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上上仙-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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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王,记不清了。”
的确,九色鹿一族向来是一代宗主侍奉一代妖王,等妖王陨落时,这一代宗主也会跟着陨落,而下一代宗主也会应时而生。到了她这一代,妖魔界发生了重大变故,她一直找不到先前侍奉的妖王,所以徘徊在世间,不老不伤,不死不灭。所以到现在,她确实记不清侍奉这一代妖王多少年了。
“小九,本王今日有一件事要托付给你,你一定要答应本王。”
“小九一定竭尽所能!”
胡狸再次看向远处,“本王让你从今日起,守护好翁戈公主,不离不弃!”
九瑟有些诧异的抬头看着胡狸,她顿了片刻,最后点头答应,“是。”
此时,一个小妖快速冲进大殿,跪在了妖王胡狸面前,满脸的无奈。
“大王,不好了!公主又跑了!”
胡狸轻抚额头,头疼的要命,可是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疼爱。
“大祭司跟去了么?”
“嗯,大祭司立马就窜出去了。”
意识到自己说话语气不对,那小妖赶紧低下头,红着脸,“属下该死,属下说错话了。”
妖王胡狸挥挥手,“你下去吧。有大祭司跟着就行。”
那小妖下去后,九瑟有些不放心的向前走了一步,“大王,需要属下前去么?”
胡狸点点头。
九瑟迅速化作流光飞向天际。
等大殿就剩下自己后,胡狸掏出怀中的水晶球,右手一挥,一道剪影浮现出来。
胡狸的眼神瞬间温柔下来。
“池渊。”
水晶球里的剪影转过身来,一张美丽的脸立即显现,带着同样温柔的笑意,“胡狸,近来可好?”
胡狸点点头,“你会不会怪我太狠心?将你丢在阴冷的地方,不去救你?”
池渊摇摇头,“胡狸,我是心甘情愿的。只要你平安,我就算在这里待到烟消云散,我也无怨无悔。胡狸,你不必自责。”
胡狸一脸苦笑,“池渊,你放心,我定会去接你。”只是,他目前的法术根本启动不了法阵。即便是集合众妖魔,也无法完成。再者,他根本不愿意牺牲仅剩的妖魔血脉,他的女人,他要自己救出来!
“池渊,你再等等我。”
水晶球上的池渊淡淡的笑了笑,点点头,“好。”
随后,那剪影化作水雾消失了。水晶球恢复原样,胡狸静静将它收好。
忽然,一道声音传入自己脑海。胡狸赶紧凝神。
“父王,我将翁戈带回来了。可是她吵着要见您,您要见么?”
“让她进来吧。”
胡狸叹了口气。
须臾,一道火红色的身影窜进大殿。她那一双大眼睛闪着怒火,圆滚滚的肚子更是一起一伏,显然气的不轻。
“父王!您为什么总不让我出去啊?我现在只是怀孕而已,又不是瘫痪,怎么还关我呢?”
胡狸转身,看着翁戈的肚皮,他眼神微闪,最后看了看翁戈身后的胡言。
“赶紧带着你媳妇回去好好休息,不要动了胎气。”
“是,父王。”胡言领命就要去扶翁戈。
可是翁戈一甩袖子,气愤的推搡胡言,“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她羞恼的看了看自己的肚皮,再看看胡言。一副怨妇表情。
闻言,胡言低眸,掩住眼里的神色,轻抚翁戈的后背。
这一表情让翁戈更生气了,她指着胡言,看着胡狸,“父王你看!每次我这么说,他都这个表情,好像不是他干的似得!看你给我找的好夫婿!”
话音一落,胡狸大吼,“不要再胡闹了,翁戈!”
翁戈被吼的静了下来,本来孕妇就有些敏感、脆弱,还有些神经质。这一吼,让翁戈委屈的不行。她一句话也不说,掉头就走了,眼里是委屈的泪水。
胡言站在原地愣了一瞬,随后行了个礼,也跟着走了。
胡狸无奈而有些后悔的叹了口气。
翁戈一顿乱飞,忽而一片花海吸引了她的注意。她缓缓落下,躺在了花丛中。
看着头顶的太阳,翁戈都觉得好久没畅快的呼吸了,都怪肚子里的小家伙!
说实在的,大婚那天,她一直浑浑噩噩的,后来怎么洞房的,她都不记得。之后她昏睡了好久,醒来就有了!真是气人!
仿若是感觉到母亲的怒火,肚子里的小家伙开始踢脚。
“哎呦!”
翁戈摸着肚皮,眼里是满满的母爱。
“你这小家伙,妈妈说你两下,你就开始踢妈妈了,真是个暴脾气。啧啧啧跟你那个温柔的老爹可是一点儿也不像。”
说完,翁戈继续温柔的摸着肚皮。
说来也奇怪,妖类一般都是百年怀胎,百年生子。没有一百年,胎儿是不可能坠地的。可是前段时间,妖医给她把脉,却说她很快就会生产,这才十年啊!也太早了吧?莫非胡言是魔族?只有妖和其他族类通婚才可能发生这样的情况啊,可是没看出胡言不是妖类啊,真奇怪。
正胡思乱想间,一阵响动惊动了翁戈。她猛的坐起身,转回头。
“谁!”
身后一缕白衣缓缓走来。她有些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是这感觉,似曾相识。难道是熟人?
66。一见钟情?()
“你是谁?”
“你又是谁?”何子墨淡淡的俯视花丛中的女妖。
刚刚自己正是追寻着妖气而来,虽然这妖气纯正毫无邪气,但是秉承着妖邪必管原则的上仙何子墨还是谨慎的前来查看。却没料到是这样一位“特别”的女妖。
翁戈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埋首盯着身下的花朵,可是尽管极力掩饰,她还是能清楚的听见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对第一次见面的人心动?
她不能理解,可是却忍不住的娇羞、动心
她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她可是有妇之夫!
使劲儿摇摇头,翁戈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略微抬起头,仰视那抹淡白:“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翁戈起身,却因为用力过猛,头一阵眩晕,趔趄了一下。
“小心。”何子墨不由自主的上前扶住“女妖”。随后他自己也很惊奇,为何会这样紧张一个刚刚见面的“女妖”。
匆匆放开手,何子墨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失礼了。”
“没关系。我先走了。”
虽然嘴上说着“走”,可是脚下却丝毫未动。似乎有所期盼,可是却又含着一丝担忧、害怕。说不清的情绪,让翁戈既奇怪又激动。她真的觉得这个人好眼熟,可是为何就是什么也想不起来呢?
正思忖间,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
“娘子”
翁戈有些自责的看过去,“相公,你来啦。”
看着胡言,翁戈好自责:是啊,自己都成亲了,怎么还能再对别的雄性动心呢?真是不应该不应该!
思及此,翁戈低下头不再看何子墨,收拾好心里的情绪,她奔向胡言。
“你怎么才找到我?哼!来晚了可是要罚你的!”
翁戈故意向胡言撒娇,这一举动让胡言也愣了片刻。不过一瞬后,他反应过来,甚是温柔的摸了摸翁戈的头顶。
“是,娘子。相公来晚了,任由你处罚。”
不知为何,何子墨忽然觉得眼前场景很刺眼,他竟然很生气!他似乎是嫉妒。为什么?对一个刚见面的“女妖”有这样的情绪?
他不能忍受这样的情绪,转身欲走。
“等等。”
何子墨转身,有些惊讶的看着胡言:“有何事?”
“何上仙,近来可好?”
对于胡言的问题,何子墨很是难懂,他和眼前的男妖很熟识?眼里渐渐浮上疑惑。
胡言却笑笑,一双弯月眸子中闪过月华般的光芒,直直的望着何子墨,“何上仙闻名三界,胡言仰慕很久,若有机会,还望能切磋一二。”
原来如此何子墨点点头:“好。”
说完,何子墨一个转身化作流光远走。
胡言这才回头看着身后的小女人:“翁戈,下次不可这么胡闹了。让为夫好担心。”
翁戈撅起嘴,点点头,“知道了。”可是,此时她心里却难以忘记刚刚那个男人了,有些愧疚有些说不清的情绪缠绕她,所以她也就不再为刚刚的事情生气了。
回到妖界后,翁戈发呆了起来。
胡狸很是担忧,他偷偷问向胡言:“言儿,翁戈怎么了?”
胡言摇头,表示不知道。可实际上,他却猜出了一二。一股烦躁缠上心头。
“言儿,父王希望翁戈能彻底忘记那段不堪的过去。你最好看好她,最好不要再出去了。忘情水虽然能断了她的情丝,可是你不要忘了她的情丝本就是左轮耗费百年功力补好的,所以现在她的情丝有极强的修复能力。若是长时间的接触那些神仙,也许她真的能想起来。我不希望她再和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仙有任何瓜葛了。父王老了这妖界迟早是要交到你们手上的,所以言儿,让翁戈爱上你!尽你最大努力!”
胡言默默点头。
此时的翁戈满脑子都是问号。
那个人是谁?何上仙?是那个何上仙么?我没见过他,可是为什么会感觉那么熟悉?为什么我会心动?我不应该全心全意爱我的相公么?难道凡人说的对,狐妖就是滥情?!
不不!不是这样的!
翁戈脑子快炸了
“公主?”
九瑟觉得她再不出声,翁戈就要将自己尾巴上的毛全拔光了。
“公主,您再想什么呢?”
翁戈神魂被扯回,颇为无奈的转头看着九瑟,一脸苦恼。
“阿九,你说我们狐狸是不是都是很多情的啊?”
“啊?”九瑟被问的有些懵,“公主,您您最好还是不要想太多,会影响小王子的。”
翁戈低头看了看肚皮,里边儿的小家伙从刚刚开始就很安静,可能是睡着了吧。
“你先别管他。你快告诉我,狐狸是不是都很多情滥情?”
九瑟很为难的看着翁戈:“公主”您是让我说实话还是假话?她可不敢说
“你快说啊!快说快说。”
“这个可能不是吧。也有狐狸很钟情的。”
翁戈低下脑袋,很是懊恼:“你的意思就是说狐狸就是多情了。哎呀!我才不要多情!我要专情!我只爱我相公!”
九瑟被翁戈的突然发狂搞的有些无法适应:“公主,您快别捶自己脑袋了,会伤到小王子的。”
翁戈真是被九瑟打败了,左一个“小王子”右一个“小王子”,她现在眼里只有“小王子”!
“不跟你说了!”
翁戈有些颓败的起身。
“那就跟我说说吧。”
此时红锦正好刚进门,微笑的看着翁戈。
九瑟看到红锦进门,松了口气。救星可算来了
“谁惹我们的大公主了?这么生气。”红锦一边儿往里走一边儿调笑。
翁戈有些撒娇的瞪眼,“姐姐,我才没有生气。我只是烦躁而已。”
“哦?能说给姐姐听么?”
翁戈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姐姐,你听后别笑话我。”
红锦点点头,“说吧。”
“我我今天遇到一个人。”
红锦偏头,“嗯?谁?”
翁戈摇头,“我不确定,但是听相公叫他何上仙。所以我猜测可能是仙界那个大名鼎鼎的冷面杀手——何子墨。”
闻言,红锦和九瑟皆是面色一凛,愣住了。
真是孽缘,居然又遇见了
红锦连忙掩饰尴尬:“所以呢?”
“很奇怪。我并未见过他,可是却在第一次见到时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姐姐,你说我是不是很坏?都嫁人了,怎么还会对一个陌生人一见钟情呢?”
红锦按下心底的无奈,眼里闪烁着一丝苦涩:“妹妹,别胡思乱想。咱们胡狸可是很专一的,你始终爱的都是大祭司胡言,你的相公。难道你忘了?他为了救你曾经身受重伤,所以,你怎么可能背叛他?”
闻言,刚刚心底的那抹小情绪消失的无影无踪,翁戈点点头,摸着肚子:“是啊,我都嫁给他并怀了他的孩子了,不爱他我还能爱谁呢?姐姐,多谢你,是我糊涂了。”
红锦笑着看着翁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
不一会儿后,红锦退出了翁戈的房间。
她忽然很想念流光,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想念
靠在翁戈的房门上,红锦慢慢滑坐到地上,她死死揪住胸前的衣服,可是却怎么也止不住心底那绝望的伤痛。
“流光若是你我从未相识该多好?起码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