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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大明小郎君-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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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翼翼地查问,不能行刑不能搜,要是轻易找到证据那才怪呢。

    虞进想了想,问道:“卢靖妃最近有什么反常?”

    “卢靖妃在临过年前,出宫到潭柘寺上香拜佛,此事我们还调查过,全程她都是一个人,并没和什么人接触,也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卢靖妃有上香拜佛的习惯?”虞进追问道。

    刘守有很肯定地说:“有,每年都会出宫拜几次,虞兄弟,你也知道,宫中就那么大,要是有机会,这些嫔妃们都会借机出宫散散心的。”

    皇宫虽说大,但是做嫔妃的,也不能到底走,就是再漂亮的地方,看得多也会烦,能出宫去看看,估计哪个都不会错过。

    但是,临过年才出去拜,那时宫中也在忙开了吧?

    “刘大哥,安陆那边回信了没有?”

    “还没有,估计也快了吧,虞兄弟,你不是怀疑那位来了吧?”刘守有好奇地问道。

    虞进笑着说:“这个难说,那位的胆子,一向都很大,他在京城的势力遭受重创,再说情况对他越发不利,孤注一掷也说不定。”

    “呵呵,最好就不要出现,藩王擅离藩地,这可是大罪。”刘守有说完,扭头对虞进说:“虞兄弟,时候不早,我们也该出发了,说得再多也没有,不如我们到宫中看看,看有什么收获,有什么事,我们边走边谈。”

    在这里说得再多,也只是猜测,凡事都要讲证据。

    虞进点点头说:“好,刘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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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 一出好戏() 
时间能治愈很多创伤,也能湮灭很多痕迹,在有限的科学技术下,调查一件十多年前的案件,简直就是刁难。

    再说调查的对象还包括高高在上的后宫嫔妃,更是让这任务变得更加艰难。

    皇宫有点似类衙门,也是前面办公后面居住的性质,像举行朝会、召见大臣多是在前面,后面是皇帝和嫔妃们居住的地方,当然,亲近的大臣在皇帝传召下,也可以后面的宫殿。

    嘉靖在壬寅宫变后,就搬到西苑,以至很多朝廷大事都是在西苑进行。

    朱希忠是忠臣后人,世袭国公,深得嘉靖的信任,可以在宫中任意行走,可是作为他的心腹,宋晨曦却只能御茶膳房旁的偏殿设立一个办事处,调查有关金山夜祭的事情。

    虞进和刘守有到偏殿的时候,宋晨曦正红着眼睛、用沙哑的声音指挥着手下干活。

    “都抓点紧,大人说了,办妥了这事,重重有赏。”

    “再去催郑和妃一下,不能再拖了。”

    “彭安妃、杜庄妃的询问记录呢”

    宋晨曦忙得团团转,无意中看到刘守有和虞进,连忙走过打招呼。

    一番礼仪过后,宋晨曦把二人引到一旁的偏厅坐下。

    刘守有径直开口问道:“宋千户,可有收获?”

    “回佥事大人的话,没有”宋晨曦摇摇头说:“不瞒两位,宋某现在宁愿去跑苦差,也不愿在这里办这差事。”

    说罢,宋晨曦大倒苦水,和刘守有说的那些差不多,都是怎么被刁难、工作怎么难开展什么的。

    能成为朱希望的心腹爱将,不用说,才能和担当都胜人一筹,在虞进眼中,宋晨曦也很有担当的人。可是现在一脸苦色的样子,虞进都觉得他可怜了。

    刘守有安抚了几句,又把虞进介绍给宋晨曦。

    虞进和宋晨曦早就认识了,不过两人都装着不认识。客套了一下,然后就直入主题:“宋千户,当年那本记录杜康妃出行的记录簿呢?”

    “虞校书稍等,宋某这就给拿。”

    宋晨曦走后没多久,就拿着一本记录簿进来。轻轻放在虞进前面。

    那记录簿一打开,虞进的眉头就皱了起来,看了一会,合上这帐簿说道:“这本记录簿是新的,墨色还没沉淀下来,墨香还没有散尽,要是没猜错,这本帐薄做好不到一个月,说这本是十多年前的帐本,太勉强了吧?”

    放了十多年。纸张都泛黄了,而这些纸还是崭新的,这算什么什么帐簿?

    宋晨曦苦笑着说:“没错,这是初八才做好的,据说是宫里保管记录的库房失火,有些帐簿被烧,有些帐簿受到水浸,这是尽可能恢复的记录。”

    这也行?

    失火失得也太巧了吧?

    没人和自己说这些,只是说有困难,然后又说嘉靖的嫔妃们怎么不配合。没人和自己说那记录薄也有问题,分明是有人不想查出真相,就是掩饰一下的功夫都不做,直接毁灭证据。

    很明显。裕王的问题,不用证据确凿,只需要引起臣民的怀疑,那已经足够。

    问题是,刘守有没有跟自己说这事啊,虞进有些不满地把目光转向刘守有。而刘守有的目光有意无意转向别处,不和虞进交流。

    分别是心虚。

    虞进无奈地说:“那抄写这记录簿的人呢?”

    “死了,据说是染了重病,不治身亡,都烧灰填井了。”宋晨曦道。

    刘守有追问道:“那以前侍候杜康妃的宫女呢?”

    “几个贴身的,都追随杜康妃去了,剩下二个,先后填了井,都没剩下了。”

    得,这样子,别说自己,就是狄人杰和元芳来都没用。

    对手不仅计划周详,势力也大,就是撕破脸皮也不怕自己。

    宋晨曦的话一落,在场的三个人都变得沉默不语,一脸沮丧状,谁都知道,这个差事怕是不能完成了。

    虞进在宫里停留了一个多时辰,主要是翻看一下口供什么的,待到响午才刘守有一起离开。

    在里面没用,根本就帮不上忙,留在宫里只有浪费时间。

    “虞兄弟,那记录簿的事没和你说,是兄弟的不对,其实不想打击你的积极性,而卫里的兄弟也想兄弟你再表现一下神奇。。。。。”刘守有小声地说。

    “无解”虞进摇摇头道:“时间过得太久、对象地位太特殊、证据太少,软硬不行,诸多束缚,现在的条件根本就不可行。”

    刘守有小声说:“这事不用说,我们也知,可是我等没有选择,其实虞兄弟也不必烦心,大人把你请来,只是协助,没有强制任务,也没有立军令状,光是凭前面的表现,已经足够嘉奖了。”

    虞进拍了拍刘守有的肩膀:“嘉奖这些,倒乎,只是刘大哥,你不用在皇宫折腾了,再多的心思也是白费,把注意力放在宫外,说不定还有意外的收获。”

    “兄弟的意思是?”

    “总感到,这么大的一件事,景王不会就手旁观,如果猜得不错,他很有可能潜在京城。”虞进压低声音说。

    主要是,卢靖妃临过年的那次出宫,怎么都显得不同寻常。

    刘守有眼前一亮,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出宫后,刘守有还要回锦衣卫向朱希忠汇报,虞进便径直回家。

    “少爷,查出来了吗?”

    “少爷,宫里的娘娘是不是漂亮得像个仙子?”

    “少爷,宫里娘娘是不是全身都戴着金银珠宝?”

    “皇上会不会升少爷的官?”

    回到家后,小曼和小沐一边帮虞进脱下那一身官服,换上便服,一边吱吱喳喳地问道,好奇心十足的她们,就像两只小百灵鸟。

    看到两张纯真的笑脸,虞进郁闷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就笑着和她们聊着。

    换好衣服好,青儿又适时送上了茶点。

    面对青儿那询问的目光,虞进轻轻摇了摇头。

    青儿小声地问道:“猜得到。这事要是好办,也不找你了,那现在怎么办?”

    虞进无奈地摊摊手:“现在就国公大人给我们做一出好戏了。”

    “国公?做一出好戏?”青儿一脸疑惑地说。

    。。。。。。

    蝼蚁且偷生,说明一个人对生命的看重。对人间的留恋。

    饿了会找东西吃,遇到危险躲避,有危险呼叫救命,病了会找郎中,这些都是对生命的珍视。但也有一些人对死亡的渴望比生存还要强烈,原因很简单:要不是生无可恋,就是他们生不如死。

    例如北镇抚司诏狱里的犯人。

    锦衣卫北镇抚司处理的,都是皇上指定的案件,它独立于三司之外,只向皇帝负责,北镇抚司不仅有自己的牢房,还有一套让人闻之色变的审讯手段。

    除了衙门平常使用的打板子、掌嘴、夹手指、火烙等刑罚,锦衣卫还挖空心思创造出很多残忍的酷刑:把烧红的钉子倒在人身上,叫披红袍;在大圆筒里置满尖尖的铁钉。逼人钻过去,叫涮涮乐;把人绑往,手脚各扯一天,每天强行拉一点,叫拨个儿;用烧得通红的烙铁往肛门处塞,那叫开后门。。。。。

    只有人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出,一些行刑手以变花样折磨人为乐,很多犯人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以致生不如死,有一些人正数说,死反而是一种解脱。

    身在北镇抚司诏狱内吕大田,也是想早日解脱的一员。

    吕大田并不怕刑罚。因为他全身都没有了痛觉,任由锦衣卫怎么施酷刑也感觉不到痛,可是他依然想死。

    生无可恋。

    被神秘人挑中后,吕家的命运马上就得到改变,家人不再为吃饭发愁,儿子的病也有钱医治。虽说一家人被迫隐姓埋名,但是靠着那笔银子,这辈子算是不用愁了,而改变家人命运的条件,就是自己同意做一件危险的事。

    陷害已经死去的杜康妃。

    也是曾经的青梅竹马。

    当年吕杜两家都很穷,可是两家交情很好,吕大田和杜康妃一起由小玩到大,是旁人眼中的青梅竹马,可是一场选秀女,两人就分隔两地,最后吕大田娶了一个大脚的女人,生下一对可爱的儿女。

    妻子并没有杜康妃那么清秀,但胜在会过日子,里里外外都是一把好手,干起活抵得上一个汉子,最重是给吕家留了后,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儿子在外面,被人打成重伤,从此注留下病根,要想治好得花大价钱,把家底都耗光了还治不好。

    都吃不上药了,病情一天比一天重。

    就在最绝望的时候,神秘人出现,只要吕大田卖命给他,听他的话,他就出手改变吕氏一家的命运,左思右想之下,吕大田咬着同意了。

    这辈子不亏了,家人得到安置,自己留在京城,每天锦衣玉食,就是昔日只能远远观望的花魁,也不知陪自己渡过多少**。

    就是死,这辈子也值了。

    只要自己死,家人还可以再收到一笔敛葬费,到时生活更不用发愁。

    冬未去,春未来,雪花飞扬,寒风肆虐,诏狱本来的阴森,在漆黑的夜里,那火把被风吹得飘忽不定,再加上不时传来犯人痛苦的惨叫声人内心都有些发毛。

    然而,吕大田的心目中却有一团温暧。

    他想去在几天前在京郊看到家人的情景,那是自己行动前最后一次见他们,妻儿老小都不错,气色红润,儿子的病也好得差不多,脸上也长了点肉,再过几年,出一笔彩礼,娶一个漂亮的美娇娘,替吕家开枝散叶,自己泉下见到列祖列宗,也可以交待了。

    一想家中老小,吕大田就怎么也睡不着。

    也难睡,手脚被绑得紧紧的,想睡也睡不着。

    吕大田眯着眼,发现两个锦衣卫在一旁喝着热茶,不时盯着自己,这些人,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盯着。

    习惯了。

    “吱”的一声,牢门打开,接着就听到那两个锦衣卫讨好地叫总旗大人,吕大田不用睁开眼睛,就知道是一名姓黄的小头目来了。

    “大哥,外面风这么大,辛苦了。”

    “嘻嘻,大哥,今天怎么晚了一点,怎么,在哪个美人的被窝里爬不起了?可要注意身体啊。”

    两人嘻嘻哈哈地打趣,那黄总旗没好气地说:“滚犊子,老子今天碰上晦气事,别提了,明儿得上香去去晦气。”

    说罢,走到吕大田面前,开口问道:“犯人没事吧?”

    “没错,半个时辰前灌过鸡汤,今天弄了他一天,现在,睡得像头死猪。”一脸横肉的锦衣卫马上应道。

    瘦个子锦衣卫附和道:“大哥,你就放心吧,我和肥波盯着呢,没事。”

    黄总旗人这才放心,坐在一旁的方桌上,自顾倒了一杯热茶:“看好点,指挥使大人亲自下令看好的人,出了事,我们三个不死也掉层皮。”

    “那是,那是”肥波连忙说:“我和瘦威看着,肯定出不了事,您就放心吧。”

    瘦威好奇地说:“大哥,刚才你说碰上晦气的事,碰着啥事了?”

    黄总旗“啪”的一声放下碗,一脸不爽地说:“今晚是老子到这里值勤,你们不是问为啥来晚了,就是被这事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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