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戏江湖-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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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美女一笑倾城,他这一笑唇红白牙,半伸舌头,仿佛刚刚将一个人生吞活咽下去的恶魔,舔着舌头,意犹未尽,可就有点儿令人恶心,张守一怒道:“这时候还装什么蒜?你将武学师承说出来,我们要是有什么渊源,天师道也不是不讲交情义气的人。”
刀疤脸道:“他一个傻子,你跟他讲这么文绉绉的话,他可听不懂。”
吴巴山大怒,道:“你不说,我们就猜不出吗?”突然拔剑而出,一招风摆荷叶,向陆家宝横扫过去。
陆家宝叫道:“啊呀,杀人了。”跳到一旁,突然间抱着脑袋,回身就跑。
吴巴山一剑走空,不由一呆。他身经百战,可从来没有遇见过还没有动手,抱头鼠窜的人,立即仗剑在后追赶。
陆家宝笨拙的像只鸭子,东走两步,向西又踉跄的抢出一步,围着马车转圈子。吴巴山剑光霍霍,东刺一剑,西削一剑,但都给他这笨拙的身法躲开,每一剑都离陆家宝尚有尺余。
吴巴山喝道:“事到临头,跑能解决问题吗?站住,回来。”这傻大姐跑的也不算太快,可偏偏就是追不上,他堂堂一个天师道大祭酒,追杀一个傻大姐,形同儿戏,天师道众人的众目睽睽之下,这面子上可有点挂不住。
陆家宝道:“你拿着明晃晃的刀子,我的家伙丢了,可不公平,我的家伙呢?”叫嚷中到了车后,从里递出一个镔铁锏来,他伸手接过,呼的转身,镔铁锏已然伸出,当啷一声响,长剑落地。
吴巴山措不及防,被他的镔铁锏突然横里一击,长剑竟然拿捏不住,脱手落地,不由自主的就停住脚步。
陆家宝得势不饶人,将镔铁锏高高举起,自上而下,当头向吴巴山砸下去,大有石破天惊的气势。
这是一招力劈华山,在刀剑之中,是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一个招式,可他以镔铁锏使出,力大势沉,就不是劈,变成了砸。武学脉脉相通,将镔铁锏的威力发挥的淋漓尽致,其势更加凌厉,势不可挡。
吴巴山见他这镔铁锏直砸而下,大有开山裂石的声势,不可抵挡,只得后退,避其锋芒。陆家宝将镔铁锏一挥,横扫过去,却是一招风摆荷叶。
这一横扫风声大作,大有横扫千军之势,吴巴山不敢直捋其峰,只得再退。
陆家宝道:“事到临头,跑能解决问题吗?站住,再跑打你的狗腿。”说着反手将镔铁锏着地一挥,果然打他的膝盖骨。吴巴山又是好笑又是气恼,这句话可是他先前说的,人家又拿来说自己,要是再退,更加让人笑话了,偏偏这一招甚是刁钻,攻不能,守不得,想也不想,腾身而起,又避了开去。
众人见他连攻数招,吴巴山就连退数步,不由暗暗称奇,面面相觑,都是大为的惊讶。
张守一心中一动,突然道:“陆家宝,你是百花门掌门,正经事不干,却在这里装疯卖傻,可不太好吧?”
陆家宝一怔,镔铁锏一挥,将吴巴山又逼退一步,道:“到底还是被你这臭鼻子看出来了。”把戏既然被拆穿,就不便再胡闹下去,到了张守一面前,嘻嘻一笑,道:“张天师,别来无恙啊,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张守一虎着脸道:“百花掌门,为什么你总跟我天师道作对?就不怕伤了贵我两派的和气吗?”陆家宝道:“张天师,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可没有跟你作对的意思,是我走到那里,你们跟到那里,你们阴魂不散的跟着我,是什么意思啊?”
张守一道:“没有的事。”陆家宝道:“你还说没有?我去阴阳谷作客,你跟着沾光喝两杯,我来宣州,和朋友游山玩水,你却来打劫,这不是扫兴吗?”
张守一的鼻子差点儿气歪了,听他言下之意,倒似自己没有酒喝似得,却道:“百花掌门,有点儿对不住了,这二人跟我天师道大有干系,我们可要带走了。”陆家宝道:“有什么干系?天下人好像都跟你天师道有干系?哼哼,不就是天机图的事,我随口一说,你信以为真,你这是疯狗乱咬人。”
张守一沉着脸道:“百花掌门,你怎么说话呢?”陆家宝笑道:“是了,我不该说你是疯狗,口误,口误。你这是病急乱投医,急着想拿回你们家的天机图,乌龙剑,心急,心急。”
张守一哼了一声,道:“百花掌门既然知道张某的苦衷,还望成全。”陆家宝见他这一次寸步不让,咄咄逼人,知道他想依仗人多,围而歼之,自己倒还不惧,大不了脚底抹油,一走了之,但要想带走别人,只怕不易。他心中一动,笑道:“张天师既然想急着讨回自家的东西,何必拐弯抹角,就直接跟杨行密当面锣,对面鼓,岂非直截了当?”
张守一哼了一声,心想,姓杨的手下有千军万马,我要是和他来硬的,岂不自投罗网?陆家宝道:“杨行密已经决定今日跟孙儒决一死战,战败就是死,你就算拿住他的儿女,也不过是枉费心机,白忙一场。”
张守一道:“百花掌门,你说该怎么办?”陆家宝道:“两军对垒,咱们就去助他一臂之力。要是真能帮上忙,他瞧在大家出力的情分上,自然就好说话了。”张守一道:“百花掌门想让我去救他?”陆家宝道:“还是你自己拿主意。”张守一道:“就怕他到时翻脸不认人,百花掌门可要多说好话啊。”
第195章 生死别离 冲锋()
陆家宝道:“张天师,有什么好怕的,大家都是武林中人,快人快语,有什么说什么,我看杨叔叔也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想来他应该不会心口不一。”
张守一心想:“姓杨的要想存心将天机图据为已有,说什么他都不会承认,我拿住他的儿女,这时候落井下石,他未必会乖乖的就范,必定跟我周旋到底,自此势不两立,那可就麻烦了。”权衡利害,当下道:“好,百花掌门,我听你一次,我天师道就跟你一起去帮一帮他,但愿他是个至诚君子。”
陆家宝喜出望外,说道:“听我的,就赶快走,只怕他们已经打起来了。”也不让兰兰、杨渥、毕静儿等下来相见,绕城而过。
行到午后,忽听前面战鼓、号角之声,不绝于耳,知道离战场已经不远了。众人心下不由得都紧张起来,上了一处高坡,远远地遥望,只见尘土大起,扬起十余丈高,遮天蔽日,两军遥遥对峙,阵前骑兵涌动,大战一触即发。
兰兰见这情景,已经急了,立即弃车而行,走了七八里路,猛听树林里一声喊,一队人马将他们围在当中。一个声音哈哈大笑,道:“张守一,今天你有来无回,统统拿下。”竟然是去而复返的隋再兴。他被打跑后,知道大势已去,却不甘心又这么双手空空的走人,立即找到杨行密,要了一队人马,说跟张守一再战,抢回兰兰、杨渥,其实另有打算,准备带上这些人,找个地方,自立为王,但狭路相逢,却在这里遇上了。
兰兰叫道:“隋叔叔,快带我去见爹爹。”隋再兴一眼看见陆家宝,大为意外,道:“咦,这不是百花掌门吗?”陆家宝道:“不必客气,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快带我们去见杨叔叔。”隋再兴连声道:“是,的。”他没有想到在此遇上天师道,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救下二少,心下盘算,且先看看情势,情况要是不对,再另谋出路。
杨行密一知道一双儿女沦为人质,已经无心恋战,虽然隋再兴带人去救,但希望渺茫,正在懊恼间,忽听杨渥远远地喊道:“爹爹,我和你一起并肩而战。”隋再兴居然真的救下儿女,杨行密大喜,笑道:“好,儿子,咱们将来犯之敌,一网打尽。”笑声中颇有苦涩之意,一双儿女虽然平安归来,但转眼又要面临生离死别。
兰兰道:“爹爹,我们不走了,今天要是打败了,一家人就死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杨行密虎目含泪,连连点头道:“好,乖女儿说的好,死也不分开,这就是一家人。”他突然雄心万丈,高举令旗,大声的道:“今天一战,个个奋勇杀敌,凯旋归来,人人加官进爵。”
众兵将齐声呐喊:“杀敌!杀敌!杀敌!”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个个都高举大刀长矛,神情剽悍,斗志昂扬。
杨行密见此良机,大呼:“大家一鼓作气,冲啊!”全军喊杀连声,犹如潮水一般的扑将过去。
孙儒大军数倍于敌,连战连捷,指挥若定,知道这是杨行密的拼死一战,指挥大军且战且退,避其锋芒,两翼包抄,渐渐铁臂合围,将杨行密大军围在当中。
杨行密见前锋营勇不可挡,乱军纷纷后退,前锋营向前追杀,气势更盛。他指挥大军掩上,想一鼓作气,冲散乱军。猛然间四下里鼓声震天,震耳欲聋,前锋营一阵大乱,喊杀声连成一片,大刀长矛在天空中飞舞来去,血肉横飞,仿佛突然遇上了什么厉害的怪物,节节败退。
杨行密吃了一惊,但见四下里都是乱军大军,千千万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身陷重重包围之中。
兰兰道:“爹爹,前方受阻,我们还能冲出去吗?”杨行密笑道:“无妨,只是敌军的暂时反扑,只要能稳住阵脚,我们就有胜算。”
陆家宝听他笑声中颇有苦涩之意,知道他说的不无道理,可要想稳住阵脚,又谈何容易?但此时不能力挽狂澜,立即就会溃不成军。当下一跃而出,说道:“张天师,和我去前锋营看看。”
张守一道:“好。”手一挥,带着天师道的一众人等,跟着陆家宝,火速支援前锋营。
杨行密道:“这带头的是什么人?我怎么不认识?”那时情势,大战一触即发,兰兰没有跟他引见陆家宝等人,杨行密也没有注意,此时见他挺身而出,不免很是意外。
兰兰道:“他是陆家宝,有他在,我们一定会化险为夷,杀退敌军。”杨行密道:“果然是这小子。你终于见到念念不忘的人了。走,咱们也过去看看。”说着指挥大军杀了过去。
陆家宝远远地见一个又高又大的大汉,身披大红战袍,威风凛凛。他手持一柄大铁枪,往左一冲,杀倒一片,往右一冲,又杀倒一片,所到之处,当者必伤倒地。这些人一时还未死,但他身后跟着数千刀斧手,将倒地的前锋营众人一一杀死。
前锋营众将视他犹如怪兽,力不能敌,见他杀到,回身就跑,已经无心恋战。陆家宝回头对张守一道:“我去缠住这怪人,你带着大家守住阵脚,不能再退了。”
张守一道:“好,你去吧,这儿有我,大可放心。”他已经看出来,只要不碰这怪人,余下的人不足为虑。
陆家宝嘿地一笑,道:“你这家伙倒不跟我客气。”这时情况之急,不容他多说,一个鹞子翻身,高高跃起,伸出五指,抓向那红袍客。这一击好生厉害,居高临下,爪风凌厉,却是一招苍鹰搏兔。可他却忘了,这一招叫作苍鹰搏兔,要是搏兔,自然手到擒来,这人太过高大,是大象,是怪兽,那就是自寻死路。
红袍客看也没看他一眼,大铁枪一挺,枪头上的红缨飘飘,划出一道弧线,向陆家宝刺去,呼的风声大作,猛然间一条黑龙经天腾空,张开血盆大口,犹如长虹贯日,仿佛吞噬一切。
第196章 生死别离 破阵()
陆家宝吓了一跳,但身在半空,后退固然不能,更无法左右避让,大铁枪犹如一条大蟒蛇,张牙舞爪的迎面而来,二者相遇,立即便将被捅个透明窟窿。这当儿真是惊险万分,他不加细想,打蛇打七寸,手爪一侧,让过枪尖,一把抓住红缨处。这一招分花拂柳,讲究快准狠,是捏花指的不二指法,陆家宝只觉这铁枪枪杆犹如鹅卵般粗细,一把竟然没能握过来,只觉一股大力来回震荡,手指指骨一阵阵酸痛,竟然无法拿捏。他见情况不对,立即在枪头上一按,借力跃起,远远地避了开去,已经到了那人的身后。
红袍客一铁枪没有刺死来敌,“咦”的一声,颇觉意外,叱道:“哪里走?再吃我这一枪,回头望月。”回身跨步,挺枪刺向陆家宝。他这一跨步真的好大,只一个箭步,就到了陆家宝面前,红缨枪头上下左右摆动不停,竟然是一枪四头的高明枪法。
毕静儿叫道:“小心,快躲。”她跟在陆家宝身后,见情况不对,大声提醒。
陆家宝大吃一惊,惶恐的大声叫道:“牛妞,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此时容不得耽搁,一个倒翻跟头,身子倒飞出去。
这红袍客正是牛妞,一年多来,身子又长高了许多,力量也大了许多。她听这声音好熟,和梦牵魂绕的声音似是而非,不由收枪而立,将信将疑的道:“你是陆家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