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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丹青志-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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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云只觉得一阵胸口灼烧,仿佛五脏六腑都烧起来一般,忙低头解开衣带去看,只见那火痕从肌肤上浮现出来,宛如一条墨蛇缠绕住自己的身体,暗鳞处隐隐然有火光闪动。

    尚云心道一声不好,心想自己莫非要命丧于此,挣扎着将这寒玉卷抱紧,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在生死关头之间,只听得窗外风动,却是一名少女爬了进来。

    “呀!”那女孩儿发出一声喊,赶紧从窗户外跳了进来。

    到得眼前一看,尚云才发现是张怡。

    原来是张怡古灵精怪,本来想夜间趁爷爷入睡之时过来用会的一点丹青皮毛调戏尚云的,谁知道刚跳窗进来却看到这一幕,一时手忙脚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尚云弟弟,你怎么了?”张怡关心问到。

    尚云此刻听得这悦耳之声,再去看张怡俏脸,心中顿时生出一股美好来,只觉得那火烧之痛也不那么剧烈了。

    不一会儿,这邪火竟奇迹般退了下去,寒玉卷重又泛出一阵寒芒来。

    张怡再去摸他额头之时,只觉得也不那么烫了。【器器同时在线、,爱好者的。看zuopingshuji!

第六章 丹青门 下() 
翌日,山中为六位故去丹青师停棺吊唁,一片肃穆悲伤之景。

    这小怡儿因怕被爷爷知道昨夜私自闯入尚云居所受罚,并未将昨夜尚云遇险之事告诉张贤。

    而经过昨夜一难,尚云心有余悸,不知是何原因导致这身上邪火复发,但是濒危之中记得分明的却是张怡的脸,心想莫不是这个小姐姐身上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得找个时间探个清楚才好。

    本想去问过张贤仙人,但是张怡千叮万嘱不准告诉他,尚云心中感激张怡救命之恩,所以答应下来,也就强压住心中好奇,并没有去问张贤。

    此时天光大亮,尚云从塌上坐起,听见外面诵经超度之声,知道是为昨日故去之人吊唁,触景生情,想到自己家人惨况,不由得悲从中来,一行眼泪夺眶而出,暗自啜泣不已。

    尚云正自神伤之时,却听得屋外窃窃私语之声,他自幼耳聪目明,对这些细微声响却是极为敏感,细听之时,发现是张怡的声音。

    “叶师兄,他醒了没有啊?”

    “张怡师妹,这样做不好吧,平日你调皮欺负师兄也就罢了,但是昨日张贤师公带回这尚云小兄弟,本就是劫难逢生,他刚遭遇这惨绝人寰之事,此刻你还要用这垂绦虫来捉弄于他,于心何忍啊,不如我们回去吧。”

    尚云听这说话之人,声音也是极为稚嫩,恐怕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岁,听他这般诚恳,倒是个忠厚善良之人,听他此番一说,只怕是平日里被这张怡捉弄惯了。

    尚云坐在榻上,想起昨夜张怡跳窗而入的情景,不由得觉得好笑,这小姐姐平日里想必也是这古灵精怪的样子,不知道多少师兄弟都被她欺负过了。

    “陈师兄!不许走!”张怡压低声音呵斥他说,“这你就不懂了,伤心之事本来就该早日忘掉才好,你师父不也常说人死不能复生吗?何必要让活着的人也要受这悲痛之苦。我用这垂绦虫,并不是要戏弄尚云弟弟,我是要帮他开心呢。”

    “张怡师妹,哪里有折磨人还能让人开心的啊。”这陈师兄苦涩说到。

    尚云听到这里,心中一震,宛如当头棒喝一般,这张怡姐姐虽然年幼,却把这生死看得如此透彻,确实如其所说,如果沉浸在这悲苦之中,还不如打起精神来,跟随张贤仙人好好学这丹青之术,可以早日报仇。

    念及于此,尚云心中心结一解,只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起来。

    再去侧耳细听之时,发现门外并无动静了。

    尚云知道张怡并未离开,只怕是在用那所谓的垂绦虫来捉弄于自己,于是不敢动作,只在房中细细观察。

    终于在门口梁上处觅得一段丝水无痕的东西,彷如帛锦一般从上面垂下来,直至地上,这东西全身无色,不细看还真是难以发现。

    想必这就是刚才他们口中所说的垂绦虫了,确实如同垂绦一样,只不知为何唤其为虫。

    再看一眼,尚云心中大惊,原来这垂绦虫在地上摆动了一下,竟是如同活物一般。

    现在尚云知道为什么它叫垂绦虫了。

    这可如何是好,不知道这虫子是否会咬人,又会有怎样的后果。

    尚云卧在榻上不敢乱动,寻思着有什么办法可以避过这一劫。

    “有了。”寻思片刻,尚云脑中突然闪过一计,整个人从塌上坐了起来。

    ……

    “醒了醒了,他醒了。”陈师兄压低声音兴奋地说。

    “知道了。”张怡脸上嗔怒,一掌拍在陈师兄的后脑上,“这么大声音,害怕他听不见啊?”

    “师妹,”陈师兄回过脸来,一脸无辜地看着她道,“你怎可打师兄……”

    “嘘……快看好戏。”张怡并未在乎他说些什么,只把一只手指竖在唇间,然后把眼睛贴到窗棂缝隙处,聚精会神地看起来。

    陈师兄揉揉自己发疼的后脑,也转过头来跟她一同看这屋内情景,心中暗自兴奋,心想平日里都是自己被欺负,原来看小师妹调戏别人也是一件开心之事呀……

    两双眼睛紧盯着刚起床的尚云,只见他从塌上坐起来,然后穿戴整齐,向这门边走来。

    张怡看得兴起,暗自惊呼说,“来了来了,”一颗心却是提到了嗓子眼,心想只要他靠近那垂绦虫,便有好戏看了。

    尚云走了几步,即将步入这垂绦虫的攻击范围之时,复又折返回去。

    “哎呀,”张怡急的一跺脚,心想就差那么一点,心里暗自呼唤道,“快回来啊,快回来……”

    却见尚云从塌上不知道摸索什么东西,将其揣入怀中,张怡看见其中一角,应该是昨日爷爷赠与他的寒玉卷。

    尚云将寒玉卷揣入怀中,再度整理好衣冠,然后向门边走来。

    “哈,他要中计了!”张怡兴奋异常,几乎要惊叫出来。

    却是此时,只听得屋内尚云发出一声惊呼,然后整个人侧躺到地上。

    从窗中已然看不到尚云的身影,张怡心中一紧,想这弟弟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片刻之间,只听屋内尚云微弱声音,“救……命……火……”。

    张怡听他作喊,声音中满是痛苦,联想起昨天夜里的情景,心中大骇,口中喃喃道,“不好,该不会是他身上那所谓的什么邪火发作吧?”

    “什么邪火?”旁边陈师兄一头雾水。

    “哎呀,你不懂,师兄快去找我爷爷来,人命关天!”

    “哦,好。”陈师兄见她说得急迫,完全不像是她平日里古灵精怪的样子,料想必然是事态严重,这师妹虽然平日里没个正经模样,但是遇到大事之时,还是有个大人样子的。

    陈师兄知道耽搁不得,站起来拔腿就跑,去寻他张贤师公去了。

    张怡满脸焦急之色,想起昨夜尚云也是这般模样,于是站起来,赶紧打开窗户,复又从上面跳了下去。

    张怡甫一落地,只见门边蹿过来一条蛇形物体,宛如丝带般,通体透明。

    那东西来势极快,张怡还未反应,便已躲避不及,心中暗呼一声“不好。”就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倒吊起来。

    “该死……”

    张怡被这垂绦虫倒挂在梁上,只觉得又气又恼,双手抱在胸前,整个人宛如秋千一般在微微晃荡。

    “张怡姐姐,尚云失礼了。”

    尚云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尘土,对着张怡拱手做了一礼。

    “尚云,你死定了!”张怡双手抱胸,倒挂在梁上,气愤不已,只把一双眼睛斜乜着,以示不满。

    “尚云并非有意要害姐姐,只是刚才不小心听到张怡姐姐的说话,才出此下策,还望姐姐见谅。”

    尚云说完话,见她兀自晃荡不止,于是伸出手去扶住她的肩膀,将她稳定下来。

    “臭小子,休要碰我。”张怡伸手挡开他的手,却不想这反拨之力将自己荡得更加厉害,只觉得大脑一阵眩晕。

    “快放我下来!”

    “是是是。”尚云自觉自己玩笑有点过了,正色道,“只不知如何能放姐姐下来……”

    “这垂绦虫怕盐,你,”张怡说得两句话,只觉得头晃得晕得厉害,“你弄点盐,蘸在垂绦虫上面,自然就能解了。”

    “好。尚云这就去,张怡姐姐你等我一会儿。”

    尚云说完,正欲出门,却见大门外走来几个人,正是刚才的陈师兄带着张贤过来了。!,!!

第七章 垂绦() 
除两人外,张贤身边还跟得一名女子,大概十六七岁的年龄,长得极为貌美,着一身蝴蝶黄衫,宛如天上仙子一般。

    尚云心中先是一叹,只觉得好美的人,继而想起张怡姐姐还挂在梁上,赶紧开门迎接张贤进来。

    “云儿,刚才听陈远说你邪火发作,可曾有事?”张贤将其双肩搂住,眉眼之间皆是关怀之色。

    “谢张仙人关心,我并无大碍,只是……”尚云回头看张怡一眼,“适才尚云不小心摔倒,张怡姐姐恰好路过,她一时关心我,便进来看尚云,却不小心将她身上垂绦虫掉落在地,导致张怡姐姐被挂在梁上,还请张仙人先救张怡姐姐下来。”

    张贤看到这番情景,大致也猜到几分,自己这孙女平日被娇宠惯了,所以顽劣成性,今天估计是着了自己的道,也怨不得别人,于是转身吩咐陈远道,“你且去厨房拿些盐过来。”

    过了片刻,陈远从厨房拿回盐,张贤将其蘸到那垂绦虫末端,只见那虫子受盐一刺激,立刻又了反应,迅速向后缩去。

    张怡双脚解开,整个人便向下栽倒下来,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跟随张贤而来的那女子抢身而出,一个轮转,便将张怡抱在怀中。

    尚云还未看得真切,只觉得一切发生得太快,这位黄杉姐姐好快的身手。

    那黄衫女子将张怡放在地上,复又回到张贤身后,立直了身体,并未说话。

    张怡抬头看张贤一眼,见他满面肃穆之色,心想自己定是闯了祸,垂头丧气沉默不语。

    张贤也并未在人前拆穿她,只嘱咐说,“你看看,平日里没个正经样儿,学点丹青皮毛就到处卖弄,一不小心还将这垂绦虫放出来,若是在危崖山堑之间被这垂绦虫捉了去该如何是好?”

    “知道了爷爷。”张怡嘴上答应着,心中想起刚才尚云的一番解释,并未将罪责归于自己,不由得对尚云心生出一点感激来。

    不过一想起刚才被反捉弄了,就觉得气愤异常,只是在张贤面前不好发作,她把一双大眼睛瞟向尚云,心里寻思着看日后如何还回来。

    尚云被她这么一看,心中叫一声苦,心想日后指不定这姐姐要怎么捉弄自己,看来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走吧,快到正午了,我们去吃饭。”张贤说完就转身离开。

    众人跟在张贤身后,走了没有多远,张怡便挨近尚云身边对他耳语说道,“你刚才没有揭发我吧?”

    尚云被她这么一吓,尴尬地咳嗽一声,道,“不知张怡姐姐所谓何事……又何来揭发一说?”

    “哼,”张怡将小嘴翘得老高,不满地说,“你心知肚明。”

    她停顿一下,一双眼睛不安地盯着前面的张贤,生怕他偷听了他们的谈话,又附耳过来说,“就是今天我用垂绦虫捉弄你,还有昨天去你房间的事情……”

    尚云见她说得这么直白,也不好意思装聋作哑,只把一个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般,“尚云对天发誓,绝不曾泄露半点。”

    “好小子,不枉费姐姐昨天救你一命。”张怡一掌拍到他背上,开心笑起来,一双眼睛弯得像两弯月牙儿一般。

    “你说什么?”张贤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一双眼睛瞪得极大,胡子吹得老高,想必是非常吃惊和生气。

    “爷爷,怡儿没说什么……”

    “苏墨,你说怡儿刚才跟云儿都在说些什么。”张贤不问张怡,转过身去问他身边的黄杉少女。

    听他这么一唤,尚云才知道,原来这黄衫姐姐名叫苏墨。

    只见这黄杉少女听了张贤的话,应了一声是,面无表情地说,“适才怡儿说,好小子,不枉费姐姐昨天救你一命。”

    然后停了一下,又模仿张怡的话说,“再上一句是,就是今天我用垂绦虫捉弄你,还有昨天去你房间的事情……”

    “苏墨!”张怡还未听她说下去,只气得急跺脚,双手叉腰指着苏墨骂道,“你出卖我,以后就不给你好果子吃了!”

    “我给好果子吃!”张贤厉声道,吓了张怡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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