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戏江湖-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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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酒啊?我说是百年的五粮醇。人家一定说好酒,尝尝呗。可酒一入口,变成你的女儿红,人家不说我不诚实,这亲还不瞎了?到手的媳妇飞了,你赔得起吗?”二人你一拳我一脚,打的难分难解。
那少年此时再也忍不住了,道:“二位,二位大哥,你们已经吵了半天,打的筋疲力尽,说来说去,还是不知道这两坛酒是谁家的吗?”
赤臂大汉向后退了一步,大口喘着粗气,斜着眼看着那少年,道:“你是谁啊?你有什么办法吗?”说着向张守一看了一眼,见他微微的摇头,知道弄错了,不由大为的沮丧。
那少年道:“小可名叫康德明,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不知道二位大哥可否舍得让小可逐一尝一下,物归原主。”
赤臂大汉没好气的道:“你能喝出酒的味道?”
那少女咯咯一笑,道:“大家不要当真,我师兄年纪虽然不大,却是出了名的酒鬼,他想骗你们的酒喝。”
那大汉看着这少女,又道:“你又是谁啊?”
康德明道:“她是我的小师妹,古灵精怪的,最爱说笑,诸位不必当真。这位是我大师兄,大名鼎鼎的冯廷谔。”
赤臂大汉一惊,道:“原来是快三刀在此,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的汉子道:“既然是快三刀的师弟,想来不会说假话,那就让他尝尝?看他能说出什么门道。”
赤臂大汉呵呵一笑,道:“康老弟,咱们丑话说在先,你喝了酒,要是说不出一个三五六来,即便快三刀庇护,只怕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康德明微微一笑,道:“打罚听任处置就是。”说着走过去,从怀里取出两个翡翠酒杯,放在一方大石头上,逐一拍去酒坛的泥封,各自倒了一杯酒出来,果然香气扑鼻。康德明也不跟人客气,端起酒杯,先嗅了一下,不由得赞道:“果然是好酒。”当下喝了一小口,一皱眉头,自言自语的道:“古怪?”又喝了一口,道:“好酒。”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端起第二杯酒,照样先嗅了一下,道:“好酒,好酒。”喝了一小口,摇了摇头,不出一声。
那大汉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康德明道:“酒都是好酒,但问题来了,这酒是你们的吗?”
那大汉道:“怎么说话的?不是我们的酒,难道是你的不成?”
康德明道:“这坛酒绝非五粮之液,它酒味醇美,有一股芳冽,纯正不散,直入肺腑,该当是高粱美酒才对。夏禹时仪狄作酒,禹饮而甘之,从而便有了这高粱酒,是以为最古之酒。此酒有一个小小的遗憾,就是不足百年,只差了一年,美中不足,不过已经是极品,千金不换。再说这坛酒,也绝非女儿红,此酒藏了五十三年之久。大户人家,喜得千金,酿酒藏于地下,以备出嫁时所用,是为女儿红。试想一下,五十三岁才出嫁,该当是老姑娘了,还有何之喜?是以此酒名为状元红,才名副其实。酒都是好酒,不过名字都是错了。”
第134章 酒中三昧 邀客()
张守一一直在留神听这康德明说话,听之言之凿凿,不由似信非信,将手中的酒葫芦掷了过去,道:“阁下再品品我的酒。”
康德明接过酒葫芦,拔下塞子,笑道:“不用尝了,道长被人糊弄了,此酒已经兑了水。”
张守一一怔,哈哈大笑,道:“小老弟果然是酒国高手,佩服佩服。兄乃张守一,咱们到前面坐下来,再细细讨教酒中三昧。”他见不是要找的人,虽然有点失望,却也不露声色。
冯廷谔双手抱拳,道:“原来是天师道的张天师,久仰大名,如雷贯耳。”
康德明道:“在张天师面前,小可班门弄斧,可让见笑了。”
张守一道:“久闻快三刀百战百胜,恨不能相识,今日在此相遇,也算有缘,何妨找一处清净之地,畅饮一番,一醉方休,也不枉结识一场。”
康德明道:“既然得张天师邀请,荣幸之极,大家就一起讨饶了,可方便否?”
赤臂大汉沉吟着道:“这个•••”他的眼睛望向张守一,见他微微的点头,当下笑道:“也罢,兄弟做东,就以这百年的•••哦,九十九年的高粱酒,宴请诸位,一醉方休。”
**的汉子一拍胸膛,道:“还有我的状元红,哈哈•••大家给个面子,一起走呗。”竟然连吕用之等三人,也一起邀请了。
吕用之想要一口回绝,但势必令人起疑,既然一时无法脱身,不由笑道:“小老弟不是以酒作聘礼吗?要是喝了,这乘龙快婿可就做不成了。”
赤臂大汉笑道:“那王老儿家有万贯,一坛酒未必就能打动他的贪心,不理会他也罢。”
张守一道:“什么乘龙快婿,怎么回事?”
赤臂大汉道:“大王寨寨主,只有一个宝贝女儿,待字闺中,打算选一个乘龙快婿。这消息一出,可动了很多人的心,都想拿出最好的聘礼,入赘大王寨。我这坛酒是祖上传下来的,虽然算不上十分贵重,作为见面礼,也还拿的出手,就想抬过去碰碰运气。”
张守一道:“既然有这等好事,那我们就移驾大王寨,会一会这王大小姐。”
众人纷纷附和,大声叫好。那少女道:“二师哥,咱们还有大事在身,就不必去凑这热闹了。”冯廷谔道:“不错,小妹说得对,二师弟,我们还是赶路要紧。”这少女是冯廷谔的妹妹,名叫冯小妹,她道:“二师哥,你看大哥也这么认为,我们就别去了。”
吴巴山呵呵一笑,道:“别啊,大家都去,你们却单飞,姑娘莫不是怕王大小姐抢走了康老弟?”
众人一阵哈哈大笑,有的道:“康老弟虽然长得比我们秀气,但听说这王大小姐是个女中豪杰,眼光极高,想来不会以貌取人。再说了,倘若只是一个庸脂俗粉,康老弟也未必会上门入赘。”还有的道:“即便我们长得不及康老弟俊朗,还有这二位小哥,相貌堂堂,也不比康老弟逊色,有什么好担心的?”说着指向陆家宝和毕静儿二人,让大家比较比较。
冯小妹被说中了心事,小脸通红,忸怩的道:“哪有的事?”
康德明道:“大师兄,小师妹,我们此次出来,就是广交天下朋友,也不在乎迟一天早一天的,大家就一起去吧。”
张守一道:“还是康老弟快人快语,请。”
康德明道:“不必客气,大家一起走吧。”也不再理会冯廷谔愿不愿意,和张守一当先而行。
一伙人上马的上马,坐车的坐车,一路上说说笑笑,众人相互报了姓名,才知赤臂大汉名叫钱国安,露胸的汉子名叫潘全,说话间走出十余里,来到一个小村子,一打听,知道是小王庄。
众人出了小王庄,一口气走出三四里路,远远望见高高耸起的一座青石桥。
陆家宝心想:“这店家果然说的清楚明白,看来大王寨已经快到了。”走近桥头,只见桥面上对立着二人,一个持刀,一个持剑,怒目相视,堵住了去路。
陆家宝大为称奇:“这是干什么?店家倒是没有提醒。”钱国安上前一步,道:“喂,二位干什么的?要打架赶快动手,还有热闹可看,这般的对看,无聊之极,就不要耽搁别人走路,让开让开,我们这么多人,还要到大王寨找地方住宿。”
持刀的汉子歪着头看着他,道:“走开,别坏了老子的兴致。”
持剑的汉子道:“回去回去,哪里不能住宿,回到小王庄找地方去。”
钱国安道:“话是没错,住宿哪里都可以,但我们去大王寨是坐上门女婿,小王庄可没有人招夫。”
持剑的汉子笑道:“这可更不能让你们过去了,我家的兄弟今晚入赘大王寨,可不能让你们过去,坏了他的好事。”
钱国安道:“原来你们不是要打架,堵在这里,打算不让人过往了?”
持剑的汉子道:“你说错了,让出不让进,可不是不让过往,识相的赶快回去。”
持刀的汉子将刀一挥,道:“老兄之言差矣,老子三天没有杀人,手痒痒的很,你过来,咱们大战三百回合,看老子能不能一刀砍下你的脑袋。”
钱国安此时已经知道这二人是来找茬的,道:“想要我的脑袋,我还想要你的脑袋呢。”寒光一闪,挺剑上前,向持刀的汉子刺过去。
那持刀的汉子大叫一声:“还真有不怕死的,看刀。”他身形高大,殊不知身手迅捷无比,跳将起来,挥刀一式力劈华山,劈向钱国安,全不理会他的剑招。
钱国安一惊,喝道:“干什么?你不要性命了?”连忙回剑拨挡单刀,他可不想两败俱伤。
持刀的汉子呵呵一笑,突然飞起一脚,踢在钱国安的小腹之上。
钱国安大叫一声,跌出二丈开外,一时之间爬不起来。
潘全拔剑而出,冲将上前,长剑舞成了一团白光,护住全身上下。
那持刀的汉子也不去看他剑势来路,挥刀劈下,还是一招力劈华山。但听“当”的一声响,刀锋已经将长剑削断,余势不衰,又砍在钱国安的肩头上。
钱国安大叫一声,败下阵去。
第135章 酒中三昧 好客()
张守一见这人凶猛之极,不由得一皱眉头,向冯廷谔道:“这两个点子倒还硬的很,快三刀可否以一敌二?”
冯廷谔却不逞能,道:“久闻天师道人才济济,张天师更有飞天入地之能耐,冯某可不敢抢了风头,就一人了结一个,点子随便你挑。”
张守一微微一笑,向张洪道:“兄弟,这二人你挑一个吧。”
张洪看了张守一一眼,一声不吭的走上前去。
持刀的汉子哈哈大笑,道:“又来一个不怕死的。”
张洪左手紧握剑鞘,横于胸前,冷冷的道:“滚开,走的远远地,不要逼我出手,我一出剑,你就是一个死人了。”说着一步连着一步,慢慢的走过去。
持刀的汉子大笑不止,喝道:“好,看你怎么杀我?”跳将起来,挥刀劈下,依旧是一招力劈华山。他心下十分的恼怒,存心想将这狂妄之徒,毙于刀下,这一刀既出,风声大作,将张洪全身上下罩在刀锋之下,犹如乌云压顶,气为之闭,势不可挡。
突然间寒光一闪,他的刀还没有劈下,一剑尖已经刺及他的胸口。他身在半空,后退固然不能,招架也是来不及,不禁“啊”的大叫一声,奋力将钢刀劈下,只盼拼个两败俱伤。
张洪见他门户大开,拔剑而出,杀了那人,便即回剑入鞘,反转剑鞘,以尾部挑落劈来的单刀,冷冷的道:“你一心想看我杀人的手段,现在看过了,也算是求仁成仁,死而无憾了。”说着再不看他一眼,向那持剑人一步步逼近。
这一剑剑势之快,快如闪电,一现即没,出剑,杀敌,入鞘,抵挡来招,攻守兼备,一气呵成。众人见他似乎动了一下,竟然谁也没有看清他是如何杀人的,见那人摔倒在地,死于非命,才喝彩声连连。
冯廷谔也大声叫道:“好剑法,好快的剑法。兄弟,那个人是我的,可不要动手杀了他呀。”心下暗自寻思:“我叫快三刀,一刀快过一刀,常人很难挡住三刀,想不到此人手快剑快,比我还快,真是匪夷所思,倘若跟他对敌,他这一剑刺来,我只怕也无法躲避。要想胜他,只有不让他出剑才有机会。”
那持剑的汉子眼睛都红了,咬牙切齿的道:“你杀了我二哥,我将你碎尸万段。”将剑一摆,上前一步,便要拼命。
张洪左手微举带鞘利剑,冷冷的道:“身后的仁兄让我不要动手,将你留给他。但你急着想横尸桥头,就过来刺我一剑。”
那汉子一惊,说什么也不敢将剑刺出去,一时间大汗淋漓,手一哆嗦,长剑落于脚下。他咬了咬牙,道:“我们艺不如人,输了便输了,是好汉,这性命你拿去便是。”其时他两手空空,说这几句话,摆明了将性命交在张洪手里了。
张洪哼了一声,道:“我不杀不还手的人。”也不理会他,一步一步的,慢慢走过了石板桥。
众人见他全无斗志,一个个从他身旁,鱼贯而过。
那汉子见众人走远,突然扑到那尸体上,声泪俱下。
众人说说笑笑的到了山脚下,只见山峰卓立,石窟嶙峋,本就是一条小路,于此突然左右分开两条,当中却有一个深坑,黑沉沉的,也不知有多深,寒气森森,令人不寒而栗。
其时正是日落西山,红霞满天,一旁的石窟里走出一个长脸的汉子,喝道:“站住,你们这么多人,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