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戏江湖-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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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十八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接着道:“我在他身上搜了一遍,一无所得,便道:‘薛白衣,你私自进入药王神邸,还想活命吗?’薛白衣道:‘大师兄,我犯了门规,你杀了我吧。’我道:‘你偷偷进入药王神邸,还想活命吗?不过你只要说出正当理由,我倒可以饶你不死。’薛白衣道:‘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不过遇上了一个疑难杂症,我想只有药王神邸,或许找到治疗的办法,所以偷偷而入。’我见他身上没有贵重之物,自然信了他,就逼他发一个毒誓。他为了活命,便道:‘只要大师兄在一天,薛白衣终身不入川中一步’。”
陈大掌柜的道:“你让他发毒誓,师父是信人,自然不能回药王门了。”
陆十八道:“他这个毒誓很滑头,我在他就不回。如果我离开,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来去自如。他虽然不能回来,可我也被限制住,动弹不得。我当时没有想到这些,越想越后怕,只有好好地活着,他才不能回来闹事。”
周四野道:“怪不得师父画了一幅藏宝图,自己却不过来取宝,原来被你耗上了。”
陆家宝道:“薛白衣这么做,其实怕你找出他偷走陆家大少爷的事。那时候孩子应该还小,一眼便可以认出来,或许那时候他作假的手段,还没有到家,不能复制。你既然怀疑上他,他自然害怕你找到一些蛛丝马迹。”陆十八道:“原来薛白衣一开始就算计我陆家,此人竟然如此歹毒,我们还一直蒙在鼓里,想想都觉得后怕。”
陆家宝道:“陆大夫,周四哥和陈大掌柜的谁是你的儿子,只有薛白衣一人知道,可他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反正二位都是无父无母之人,咱们何妨都受作义子,一起来孝敬你。”
陆十八连连点头,道:“说的有点道理,薛白衣既然送两个儿子给我,我自然照单全收,孩子们,你们愿意认下我这个父亲吗?”
陈大掌柜的看着周四野,周四野看着陈大掌柜的,二人都想,师父让我们盗宝,如果我们认祖归宗,这宝藏岂非就是我们的?至于得到宝藏干什么,他却没说,不过,只要宝藏在我们手里,也算完成他的心愿。心领神会,道:“我们自小无父无母,今天认祖归宗,还望爹爹多多教诲。”
陆十八喜极而泣,双手一个揽着周四野,一个揽着陈大掌柜的,仰天而呼:“夫人啊,夫人,我找到咱们的儿子啦,我陆家有后了。”
陆家宝道:“恭喜陆大夫喜得贵子,咱们回去大摆酒宴,庆祝一番。”陆十八道:“那是,那是。”解开二人所中之毒,拉了起来,道:“儿子,我们回家去。”
周四野、陈大掌柜的二人恍若入梦,毕恭毕敬的道:“是,我们回家,想不到我们也有家了。”他们自小无依无靠,突然有家了,心下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滋味。
陆家宝笑道:“此时该叫一声爹爹了。”二人对望一眼,同时跪拜,道:“爹爹!今日我们认祖归宗,从此以后,你就是我们的父亲。”
陆十八老泪纵横,连声的道:“好,好,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父子团圆,我终于可以给夫人一个交代,给陆家的列祖列宗一个交代了。”他心情激动不已,也不知所云。
第335章 作法自毙 真相()
陆家宝道:“陆大夫一家团圆,皆大欢喜,只是给你们这么一闹,我却一无所获,没有找到医治秦教主的办法,看来明天还得再来一次了。”想到红缨的失望表情,不由得闷闷不乐。
陆十八道:“秦天柱得的是心病,心病难医,非一日二日之事,慢慢来吧。儿子,你们两个也得来,你们是陆家的子孙,不晓得陆家的医术,怎么算是陆家的子孙?”
周四野垂首道:“是,就怕我这样子学不好。”陈大掌柜的道:“爹爹,我们既然是陆家的子孙,自然要有个陆姓,就请爹爹起个名字吧。”陆十八连连点头,道:“对对,我已经想好了,你是大师兄,就叫陆傲世,老二就叫陆重生,再世为人的意思。”
陈大掌柜的道:“陆傲世,傲视群雄,好,从此以后,我便叫陆傲世。”周四野道:“我以后便叫陆重生了。”看着自己的断臂,颇有点重生之感。
四人鱼贯而出,走出药王神邸,来到地面,深深吸了一口气,胸臆间尽是花香和草木的清新之气,抬头上望,天空黑沉沉的,只有几颗稀稀落落的小星星,已经是第二天的晨曦,日出之前,最黑暗的时候。
这个时候,对于熬通宵的人来说,也是人困马乏的时候,但四人心中兴奋不已,全无困意,径直走进会客厅,因为陆十八要在第一时间,向大家宣布天大的喜事:他找回来失散多年的儿子!
便在此时,忽听客厅里笃笃笃三声响,接着一个声音道:“教主,当年在万柳庄上,有两个人抢走了天机图,你可知道他们是谁?”这声音在黑暗之中,阴森森的,异常的诡异。
陆家宝大吃一惊,这声音是张守一的,他怎么在这里?红缨哪里去了?不由喝道:“张守一,你深更半夜不睡觉,在这里黑灯瞎火的捣什么鬼?”他突然觉得有事情要发生,他想要阻止事情的发生。
这声大喝,如同晴天霹雳,大厅里顿时亮起灯光,只见张守一手持长杆子,脸露尴尬之色,显然阴谋诡计被撞破,一时间慌乱之极。
红缨冲上前去,一把夺过长杆子,又气又急,怒道:“张守一,你干什么打扰我爹爹休息?”她跟秦天柱分开已久,突然间父女重逢,不想父亲竟然自囚于铁笼,多少都有点难以接受,不放心的守了大半夜。
诸葛少云、毕静儿、兰兰三女轮流陪着她,到了天要亮的时候,终于撑不住,就伏在客厅的桌子上,不知不觉间进入梦乡。
客厅里掌着两根蜡烛,蜡炬成灰泪始干,先后熄灭。张守一心中有事,在客厅外徘徊了一夜,终于等来了机会,蹑手蹑脚的走进去。他早已经看准位置,算计好距离,拿起了长杆子,敲了便问。
张守一道:“我只是向秦教主请教心中的不明,知道他就说,不知道也没有人逼他怎么样,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他只一阵慌乱,随即镇静自若,轻描淡写的将大事化小,干笑两声,退到一旁。
秦天柱已经被惊醒,他可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缓缓地道:“当年在万柳庄,两个人抢走了天机图,一个是我教的堂主王建,另一人却是我的小舅子杨名。”
众人大吃一惊,想不到王建竟然是抢宝图之人。张守一喃喃自语,道:“还说什么?差点点就让他骗了。”陆家宝心中一动,记得秦天柱就在万柳庄的附近,他携妻带女,游山玩水,笑看刀光剑影,自然谁也逃不脱他的眼睛。
张守一呵呵一笑,道:“杨行密就是一个大骗子,大骗子!他一个江湖草莽,如果没有天机图,怎么可能加官进爵,位列吴王?”
兰兰道:“我爹爹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才不是大骗子,他有今天的成就,全靠一刀一枪打拼来的。”张守一哼了一声,道:“他是大英雄?不错,是一个谎话连篇的狗屁英雄。”一甩衣袖,径直走了出去。
陆家宝笑道:“张天师,吃过早饭再走也不迟。”张守一铁青着脸,谁也不再理睬。扬长而去。
兰兰连声叫苦不已,道:“糟了糟了,张守一这条疯狗,必定要去找爹爹的麻烦,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怕他使什么坏点子,算计爹爹,我得赶快回去,让爹爹小心提防着他。”
陆家宝道:“不会有事的,抢图的是两个人,其中一人,就是现在的蜀王,张守一想天机图都快想疯了,找吴王的麻烦,那是早早晚晚的事。可蜀王就在眼前,他自然不会舍近求远,去找吴王的晦气。”
兰兰道:“万一他惧怕蜀王,先找爹爹的麻烦呢?”陆家宝道:“那你更加不能轻举妄动,你一人要是走单了,被他碰上,吴王可就更加被动了。”兰兰道:“这个行不通,那个又是不可以,前怕狼后怕虎,畏首畏尾,岂不是一事无成?”
陆家宝道:“不急不急。待我们将秦教主医治好了,我们一起走,就不怕张守一了。”兰兰心急如焚,道:“有救舅舅的办法吗?”陆家宝道:“有,当然有。”红缨道:“当真?你怎么不早说?”
陆家宝道:“大家都进来吧,我给你们引见二个人。”他见药王门的人陆续赶来,便招呼着大家进入会客厅。
大家分主次坐下,药王门的人一一拜见门主。井井有条。
陆家宝道:“大家不必客气,这二位想来大家都认识吧?”说着一指陆傲世、陆重生。
红缨道:“他们不就是周四野、陈大掌柜的吗?他们有什么办法救我爹爹?”
陆家宝道:“非也,这二位是陆大夫的儿子,名叫陆傲世、陆重生。”蔡久奇道:“陆大夫,你找到大少爷了?不是一•••怎么变成了两个?”
陆十八笑道:“蔡执事,老夫找到失散多年的儿子了,他们其中有一个是我亲生子,但老夫老眼昏花,分不出来,索性都认下来了。”言下颇有点沾沾自喜之意。
第336章 作法自毙 面子()
蔡久一怔,继而大喜,道:“恭喜陆大夫连得二子,我药王门新门主刚刚茹位,今日又添二位好手,陆家后继有人,将来发扬光大,指日可待。”药王门的人也纷纷过来道贺。
陆家宝道:“陆大夫父子久别重聚,此乃一喜,他二人是薛白衣的弟子,刀王门的传人,自此刀王门回归神农帮,药王门和刀王门二门合一,此又是一喜,今日神农帮可谓双喜临门。”
众人纷纷道贺,有的大拍马屁,道:“神农帮分裂了几十载,各自为尊,如今二门合一,真是功德无量。门主真是天纵英才,才为门主,便有此丰功伟绩,神农帮发扬光大,指日可待。”
蔡久道:“陆大夫,贵子自幼在薛白衣门下长大,耳听目染,必然有很多陋习,想要改造他二人成为药王门的栋梁,你可是任重道远,肩上的担子可不轻啊。”
陆十八道:“水滴石穿,铁杵磨成针,有志者事竟成。再说了,不是还有你病大夫吗,我想你不会袖手旁观,只要你稍加点拨,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也未可知。”他突然找回失散多年的儿子,心下高兴,就好像喝醉酒一般,飘飘然,不知所云。
蔡久一双眼睛黄澄澄的,脸皮也是黄澄澄的,好似生了黄胆病一般,腰背微微的有点弓,天生就像一个病秧子;可他的功夫却出奇的硬朗,只要一出手,对手就算不死,也必在床上躺上半年。这病大夫虽然说他像病人一般,也是比喻他下手的毒辣。
蔡久呵呵一笑,手捋着焦黄的胡须,摇头晃脑的道:“那是一定的,贵子浪子回头,蔡某责无旁贷,将来大器晚成,前途不可限量。”
陆傲世见他大言不惭,越听心下越恼,道:“你是谁啊?我为什么要你指导呢?今二门合一,药王门还是药王门,刀王门还是刀王门,我怎么就浪子回头呢?”
蔡久道:“你这孩子,这话可就不对了,我可要好好跟你说道说道,药王门以药石而行天下,舒筋活血,散瘀止痛,救死扶伤;刀王门另辟蹊径,以易容为主,本来好好地一个人,为了个人喜好,而动刀改变。一个人肤发受之于父母,美丑无关生死,强行改变,有违医道,不是旁门左道,又是什么?不要也罢。”
诸葛少云道:“小老头,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贵夫人就不图胭脂花粉?你能说她此行为是旁门左道?再说你吧,头发胡须如果不修理,你能仪表堂堂的站在这里说话?此二种行为都是易容,你能说它是离经背道吗?”
蔡久道:“你是什么人?是刀王门的人吗?”诸葛少云道:“我是谁不重要,虽然非刀王门的人,不过也有些渊源,我有幸得到薛白衣武功秘籍,学了些易容之道。”
蔡久道:“你非刀王门的人,也非我药王门的人,此事就与你无关,请姑娘不必妄加评论。”
陆傲世冷笑着道:“我随家师只练武功,于医学所知善少,学什么本来无所谓,你既然分的如此明白,我倒要向这位姑娘请教,学一点有用的技艺。”
陆重生道:“大哥说的极是,我们一定要将刀王门发扬光大,才对得起师父的养育之恩。”
二人一唱一和,言下之意,药王门的医学一无是用。
诸葛少云一脸通红,道:“这是薛白衣留下的心法,我无意间巧获,也是所知甚少,你们一定要学,我自当倾囊相授。”
蔡久见他二人竟然向一个小姑娘请教,也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