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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折尘洗剑-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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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的孩子,对不对?”

    “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楼梯转角处,慕无双说出的话冷得足以冰封桌上的热酒。

    雷少云痴痴地看着她,数月未见她肌肤已经重复雪白的光泽,以前那袭枯燥的头发被乌黑亮丽的流苏取而代之。可美丽的代价,却是如刑场般萧杀的眼神和无情的心——被人们尊称为慕神医的她,虽说医者仁心,可她只救老人,女人和小孩,很难对壮年男子施以援手。

    慕无双的突然改变让雷少云难以抉择,他既想要她以前的温柔,又要她现在的美丽。

    “双儿,跟我回家吧。对不起,以前都是我的错。”雷少云本想展示一家之主的强悍,却变成生硬地哀求。

    可以说是毫无诚意。

    慕无双本就不指望常人眼中如圣贤的左榜眼有多么令人叹服的道歉手段,她只是冷冷一瞥,从阿喜的手中夺过儿子,转身要往楼上去。

    “双儿。”雷少云想要试图挽留住慕无双,可她并没有理会,转瞬消失在楼梯转角处。雷少云刚要追上去,却被一道红色的身影拦住。

    雷少云看着飞烟,眼中充满了无助和祈求。

    “雷公子,现在在双儿眼里,你一切的挽留都属于惺惺作态。”飞烟口中的事实如一把利箭射穿雷少云的心。她继续说道,“你应该先做好自己,而不是奢求得到。或许你会是个好父亲,但你现在一定不是一个好丈夫。”

    整个世界都在雷少云水茫茫的瞳仁中浮游,所有人对他悉心劝慰的话未经双唇。他的妻子和儿子仿佛还在楼梯转角处,只是他们的灵魂和身体彼此疏离,他听到愤怒而自责的哭吼在人流中穿梭,在祈求得到人们的怜悯。

    ……

    雷少云痛心疾首地哭泣没让慕无双回头,在他昏厥的那一刻,却看到了时光的回溯:

    十六岁的他正是最骄傲的时候,风尘之中的风尘苑,正是雷少云时常流连之地。那时青苑只是中人之姿,作为花魁实有愧于名。可她歌柔舞娇,诗词妙绝,总有智妙之技让诸多贵公子流连于她的床笫。

    雷少云便是其中之一,也是从此之后的唯一一个。

    在雷少云依稀的记忆中,他对她许下过永远守护的承诺,也说过她占据着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位置。

    所有的美好和承诺在他落榜后灰飞烟灭。当雷龙抓起青苑那袭美丽多情的长发将她拖进雷府时,雷少云看着她哀求的眼神没有勇气回应,对于她瑟瑟发抖的恐惧无动于衷。

    面对雷家长辈的质问,他将一切海誓山盟抛于脑后,循着长辈的意思,将所有的罪责都怪罪在这个惑人心智的狐狸精上。

    ……

    雷少云惊醒时,正趴在马背上,风沙呛得他难受。

    “我该回去了。”阿喜见到雷少云醒来后,将马缰丢给他便回有间客栈。将泪眼未干的雷少云独自丢弃在如岁月荒诞的黄沙葬内。

第143章 冰封旧梦情如诉,狂风吹雪世如牢() 
萧将离回到燕京,就一直躺在床上,将手中苍雪剑会的书帖反复玩看。他萧将离要凭这封书帖才能进入苍雪剑会吗?关系果真已经生疏到如此地步了吗?

    “这江湖,是否已与我无缘了?”萧将离几次想要将书帖置入火盆之中,可又于心不忍。该死的兄弟情义让他在寂寞的长夜中悲痛难眠。

    萧将离一回来就连续几日没有到政堂,萧范虽有怨言,却再也不敢像以前那般放肆和自作主张萧将离开始记恨他当年害死爱妻的毒计,怨恨在日夜思念的折磨中不断堆积而成为心中的一道坎。

    萧范知道萧将离顾忌萧心涵的感受和他的地位。他清晰地记得,在杀了苍狼之后,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的叶织秋语重心长地对他说道,“老爷子,与王争权,代行王事,实非明智之举。”

    也是从那个时候,萧范面对萧将离,如履薄冰般谨慎。

    “大王不去政堂吗?”屏风的后面,萧心涵美妙的轮廓犹在眼前。她的口气中似有哀怨,也难怪,被下人叫了那么久的王妃,可跟萧将离虽是同床共枕,却未行夫妻之事。他们的婚期,也被萧将离对那女人的思念无限地推延。

    萧将离每次看到萧心涵,都因那被他熟视无睹的承诺而愧疚。“我有点难受。”萧将离试图向这个最亲近的女人求助,以换取她对自己的好感。

    “怎么了?”萧心涵的口气因关心变得柔和,她身穿那套艳红色的长裙转过屏风,脸颊的微红不知是胭脂还是羞涩。

    萧将离将目光投射在梳妆台旁剑托上尘封已久的火麟剑,其实江湖已经离他们很远了。

    “苍雪剑会吗?”萧心涵看到了他手中被捏得褶皱的书帖,又长叹一声,“江湖啊,你想回去吗?”

    萧心涵的口气中充满了期待和担忧。她知道,这个男人无法忘记的过去,都在那遥远的中原武林之中,他是该去与久违的兄弟重归于好也因为其中的诸多缘由,使得萧将离无法完全地接受她。

    萧将离没有说想或不想,他认为自己没有办法做决定。萧将离向萧心涵投去一个愧疚的微笑,起身径出门去。

    萧心涵早已看懂了那个愧疚的眼神和急促的步伐代表着什么,但她没有追上去,只是坐在床头黯然伤神。

    燕京城北郊,铁衣飞军的校场,有一处重兵把守的山洞。流火的七月,草木没了炎夏的热情,变得垂头丧气。将士们的操练声和欢笑声在萧将离行马到山洞前时,就已经静下。

    校场因萧将离对亡妻一如既往的痴情而寂静无声。

    萧将离按惯例将马缰交到守卫的手上,径直往寒风吹啸的山洞内走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这个冰洞内的冰砖开始渗水,一丝丝地融化。萧将离迫不及待地将冰棺表面上的水痕擦去,怜爱地看着冰棺内安详沉睡的雨萱,“萱儿,我来看你了。”

    可是他突然发现,雨萱的肌肤开始发青和凝霜本以为消失无踪的时间又重新归来,想要残忍地夺走他最宝贵的东西。

    “是我太过于自私,萱儿,我早该放手,让你的灵魂远行。”萧将离仰天默哭,放在冰棺上的手掌因冰冷而紫青。

    “萱儿,如果我去苍雪剑会,去找风无心,你会怪我吗?我不知道为什么,连日来我梦到了太多过往的生活,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见他一面,问问他”萧将离泪眼朦胧,声音渐渐沙哑,“萱儿你能听到我的话对不对?”

    这样的询问,最是无助。明知道已死去的人如风中尘埃幻灭,只是心中抱着对旧人的眷恋和不舍,才在心中筑起她不朽而美丽的样子,聊以慰藉。

    依稀残梦里,那滚烫朦胧的泪眼穿越时空。待那白茫茫的雾气变得稀薄,萧将离看到了旧时威远镖局的庭院。

    那时的庭院还有一颗高大的雪梨树,环围的墙垣还是青砖,甬道两旁的青栽因久未打理而凌乱滋长。

    草铺内,树上的雪梨在初冬的寒风中摇曳到闪闪发亮。树下,儿时的雨萱抬眼痴痴仰望着,那可爱的发髻和微微发胖的脸庞都足以让萧将离热泪盈眶。

    亦幻亦真中,他明明知道是梦境,却不愿意醒来。

    萧将离靠向雪梨树,轻轻一跃,捻下一簇雪梨交到雨萱的手上。

    冬日温暖的阳光下,雨萱的娃娃脸上泛起甜美的笑容,她从中摘下最大最圆的一颗递给高他半个身子的萧将离。

    萧将离含着热泪咬了一口,口感本是甜润的雪梨,在梦中与泪水交缠,变得苦涩难咽,味同爵蜡。

    当他咽下最后一口果肉,再抬头时,须臾之间,雨萱已然亭亭玉立。

    她双手附后,微笑地看着萧将离,试图用纤纤玉手擦掉萧将离眼角的泪水。萧将离耐不住如长夜般漫长的思念,一把将雨萱拥入怀中。

    雨萱永远像哑巴一样的微笑。

    她和灵魂一样的轻盈,没办法张口问候萧将离是否安好或儿子是否健康。但上苍能他们再见上一面,已是最大的恩赐。

    萧将离不敢奢求其他,只希望这露水尘埃的美梦不要那么轻易醒来。

    眼前本是稀薄的雾气突然凝聚而沉厚,怀中本近乎虚无的温暖彻底消散无形。雨萱的身体如梦幻泡影般消逝,天地重归一片混沌。

    萧将离听不到自己大声哭泣的声音,他开始无止境地坠落,四周都是抓不住的雾气。这样的感觉,与当初失去雨萱时一样,如陷入永无止尽的深渊

    “啊!”萧将离听到自己恐惧地叫喊,从寒冷的梦境中醒来时,他浑身冷得紫青,那刺骨的冰寒在侵蚀他的皮骨。

    “你醒啦?”一身红衣的萧心涵出现在冰洞口,口气重复以前的冰冷。她撕裂冗长的裙摆,手执洗尽尘埃的火麟剑,“我还以为你冻死了呢!”

    她曾经是试图想学习雨萱的温柔,可如今那份热衷已烟消雨散。

    那火红的剑光如同她的目光般炙热,萧心涵突然出剑,“燃灯剑气”,一道巨大的火焰剑气朝着冰棺劈去。

    萧将离奋身而起,一拳击碎剑气,怒骂道,“你做什么?”

    “可怜的傻姑娘。她已经死了,身体已经僵硬,你还忍心将她独自困守在这你以为是宫殿的冰棺中你的爱自私地禁锢了她的灵魂。”萧心涵用哀怨的眼神凝望着萧将离,“我对你多年不减的深情爱入骨髓,我嫉妒这傻姑娘

    就连死去也时刻在拥有你的爱难道我,只是为了填补王妃这个空缺的身份所虚设的假象吗?”

    萧心涵冷漠的双眼挂满银霜,“如果你不愿给我一个未来,又何必轻易承诺?”

    萧将离默然无言。

    萧心涵将灼热的剑锋指着萧将离的心口,“你不是想重入江湖吗?作为一个男人有何必扭扭捏捏?你认为那傻姑娘会喜欢你现在这副窝囊样吗?”

    火麟剑以雷霆之势刺向萧将离的咽喉。萧将离浑身燃起浊世龙火,合掌擒住剑刃。

    萧心涵转动手腕,旋动的剑刃挣脱萧将离的合掌。萧心涵施展略是生疏的“灭罪剑诀”,火焰剑气织成天罗地网。

    萧心涵锐利的目光紧锁着萧将离的心口,她并不打算手下留情。

    “龙吟水上”,萧将离右掌上撩,蓝色的掌风幻化成水龙将自己缠绕,任由剑气灼烧,也无法伤到他的身体。

    萧心涵翻身飞起,右手将火麟剑举到左肩后,灼热的剑刃将她如流苏般飘逸的长发照亮。一招“剑照春江”,挥砍而下的剑气化成一片汪洋。

    暗红的剑光中,萧将离看着她不卑不吭而俊俏的面容,竟心生怜惜,“她已经将心托付给我,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她本该柔弱可亲地依靠我,却要变得坚强而遗世独立萧将离啊,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薄情寡义?”

    萧将离因沉思分了神,剑气在他脸颊上和他的手臂上划出数条血痕。

    萧心涵见他受了伤,急忙收剑入鞘,嗤声道,“哼,就你现在这样还想去苍雪剑会”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萧将离就一把将她从背后抱住,连续低声呢喃道,“对不起。”

    火麟剑落地之声锵锵作响。萧心涵心中的长城崩溃,转身将头埋在他的怀中,泣不成声,“呜呜呜。或许是我真的不如她,可是我对你的爱并没有比她贱薄半分,亦是全心全意。”

    萧心涵知道萧将离的责任心,她必须在他动摇时全力以赴地争取到他的心。

    萧心涵挑开肩带,红色的薄纱褙子滑落在地,露出她那雪白的双肩,肚衣半松让圆润的隐隐在望。

    她那流光波动的双眼看得萧将离一颗狂热的心躁动不安。

    萧将离没有理由拒绝这个女人的殷勤,他闭着眼迎接她干燥的双唇这个女人早该需要男人的滋养。

    冰火交融中,少女痛苦的低嚎交杂着身临甘霖的娇喘声。萧心涵如愿以偿,她长年的孤傲和冷漠在萧将离的健壮的身躯下化为初生雏鸟的楚楚可怜,殷切地期待每一滴甘露和每一口食物。

    这一夜他们做了一个同样的梦:萧将离和萧心涵醒在一片一望无垠的金色草原上,他们看到雨萱的灵魂微笑地向他们招手,渐行渐远

    “离哥哥,做一个全新的自己,享受全新的生活,萱儿和爹爹不想成为离哥哥未来的羁绊。”雨萱的呢喃好似犹在耳旁,她的样子,她的面容,她的目光,她的一切都渐渐在萧将离的心中模糊甚至是消散无形,“如果你愿意,萱儿还你自由。”

    萧将离在萧心涵之前醒来,她雪白的娇躯蜷缩在萧将离的怀中。红色衣裙散落一地,这冰洞竟给的他们足够的温暖。

    叶织秋进冰洞时,恰好看见萧心涵地依在萧将离的怀中,急忙用右手遮掩自己的目光,“咳”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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