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我良媒,千岁要翻身-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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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眉眼生的极像她,就连如今这憔悴的模样,也与她……神似。
在外吃了上顿没下顿,难怪会这么憔悴。
声音细弱蚊蝇,却被不远处端坐的淑贵妃听到了。
君卿安却凉凉一句,“父皇又想娘亲了么。”
君越这才醒过神来,“方才是朕愣了一下,无碍无碍,回到宫里记得请个平安脉。”
淑贵妃开口:“不如便在这里唤个女医来罢。”
“诶,卿安一路舟车劳顿也辛苦,早些回去收拾收拾,朕知晓淑贵妃有些记挂,不如待会儿你们去卿华宫叙叙旧便可。”
淑贵妃这下没话说了,摊上的陛下从来不按常规套路出牌。
抑或是,想刻意掩盖什么呢?
又或者,他已然知道什么,不想把这层窗户纸捅破。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如人饮水,自知冷暖。
如若有人问她这么多年来荣宠长盛不衰的秘诀是什么,她觉得就是:百变。
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宫廷,她只能保全她想保全的,珍惜她所珍惜的。
至于别的,她争不过,也争不得。
目送君卿安被内侍接回宫里,淑贵妃有些焦急。
探马来报说那小两口已经离皇城不远,怎的如今还没有到?
却听到殿外大臣的唱和:永乐公主及驸马到——
淑贵妃攥着手帕,望着不远处的君卿尹。
可算是见到了!见到了……
“儿臣、(臣婿)拜见父皇。”
“快起快起,小心身子哪……”君越上前扶起两人。
……
永王府内。
永王抱怨道:“我听宫里的消息,说是北漠那边又有暴动。”
永王妃在一旁打着络子,“操那么多心干甚,不还有女婿么。”
“可小裳毕竟是女子,与那么多男子在一处,也多有不便……”
永王妃不以为然:“你当你家闺女没有学几招把式?毕竟‘虎父无犬子’哪。”
“之前我那都是过去充数的……”
永王妃摇摇头:“你如果说你伏击敌人三十万是充数的话,如今的仗还要不要打了?”
“哪有那么夸张,当时林林总总也就是十万的样子……谁知道那些人夸大其词,将当地的民众也要算上……”
“你还真是一股清流……”永王妃笑道。
“我得催催那苏子乾早早把闺女送回来,老在那边我也不放心啊,虽说这小子却是武艺过人,有我当年的风范吧……”
“人家小夫妻腻歪着呢,你这横生枝节。”永王妃嗔道。
“我可是为了闺女的安全着想!”永王说道。
“我可是为了你家外孙着想!”永王妃针锋相对。
谁知永王这么想想,觉得深以为然。
是啊是啊,如若有了小外孙,那么,闺女就能撂一边去了……可小裳去那边都这么久了,也没啥动静,就连亲家也动身去了北漠……
偏偏那君越愣是把自个儿困在这荣熙城不放。
安得是什么心!他还能翻了天不成!
“还是别想那么多了,安安心心等外孙吧就。”永王妃给他斟了杯茶。
“好好好你说的极是,我这就修书一封。”
……
北漠苏子乾所驻扎的军营内。
苏子乾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奇怪了,他分明没感冒哪。
不由想起前几日,营帐又住进一个病号。
偏偏这病号,还是有“医圣”之名的人物。
对了,这病号还有一个别的身份,自己曾经的……情敌。
呸,那都是以往了,以往了……
看着锦时进进出出地照料慕北琰,苏子乾很吃惊为何慕北琰如今的身子骨这么脆弱了。
以往还是并肩的友军,就算曾经有些不愉快,但是却曾经同生共死过。
苏子乾吊着不得劲的胳膊,开口问道:“你如今怎么是这副情形了。”
锦时的声音染了些许怒色:“都是主子自找的!”
慕北琰踹了锦时一脚:“就算我如今……也能将你放倒信不信!”
锦时囔道:“莫非不是么……”
“嗯,瞧这情形是真有要事发生哪,说罢,兄弟替你分分忧。”
“不比你,如今这么得意。”
“作为过来人,我觉着你还是顾及的太多了。”苏子乾开口道。
“你这话,说的很对点上。”
苏子乾说道:“有时候一味付出不是什么好事,该表明心意,就要瞅准机会下手,不然你会贻误最佳战机的!”
“可……”慕北琰觉得嗓子一痒,便咳了咳。
“男人嘛,就讲究稳准狠,你想想你俩离得最近的时候,可不就是你最不要脸的时分么。”苏子乾一副过来人的姿态。
如今他可是这话的亲实践者,所以就算身体不适,也能有许多惊喜么不是。
哪知还未等慕北琰回答,营帐外却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这是密谋啥呢,这氛围这么神秘。”
苏子乾当即只有一个想法:逃!
“北琰兄,你且好好将养着,咱们改日再叙。”
………题外话………嘿!是你要的二更!
第一百零六章 梦想成真么?(3000+)()
第一百零六章
“药服过了么?换过纱布了么?外用的要敷过了么,就敢这么四处跑,出了人命谁替你收尸!”君华裳握紧手中的剑。
苏子乾觉着那剑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自己的项上人头取下。
这几日可是见识到了自家夫人的过人之处,比如……练兵不在话下,点将指挥也十分出神入化。
这样下去……他还有活路没有了偿?
分明前些日子,军营里传的都是“郡主殿下只得仰人鼻息”,现在大有“将军吃软饭过活”之势。
不得了,这是公开要和自己叫板的节奏撄。
于是苏子乾咽了口唾沫。
“回去再说,没看到我办正事么。”
“你这是在助长你的吃软饭体质。”君华裳揪着苏子乾的耳朵走了出去,然后回头露出无害的笑容:“无事无事,我家拙夫给你们添麻烦了。”
慕北琰接过话头,“无事无事不麻烦,方才他确实是在办正事儿。”
接着便听到了营帐外边一阵鸡飞狗跳的响动:“带歪人家慕公子,要是皇表姐找上门来,我有那么多的嘴解释么!”
苏子乾清了清喉咙。
“怎的,要造反不成!”君华裳踢了踢苏子乾的小腿肚。
苏子乾便成功跪倒在地上:“小裳,告诉我你不是这样的……”
那个温柔体恤的华裳呢……那个会柔柔地唤他的名字的小裳呢……
“怎么着,还想吃饭不?”
苏子乾立刻像个泄了气的气球似的,“依你依你……”
于是趁着午后君华裳去训练军士,苏子乾鼻涕一把泪一把,晃醒了午睡的慕北琰。“我觉着上午所说的,仿佛不是什么箴言。”
“堂堂苏将军还有今朝哪。”慕北琰略带倦意的声音响起。
“我觉着我如今都是个笑话了。”苏子乾靠着塌边,心塞道。
早知道,早知道就不带她去校场了。
简直激发了她内心的狂野……如今是真的有些将军的模样了,但是对着自己再也没了本来那么体恤人意了。
“北琰,我想问问你,你可有这方面类似的经历乎?”
慕北琰摇摇头,“我只有她一个,也只要她一个。”
“我……也是一样……”苏子乾觉着两人的经历竟有些相似了起来。
“不是你教我的么,快准狠,你再试验试验咯,实在不行的话,你直接上手,岂不妙哉?”
“重点是,我得碰到她哪,你知晓我有多少天没有摸到她小手了么!”
慕北琰不以为然,“实在不行,你可以刺激刺激。”
“一看你就是上道人士。”苏子乾一脸坏笑。
“你再多说一句,我就让锦时去捣乱,反正你俩如今的情形这么僵,还是有些空子钻的。”
“滚!”苏子乾踢了踢慕北琰的腿,“我这就去!”
慕北琰摇摇头,你怎么知晓我当时不是——情不自禁?
总之,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过去的事情……
还是那么难以忘怀。
将她那日决绝的眼神回味半晌,终于还是发现了她眸光的寒冷。
……
苏子乾当即做出一个决定,去找军医!
哪知军医听后十分讶异,“将军当真需要否?”
“废话少说。”苏子乾顾左右而言他。
“将军要放狠招,微臣又岂敢微词,只是当心您的伤口。”军医的眼神晦暗不明。
“我……会注意的。”苏子乾脸红了红。
待苏子乾走后,军医才发觉给错了药瓶。
糟了!那仿佛是……其实他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可能是酒?
至于为什么是酒……可能是因为这瓶子长得太像了些吧,说不定给的是对的呢……也很难说。
……
于是回去两人的营帐之后,苏子乾见已然布置好了饭菜。
苏子乾知晓君华裳定是要给那帮兵士也要去加餐,于是便十分上道的将那瓶“灵丹妙药”倒入她这边的汤之中。
搅拌了几下。
于是苏子乾便如同私塾里要被检查作业的小孩童一般,等候着先生的板子。
都忍不住饭香尝了几口了,君华裳还没有回来。
苏子乾正吩咐手下人热热饭菜时,君华裳终于回来了。
苏子乾上前卸下了她身上的铠甲。
“累不累?”
“你说呢!快吃饭,吃完饭快去泡个澡先。”君华裳轻轻巧巧地吩咐道。
于是等菜热了的时候,苏子乾便一直盯着那碗汤。
“对了,今天接到父王的一封家信,说是特地给你看的,还不让我拆。”
“父王也会玩神秘……”苏子乾十分讶异。
想起了之前的那封家信,突然觉得好笑。
永王一家丝毫没有沾染上荣熙的卖官鬻爵的风气,就算之前君华裳有些不规不距的行为,却也在之后亡羊补牢了。
苏子乾拆开信,细细一看,却不得不为远在他乡的永王拍掌叫好。
早说嘛您,好不容易咱俩想到一块去了。
君华裳瞅着自家夫君一脸坏笑的表情,便把手招呼上去,“痴傻了?莫非这伤还可以转移的么?转移到脑子怎么治哪……”
苏子乾回过神,“菜快凉了,快吃吧。”
君华裳便见苏子乾一直盯着那碗汤不放,便以为他对这碗牛肉汤很上心。
“瞧瞧你,哈喇子快流下来了,要是想吃这碗汤就说嘛,我这还有的是。”
苏子乾摆摆手,“我怎么能抢你的吃的呢。”
“诶,咱俩谁跟谁,喝个汤还那么计较干甚。”诶,今日自家夫君脑子又犯抽了么?
于是将那碗汤递给苏子乾。
苏子乾眼神瞄了瞄君华裳,“当真?”
那他可就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了。
“不就是碗汤嘛,哝,这里还有哪。”君华裳问道。
饭毕。君华裳吩咐手下人备好水,便挪到里间。
奇怪了,怎的今日觉得身子这么烫……
莫非是吹了凉风么?
君华裳钻入水中,滚烫的热水将她浑身都熨帖了。
苏子乾这时绕到她身后,替她用小瓢舀着身上的水。
只觉得身后这具身躯,恰好用来凉手。
觉得他的声音仿佛也是着了烟色一般:“觉着身子解了乏了么。”
温温热热的吐息尽数落在她身上。
她觉着心中那虬干,竟生出些许枝丫一般。
君华裳转过身,将苏子乾伸手抱住。
苏子乾被她吻上的时候,觉着方才一定是搞错了什么事情……不然为何情形会逆转……
于是箍着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与那檀香纠缠不休,勾勒她的唇舌。
良久,他轻手轻脚解开腰带。
水雾迷蒙之中,他伸手捞起君华裳,拿帕子裹了她的身子。
君华裳此刻听话温顺地如同一只猫儿一般,缠上他的脖颈,细细密密地回应。
苏子乾将她安置下来,吻上她的眉眼。
那双明艳的眼眸,此刻却如润了水光一般,就这么迷蒙地瞧着他。
他听到她开口:“小心你的伤。”
他却悄笑着将她带上了些,贴过他的胸口,“不觉着这样,倒是个治病的好法子么?”
“……”
“父王跟我提了提小小裳的事情……”苏子乾抚她柔软的发丝,此刻发丝上的水已然被帕子绞尽。
“小小裳是……谁?”
“或许不久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