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戏江湖-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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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恼茫魄疲怙偬祷顾呈郑俊
陆家宝见这镔铁锏长三尺三,以六根铁条作箍,箍着两片镔铁,手柄却是很旧的剑柄。取过来轻重倒也合适,顺势一挥,风声大作,飞沙走石,不禁频频点头,面露喜色,爱不释手。
毕静儿微微一笑,道:“喜欢就好。”将镔铁锏裹好,陆家宝背在身后。这一下耽搁了不少时辰,想来张守一等已经走远,二人催促青驴急驰,快一阵,慢一阵的行到黄昏。
陆家宝道:“媳妇儿,我就是铁打的人也累了,看来今晚是追不上他们了。”毕静儿对他一笑,道:“没事,也不怕他们跑不见,明天一定会追上的。”陆家宝道:“你倒是心疼我。”放慢脚步,东张西望,想找一个落脚之处,又行了里余,忽听前面人声鼎沸,乱成一团。
陆家宝道:“不用明天,今晚就赶上了。”毕静儿点了点头,道:“咱们离他们一段距离,不要让他们生疑。”陆家宝道:“好,你待在这儿,找地方休息一会,我去看看热闹。”将缰绳交给毕静儿,一路小跑过去。
只见一伙人堵在山隘口,为首之人,竟然是傅三思,四大护法等。天香道:“傅叔叔,我们不过是老弱妇孺,你就行行好,将我们尽数开革出教,又何必苦苦相逼,赶尽杀绝呢?”
傅三思道:“饶你们性命,倒也不难,但你们拿了我的东西,可需交上来。”说着伸出手,等着他们递给物件。
天香道:“你要什么?”傅三思道:“自然是续命神龙。”天香道:“我不知道什么续命神龙。”傅三思道:“那么只有跟我们回去,你向教主说清楚了。”天香道:“好啊,你们先走一步,我随后便到。”
傅三思身边的黑煞神道:“不成,不成。你们得跟我们一起走。”天香道:“好倒是好,就可惜他们不肯。”说着手指着冯廷谔、张守一等人。
这一手当真高明,一举拉了两个帮手。傅三思斜着眼睛看着冯廷谔、张守一二人,道:“快三刀、张天师,你们是我教的嘉宾,为何不辞而别?我教教主甚是不快,也请你二位一起回去吧。”
冯廷谔将手一摆,一口回绝,道:“不必,道不同不相为谋,还回去干什么?”张守一笑道:“我是喝喜酒的,没有人嫁娶,我还去干什么?”
傅三思道:“看来我只有先领教快三刀的快刀,再斗一斗天师道驱鬼的神术了。”冯廷谔呵呵一笑,道:“好大的口气,先打过我,再说大话。”突然间拔刀而出,刀头向左一晃,砍翻一名汉子,向右一晃,又一名汉子中刀倒地,转眼间连伤二人,快三刀果然快不可挡。
傅三思双手在腰间摸出一对判官笔,喝道:“不可放肆。”双笔上点咽喉,下刺胸口,笔下生风,身手快捷。
冯廷谔一刀挥出,一招大鹏展翅,跟着一刀横扫千军、狮子摇头,犹如三重叠浪,前势未去,后势已至,果真一刀快过一刀。
傅三思大声喝道:“大家动手。”双笔上遮下挡,突然倒转一笔杆,点向冯廷谔的脉门,有攻有防,竟然和冯廷谔斗了个旗鼓相当。
黑煞神、白头翁,这黑白双煞早已经跃跃欲试,大喝一声,冲进人群,一斗张守一,一斗吴巴山。红袍怪、千手观音二人却杀进天师道的人群之中。
天香神色紧张,持剑在手,和大红大紫二人,一步步后退,退到酒缸旁,小心翼翼,不让人靠近。
黑煞神将水磨禅杖舞动开来,风声四起,带着一片乌光,犹如一团乌云飘来荡去。张守一连攻两剑,都被水磨禅杖一一挡住。张守一一时间竟然无法近身,手臂反而一阵阵酸痛,心下暗想:“这事跟我天师道有什么关系?不必为了这些人添伤亡。”当下连退三步,已经到了一丈开外,他将手一举,大声喝道:“我天师道的人听着,事不关已,不必硬拼,都到我这里来。”
第184章 死而复生 复生()
天师道众人听到张守一的召唤,如潮水一般,齐往他身后挤去,迅速之极的排成一个方阵。这些人只几个箭步,就各自站定方位,二十余人既不推挤,也不碰撞,显然训练有素。
白头翁杀的性起,挥刀上前,想要一己之力,冲破方阵。突然间方阵里四剑齐出,二刺左右双肩,二削其腿,中间还有二剑,架开他砍下去的一刀,上中下一体,配合的天衣无缝。
白头翁顾上顾不了下,顾下顾不了上,“啊”的一声叫,躲避不及,肩头中刀。
傅三思大声叫道:“大护法快回,不必理会他们,干正事要紧。”白头翁手捂着伤口,骂道:“他妈的,你这是什么阵法,老子可从来没有见识过。”向后跃开,一刻也不敢停留。
黑煞神也看出蹊跷,道:“不错,我先去杀了他们。”挥舞着禅杖,杀向天香。人人都说他四大护法是诸葛无双的亲信,只要杀了诸葛的余孽,大功一件的不说,还可以撇清关系,一举两得。
天香见他凶神恶煞般的杀来,连忙挥剑而上,挺剑刺向黑煞神的面门。这一剑看似轻描淡写,然而时刻部位都拿捏的恰到好处,势道凌厉,后发先至,非逼得黑煞神自保不可。
黑煞神嘿地一笑,对来剑视而不见,手上加劲,水磨禅杖向她腰间横扫。
天香大吃一惊,心下慌张:“难道是个疯子?”却不肯和他拼个两败俱伤,就算一剑将他当场刺死,自己腰间被重击,势必一命呜呼,急忙双足点地,纵跃避开。
黑煞神得势不饶人,直冲过去。他本来就是力大无穷,这时候突然蛮劲发作,水磨禅杖上下舞动,势不可挡。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他这般发威,就好像天神茹位,不可冒犯。大红大紫见他冲过来,吓得腿一软,都坐在地上。黑煞神出入如若无人之境,不由得得意忘形,收势不住,水磨禅杖击向酒缸。天香大吃一惊,叫道:“不要,快住手。”脸色大变,却已经阻挡不及。
砰的一声响,一团火冲天而起,黑煞神一禅杖已经将酒缸击得四分五裂。他不由一阵哈哈大笑,笑声未毕,突然间一股强大无比的气流扑面而至,身不由主的一个跟头倒翻出去,摔在地上,久久不能起来。
众人大吃一惊,不由主的看向酒缸碎处,烈火过后,只见一人盘膝坐在地上,一身淡黄衣衫,双目微闭,目无表情。陆家宝差点叫出声来,这人正是已经跳崖的诸葛无双。他竟然死而复生,一手搭在膝盖上,一手抓着一条水磨禅杖。这条禅杖,却是黑煞神的,不知怎么的到了他的手里。
天香又惊又喜,连忙跑过去,道:“师父,你没有事吧?”诸葛无双没有吭声,手一松,水磨禅杖落在他的身边。他的手慢慢的回到他的膝盖上,老僧入定。
傅三思动作倒也敏捷,判官笔一笔点向诸葛无双。天香惊喜之下,没有防备他偷袭,等看见了,再想阻拦,已经来不及。
诸葛无双已经老僧入定,自然看不见他行刺,任由他刺杀。
傅三思一笔刚刚刺到诸葛无双的面前,突然微一迟疑,停住不动,说道:“你已动用了么?”
天香道:“动用什么?”傅三思道:“自然是续命神龙。”天香冷冷的道:“你说呢?”傅三思道:“还我的续命神龙!”判官笔一沉,笔头刺向诸葛无双的面门。
这一笔去得好快,堪堪刺到诸葛无双的眼睛,诸葛无双的手突然动了,举手挡在面前,傅三思的判官笔刺入了他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傅三思一怔,这一笔竟然刺不进,也拔不回,就在这愣神之间,一股大力从笔杆传来,手臂一阵麻木,肩头就好像被人踹了一脚,他大叫一声,身不由主的倒飞了出去。
傅三思在地上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突然间有一股腐臭扑鼻而至,低头再看手臂,只见手臂上生出一股黑烟,手掌突然间变黑,像焦炭一般的漆黑,衣袖无火自燃,青烟冉冉,向身上蔓延,焦炭般的漆黑也从手至臂,向身上延伸,青烟也变成黑烟。傅三思脸上尽是恐惧之色,想要挥手一下,都是没有知觉。他知道大祸临头,白眼一翻,突然从怀里摸出一柄利刃,白光一闪,咔的一声,将臂膀齐肩斩落,落在地上,手臂上的肌肉一块块掉落,霎时间只剩下皑皑白骨。他要不是当机立断,整个人就变成一具骷髅。
傅三思大叫一声,连连后退,脸露惊恐之色,伤处血流如注,身子摇摇欲坠,好像看见天下最恐怖之事。
众人见到这惊心动魄的一幕,都惊呆了,一句话说不出口。
诸葛无双的手慢慢的放下,放在他的膝盖上,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天香道:“还有谁活得不耐烦了,过来送死。”
黑煞神、白头翁见此情景,突然间过去,跪伏地上,道:“诸葛教主,我等愿意誓死效忠,肯请收录。”天香点了点头,道:“红袍怪、千手观音,你二人怎么说?”
红袍怪、千手观音二人对望一眼,也即拜倒,道:“我等都是诸葛教主提拔,誓死效忠,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天香道:“你们都是忠心耿耿,很好。傅三思,你呢?”
傅三思已经在伤口处敷了药物,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竟然止住了流血,他脸色惨白,不由主的退了一步,却道:“我已经是个废人,什么都干不了,只想找一个僻静之地终老。”
天香道:“不必,你回去告诉秦天柱,五行教从此一分为二,我们是正宗,他是旁支,识相的过来俯首称臣,如若不然,就洗干净脖子等着,等我师父过去,一剑砍下他的脑袋。”
傅三思道:“我回去,就这么说吗?”天香道:“如实说就是了。”傅三思道:“好,我们走。”带着剩余的人,很快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之中。
第185章 死而复生 噩耗()
天香看着张守一,冷冷的道:“你们天师道还跟着我们吗?”张守一见傅三思如遭雷劈,心下早已经胆战心惊,双手抱拳一揖,道:“大小姐,我们只是路过。这就别过,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说着带着天师道的一伙人,一溜烟的走了,急急如丧家之犬,一刻也不敢逗留。
天香见外人走远,暗暗地松口气,让大红大紫取过一匹白布,将诸葛无双裹在其中,放在木板上,由黑白双煞抬着,不声不响的走了。
霎时间,山坳里走的一个人不剩,但方才的情景历历在目,陆家宝只觉得阴气森森,手脚一片冰凉,诸葛无双竟然死而复生了,这可太让人可怖,不能接受。突然间一个声音幽幽的道:“诸葛无双竟然没有死,太可怕了。”毕静儿不声不响,好像一个幽灵,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的身后。
陆家宝一阵毛骨悚然,道:“人吓人,吓死人,以后你能不能不这般的神出鬼没?”毕静儿笑道:“我历来如此走路,你自己被吓到了,还怪人家。”陆家宝喃喃自语道:“这人变成一个人妖,以后再也不见他,再也不见•••”他想着如何破解诸葛无双的诡异力量,心不在焉,毕静儿步法灵动,身体轻盈,他竟然视而不见,都没有留意。
这一日出了武夷山,来到黄山地界,突见逃难的人多了,路旁时有饿殍,知道都是躲避战乱,有的人体力透支,饿死在路上。死人太多,已经无人掩埋。毕静儿骑在驴背上,眼见三三两两的逃难者,老弱妇孺,拖家带口,心下很是不安,突然看见一人,走路一跛一跛,满身是血,脸上刀疤纵横,心中一动,叫道:“疤脸叔叔,你怎么在这里?”
那人抬头看着毕静儿,呆呆的出神,一时间认不出她。毕静儿道:“我是毕静儿啊,你认不出我了。”刀疤脸突然放声大哭,道:“大小姐,我终于找到你了。”一跤摔倒,竟然昏了过去。
毕静儿连忙下驴,扶起他,连声叫道:“疤脸叔叔,疤脸叔叔。”刀疤脸悠悠的醒过来,道:“大小姐•••”一言未了,又是老泪纵横。毕静儿道:“疤脸叔叔,不急,什么事情,慢慢说。”
刀疤脸道:“大小姐,大将军他•••他已经不在了。”毕静儿道:“你说什么?”刀疤脸道:“大小姐,你走之后,杨行密就兵临城下。”毕静儿道:“我不是让你们避其锋芒,先挫他的锐气,再谋胜算吗?”刀疤脸道:“我们是闭门不出,可这家伙太可恶,在阵营前,竟然用金砖搭了一座黄金帅帐,我们没有忍住•••”
毕静儿道::“这明明就是诱敌之计,你们糊涂啊。”刀疤脸道:“我们想抢了他的粮饷,他们必乱,不战而胜。不料想他们趁机杀进城,大将军只好带着我们弃城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