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愿半生情长-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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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就像是针扎一样的疼。
整个人仿佛不能呼吸了。
怨恨。无助。或者是痛苦。
身后。
林然的眸里。
漫无边际的恨意和绝望。
铺天盖地……
“我可以让你去,但你替我转达一句话。”
… … … 题外话 … … …
林然也是很爱苏淮的。。。可是因为太爱,所以忍不住怨恨。。。还有第二更
第059章 我永远都不会谅你。除非。你死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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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冉看见唐绍的时候,就知道哪一间病房是他的。
推开门,景岩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薄唇干涸。额头和手上缠着厚重的绷带,顷刻间那个微笑儒雅的男人,身上插了几根管子,戴着呼吸器,躺在床上变得冷冰冰地闭着眼睛。
上一次他中枪,她都没有见过他这样苍白的面孔。
她的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一双腿注了铅一样钉死在原地。
自然垂在两边的双手不住地打颤,颤抖地根本没办法停下来。
她没有哭,也没有说话,只是那么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简歌和唐绍站在她的身后,没有开口。紫苓在他的病房边上,放好凳子,默默地看着她。
她不想哭,也不能哭。
她看到过这样的场景。
苏淮浑身染血躺在急救担架上的时候,几乎已经不行了。整张床朝下滴滴答答地落着猩红色,她不敢看,苏淮的手冰冷地落在边上,沫冉侧过脸,戴着呼吸器,耳边只听见自己急喘的呼吸。
苏淮的瞳孔很黑,望着沫冉的眼底一望无际。仿佛一弯黑夜,冰冷如水,从脚底一直到发根,凉入彻骨。
她一步一步地走近景岩的病床,酸涩的感觉胀得眼睛生疼。脚底像是踩着碎玻璃,每一步都走的万分艰辛和痛苦。
好不容易,时隔五年还能够和你再见一面。
好不容易,还能挣脱美国的枷锁,能时不时地看你一眼。
好不容易,能瞒着自己拼了命地爱着你。
可是,从来不犯错的人,却犯了一个最大的错误。
他以为这样就能赎罪吗?这样就能抹去苏淮去世的一切罪责吗?
不能。
这辈子,他都要背负着愧疚,痛苦地活着,才能还清一身的罪孽!
所以,决不能原谅。
沫冉坐在病床边的凳子上,景岩的手微微一动,渐渐从麻醉的效果里苏醒过来。
朦胧地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是一脸憔悴的沫冉。
一双眸,疲惫地布满血丝。
看着他醒过来,一瞬间眼底闪过的雀跃,却被冰冷顷刻覆盖。
“丫头。你没事吗?”戴着呼吸器,说话的声音格外微弱。他伸出唯一能动的左手,费尽气力地想要摘下呼吸罩,却被沫冉拦住了。
沫冉站起身,覆过在他的呼吸器上方,试图听清他说话。
可是,他没说话,温柔地看着她的侧脸,仿佛是因为她没事,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只要她没事,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我以为你应该会明白,救了我并没有用,只有你死才能赎罪。”沫冉扭过脸,视线冷然直达他的眼底,冰冷一笑,“景岩,如果你死了,也许,这一刻,我都已经原谅你了。”
门外,正在往里走的唐绍因为这句话,怔在了原地。
“我永远不会原谅你。除非。你死掉。”
沫冉的话,刻薄而狠毒。像是要把极尽难听的所有话,都在这一秒浓缩成一句杀伤性极强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刺穿他的心脏。
景岩的眸里有光亮在一点一点的消失殆尽。
… … … 题外话 … … …
二更结束~~~
第060章 哪怕是死,我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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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冉迈着麻木的步伐被唐绍赶出病房,眼前是不认识的人,和陌生的走廊。
她的病房在哪里,她都不在乎了。
耳边一直在徘徊着自己说过的话。
她捂住唇,努力不让呜咽声从口腔里流露。
这样恶毒的话,她不敢相信自己亲口说的。
这些话就像是一把双刃剑,刺穿彼此的心脏,伤的不止是他,还有她。
她扶住墙,倚在墙边,扶住栏杆,慢慢滑落蹲在地上。低着头,凌乱的发丝遮住了眼前的人,来来往往地脚步从耳边来来回回。
泪珠大颗大颗地划落眼角,泪湿透了脸颊,从下巴滴落在地面上。
至少他没事,他醒了。可是她呢?她又能去哪里……
一双普通的运动鞋,干干净净地映入眼帘。沫冉慢慢抬起头,撞上简歌温柔的视线。
他什么都没问,甚至连分毫诧异都没表示出来。
他只是伸出了右手,手指干净细长,掌心朝上。
他温柔地看着她笑,声音透着让人舒适的安心,“沫冉,我带你回家。”
……
病房里,唐绍坐在椅子上,不吭一声,玩着手机。
听完那句话的同时,景岩就因为药效后劲没过,昏沉沉地陷入了睡眠状态。
唐绍不知道他听进去了多少,至少,他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几个小时以后,景岩的药效才彻底清除,他倏然睁开眼,清醒过来,蹙了蹙眉,回忆起了之前的种种状况,扭过头,看着唐绍,质问道:“沫冉呢?”
“不知道。”唐绍没好气地扔下手机,摁响了护士铃,“算你命大,安全气囊护住了你的头部,只是断了一根肋骨,右手骨折了,轻微擦伤,留了你一条命。”
景岩抬了抬右手,刺骨的疼痛钻入脑颅,他很快放弃了动作,“沫冉没事吗?”
“没事!”唐绍怒其不争,重重呼出一口气,“她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在乎的,她根本就不在乎你是不是有事,你救了她,她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说过!”
“不对。”景岩脑海里闪过之前病房的片段,费尽气力地坐起身,蹙眉忍痛,想要摘除身上的管子,“她来看我的时候,身上穿的是病号服,她怎么可能会没事!”
“景岩!”唐绍用力将景岩压回病床上,右手用力摁着护士铃,“你能不能别疯了!”
“我不能。”景岩整个人平静地回视唐绍,淡淡一笑,“从我爱上她那一刻起,我的世界里就没有其他人了。”
唐绍从没有这样气愤过,他的整个声线都在颤抖,声音在门口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哪怕她要你去死?”
“哪怕是死。”景岩眼底透着温柔的光,唇角微微一扬,“我心甘情愿。”
“疯了!”唐绍松开手,护士纷纷从病房外贯穿而入,他手指着景岩,“你简直是疯了。”
景岩蹙着眉,看着护士准备从手腕上的管子注入药物,他挣扎不了,眼眸阴沉,他冷静地看向唐绍,“你有两个选择,一、带我出院;二、我自己出院。”
唐绍猛地抓住正在注射的护士的手腕,夺过针筒握在自己手里。
“如果我选第三呢?”
第061章 我今天来收季家一笔债,从你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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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撞死她?”
季然暴跳如雷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文件摔在了眼前低头的人身上。他用力抓住眼前人的头,狠狠撞在一边,不够解气似地踹了几脚,“那出事的人是谁?”
“不清楚,安城的所有新闻媒体的报道都没有刊登这则消息,被人压下来了。”
“能压下来的人,除了顾家,就只有他了。”季然指尖火星跳跃,一缕青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我就知道,在美国遇见的人肯定是他。”
“现在怎么办?”来人唯唯诺诺地看着季然,似乎因为事情没办好,不敢直视,“如果他知道是您做的,先不说顾家当权人,就是顾家大小姐也不可能会帮我们……”
“闭嘴!”季然猛地抽了一口烟,恶狠狠地看向他,“顾如青这个老家伙,如果不是景岩这些年爬得快,当初娶了顾家小姐的就是我!上次从美国被催回来,就觉得不对,原来是这小子在背后搞鬼。”
“季少,得罪了顾家和景……”
“我知道。”季然用力一脚踹向来人,不耐烦似得将烟头丢在了他的脸上,想了片刻,“顾安安应该对苏沫冉没什么好感,指不定我下手,还帮她除了心中的一根刺。”
“您的意思是?”
“顾家不见得不会帮我们,也许,他还要感激我。”季然想了想,笑了。
门被用力地踹开,唐绍一身休闲装,气定神闲地走了进来,“谁会感激你?”
“你。”季然认出眼前的人,没来得及发火,被唐绍一脚踹在膝盖上,痛得跪了下来。
景岩从门口走了进来,步伐稳健,走得极慢。每一步踩在地毯上,淡然却又令人胆颤。他唇角带着笑,却冰冷彻骨。儒雅的俊容上,仿佛卸除了那张温柔的面具,整个人孤傲而冷血,双手兜在口袋里,走到沙发前,优雅地坐在了季然的面前。
气场,庞大而压抑。
季然被怔住了,慌了一下,忙试图站起来,“景总,你这是几个意思?”
唐绍用脚,狠狠踹在了季然的腹部,用眼神吓住了身旁的那个喽啰。季然痛得捧腹倒在一旁,破口大骂,“你。他。妈。发什么疯。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景岩静静地看了他一眼,轻笑用左手摆了摆。唐绍看了一眼,紧接着,在季然的胸口狠狠踢了好几下,季然想还手,却被唐绍反手扣住左手,“当然知道。季家二公子,谁不认识。”
“操。你再打我,你信不信我打个电话叫人上来……”季然被唐绍一脚踢到,胸口钻心的疼,他躺倒在地毯上,捂着肚子,右手被唐绍狠狠踩住。
景岩微微一笑,笑意冰冷而不屑,“季公子,你以为我为什么能光明正大出现在这里?”
季然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脸瞬间变得惨白。
办公室里的灯光很亮,景岩靠在沙发上,眉宇微蹙,他只是坐在那里不动。微笑着看着他,笑意达不到眼底,凌厉而冰凉的笑,看得他浑身发毛。
景岩淡淡收回笑意,阴骘地盯住季然,低沉的声线,一寸寸透着凉意,杀意涌动,“我今天来收季家一笔债,从你开始。”
话音刚落,唐绍踩着他右手的脚狠狠发力。
第062章 给你十分钟,过一分钟弄断一根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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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
季然只听见自己的手掌发出了骨头脆裂的声音,他拼了命地从唐绍的脚底抽出手,扶住瘫软的手掌,刺骨的疼,痛得他冷汗直流,脸色煞白。
方才的所有口不遮掩,仿佛被这一脚踩碎了骨头,才彻底醒悟过来。他的眼底充满了浓浓的恐惧和不安,没有人能救他。
他是季家牺牲给景岩的交换,他不能反抗,也无力反抗。
“景少,我错了。”季然松口,跪在景岩的面前,怯懦地看了一眼唐绍,“我绝对没有半分对顾家不利的念头……”
景岩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唐绍又是一脚,踹在了季然的身上。
季然惶恐不安地挨了好几脚,不敢吭气,“景少。”
“打他还是挨打?”唐绍拽过方才被季然欺凌的职员,“给你十万,自己选。”
见过了唐绍的狠劲,职员毫不犹豫地开始对季然拳打脚踢,想来平时也没少挨打。
“等你什么时候说对了。”景岩对着季然冷然一笑,指着职员道:“他什么时候停手。”
季然被劈头盖脸地打蒙了,浑身像被冰雹砸过一样疼,他开始求饶,甚至恶语相向。每当他想要还手,唐绍就会毫不留情地踹在他的脸上。
“给你十分钟,过一分钟弄断一根手指头。”景岩低沉的嗓音,戏谑地看着像狗一样打滚的季然,拉长音节,语气冰凉,淡漠一笑,“过了十分钟,就打断你的手。”
季然浑身发冷,看着他的笑,突然闪过一张清秀动人的脸,他不可置信:“因为苏沫冉?”
唐绍骤然喊停,职员惴惴不安地躲到一旁。唐绍抓住季然的手,摁在地毯上。
景岩从沙发上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季然的面前,毫不犹豫地踩住季然的左手,神情毫无波澜,“她的名字,你也配叫?”
一声惨叫,季然痛苦地缩回自己的手。
他瑟瑟缩缩地抬起头,咬着牙,忍着痛,“为一个婊子?得罪季家。季家不会放过你的。”
胸口一痛,景岩冷着脸站在他的面前,他的鞋干净地踩在季然的胸口上,脚下发力,痛得季然喘不过气。
突然,景岩松开了脚。用季然的衣服,擦了擦鞋面,“踩你,怕脏了我的鞋。”
景岩慢斯条理地走回沙发边上,坐了下来。眯着眼,唇角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