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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太上与明月-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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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啦。

    一声响,柳乐生也跳了上来,结果毫不意外的带起一声卡擦的响声,甚至屋顶都被踩出了个小洞,一块指甲大小的碎片从顶部落了下去。

    “……这”

    看着眉头几乎要拧在一起的徐生,柳乐生心虚道,“这什么玩意,本大爷已经很轻了好不好……”

    “你不会用内力缓一下吗?”

    徐生皱眉,他之所以没提醒便是觉得以对方的实力弄不出多大的动静,但结果与他的猜想背道而驰。

    “内力?”

    柳乐生面露怪异,并没有回答徐生的问题,反而是问道,“兄弟,你们这边是管法力叫内力?”

    法力?

    眼见他又要说些奇怪的话,徐生再不理会,径自落了下去,见他这样,柳乐生也只得暂且放下心中疑惑,小心跟了上去。

    两人一落到屋子中,便察觉到了屋内的诡异气氛。

    尽管动作很轻,但一点响动还是不可避免,屋子中的人察觉到两人的进入,似乎知晓已经躲不过去,那哭泣之声便不再掩饰,一时间两人耳中都被那呜呜咽咽的声音所填满。

    “你看这里。”

    突然,柳乐生低呼一声,徐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瞳孔又是一缩。

    水缸旁边,水沟以内并没有石砖铺垫,都是一些裸露的泥土,因为常年经受雨水的浸润十分松软,而在柳乐生所指之处,赫然有着一排脚印。

    看样子,正像是一个人从空中落下,然后再对着屋子走过去。

    “走。”

    见此,徐生再不犹豫,径直朝着一个房间走去。

    除去大门外,其余三面都是房间,左右各两间,以及最背面的两间,用作厨房杂务,此刻六间屋门全部紧锁,但两人不会听不出哭声来自何方。

    随着木门的越来越近,那门后的呜咽声也越发的大了,像是在极力隐忍,却又藏不下去,又像是刺猬的叫声,极其诡异。

    “小心点。”

    徐生将手搭上了石匣,柳乐生也是被渗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只手伸向怀中,摸到了那本黑书。两人都不知道门后是什么情况,只得保持警惕,好在发生意外的时候尽早反应。

    然而,让他们意外的是,在离那木门还有几步远的时候,原本紧锁的门板突然打开,而后从中冲出来一道身影,直直朝着徐生而来。

    “小心!”

    柳乐生反应很快,黑书发光,就要朝着那道身影罩去,然而快要出手时,他却楞了一愣,就连徐生也是没有太多动作,只是避开了那道扑来的影子。

    那人影一扑不中,也不再继续,反而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冲徐生磕头,一边道,

    “高人饶命啊,高人饶命,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

    花白的头颅一次次磕在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咚声,他只顾着磕头,连两人的样子都不敢抬头去看。

    “哎哎哎…别这样…”

    既然不是什么敌人,柳乐生连忙将黑书收起,随后将地上那人一把拉住,不让他再磕下去,看这头发,对方年岁少说得有六十来岁,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两人可就有点洗不清了。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地上那人仍是自顾自地磕头,似乎已经完全不清醒,柳乐生差点都拉他不住,还是徐生也上去安慰一番后才渐渐缓了下来。

    “老伯,我不是来杀人的。”

    听到“不杀人”这三个字,那人才缓缓抬起头,徐生这才看清对方的面容,满是褶子的脸挂满泪痕,浑浊的眼珠子里有泪打转,额头上因为磕头的缘故变得有些发青。

    “你是…王老伯?”

    徐生看他这模样,心中也知晓了刚才那阵呜咽之声从何而来。

    一听对方叫自己,老王头忙不迭地点头,仿佛动作稍慢一点,就再也没机会这样动作似的,对方这模样让徐生心中不详的预感更甚,没有过多盘问,当下直接问道,

    “王老伯,我来此只是为了找一个叫“百里通”的人,有人说他寄宿在您家……”

    一听到“百里通”,老王头浑身又是一颤,抬头看着徐生道,

    “少…少侠…您是来找……找那人的吗…”

    对于眼前的这青年,他莫名的畏惧,自己已经将门窗锁死,对方怎么进来的他自然知道。

    “正是。”

    徐生眼睛一亮,追问道,“他还在吗?”

    “他…”

    “他…”

    老王头嘴唇一哆嗦,喉头上下动着,目光中惧色更浓,仿佛喉咙里放了块石头,将所有话都牢牢堵了下去。

    “老伯,你直接说吧,我们真不是什么坏人,找到人就走。”

    柳乐生见他这模样,心中也不由焦躁起来,开始催促。然而老王头却又是一颤,随后一张脸挤到一起,带着哭声道,

    “走……走不了…走不了啦…”

    这话将两人刚松懈的警惕心又提了起来,徐生目光在四周打量,却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之处。而此时,老王头伸出一只手,颤巍巍地指着对面的房间,道,

    “没了…人…没了…”

    言罢他又坐在了地上,目光涣散,徐生将他靠着墙安置好,与柳乐生对视一眼,两人直接起身朝那房间走去。

    这门也是关起来的,但却又不时特别紧,门框与门板并没有合上,露出一道缝隙,柳乐生朝内看了一眼,又飞速退了回来,神色复杂的道,

    “里面有个人,躺在床上。”

    徐生闻言又看向身后的老王头,此刻这个老人似乎神智都不太清醒,贴着墙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只是一个劲的念叨着“没了…没了…”,这让他心底一沉。

    老人的这反应,很容易便让人想到,柳乐生口中的“躺”是什么意思。

    推门而入,屋内的情形尽收眼底。

    纸窗紧紧关着,一张黑漆漆的榆木桌静静摆在窗户下,紧贴着墙壁,桌上摆着些笔墨,缺了一角的砚池里还留着些磨好的墨水,一只笔静静的搭在砚池边,吸满墨水的笔头已经结痂。

    在房间内侧,摆着一张不算大的床,百里通在床上静静躺着,神态很是安详,像是正在熟睡。

    如果不是他喉头处有那一片可怕的紫色印记的话,看到他的人估计会毫不怀疑的以为这个胖子正做着美梦。

    “死了。”

    柳乐生只看了一眼便下了定论。

    “死了。”

    徐生看着对方已经停止起伏的胸膛处好一阵才重复。

    “你朋友?”

    一直有些搞怪的柳乐生此刻比谁都要正经,尽管遇到了许多事情,但他并没有杀过人,眼下一具尸体就这样摆在自己面前,让他觉得有些心堵。

    朋友?

    徐生摇头,他来找对方只是想多了解一些情况,包括百里通本人身上的一些疑点,只是没想到对方却已经身死。明明

    昨天下午还在一起啃着烙饼的人,今天再见就只剩一具尸体。

    这就是江湖吧,弱者永远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徐生在心里叹了口气,随后准备离去,但一个人却挡在了门口,不让他出去。这是一个老妪。

    “大娘,您这是…”

    柳乐生不明白,对方将自己两人拦在屋里做什么。徐生则是看了一眼老妪身后的王老头,对方此刻还瘫在地上,似乎精气神都被抽了个干净。

    他记得,一开始屋内应该是有两个声音才对。

    “我是这家的…”

    白发苍苍的老妪低垂着头,不敢与徐生对视。她在怀中摸索了一顿后,干枯的手掌中多了一张信纸。

    “这是…那个…屋里那个人留下的…”

    “说是…如果有人来找,就把东西给他…”

    老妪双手都在颤巍着,似乎递出这张纸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您弄错了,我们其实与他并无关系。”

    徐生摇头,心想这信纸应该是百里通留给友人或者是什么主顾的,只是没来得及送出去就被人杀害。

    老妪闻言头更加低垂,一双手犹豫挣扎,她并非不怕,只是没到那种丧失神智的地步,过了好一会,她才抬起头,用断续却又坚定的语气道,

    “不会……不会认错的…他早就知道自己会…会死,才留下的这个…”

    “大娘您说什么?”

    柳乐生声音提高了几分,似有些不相信,“您说这……这人知道自己会死?”

    就连徐生也变了表情,对老妪的这句话感到十分诧异。

    预知生死,那是几乎不可能存在的事情。甚至他又开始仔细打量身前的人,怀疑对方跟老王头一样,已经失了神智。

    但老妪却很笃定,她仍然怕,但却坚定的履行了租客的委托。

    她将折好的纸张放到徐生手中,道,

    “你……还是看一看吧……”

    “他讲过…讲过很多次,就在昨晚,说万一他死了…有人来找的话,就把这个给来找他的那人…”

    说罢,老妪便默默退开,搀着还在墙边的老王头进了屋,徐生与柳乐生对视了一眼,想到老妪离开前的认真模样,还是打开了这封信。

    信纸很厚,叠了几层,打开后,第一句话就让徐生变了颜色。

    “问我事情的年轻小子,是你吗?”

第36章 信(第一更)() 
问我事情的年轻小子,是你吗?

    先别忙着惊讶,在你看到这句话时,也许正守在我的尸体旁边,虽然不知道你具体是为了什么又跑过来了,但我猜,是因为我。

    不说全部原因在我头上,但至少,它有我胡某人一席之地。像你我这样不过才见了一面,谈了一桩生意的人,你会特地回来找我,确实让人费解,但我知道,你应该是觉得我有些奇怪吧。

    那现在我想告诉你,小子,不光是你,就连我自己有时都会觉得,

    我自己真的很奇怪。

    在你来之前,我苦思冥想了很久很久,想着你到底会来问什么鬼问题,也准备了一些答案,它就落在信的最后面。

    但是呢,咱们现在,你,先把自己那些该死的答案和问题放在一边,咱们现在先聊聊我的事情。

    大概是在二十九年以前,煜中历第三十一年的十二月十三日,徐王朝最北的曲州季和城里,大雪纷纷的街头不知为何,多了一个光着身子扔在地上的婴儿。

    那时候这个王朝的皇帝叫煜中,徐煜中。

    徐王朝最北端是什么,不用我多说你也应该明白吧。

    北海。

    这块地上最大,最辽阔,最深不可测的一个地方,同时他也最奇怪。

    傍水而居,照理来说冬暖夏凉怎么也要有,但北海不一样,每年的冬天,都会有一股邪风从海洋中卷来,所过之处,天寒地冻,屋棱成冰,曲州每年不冻死一批人,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曲州。

    碰巧,那个幼儿出现的那天,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那天,北海的风几乎把房子都要冻烂,具体怎么样我是不知道,只是听别人讲起,那天护城的篆阵都差点被吹了个稀烂,连带着几名篆师成了冰雕,第二天一碰就粉碎。

    可是小子你知道吗?就是那样的天气里,这个幼儿他居然活了下来,裸着身子在雪地打滚了一晚上,在连篆师都挺不过去的冰风里活了下来。

    后来据人说起啊,第二天人们看到这个幼儿的时候,他浑身都在发光,不仅毫发无损,还很精神。

    当然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人瞎掰,总之自那天起,季和那个地方就有了一个神婴的传说,那个神婴呢,被城中一对老夫妇抱养了回去,取了个名字,叫胡长生。

    老夫妇取名也简单,因为这个孩童糊里糊涂的在冰天雪地里活了下来,想来活的也久,那不就是长生嘛。

    因为那些神奇的经历,这幼儿被寄予厚望,人们似乎笃定他能有所成,也对他从来不吝夸奖,渐渐他也认为自己有些了不起了。

    于是在八岁那年,他被镇上最富有的老爷带去了祭火慕容家,想着进去做个弟子什么学成归来,但让人没想到的是,慕容世家的人客客气气地让他们进去了,一说到收徒,又客客气气的让他们出来。

    他们说,胡长生与符师无缘。

    那老爷吃了一惊,还有点不相信,又带他去了一趟篆师府,但这次,对方连门都没让他进。

    代表了徐王朝根基的两大派统统将他拒之门外,不仅重重打击到了胡长生本人,连带着那些对他寄予厚望的人也开始动摇了。

    后来他在私塾里,先生们也不喜欢他,说他脑袋像榆木,永远化不开,于是他又去习武,想着练些拳脚功夫,渴求有朝一日能够扬眉吐气。

    但事实是,他拳脚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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