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霸气-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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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恩嘴角一扬,一丝奇特的笑意,已洒然逸出了唇边。
“后天,我会去看比赛。”
“我已有两年未离开过皇宫,这是他们难得的机会,也可能是唯一的一次机会。”
“希望他们不要让我太失望才好。”
“所有的事情就在那时终结吧。”
这些都是国王的原话。
这些话都一字不漏地记在希恩心中,希恩实在不得不佩服国王的魄力与手段。
这里面不单单只有果敢与勇气,还有更为重要的心计、谋略、智能。
在与对手交锋的棋盘上,国王已下了他最为关键的一步棋,这一步棋时机之出人意表,意境之深邃悠远,后着之无穷变化,恐怕连他的对手也佩服万分。
当然,佩服之余,估计他们在始料不及的情况下,已头大如斗,脑痛欲裂。
黑衣人突然动了起来。
假如你没有见过猫在夜间觅食,那就很难想象一个人的身法,竟能如此灵巧、迅捷、快速、有力,偏又带着种举重若轻的潇洒飘逸之感。
他仿佛化身为猫,一只已融入黑夜里的黑猫。
几个紧密而圆润的动作间,黑衣人已到了大殿另一边的黑暗里。
他的下方,就是皇座后的巨大落地天窗,那是由一百六十块五光十色的晶石镶嵌而成。
日照长空之时,炽烈的阳光便会透过天窗挥洒进来,映得皇座背后瑞彩千条,光芒万道,叫人心醉神迷,难以挪开眼睛。
可是此刻群星黯然,天窗亦黯然。
那些白天光彩夺目的晶石,在这般黑夜看来,却与灰暗的普通石头无异。
希恩控制着自己的脚步,尽量不发出声响,也缓缓向着天窗接近。
他是绕着高台底部的弧度而行。
他的步子迈得不大,却十分稳定,他的眼睛里,好像忽然又有了光。
他的手慢慢摸上腰带,从中掏出一包东西。
药剂可以用来医人,也可以用来害人。
用来医人之时,人们称之为药,用来害人之时,人们称之为毒。
无论药与毒,其实它们的本质并没有区别,不同之处,只是在于所用之人的本心。
一念向善,一念为恶。
难道毒只能为恶,而不能向善?
毒亦不过是人为了达到某种目的的手段与方法而已,它本身同样没有好坏之分。
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
世上许多事物,岂非也与毒一样?
包已解开。
黑夜之中,包裹里看似空无一物。
希恩的手抓住包裹的一角,用力往前一扬。
灰暗的窗上,周遭的空气里,隐隐间似乎多了点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未曾改变过。
火光在远处往这边靠近,窗映着微弱的火光,灰暗被驱散,色彩在变幻。
随着火光的闪动,天窗洒出梦幻般的莹莹彩光,洒在希恩的身上、脸上、眼中,希恩的全身,也似蒙上一层梦幻般的神采,但他的眼光却如夜一般深沉、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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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计擒飞贼(中)()
黑衣人显然料不到本是黯然一片的天窗,居然会在突然之间有此变化。
他一直潜藏在黑暗处的身影,似乎就要暴露在火光映照下的天窗上。
他心中虽惊,但他灵巧的动作,却如最精密的机器一样,绝没有一丝差错。
他又开始行动起来。
影子,黑影,黑影就倒挂在天窗最顶上的边缘处。
火光渐近,天窗上的色彩,更形丰富、迷离、夺目。
希恩此时一步一步缓缓登上高台,他的脑后像长着一双眼睛,他在“看着”忽然停了下来,凝立不动的黑影。
黑影好像在倾听大殿里的动静。
希恩已停下,就停在通体用黄金精雕细琢而成的巨椅后面。
悄无声息中,天窗不知怎的,突地开了一线,似乎是被撬开,似乎又不是。
一条瘦削而纤长的黑影,从这一线窄无可窄的缝隙中,迅捷地穿窗而入。
天窗合上,看上去竟跟原来毫无异样。
宛如灵猫一样的黑影,从半空而落,落地之音,微不可闻。
就在黑影脚步接上地面的刹那,就在这个死寂的大殿之内,一道低沉嘶哑的声音忽地传出,“我等你很久了。”
这把低沉、嘶哑的声音,在阴森、幽寂如鬼域一样的大殿内,听来就似厉鬼嚎哭,当真是说不出的诡异、恐怖。
黑影如遭雷击,整个人霍然怔住,像是再也动弹不得。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大殿中竟有个人在等着他,还未干透的紧身衣,转眼已被全身上下突然渗出的冷汗再次浸深。
黑衣人身影像猫,他的眼睛也像猫。
他猫一样碧绿色,在黑夜中散发着莹莹青光的双瞳内,正现出一道修长、高大的身形。
这道修长、高大的身形背靠皇座,全身都似笼罩在天窗变化不休、光彩琉璃的色光里。
他的脸却隐藏在色彩交替,光影变幻处,叫人根本看不清他的相貌。
他的脸,仿佛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变化。
谜一样的身形,谜一样的脸,扑朔迷离的身份。
黑衣人已完全惊呆了。
然后,他就看到一双眼睛。
一双像深邃无边的夜空的眼睛,这双眼睛仿佛把他眼中闪现着的碧绿色光,都要吸摄进去。
好神秘、好诡异的眼睛,黑衣人生平简直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睛。
那道既诡秘,且阴森,让人不觉惊起粒粒战栗的声音,又再次传来,“东西到手了吗?”
黑衣人闻言,身子忍不住一震,那莹莹跃动的青光,也掩饰不住眼内的难以置信之色,骇然道:“你是谁?!”
他的声音,听来是那样的惊慌,那样的尖锐,那样的短促,像极一只受了惊,全身毛发直竖的猫,在竖着尾巴发出尖声嘶叫。
他的话才出口,他自己已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
这时“谁”字的余音,似乎还在大殿内回荡着。
他实在想不到,这个宽广的大殿,竟像是把他的声音放大了好几倍一样,而且他的声音听来是如此的恐怖,恐怖得令他自己都禁不住害怕起来。
“你想被殿外的守卫发现,不妨说得大声些。”那低沉、嘶哑的声音,听来依然是那样的诡异、可怕,但听着他的话,黑衣人心中反觉稍微心安了点。
黑衣人强自深吸一口气,硬是压下心中的惊惧之意,压低声音道:“你究竟是谁?”
卓然傲立在皇座后的身影,并未立即回答,双眼條地低垂,深深投注在站在高台底部的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似乎抵不住他深不可测的目光,头不自觉地低垂了下来,不敢再往上仰视。
“你难道还看不出我是谁?”那道声音听在黑衣人耳里,却像利剑一样,直刺到他的心中。
“你……你……您是……”黑衣人霍地抬头,难以相信地看着皇座后,色彩不住变幻的身影,忍不住失声惊呼道。
那人冷冷地截断他道:“不错。”
黑衣人脸色大变,额际不觉冒出豆粒大的汗珠,连忙压低了头。
如果说之前是抵不住他诡秘难测的深沉目光,那么现在就是心悦诚服,俯首称臣。
黑衣人好像已经猜出那人极其高贵,极其尊崇的身份。
他永远都是那样的高高在上,他看着人的时候,就好像在崇山之巅,在白云之上,俯瞰着芸芸众生一样。
黑衣人暗松一口气之余,心中已溢满了敬畏、崇仰之情,这时既谨慎,又恭敬地道:“我想不到,您也出手了。”
那人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冷冷地“哼”了一声。
哼的意思有很多种,有时是在表示自己的不悦,有时是表示不想回答,眼下这哼的意思,明显两样同时俱有。
黑衣人好像已感觉到那人其冷无比的目光,全身的冷汗,忽又禁不住冒了出来。
如此不经大脑的愚蠢之话,连他自己也委实不能相信,就在刚才,就在他的口中,居然真的说得出来。
他简直已恨不得狠狠地扇自己几个耳光,好让自己清醒清醒。
清醒?
难道这是梦?
为何会这样真实?
这不是梦!
黑衣人努力摇了摇头,他忽地觉得那尊贵无比的人,凝注在他身上的目光,仿佛有千斤之重,竟令他越来越喘不过气来。
他的身子好像也变得越来越重,越来越不听自己的使唤。
那大人物只是在默默地看着自己,自己就变得如此不堪,四肢已软得好像再也不能支撑身体,身子仿佛就要跪倒在地,跪倒在那人的脚下,这是多么可怕的威能与实力。
纵使跪倒在他的脚下,可能也是一件无比光荣的事,因为在所有盗贼的心中,他就是传说中的至尊存在。
他就是盗尊,所有盗贼心中神灵一样的人物。
盗尊只偷心,不偷物。
可假若一个人连心都心甘情愿地掏出来,那还有什么是他不能给的?
黑衣人几乎已支撑不住,他的身子在发着抖,抖动的幅度开始变得越来越大。
黑衣人努力地想抬起头,抬头再看一眼崇高无比的盗尊,他想记住他的相貌。
但他的眼皮反而渐渐往下沉,他眼睛里的碧绿色光芒,也慢慢地消散。
他的眼瞳如翡翠,翡翠一般的碧绿,只是翡翠的中心,却有一道猫一样珍珠白的竖瞳。
他碧绿的瞳孔在放大,眼神在涣散,竖瞳似乎也蒙上了一层阴影。
他一条本应笔挺的长腿,已经颤抖着微微弯曲。
他的头很沉重,沉重得难以继续往上抬,但他仍紧咬着牙,虽缓慢,却坚定地将头一点一点往上抬。
火光更近,从窗上投来的色彩更为明亮,那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的真实面目,似乎已渐渐浮出阴影,变得越渐清晰。
他脸上神秘的轮廓,嘴边带着讥诮的冷漠笑容,已慢慢映入黑衣人更见沉重的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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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计擒飞贼(下)()
他的相貌平平无奇,放到人来人往的大街里面去,只怕仅仅一会,就再也找不出来。
这样的人,确实是做盗贼的绝好料子。
但黑衣人从未想过,盗尊竟是一个年轻人,一个年轻得不像话的年轻人。
哪怕盗尊的斗气修为再高深,也绝不可能变成一个如此年轻的少年,他的脸上甚至还带着这个年纪特有的稚嫩。
一个身经百战,见惯风浪,阅尽人间沧桑的人,脸上绝无一点可能,会出现这种稚嫩。
脑袋昏昏沉沉,但黑衣人努力地张开着碧绿色的双瞳,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咬牙切齿道:“你不是盗尊!”
皇座后的那人俯视着他,淡淡地道:“哦,我为什么不是?”
黑衣人冷冷地道:“你太年轻了。”
话才说完,黑衣人便猛然惊觉,“一个这般年轻的少年,为何会有如此高强的实力?”
这未免太不合常理。
他好像隐隐察觉到了点什么,眉头已皱起。
那人摸了摸自己的嫩脸,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哑然失笑道:“我有说过我是盗尊吗?”
黑衣人眼神先是一愣,接着便冷了下来,字字几乎是从牙缝中蹦出来,恨声道:“你没有!”
那人对着黑衣人眨了眨眼睛,笑道:“这一切只不过是你自己的猜想。”
接着长长叹息一声,悠悠续道:“看来人还是少作点胡乱的猜想才好。”
黑衣人瞪着他,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句话简直像根尖锐无比的针,一下子刺到他的心坎里去。
那人仿佛一点也体会不到黑衣人此刻的心情,继续刺激他道:“既然你要去乱想,我就只好满足你的想法了。”
那人忽地咧嘴一笑,道:“谁叫我是个好人。”
黑衣人气得几乎脑子冒烟,神绪激动之下,脑中的昏眩感觉,突又再次袭来,这一次,远比上一次要剧烈得多。
他另一条修长笔直的腿,也禁不住开始发起抖来。
就在这几近昏厥的关头,只听那人语出惊人地道:“东西拿来吧。”
黑衣人闻言,心中难免一惊,艰难地一摔头,勉强鼓起精神,寒声道:“你知道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这三个字说得理直气壮,字正腔圆,说出此话的人,似乎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这话,听来当真是既愚蠢,又可笑。
黑衣人已冷冷地笑出声来,嘲笑地道:“你不知道也……”
那人笑了笑,不让黑衣人有往下说的机会,截口道:“但我相信我会拿到的。”
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