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小子-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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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英俊的面貌中英气浮现。
水玲珑心如鹿撞,双目浮现少许的惶恐之色,一股莫名烦乱的情绪,在心中微微翻腾了一下。
第29章 玲珑心情窦初开()
羞不可抑的娇呼道:“呸,呸,呸!你胡说什么!”转头跑开,清脆悦耳的声音被抛在身后,“爷爷说炼丹的时间到了,要你快回去。”
不经意间的一个小玩笑,在少女心中埋下了一粒种子。只要埋种子的人肯辛勤浇水施肥,种子就会发芽成长。
看着水玲珑羞不可抑的逃掉,任哲得意的笑了一下,“看你以后还敢作弄我。”
刚一说完,脸上的表情陡然僵住了,“我如今的听力,就是十米之外的树叶落地都可以听到,就算刚才失神,一个大活人走过来,我也没理由听不到。难道——玲珑的修为比我还高!”任哲简直有些不敢相信,因为他从没见到过水玲珑练功。
觉得自己的想法不靠谱,因为他可是连番奇遇的人。苦笑一下,摇摇头,回家帮水寒炼丹去了。
水寒炼丹,是为了任哲。
任哲太聪慧了,再接近一年的时间里,已经把他的医术都学会了。现在,水寒能拿的出手教他的,就只有炼丹了。
其实,炼丹才是水寒的真本事。前面的医术,只不过是基础。让任哲对人体的经脉,各种草药的药性,还有天地五行,有了全面的了解之后,才会教他炼丹。
炼丹,两个月前就开始了。炼制的丹药名为回元丹,是水寒所能炼制的最高级别的丹药了。
回元丹主治内伤,但是对身体亏损虚弱的人也有奇效。只要不是心脉断绝,回元丹都可以治愈。对身体亏损虚弱的人,只要一粒就可以帮其回复元气。
任哲回家之后,肯定要面临残酷的战斗,回元丹就是为他炼制的。
为了炼制回元丹,水寒把积攒了几十年的珍贵药材全都拿了出来。还有两天,丹药就可以出炉,那时候,也就是任哲回家的时候。
水寒一边炼丹,一边给任哲讲解,什么时候用猛火,用多长时间,什么时候用文火。讲的非常细致,就连火的强弱,都分了好几个等级。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水寒吩咐道:“到药鼎前练功。”
从炼丹第一天开始,水寒就要求他这样做。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管,如果他不出声招呼,就不能停止运功。
任哲盘膝坐在药鼎前,很快就呼吸均匀,进入空冥状态。
水寒暗提真气,双手按在滚烫的鼎腹。从鼎盖的缝隙中,缓缓地冒出一缕红烟。
红烟好像有一个细线牵着,缓缓地飘进任哲的鼻孔里。红烟丝丝缕缕,源源不断的钻进任哲的鼻孔。
一个小时之后,水寒的手才离开鼎腹,红烟也不再飘散。
此时,任哲裸露在外的肌肤,红得好现在流血,头顶冒出淡淡的白烟,但是他的神色却是一片平和。
水寒满意的点点头,看了看火势,又添了几块干柴,这才到一边休息。一直等到任哲的肤色恢复正常,这才让他收功起来。
因为药力的关系,任哲额头布满了一层细密汗珠。
“玲珑,拿一条蘸水的毛巾来。”水寒对屋里喊。
水玲珑从屋里出来,拿了毛巾在脸盆中洗了几下,拧到半干递给任哲。
“谢谢!”任哲道过谢,伸手接过毛巾。
二人的手不经意间碰了一下,水玲珑的心轻轻颤抖了一下,略显慌张的看了任哲一眼,目光迅疾移开,脸上没来由的飞起一片红霞。
“不用谢!”好像生怕别人看出自己的异样,快速转身走开了。
任哲只顾擦汗,浑没注意水玲珑的异样。水寒却把孙女的表情变化看在眼中,心里就有了数。
吃过晚饭,任哲就进山练功去了。现在是夏季,白天会不时有人进山,任哲就把练功的时间放在了晚上。
水玲珑收拾好了碗筷,泡了茶,陪爷爷在院子里乘凉。
“玲珑,小哲就要回家了,你跟他一起回去吧。你一个女孩子,不能老陪在我这个老头子的身边,到大城市里去见识一番,也不虚此生。”
水玲珑的心情,现在已经起了微妙的变化。生怕自己的心思被爷爷看穿,急于表白似的说:“我才不去呢!我要永远陪在爷爷身边,这样我不仅可以伺候你,还可以感悟自然。”
其实,水玲珑现在在心里,只是对任哲隐隐约约有了好感,还远远谈不上爱情。
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年不多情?两个年级相仿的年轻人,朝夕相处,产生好感也是必然的事情……
第30章 再相见,泪的宣泄()
“哈哈,永远陪在爷爷身边?那不打算嫁人了?虽说你的修为已经踏入了那个境界,可是,你没听人说吗,神仙眷侣,就是神仙也要结婚的啊!”水寒打趣的说。
“爷爷——!”水玲珑娇嗔一声,“我才不要结婚呢!男人有什么好的!”
“你这小丫头!怎么说话呢?”水寒假装不满的说:“你可别忘了,爷爷也是个男人!”
水玲珑嘻嘻笑着,跑到水寒身后,揉捏着他的肩膀,调皮的说:“爷爷别生气,我说的男人可不包括你老人家。”
水寒无奈的笑了笑,“调皮的小东西!”
孙女大了,本来有些事,水寒不想直说,尤其是感情的事。可是,经过刚才的暗示,小丫头愣是装糊涂。
没办法,水寒就只好直说了,“玲珑啊,爷爷也是打年轻的时候过来的,有些事啊,是瞒不过我的。爷爷知道,你对小哲有好感。感情的事很微妙,处理好了,皆大欢喜,处理不好,就会成为你的魔障。尤其是像我们这样追求天道的人,更应该顺其自然。有些事,你放在心里,久而久之就成为一道无法逾越的坎儿,那样就有违天道了!”
水玲珑娇躯一震,双手按在水寒的肩膀上,一动不动。
“难道真的像爷爷说的那样,我对任哲有了好感?看到他会感到亲切,稍微碰触一下会感到害羞,难道这就是好感?这些年跟爷爷走南闯北,优秀的人也见识了不少,为什么以前从没有这种感觉呢?”一个初涉感情的少女,怎么能看透这个深奥的问题呢?
水寒轻轻拍拍孙女的手,“去吧。不要刻意躲避,也不要刻意促成,跟着感觉走就好。小哲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奇才,你们能产生感情,固然是爷爷所愿,可就是最后不能在一起,爷爷也不会逼你。爷爷说这些话的目的,就是要告诉你,不要在心中留下心结,影响了对天道的感悟!”
经过水寒的开导,水玲珑有一种拨云见日的感觉。知道现在自己心中有了情结,虽然还很小很小,可如果不去解得话,这个结就会越结越大,到时候,可就真成了不可逾越的坎儿了。
时间过得飞快,今天就是丹成的日子。
水寒让任哲把药鼎搬进屋里,关了门窗,郑重的说:“小哲,记住了,丹药一定要用玉瓶来盛才能最大限度的保持药效。还有,刚出炉的丹药,一定不能用手去抓,那样丹药就失去了灵性!”
“嗯,谢谢爷爷教导,我记住了!”
水寒点点头,拿出一个细颈大腹的白玉瓶,“看仔细了!”
水寒站在药鼎前一米开外的地方,伸手向鼎盖虚抓,陡然一声沉喝:“起!”
鼎盖好像被一根无形的绳索提了起来,漂浮在药鼎的上方。
清冽的药香,瞬即弥漫了屋子,闻之令人神清气爽,丝毫没有草药特有的刺鼻气息。
“爷爷的炼制的丹药真是厉害!只是闻了闻,就让人觉得浑身舒泰!”任哲禁不住由衷的赞叹道。
水寒也很高兴,“这是我第二次炼制回生丹,和上次相比,这次的丹药不仅成色更好,数量也比上次多出了很多。”
一招手,鼎盖自动飞到了他的手中。
任哲在一边看的羡慕不已,“隔空摄物!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有这样深厚的功力!”
把鼎盖放好,拿起准备好的玉瓶,瓶口对着药鼎,手掌贴在瓶底,暗运功力。
回生丹排列成一条线,鱼贯射入瓶中。
每粒回生丹如花生米大小,一炉丹药,装满了两个玉瓶。
水寒把玉瓶塞好,交给任哲和水玲珑一人一瓶。
“爷爷,这一瓶还是你收着吧。”水玲珑因为已经决定要跟任哲回家,觉得还是留在爷爷身边好,万一出现意外,这也是保命的东西。
“是啊,爷爷,我和玲珑有一瓶就够了,这一瓶还是你收着吧。”让水玲珑跟任哲一起回去,水寒已经告诉他了。
“哈哈,这么珍贵的丹药,放在我这个糟老头子的身边,不是暴殄天物吗!不要推辞,还是你们收着,一人一瓶。”
接着又嘱咐道:“玉瓶易碎,在和人交手之前,倒出一粒带在身边,玉瓶妥善保存!”
任哲本就身无长物,只有水玲珑带了几件随身的衣物,和水寒依依惜别之后,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因为儿子的事情,任潜和柴盼雪倍受打击,谢绝了一切访客。如今的任家很寂静,寂静的就像一汪死寂的潭水。
诺大的花园中,百花怒放,可是因为主人的无心欣赏,使这些花无形中失去了几分亮丽的颜色。
花团锦簇的静谧花径上,柴盼雪坐在轮椅上,看起来很平静,只是在平静中感觉不到一丝生气。儿子的死,让她的生活心如死灰一般的苍白,在人生的道路上,她感觉一片灰暗,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对一个母亲来说,儿子就是她的唯一,现在,这个唯一消失了,她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任潜手里端了一碗汤,慢慢送到她的唇边,“盼雪,这是人参乌鸡汤,又香又补。乖,来喝一口!”
柴盼雪有气无力的抬起头,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就如一个久病未愈的人,肌肤里透出渗人的青白。
她的眼神里流露着透明的苍白,仿佛生机已逝,“不要管我,让我安静的坐着,坐到死的那一天,我就解脱了,就可以见到儿子了!”柴盼雪的语气,很轻很淡,就说了这么几个字,已经累的气喘吁吁。
任潜一脸的愁绪,在一年的时间里,他想尽了各种办法开导妻子。可是,从得知儿子死讯的的那一刻起,柴盼雪的心就已经死了。那是一种看破一切的死心,她已经找不到让自己活下去的希望。
看着妻子一天比一天虚弱,一天比一天枯瘦,任哲在背地里不知流过多少泪水。但是,在妻子面前,他必须要坚强,哪怕就是装,也要装的坚强。如果他也这样,妻子早早的就离他而去了。
这个时候,任哲和水玲珑就站在离他们不远的花丛中。他俩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进来的,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看到。
泪水,在任哲脸上无声流淌,双唇哆嗦了好几下,终于用哽咽的声音艰难的开了口。
“妈!爸!”
声音不大,但是,却像大晴天,猛然炸响的一道霹雳。
“啪!”
任潜浑身一哆嗦,手中的碗掉在地上。猛的站起身,看向了任哲。
“妈——!爸——!”
任哲号哭一声,冲了过去。
此时,奇迹发生了,虚弱不堪的柴盼雪,好像活了过来,重新充满了生机,猛然从轮椅站了起来,飞步迎向任哲。
“小哲!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早已经流干了的眼泪,再一次汹涌而出;心如死灰的平静被打破;破碎的希望在这一刻愈合。
“小哲!我的儿子,你回来了,你还活着!”任潜大喊着冲上前,一把将老婆和儿子紧紧地搂在怀里。
这一声大喊,将家中的沉闷和死寂,一丝不剩的掀翻到了九霄云外,一年前的幸福,再次回到了这个沉寂了一年的家。
任潜的泪水,一点也不比柴盼雪少。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在压制自己的感情。男人的感情,一旦放开,就如同汹涌的江河,奔流不息。
“爸!妈!我回来了!你们的儿子回来了!爸,妈,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害的爸妈受了一年的罪!”任哲的心里非常愧疚,如果他再晚回来些日子,见到的或许就是冰冷的石碑。
此时,任潜和柴盼雪完全沉浸在巨大的惊喜之中,浑然没有想到,儿子已经恢复了正常。
“啊——哇——”
柴盼雪的哭声,绝对的惊天动地。泪水,尽情的流;哭声,尽情的号;思念,尽情的宣泄。
站在不远处的水玲珑,没有上前劝慰。从小失去父母的她,被这种人间至情,深深地冲击着。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