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戏江湖-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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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果然便是吕用之、张守一等一伙人。张守一见后有追兵,前有堵截,不由得暗暗叫苦:吾命休矣,难道今天就是我天师道云消雾散的大限吗?
吕用之喝道:“让开,挡我者死。”挥舞着长剑,冲了过去。
雷鸣一声呵呵一笑,道:“待我去杀他一个落花流水。”提着流星锤,便要上前去。风行天下、云天雾地等齐声附应。
陆家宝见风云雷电四大门神跃跃欲试,连忙阻止,道:“不必。”上前一步,高声叫道:“吕大哥,这是去那?”
吕用之飞身下马,气喘吁吁的道:“家宝兄弟,这些人杀红眼了,刀枪不长眼睛,快走。”他脚步踉跄,差点点摔倒,已经跑不动了。
吕用之和张守一等人一路杀出广陵城,本以为太平无事,却在傍晚时给一队追兵追上,一路厮杀,却怎么也摆脱不了他们的追杀,不想在此间遇上了陆家宝。
毕静儿越众而出,叫道:“大家别慌,待我去说一声,叫他们回去。”说着打声呼哨,她的枣红马闻声而至。毕静儿飞身上了马背,迎着追兵疾奔过去。
第121章 情义无价 寻仇()
追兵猛见有人冲了过来,不由得齐声呐喊,大刀长矛高高举起,将毕静儿团团围在当中。毕静儿大声喊道:“我是毕静儿,你们谁是官长?让他过来说话。”
一将领越众而出,大声叫道:“大家且住,都不要动手,是大小姐。”
毕静儿道:“原来是白叔叔,你不在城里,怎么过来了?”
这人便是白福寿,个子虽矮,但骑在马上,倒也看不出来。他道:“杨行密已经离城不足百里,不日就攻打广陵城,大将军人我请大小姐回去。”
毕静儿道:“广陵库银充足,户户有余粮,坚守一年,不成问题。你回去告诉我爹爹,先避其锋芒,咱们只守不攻,搓搓他的锐气。这时间,我去取一物,如若得手,大事可成。”
白福寿道:“大小姐此行,要多长时间?”
毕静儿道:“多则三月,少则月余,你告诉我爹爹,没有必胜把握,切不可轻易妄动;坚守不出,可不战而胜。叔叔,就有劳你时刻提醒我爹爹知道。”
白福寿将手一挥,叫道:“大小姐请放心了,鸣金收兵。”当下率领着众人偃旗息鼓,回广陵城去了。
毕静儿见众人顷刻间消失在茫茫的黑夜里,心情颇为忐忑不安,此行高手如云,生死未卜,如若就此分开,却又心有不甘。良久良久,才跳下枣红马,步行走回陈家老店。远远地听得陆家宝老气横秋的道:“张天师,别来无恙。呵呵•••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才别不久,我们又到一块儿了。”
吴巴山大声喝道:“小毛孩子,风大也不怕闪了舌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隋基道:“大祭酒,说话可客气点,这位少侠年纪虽然不大,可是百花门新任的掌门,他的一言一行,可谓举足轻重。”
张守一不由得哑然失笑,将信将疑的道:“恭喜恭喜。”说着拉着陆家宝的手,一使劲,想将这小毛孩子捏得哭爹喊娘,来个下马威。
陆家宝自小苦练童子功,刀枪不入,这点挤捏又算得什么,坦然而受,道:“好说好说。”
张守一使足了劲,见陆家宝不为所动,便想放开手,突然一股大力反至,陆家宝的手犹如一道铁箍,牢牢地锁住自己的手,只得强自苦撑,笑道:“英雄出自少年,恭喜陆兄弟入主百花门,百花门在陆兄弟的手里,一定可以发扬光大,将来无可限量。”这笑是挤出来的,当真笑比哭还难看。
陆家宝道:“少拍马屁,我问你,大脸婆现在在那里?”
张守一只觉得手指骨头都要被捏碎了,却也不能示弱,道:“大脸婆是谁,还望陆兄弟说清楚了。”
陆家宝道:“就是和我一起被你请去吃酒的那个女孩子。”
张守一恍然而悟,道:“原来陆兄弟说的是她呀,你刚走不久,她就被一个人接走了。”
他说接走,而不是救走,话虽然好听,但陆家宝心知肚明,这个人死要面子活受罪,笑道:“能在天师道来去自如的人,一定是世外高人,他是谁?可否引荐一二。”
张守一道:“这个人吗,陆兄弟或许认识,他就是——就是今天抢走乌龙剑的那个人。”他说到就是时,故意停了一停,说罢二目盯视着陆家宝,一眨不眨一下。
陆家宝心中一动,原来大脸婆被诸葛无双救走了,这下可放心了,却淡淡的道:“天师说的对,也不对。这个人今天跟我打了一个照面,有一面之缘,算是认识吧。但来去匆匆,却不知是谁。张天师和他颇有渊源,想来知道他的底细,可否跟我说一说?”
张守一不由得大失所望,道:“此人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也不知。”陆家宝微微一笑,将他放开,却道:“这倒是奇了,天师道无所不能,张天师怎么还有不认识的人?”张守一见套不出陆家宝的话,悻悻然回去睡了,众人见他二人手拉着手,只当好生亲热,却是谁也料到张守一吃了暗亏。
第二天吃过早饭,金花仙子道:“诸位,今乌龙剑已经不知所踪,咱们没有想头了,就各奔东西吧,此番别过,好自为之。”
张守一道:“是,是,谁要是有线索,立即知会大家,咱们再聚首。”
隋基道:“正该如此。”大家拱手而别,人人心怀鬼胎,突听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一匹快马疾驰过来,转眼间就到了门前,说停就停,站住不走了。马上的人是个少年,抬头看了一眼招牌,点头道:“方便来去?有点意思。”说着飘身下马,大声叫道:“店家店家,我要住店。”
这时,阿秀刚好出来,小声的道:“这位公子,这家店没有人,你到下一家去吧,就别喊了。”
那少年奇道:“没有人?小姑娘,你不是人吗?”
阿秀脸上一红,头一扭,回去店里,不再理会这无聊之人。
那少年呵呵一笑,正要进去,突见一伙人鱼贯而出。那少年突然哈哈大笑,道:“很好,隋基、张守一、百花门,你们都在一块,倒省了小爷一一去找了。当年你们觊觎我家的宝图,害死我爹娘,我万柳庄一百多口人丁,都死于非命。这笔血债,今天要鲜血来偿。”
突然有人点名道姓的叫阵,众人不由得一呆。陆家宝见他眼熟,突然想起一人,叫道:“你是万柳庄的张洪张大哥。”
张守一冲冲大怒,大声喝道:“你家的宝图?这图是哪里来的?一个小偷而已,引火烧身,害死了家人不说,将我天师道搅得从此不得安宁,我正要找你算账呢。”呛啷一声,出剑出鞘,剑尖对着张洪,长长地剑刃似曲似直,犹如一件活物一般,显然他气愤之极,将全身劲力都集中在右臂之上,内力鼓荡,连长剑都不停的颤动,不动则罢,一剑之出,必定是乾坤一掷,雷霆万钧,不可阻挡。
天师道的二十四祭酒大声喝彩:“好剑法。”人人均想,天师果然非同小可,只一拔剑,气势便大是非凡。
第122章 情义无价 二张()
张洪左手紧握剑鞘,却不拔剑出来,仿佛没有看见一般,又走上两步,与张守一相距不过丈余,侧着头瞪视他,眼睛里如欲迸出火来。
张守一见他并不拔剑,心下寻思:“你这小子倒也托大,此刻我只须将剑一送,随手向上一挑,便将你自小腹而至咽喉,划一道二尺半的口子,瞧你还神气什么?”大声喝道:“拔剑。”他蓄势待发,只须张洪动手拔剑,不等他长剑出鞘,一剑刺过去,便将他开膛破肚了。
陆家宝眼见张守一手中的长剑,剑尖不住的颤动,忍不住叫道:“张大哥,不要被他开膛破肚了。”
张洪一声冷笑,道:“我一拔剑,你就是一具无头死尸了。”猛地迎着剑尖,疾冲上前,当真是动若脱兔,一瞬之间,二人几乎面面相对,连鼻子几乎要碰到一起。
这一招招式怪异,无人想象得到,都不由惊呆了。
张守一眼见他突然自寻死路,不由得一呆。便在此时,张洪已经扑入他的怀里,他右手的长剑,却已经到了张洪的背后,长剑太长,一时无法弯过来戳刺张洪的背心。他吓了一跳,知道不妙,“啊”的大叫一声,便想后退躲避,让出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距离。
张洪哪里还给他这机会,左手已经拿住了他的右肩,右手按在他的胸口上,喝道:“别动,动一下就取了你的性命。”
张守一只觉得“肩井穴”上一阵酸麻,右肩竟然没有半分力气,长剑便欲脱手而去,已经没有还手之力,索性静观其变。
眼见张洪一招制住了强敌,又快又奇,二十四祭酒虽然个个都是高手,竟然谁也无法出手救助。
张洪道:“天机图是我老祖宗张道陵一手所著,后代子孙取回祖宗的东西,天经地义,何来偷盗?”
张守一沉着脸道:“很好,我们既然是一个祖宗,都该恪守祖宗的遗训,一心一意的守护乌龙剑,天机图的安全,而不是据为己有。”
张洪道:“你们长房每一代的长子长孙,都有机会试手乌龙剑,可我们呢?你们给过一次机会了吗?又安知我们不是乌龙剑的主人?”
张守一道:“这是祖宗留下的规矩,天师只有一个,我们也没有办法。”
张洪道:“天师是一个,那是没有错的,但为什么只有长房才能继承?难道我们就不是天师的子孙?今天下大乱,当不拘一格,能者为之,天师道才能发扬光大。”
张守一道:“你想怎么着?”
张洪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许多年后,我们也是后辈的祖宗,从现在开始,我要给天师的每一个后代子孙,都有一个当天师的机会。有了竞争,天师道因此才能长兴不衰。”
张守一呆了一呆,半天才讪讪的道:“也罢,如果你能找回丢失的乌龙剑和天机图,我这个天师就由你来当好了。”
张洪道:“当不当这个天师,我虽然不在意,但这是后一代,每一个人的机会,我是当仁不让的。”
张守一呵呵一笑,道:“要是我率先得到天机图呢?”
张洪道:“那还有何话说?你是天师,我还是鬼卒。”
张守一道:“一言为定。”说着举起右手,等他击掌盟约。
张洪呵呵一笑,伸手在他掌上一击,身子突然倒纵出去,已经离开张守一有三丈有余。
张守一一时间是无地自容,想自己是一代天师,一招之间便落了下风,众目睽睽之下,又逼于无奈,答应了张洪的无理要求,可谓丢人丢到家了。又想这虽然是权宜之计,但他要真的夺回乌龙剑、天机图,千难万险,或许还要倚靠他出力才成。
张洪斜眼看着隋基,道:“我们自家兄弟,打了闹过了,过后还是一家人,但你这老儿,为了天机图,跟人合伙害死了我爹爹,血债血来偿,今天你想走,只怕不成了。”
隋基呵呵冷笑,还没有说话,云天雾地道:“谁死还见得呢。”一挥手里的单刀,横竖四刀,一个井字斩,刀法大开大阖,向张洪冲了过去。
张洪喝道:“你来送死,也是一样。”眼见云天雾地冲到面前,一抬手,长剑出鞘,寒光一闪,跟着剑已经入鞘,他向后跃出一丈左右,呵呵一笑,道:“倒。”
这时,云天雾地的胸口鲜血狂涌,慢慢的倒下,却是胸口中剑,早已经一命呜呼,不倒也是不能。
张洪这一剑出手之快,变化莫测,实是令人难以想象。他拔剑杀人之后,立即还剑入鞘,一来一去,毫不停留,除了隋基等几个高手之外,余人但觉寒光一闪,谁也没有看清他如何拔剑,更不用说云天雾地是怎么被刺死的。
隋基惊怒之下,快步过去,喝道:“小儿,你要杀我,可得有真本领才成。”剑光如虹,向张洪刺去。
这一剑又快又疾,张洪来不及拔剑,向后倒退两步,堪堪躲开剑锋。隋基这一剑要是再能递前二寸,便可以开膛破肚了,但偏偏力道已尽,剑势已老,不能毙敌于剑下。
隋基开声吐气,一剑不中,跟着又是一剑,一剑快过一剑,招招全是攻势,不容张洪有丝毫的还手余地,他忽而伏低,忽而走高,长长地胡须根根飘直,这五十来岁的老者,此刻矫健犹胜少年,逼得张洪左躲右闪,节节后退,好像一叶小舟,在惊涛骇浪之中,随时都有可能被击得支离破碎。
风行天下、雷鸣一声、朱三娘子等三人冲上去,抱着云天雾地的尸体,悲痛万分,泪水夺眶而出,禁不住破口大骂。但张洪好像一个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