过要隐瞒我们将军府的身份,别让有心人有机可乘,伤害了秋容。”
钟无极道:“夫人曾经喜欢到静心庵去上香,也曾偶尔喜欢在那儿小住。属下就带着夫人去找静心师太,请她贴榜寻医,为夫人治病,如此一来,静心师太也可照顾夫人,秦爷,您看这样可好?”
秦爷脸色舒缓了许多,道:“如此甚好,还是无极先生想的周到!”
突然,钟无极像是想起了一件什么事,恍然如梦道:“对了,秦爷,前些日子,属下有事经过刘家村,您猜属下听到了什么?”
“什么谣言,可是与龙凤玉佩有关?”秦爷坐直了身子,问道。
“不是!”钟无极道:“那天,属下经过刘家村,在一茶馆喝茶,偶然听到有人说起生孩子和接生婆,那些村民不知不觉间,感慨起十几年前接生技术精湛的刘阿婆,村民有叹息,有伤感,都说自刘阿婆之后,产婆后继无人。”
秦爷不加思索问道:“刘阿婆?她是谁,无极怎会平白无故说起她?”
钟无极恭敬地躬身说道:“秦爷莫怪,属下又提及秦爷的伤心往事。”
秦爷说道:“无极说的刘阿婆就是十几年前,为秋容接生,也就是秋容生灵儿时的产婆?无极怎么突然说到她了?”当年,张秋容产下一个死婴,产婆就是刘阿婆,当得知女婴没了气息,产婆身子发抖,跪地求饶。后来,张秋容意识还算正常之前,以命相逼,求贯丘雄饶了刘阿婆一命。
当时得知自己的女儿死了,贯丘雄很火,恨不得立刻杀了刘阿婆,但张秋容以死相求,说这一切都是命,贯丘雄这才饶过了刘阿婆,并吩咐属下给了她银两,送出了府。此时,钟无极突然说起刘阿婆,秦爷满是不解,身子颤动,想来,失去灵儿,他心里还是有恨意的吧。
第二百五十六章 凶狠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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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无极道:“刘阿婆第二天就诡异的死去,那天属下在刘家村茶馆,还听到有村民说,十八年前,刘阿婆死的当天,有村民见到有个凶狠的女人闯进了村子,那些村民都说,刘阿婆的死八成跟那个女人有关。”
秦爷沉声问道:“凶狠的女人,那是个怎样凶狠的女人?长相如何?刘阿婆死于一个凶狠的女人之手,这代表了什么呢?”
钟无极低声道:“属下一直在想,夫人宅心仁厚,身体也一直健健康康的,刘阿婆技术精湛,灵儿小姐没道理夭折的。而刘阿婆突然第二天惨死,村民还看见当天有个凶狠的女人,这一切和灵儿小姐的死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呢?”
“无极……无极……”秦爷颤声地叫着,可半天又说不出话来,身子已经剧烈摇晃,这个消息太震惊了。秦爷探出手,凛道:“无极,本将军命你到刘家村去,彻查刘阿婆此事,当年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凶狠女人出现,这一切与灵儿的死到底有没有关系,你都给本将军查的一清二楚的,明白吗?”
秦爷嘴唇颤动,又继续说道:“还有,这事一定要悄悄进行,别打草惊蛇,若是提供任何有用的线索者,重重有赏。”
“是,将军!”钟无极恭敬应答。
突然,秦爷又嚷道:“对了,还有,静心庵,静心师太为秋容贴榜寻医的事也不能耽搁了。无极,要辛苦你了。”
“属下遵命,为秦爷做事,属下不辛苦。”望着秦爷这副模样,钟无极心中又叹息起来。眼前的中年男子两鬓苍老,愁眉不展,苦着一张脸,又急切念叨着,哪里是平日里那威风八面,冷酷无情,出手狠毒,工于心计的银面秦爷;哪里又是神威不容侵犯的贯丘雄大将军。
钟无极不禁在想,贯丘雄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如果没有百年的家族使命,如果没有当年的抗敌大侠,如果没有那数千人的军队,如果没有当年的宵小之辈,如果没有鸳鸯剑谱,如果没有无尽的财宝,现今的贯丘雄又该是怎样的面目?这一切真的是家族使命改变了人的命运吗?
当然,贯丘雄不会给钟无极答案,命运也不会给钟无极答案。钟无极有时在想,如果很多年前,不是贯丘雄救了自己,自己或许早已入鬼门关去见阎王了。贯丘雄的救命之恩,使的钟无极誓死效忠,这些年来,为了找到八大家族的后人,钟无极一直想尽了办法,就连凌枫的身份,也是钟无极帮贯丘雄找到揭开的。
贯丘雄做事不择手段,既狠又辣,这是钟无极知道的。钟无极有时会想,跟着这样一个主子,做这些事情,对吗?当看到江湖之上太多的背叛,太多的尔虞我诈,太多的勾心斗角,钟无极觉得,在催命四鬼面前,贯丘雄从没隐藏他妄想称霸江湖的野心和找到鸳鸯剑谱的目的。钟无极竟觉得,比起那些伪君子,贯丘雄倒是直接多了。
钟无极望望外面的天色,辰时已过,天还是灰蒙蒙的,看来,今天是个阴雨天。
而此刻,向牙寨,二把手陈森在自己的房舍内整理着衣袍。这时,就听的门外敲门声响起,接着一道男声传来:“二把手,是我,五哲皮,你在里面吗?”
陈森打开了房门,就见五哲皮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个蓝色香囊袋。陈森瞟了一眼,问:“五哲皮,你拿着个女人的玩意干什么?”房内还似乎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五哲皮像宝贝一样地将蓝色香囊拿在手中,急声辩解道:“二把手,你可别开玩笑了,这哪是什么女人的玩意,我是把它拿来,请你转交给大当家的。”
陈森停下了脚步,不解道:“大当家的昏迷不醒,需要你这香囊做什么?”
五哲皮道:“二把手,这可是我花了三两银子买来的,那郎中说有疗伤的奇效,这不,我才求您帮我转交给大当家的。”
陈森问:“还花了三两银子呢,在哪儿买的?”
五哲皮道:“上次出寨子呀,我在街市上一江湖郎中那儿买的,他说里面有十几味疗伤的圣品,全是祖传秘方,求而不得。买来不吃亏,买来不上当,这不,我一直把它当宝贝收藏着呢。生怕哪一天磕着碰着,把这个拿来,或许真有奇效呢。”
“是吗?”陈森从五哲皮手中抓起香囊,放在鼻前闻了闻,道:“这里面有芍药,别的药材,我就不知道了。”
五哲皮眼露期盼,语声低下,又语气动人,说道:“二把手,您在五哲皮心中最好了,您能帮我将香囊交给大当家的吗?”
陈森斜扫了他一眼,道:“你自己怎么不亲自把它交给大当家的?”
五哲皮道:“二把手,您又不是不知道,五哲皮身份低微,进去大当家的房间都是躲在您的身后,悄悄跟进去的。我要把香囊送给大当家的,那大夫阿瑞定又要盘问一番,好似我要害大当家的似的。”
陈森突然问:“五哲皮,你似乎很关心大当家的呀?”
闻言,五哲皮面色苍白,冷汗直冒,急否认道:“二把手冤枉,五哲皮平日里最听二把手的话了,只是吃着大当家赏的一口饭,五哲皮心存感激。再说,五哲皮也希望大当家的早日醒来,要不然,五哲皮真是无处安身了。”五哲皮神情耷拉,又很无辜的模样。
就见二把手陈森伸手拍了五哲皮的脑袋一下,笑道:“傻小子,瞧你紧张兮兮的样子,害怕什么呢,我只是开玩笑的,你还真当真了?我们都是大当家的属下,都是大当家的赏的吃喝,不关心大当家的,关心谁呀?”
“痛诶!”五哲皮摸摸脑袋,双眼忽又兴奋地望着陈森,道:“这么说,二把手,您是答应帮我将香囊带给大当家的吗?”
“还不拿来?”陈森没好气瞟了五哲皮一眼,虽是面色冷峻,但眼底对五哲皮还是有一丝丝关心和爱护的,可能是五哲皮的嬉皮笑脸,莽撞无知。
“是,谢二把手!”五哲皮恭敬地将蓝色香囊袋呈给了陈森,亲眼看着陈森将香囊塞进了怀中,这才踏实。五哲皮似乎能想象到,大当家的因为带了疗伤香囊,而伤势痊愈,苏醒过来。当然,这只是他的幻想,因为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