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靠近,如影随形-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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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可可小声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影子回：“李静，15岁。”

　　　　“什么！”洛可可一听整个人都激动了，一时忘记了自己正在出租车上。

　　　　前座的司机师傅通过后视镜打量着洛可可：“姑娘，你没事吧？”

　　　　洛可可挤出一个微笑：“没呢，我是一名幼师，正在排练情景剧。司机师傅你接下来听到我自言自语也别觉得奇怪。”

　　　　司机师傅点头称赞：“姑娘，你真敬业。”

　　　　洛可可笑着，继续与影子交谈：“你还知道些什么？”

　　　　影子说：“他把我从轿车的后备箱拖下来，然后走了很长一段路，又经过一个很窄的楼梯，就到了那个小黑屋。”

　　　　洛可可想，她会不会就是被失踪案的凶手劫走的。

　　　　没过多久当她再想问影子问题的时候，影子竟然消失了。洛可可立刻招呼司机停车，并迅速给了车费。

　　　　她下车四处张望，这地方她很熟悉，这条路是那天洛可可去刘勋明家里时走过的那条路。她焦急地跺脚，眉毛皱成一团。洛可可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她只好拨通了安墨的电话向他说明情况。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洛可可坐在路边，将电饭煲放在身旁，捂着头，任由清风吹散她的头发。还差一点点她就能找到那名女孩，就只差一点点！不知现在那女孩儿怎么样了。

　　　　影子回到了李静的身边，说明凶手开了灯，就在她身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洛可可不敢想。

　　　　洛可可还处于自责中，直到一阵鸣笛，她看见安墨下了车。洛可可没多想奔向安墨，然后她伸手一把抱住安墨。

　　　　在安墨的怀里，洛可可才能静下心。

　　　　安墨了解洛可可的心情，他抬手轻轻地拍着洛可可的后背：“一切都会好的。”

　　　　洛可可仰头，眼眶通红：“我明明可以找到她的。”她说完哽咽了一下，然后眼泪再也没忍住夺眶而出。

　　　　她靠在安墨怀里放声大哭。安墨静静地陪着她，没有再说话。

　　　　有时候就静静地抱着她，不发一言，也是一种安慰方式。

　　　　良久，洛可可抽噎着，抬头望着安墨：“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安墨轻轻用指腹抹掉她眼角的泪水，眼神难得温柔，声音很轻：“不会，现在的你很美。”

　　　　洛可可破涕而笑：“你这情话，十分制我给八分。”

　　　　“为何不是满分？”

　　　　洛可可摇着脑袋：“因为你不够帅。”

　　　　安墨沉着脸不说话，洛可可失笑：“好吧，其实你很有魅力也很帅气，特别迷人。”她说着看向自己的影子，“你说安大神帅不帅？”

　　　　随后她又自问自答：“帅！”

　　　　安墨环住她的肩，将她带上车：“别贫嘴，坐好。”

　　　　洛可可忽然想到，电饭煲还放在路边，立刻挣脱开安墨，抱住电饭煲。这个电饭煲可是用生命换来的啊，可不能弄丢了。

　　　　安墨见那电饭煲问：“你抱着这东西干嘛？”

　　　　“带回家。”洛可可眼睛骨碌转着，“我在超市买的。”

　　　　她才不会告诉安墨真相，不然铁定被他取笑。

　　　　洛可可上车时瞧见后座放了一个袋子，她问：“你买的什么，看袋子包装像是一本书？”

　　　　“和茂然调查案子的时候，偶遇一家书店，买了本《小王子》。”

　　　　洛可可心一暖：“慢慢看，书中的结局要看你自己怎么想。”

　　　　“你想的结局是什么？”

　　　　洛可可苦涩一笑：“不是什么好的结局。”

　　　　安墨没再说话，开车送洛可可回家。送洛可可到家门口后，他就走了。洛可可考虑到他在外面忙了一天也没留。

　　　　进屋，换拖鞋，她将电饭煲放在厨房，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坐在沙发上看着肥皂剧。现在身旁没有安墨，所以看剧并不会尴尬。

　　　　半晌，她的电话响了。是冯媛打来的。

　　　　“可可，最近过得怎么样，一切都还好吧？”冯媛问。

　　　　洛可可笑：“好着呢，午饭吃的披萨，都吃吐了！”

　　　　冯媛严肃地说：“谁让你暴饮暴食的，对胃不好，还有你工资很多是不是，吃披萨！”

　　　　“多着呢。”洛可可摇头。能养活自己都算不错了。

　　　　“还是要节约知道么。”

　　　　“好啦。”洛可可突然想到了什么，“妈，你认识沈判这个人么？”

　　　　电话那头的冯媛疑惑：“沈判是谁，我不认识啊，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我就随便问问。”

　　　　洛可可说完听见电话那头传来老年人的咳嗽声，紧接着冯媛说：“不说了，你奶奶身体不好，在医院呢。”

　　　　“没什么大碍吧。”

　　　　“老年人体质虚，难免有些不舒服，我挂了，你自己小心。”

　　　　“好的，你也好好照顾自己，替我向爸问声好。”

　　　　挂断电话，洛可可盘腿坐在沙发上陷入沉思。为什么母亲会不认识沈判这个人？难道那张照片上的小男孩不是沈判？那又会是谁，沈判又为何有那张照片。这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洛可可叹口气，坐在沙发上纠结地思考着。

　　　　而另一头，安墨回到家，像往日一样冲杯温牛奶，拿起遥控器准备开电视看焦点节目，却被茶几上放置的图书吸引住。他放下遥控器，缓缓拿起那本书，带到卧室，打开屋子里的灯及床头的台灯。躺在床上品读《小王子》。

　　　　灯光洒向他的侧颜，安静而疏离。

　　　　早晨，洛可可接到安墨的电话，今天不来接她了。因为孟宁找安墨有急事，所以洛可可像平常一样出门后在包子铺买早餐，赶公交。

　　　　她还是站在角落里，一边吃包子一边通过车窗看外面的风景。本以为这会是一个极其平淡的早晨，然而就在她分神的时候，不远处救护车传来的响声吸引了她。

　　　　公交车也突然停下，司机嘴里念叨着什么。

　　　　前方似乎发生了车祸，造成了道路拥堵，交警正疏通车辆。洛可可用脸贴着车窗，她能看见救护车下来几位医生，他们正在将伤者运到担架上。伤者完全没有动静，似乎已经死亡。而洛可可也注意到他的影子很奇怪。这个影子给洛可可的感觉让她回忆起之前的那些胶带艺术品的影子。

　　　　她立刻拍着公交车后门，喊着：“司机师傅，麻烦开一下车门。”

　　　　司机不耐烦：“现在还没到站，不能下车。”

　　　　洛可可还在拍着后门，一脸焦急：“救救你开开门，我要去看前面那位伤者。”

　　　　不少乘客看着洛可可这般急切，以为伤者是她认识的人，纷纷替洛可可说话，让司机开车门。迫于压力，司机师傅也只好放洛可可下车。以免造成混乱。

　　　　洛可可一下车就穿过拥堵的车辆，沿缝走。幸运的是，伤者正准备被送上车。洛可可上前立刻阻止。

　　　　她蹲下身察看着伤者的影子，问医生：“他死了么？”

　　　　其中一名医生问：“这位小姐，你是死者的家属么？”

　　　　“死者？”洛可可一愣，“他死了！”

　　　　医生安抚：“是的，小姐节哀顺变。”

　　　　洛可可捂住额头，脑袋混乱，准备离开。被医生叫住：“小姐，家属请和我们一起上救护车。”

　　　　洛可可摆手：“我不认识他，我不是家属。”丢下这句话她就在大家诧异地目光下离开了。

　　　　刚才那名出车祸的人的影子，潜意识告诉她那是死人的影子。然后医生告诉她那人死了。而那些扭曲人形胶带艺术品的影子在她的潜意识里也是死人的影子。那这说明什么？

　　　　这是她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生物的影子和非生物的影子不一样。死人的影子和活人的影子不一样。

　　　　她回想起之前的种种线索，人形胶带艺术品其实是真人做的！刘勋明就是失踪案的真凶。

　　　　扭曲人形艺术品。

　　　　失踪的全是学过舞蹈，柔韧性好的女性。

　　　　昨日李静的影子消失在刘勋明家附近。

　　　　……

　　　　她加快步伐，走在人行道上，掏出手机拨通安墨的电话。

　　　　没几秒，那头接通。安墨先开口：“洛可可，今日有位中年男子报警，他女儿李静失踪。”

　　　　“安墨，我知道凶手是谁了……是刘勋明！”由于她在奔跑加上有些激动，说话断断续续，“那位胶带艺术家……我和韩雨轩去看过……”

　　　　“别着急，慢慢说。”

　　　　洛可可咽咽口水，停下，使自己冷静，她说：“我之前去看过胶带艺术家刘勋明的展览，也去过他家里，他的那些用胶带缠成的人形艺术品其实就是用那些女孩儿的尸体做的，用各种颜色的胶带缠在她们尸体表面……那些艺术品的影子全部都是死人的影子，不是非生物的影子！”

　　　　“他家地址发给我。”安墨挂断电话，向孟宁解释状况。

　　　　调查组拿到搜查证，按照洛可可的地址，突袭刘勋明的家。

　　　　刘勋明来开门时，一脸疑惑。陈茂然拿出搜查证说明了情况，便开始搜查。客厅摆放了几个人形艺术品，调查组挨个将那些人形艺术品撕开，刘勋明想要阻止却被拦截。但是里面什么都没有！

　　　　大家又在刘勋明家中搜索，再没发现其他的人形艺术品。

　　　　韩雨轩由于看过展览，记得当时展览的人形艺术品似乎只有几件，应该就是客厅那几样才对。虽说她当时并没怎么在意，但她还是感觉客厅里的那几样人形艺术品的扭曲程度没之前展览的好看。

　　　　什么也没搜查到，又将艺术家辛苦做的艺术品毁了，孟宁身为组长向刘勋明道歉。而刘勋明倒是通情达理并没责怪他们。

　　　　他们无奈只得离开。

　　　　洛可可此刻正在调查组内打转，坐立不安。瞧见他们回来立刻上前询问情况。而回应她的是大家一脸凝重的神情。

　　　　安墨坐在位置上，仔细思索。洛可可则招呼韩雨轩同她出调查组，在警厅外交谈。

　　　　她问韩雨轩：“你们有将客厅的人形艺术品撕开么？”

　　　　“什么也没有，不过有一点很奇怪。”

　　　　“那一点？”

　　　　“客厅放置的胶带艺术品和之前展览的不怎么一样啊。”

　　　　洛可可蹙眉：“不一样？”

　　　　“是的。”韩雨轩回忆，“扭曲的程度不怎么一样，没之前展览的好看了。”

　　　　洛可可想，难道是因为上次她询问那位失踪的女孩，让刘勋明产生了警惕，所以他将真正的的人形艺术品藏了起来，又重新做了新的没有人的人形艺术品？

　　　　之前她去刘勋明家时，那些的确是死人做的。似乎也只有这一个可能，那刘勋明会藏在哪里？洛可可回忆起之前李静描述的小黑屋，或许就是在那里。

　　　　若是密道……他的家很大是几套房子打通了的！

　　　　她得去刘勋明家察看情况，这样想着她同韩雨轩说了声便赶往刘勋明的家。

　　　　赶到的时候，她礼貌地敲了门，里头应声开门。

　　　　洛可可微笑，说着在路上已经想好的台词：“你好，刘先生，我在警厅打扫时听说警察来你家调查，你没事吧？”

　　　　“没事。”他笑，“谢谢你的担心，快进来坐。”

　　　　洛可可进去发现他的客厅变得很干净，看来已经打扫过卫生。不过地面全是胶带，恐怕就是之前调查组来搜查时，将那些人形艺术品挨个撕开所致。而刘勋明手里此刻正缠着胶带，定是在收拾这些残局。

　　　　洛可可见刘勋明继续在地上收拾，她上前帮忙，“这么好的艺术品竟然被撕成这样，他们太过分了！”

　　　　“是啊，我可是花了大量时间做的。”刘勋明将这些胶带装进垃圾袋里，“我下楼丢垃圾，你随意。”

　　　　洛可可微笑点头：“好的。”

　　　　等刘勋明一出门，她就立刻在他家搜查，这可是个好机会。她想，若是有暗门应该就在哪个房间里。她每一处都没漏下，时间也越来越紧迫，眼看刘勋明也即将回来。若是这么好的机会没把握住，那再找下一次机会就难了！

　　　　这样想着，洛可可更加匆忙。她停下来仔细打量着刘勋明家的布局，冷静的思考。发现刘勋明卧室的衣柜放置的位置特别奇怪，这是镶嵌式的衣柜。她没想太多拨开衣柜里的衣服，里面有一个暗格！

　　　　她进入衣柜试探性地敲了敲，空心的。她将暗格盖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阴暗的狭小的阶梯。这是李静所说的狭小的楼梯！

　　　　洛可可小心脏扑通跳着，呼吸有些急促。她沿着阶梯下去，四周一片漆黑。她摸着墙壁，找灯的开关，然而在她开灯的一瞬间整个人都怔住。

　　　　这间屋子很小，是一个正方形的，那些人形艺术品就放在里面。而有一具女性的尸体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