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愿半生情长-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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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岩。”唐绍的身上也在滴水,他试图阻止景岩的失控,却被推向一边。
在听到顾安安落水的时候,景岩和他都第一时间冲了出去。出去的时候,简歌已经跳下了水,救起了顾安安。可简歌不知道的是,水底还有苏沫冉!
等他顺利地送顾安安到池边,顾安安才哭哭啼啼地说,水底还有苏沫冉。
景岩瞬间跳下了水池,游向水底,三个人足足近一分钟才找到了沉在水底的沫冉。
“醒过来!”景岩狠狠按压着沫冉,力道之大,可沫冉却依旧没醒。
“给我醒来!醒来!”他拍了拍沫冉的脸颊,昏迷的她被他搂到怀里,近乎绝望。
胸腔剧烈的跳动着,耳边什么都听不清了。他从没有这么害怕过。
“咳咳……”苏沫冉猛地吐出一口水,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在场所有人几乎都松了一口气,除了一个人。
景岩欣喜若狂,不过三秒,他全力压抑着内心的喜悦,将怀里的沫冉递给了简歌。
简歌顾不上其他,将沫冉打横抱起,朝门口赶来的救护车送去。
沫冉睁开眼,看着简歌身后的景岩,他没有太多的表情,眼眸黑得深邃而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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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结束~~今天有第二更
第048章 她是我最后的底线(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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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
顾安安有些心慌,努力压着心跳的剧烈震动,装作若无其事地应了一声。
景岩的唇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被水打湿的发梢轻越过眼睫毛,微微一颤,他的眸盯住了顾安安,“段筱方才去了洗手间。”
顾安安看了一眼洗手间,没能明白他的意思。
所有人纷纷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时,她才明白过来,他到底说的是什么。
唐绍没给顾安安辩解的机会,对着景岩点头示意,“景总,我先送段小姐回去。”
段筱从洗手间出来,她不蠢,也不多话,干脆利落地离开,临走前,看了眼顾安安,比了个手势。顾安安看见了,她低着头,冷得发颤。
“进屋去,该感冒了。”景岩从躺椅上拽了一条大毛巾,披在了她的身上。
他突然抓过边角擦了擦她湿漉漉的头发,神情温柔地靠近她的耳边,用她仅能听见的声音,道:“她是我最后的底线。”
顾安安抬起头,景岩眉眼温顺,对着她轻笑,仿佛方才冰冷的语调根本不是他说出来的。
他的视线仿若探照灯一般,能够直达她的眼底,看透一切狡猾和恶毒。
她猝然低下头,不作回应,也不敢再看。
在旁人的眼里,景岩正体贴地照顾着顾安安,长相英俊帅气,为人细心温柔,这样的男人,简直虏获了在场所有的女人心。
顾如青满意地颔首,拐杖敲了敲地面,其他事情都交给了管家来处理。
进了屋,顾安安回房换衣服,景岩留在了客厅。
顾如青从茶桌上端过茶杯,喝了一口,“你和安安的婚事,不能退!”
“伯父。”景岩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起伏,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顾如青放下茶杯,茶渍溅了出来,“一个女明星而已,景总莫要失了分寸,你现在涉世不久,不懂深浅,男人会玩也要懂得会藏。”
景岩收起眼底的轻蔑,假意疑惑,“伯父的意思是……”
“玩玩就好。”顾如青看了两眼顾安安的房门外,“女人如衣,可耽误了GM公司和顾家的最新项目,那可就是顾此失彼了。”
“伯父教训的是。”景岩垂下头,“可资金……”
“我会想办法从GM抽出资金,这点你不用操心,看好那些股东,别让他们乱搅和。”
景岩微微一笑,“好。”
等离开了会所,景岩上了车,眼底的轻蔑和不屑毫不掩藏。唐绍开着车,将手里的文件递给了身后的景岩,“顾老狗怕女婿跑了,终于肯开口谈资金了,文件已经转手了。”
景岩翻开文件,扫了两眼,合上,“一个月之内,我要彻底扳倒顾家。”
“顾家暗地里开始着手雪藏段筱,借刀杀人这招干脆利落。”唐绍看了一眼后车镜,景岩面色平静,毫无愧疚,“除了她落水是计划之外的。”
“如果我说不是呢?”景岩蹙眉看向窗外,抿了抿唇。
唐绍一脚刹车停在了路边,“你不用做到这份上。”
“我们都别无选择……”
景岩神色平平,看不出情绪,他看向唐绍,“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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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日有双更
第049章 这是我的病房,我有权请你们给我马上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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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医生对她做了各项检查,最后还是简单地挂了点滴,留院察看24小时。她想住的双人间,但是不凑巧没有空的病房,于是刚住院,简歌就安排成了豪华单人间。
简歌去办理住院手续的功夫,不速之客就已经登门拜访了。
段筱关上门,拉上病房的窗帘,这才摘下墨镜、帽子和口罩。
苏沫冉看了一眼段筱,垂下眸子,手指着大门,淡淡道:“趁我还客气,出去。”
“苏家书香门第,待客之礼可没学周全,更何况我可是最了解你的人,苏沫冉。”段筱脱下外衫,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苏沫冉看着段筱嚣张跋扈的样子,眯了眯眼,“你不演间谍真是屈才。”
“牙尖嘴利的毛病一点没改。”段筱给自己倒了杯开心,笑容淡了一些,“这么多年了,我没想过你还会有脸回来。”
“你在网上就差日本国旗了都不丢脸,我丢什么脸。”苏沫冉清浅一笑,“倒是您,这么多年,演戏功力没见涨。”
段筱变了脸色,却还是忍着没发火,“我记得我告诉过你,让你离开他。他和你在一起,不过因为当初需要一个替代品,我以为苏淮的死,应该让你很清楚了。”
沫冉用力抓住了被子,下意识就朝她扬起了手,却被段筱扼住。
段筱居高临下地俯视她,美目冷嗤,“苏沫冉,你别忘了,这些可是我亲手教的你。”
苏沫冉用力把手抽回,左手扇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笑,“那你就该亲自尝尝味道。”
当初的姐妹情深,苏沫冉替她堵了多少眼,挡了多少刀,最后换来却是彻头彻尾的背弃。
推开门的时候,景岩看到的就是沫冉给了段筱一个耳光,段筱的脸颊很快就红肿了起来,他二话不说,朝前走过去,将段筱拉到了一边。
“呛了水还有力气打人?”景岩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容颜看不出喜怒。
“景岩。”段筱握住景岩的臂膀,“当初毕竟是我……”
“沫冉,道歉。”景岩没有看段筱,目光静静落在沫冉的身上。
沫冉的心瞬间完全冷了下来。
她本以为他是来医院看望她的,偏偏在争执的时候,他出现了。
没有理由,不听经过,一句话就判定了结果。
谁说他爱她?
苏沫冉千百个解释,也抵不过段筱一句话。
向来如此,五年前是,五年后也是。
唐绍从门外提了一篮水果,刚走进来,简歌恰好打了一壶水回到门口。只听见苏沫冉的声音,不大不小,清楚明了,“你和她,都给我滚出去。”
景岩蹙了蹙眉,薄唇的笑淡了,眼底阴沉,“沫冉……”
沫冉手臂抱怀,轻扬唇角,“这是我的病房,我有权请你们。给。我。马上。滚出去!”
简歌提着水壶走进来,放在桌面上。礼貌地带着笑,右手做出了‘请’的姿势,左手摁下了护士铃,三两个护士很快就进了门。
再明显不过的逐客令,景岩沉着脸,迈步从房间离开,段筱紧跟其后。
第050章 谢谢你,让我爱过你,从校服到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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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歌关上门,回过头的时候,沫冉垂着眸,情绪低落。
她的头发微微坠在耳边,膝盖蜷起,双手抱住怀里一大团被子。眼眸落寞,轻咬下唇,十指紧紧地抓住被角,刘海细碎地挡住她的眼角,看不见眼底的光。
简歌轻手轻脚地探到她的身边,动作轻柔,坐在床边上。他慢慢地伸出手,摸了摸沫冉的头,将她揽到胸口。
他的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了她。
沫冉靠在简歌的胸口,挤不出一滴眼泪。
她没有一丝一毫的笑,冰冷的像个玩具没有表情的陶瓷娃娃。
五年来,简歌从没有见她哭过一次,可从景岩出现开始,她开始有了正常人会哭的难过。
他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看她难过。
她一声不吭,对简歌做的一切毫无反应。
简歌也不辩说话,只是静静地陪着她坐了很久……
入夜的时候,简歌等沫冉睡着,才去了家属室简单的洗漱睡觉,他的房间就在沫冉的隔壁,只要沫冉摁铃,他一开门就可以过来。
本应该睡着的沫冉,听见了房门打开的声音。
黑暗中,只能看见一个黑影从门口极快地走了过来,沫冉正要摁响铃,却听见景岩的声音,在夜色中极轻地喃了一声。
“丫头。”
死一般的沉寂。
房间里,一男一女,静默良久,两个人谁也没开口,空气中静谧地流动着喧嚣后的灰烬。沫冉也没有开灯,在昏暗中,她清楚的知道他在看着她。
“啊岩。”沫冉从前总用撒娇的口吻这么叫他,可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清醒地喊过他。
他凝望着黑暗中她透亮的眸带着晶莹的光,眼眸柔软而落寞。
“我输了。”沫冉停了片刻,剩下一片沉默,“我恨不了你,我说服不了自己恨你。”
景岩没说什么,眼底的情绪渐渐复杂,他沉默了很久,似乎有点不敢相信,她会这么轻巧地给他一个解脱,所以,他怀疑。
“我爱你,爱了十年,我恨你,不过几天。你能不能看在我一直那么爱你,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沫冉的语调非常平静,没有任何的悲伤和难过。
景岩平静地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低沉地开口,“如果我说,我做不到呢?”
“我不能不把所有的错归结在你身上,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能努力继续活下去。如果没了对你的恨,我要怎么说服自己背负着愧疚过一辈子。”沫冉的温凉的话,浅而刺骨,“我求你,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残忍?”
对面是死一般的沉默,安静地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好。”景岩安静了很久,缓慢而平和,“我知道了。”
她咬了咬唇,忍着眼眸的酸涩。
“谢谢你,让我爱过你。”从校服到嫁衣……
未来很远,曾经很长。
有个人说,如果一定要给爱一个公式,那么爱除以时间,只能等于回忆。
景岩站起身,凝视着黑暗中她湿润的眼眸,慢慢一步一步走出了病房,轻手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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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让我爱过你,从校服到嫁衣。。。。。。这句话,写的好心酸
第051章 她最近忙着被安排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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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唐绍抱着一大筐的礼物,看着景岩走出病房门。
唐绍一直再三忍着,没有打断他和沫冉的谈话。
别人肯定不清楚,可是他一定知道,这些年,让景岩心力交瘁夜不能寐的女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苏沫冉。
这些话,对她太狠,可对他也太残忍。
五年的时间,终于等到她回来,可欢喜的心情还没有多久,就被彻底撕扯地面目全非。
唐绍刚想要张嘴说话,景岩站在病房门口对他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唐绍闭了嘴,安静的走廊里,只听见病房内,小而模糊的低啜声。
苏沫冉的声音很小,隐忍着闷声不响,呼吸有些喘不过来,仿佛是窝在了被子
景岩侧对着唐绍,单边靠在病房外,没什么表情,也没有任何情绪。薄唇微微颤动,无声无息地垂下眼帘,自顾自地迈到走廊的对面坐下。
房间门的另外一边,简歌站在黑暗中,看着沫冉趴在被子里无声的哭泣。
他心疼,可是他无能为力。
因为,她爱的不是他,哭得也不为他。
从知道她爱的人是景岩的那一刻开始,他对沫冉的情绪就开始发生了变化。他开始慢慢意识到,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对这个女孩的怜悯和疼惜,变成了爱。
当局者迷。
可简歌身为旁观者,一直都看得很清。苏沫冉从阳光开朗的女孩,生生变成了一个悲观敏感的人,这一切,和景岩又怎么脱得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