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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汤律师,嘘,晚上见-第2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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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3 424黑暗的魅力() 
面对这样的情形,汤明羿方面还好。

    首先他是候选人,眼下的局面也是他应该承担的压力;其次他有汤家那样庭院深深的家宅、有整个竞选团队的保护,不用独自一个人来面对这一切;更何况他本人就是最著名的华人律师,媒体在抹黑他的时候也要尽量避免引火烧身。

    可是霍淡如方面就糟糕了些。

    她势单力孤一个人,没有叶大根深的家族,也没有强大的团队。楚乔对她的恨意比对汤明羿还多,媒体抹黑起她来就更是肆无忌惮。

    这时候她唯一的倚仗只有儿子。可是她最怕的就也是儿子会为了保护她而沉不住气,所以每当有报道爆出来,她都要第一时间安抚儿子,生怕儿子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

    “犀犀啊,楚乔就是挖好了坑等着你自己跳进来呢。你现在毕竟还兼着菲力集团的事,他又是非要抓住菲力集团作为竞选的资本不可,所以一旦你按捺不住,他就正好一箭双雕了。偿”

    汤燕犀听着母亲的嘱咐,抬眼看镜子里的自己。

    一向清俊无匹的脸上,这一刻已然满是狰狞。他从自己眼里看见了冷峭的杀意。

    他可以要了楚乔的命。

    至少也想亲手卡住他的脖子,警告他不准再伤害他的母亲。

    以他今时今日的身份,想要做到这件事简直易如反掌。可是他却又何尝不明白,一旦真的开启了这蛇戒所象征的黑暗权力,也跟菲力一样开始想用恐惧的力量去让人屈服,那他就将彻底变成“菲力二世”,他将不再是汤燕犀,他就再也走不回来了。

    安澄,那个目光澄澈的女子,高高瘦瘦地站得笔直,清清凉凉盯着他。况且她此时还带着他们的孩子,站在这条岔路的起点,时时刻刻让他警醒。

    如果他真的走向了那条路,那他可能就真的只能当舅了。

    他深深吸气,撩一把冷水浇在脸上。面上狰狞的戾色,终于一点点地平息了下去。

    他声息平静地回应母亲:“您放心,我不会把他怎么样的。就算要怎么样,也会等到法庭上。”

    。

    汤燕犀擦干了脸走出来,逍遥坐在沙发上静静看着汤燕犀。

    “汤家是您父亲的家族,霍医生是您的母亲,楚乔这样恶意攻击,您怎么能听之任之?”逍遥面色平静,两眼都是慈爱。

    汤燕犀走过来坐下,面上已经恢复一向的漠然:“那我可以怎么做?”

    逍遥点点头:“您是老爷子亲自选定的继承人,于是您完全可以继承老爷子的行事风格。这些年对老爷子说三道四的人也不少,老爷子一个都没有放过。于是便渐渐的没人再敢随便对老爷子说三道四了。”

    “是么?”汤燕犀悠闲地转了转蛇戒:“那后来媒体的那些报道,又该怎么说?”

    逍遥抿嘴一笑:“媒体而已,就像耳边的苍蝇,他们说什么并不打紧。更何况老爷子到了晚年,反倒喜欢这种推波助澜式的炒作。老爷子后来终究年纪大了,只有反复重复他的赫赫威名,才能叫手下更俯首帖耳。”

    汤燕犀点点头:“嗯,我看楚家父子早就不顺眼了。只是现在动手未免落了痕迹,你看我该怎么做?公司的事终究是你更熟悉,老头子临去也嘱咐我要多听你的建议。”

    逍遥这才满意地笑笑:“楚家父子都是检察官,检察官们自己从选择这个职业起,多少也都是有觉悟,骨头蛮硬的。不过只要是个人就有软肋,家人就是他们最大的软肋。”

    “即便现在不方便直接动手,也可以用些不违法的小动作,敲山震虎。”

    “比如说?”汤燕犀目光淡淡盯紧逍遥。

    逍遥垂首笑笑:“就先寄过去几张照片吧。”

    “什么照片?”汤燕犀一眯眼。

    逍遥不慌不忙从公事包里取出一个信封递给汤燕犀。

    汤燕犀打开看,面色也跟着一变。

    爆炸后车子的残骸,车内早已烧得面目全非的尸首。

    与之对比的是死者几张生前的照片,而且都是拍摄于车祸发生之前几个小时内。生前的女子虽然有了年纪,可是风韵更佳。她的笑虽然拢着淡淡的哀伤,可是满脸满眼温暖的母爱。

    “秦琪?!”汤燕犀将照片平静地扔回桌上:“公司做的?”

    逍遥微笑:“楚乔当年就是不会说话,老爷子亲自吩咐给他些教训。法子跟希金斯案一样,只是没想到秦琪临死之前拼尽全力推开了儿子,否则本来这张照片里应该是母子两人的残骸的。”

    汤燕犀面上还是没有表情,只是冷冷“嗤”了一声:“只把这照片寄给他,就能让他老老实实地闭嘴了么?”

    “可以一试。”逍遥一向的慈祥和温驯。

    汤燕犀没说话,不知在想什么。

    逍遥轻轻叹了口气:“老爷子走之前,最后那些天一直在嘱咐我,一定要看顾好您。您现在不只是汤律师,您还是老爷子的继承人,代表着整个公司。只是您年轻,看起来又只是个世家公子哥儿的做派,公司上下不易归心。”

    “您该明白,他们都是刀口舔血的人,能让他们慑服的必须是更强大的力量。汤律师啊,是时候展示您蛇戒的威力,否则公司随时都可能分崩离析了。”

    逍遥说着仿佛觉着有趣儿,抿了抿唇:“我听说您前些日子曾经带着范特伊去过老爷子最爱去的那间餐馆?人家非但没带着您去那张保留给老爷子的桌子,甚至还故意让您在外头站了半个小时,是么?”

    汤燕犀唇角抽了抽。

    逍遥点头:“白有白道,黑有黑法。在这条路上,您跟他们谈什么法律都是没用的。他们既然走上这条路,从一开始就已经不把法律放在心上了,不是么?”

    汤燕犀缓缓勾起唇角:“好啊,就按你说的办。把照片寄出去吧。”

    。

    楚乔方面收到了照片,立即向媒体披露,指名道姓说这是汤燕犀在威胁他闭嘴。

    楚乔在媒体面前悲痛落泪,说:“当年菲力集团就威胁我闭嘴,我不予理会;他们便报复在我妻子身上……为了打击菲力集团,我失去了我最爱的人。对于我跟她之前的那些误会,我还没来得及澄清,她就那样永远离开我了。”

    “还有我的儿子,那样年少清俊的少年,虽然在大火里捡回一条命,却不得不整容,不得不躲开人群多年;更不得不眼睁睁看着他的母亲葬身在火海之中……为了法律的公义,我们父子没有退缩,如今我们都身在检察官位置上,我们不会被汤燕犀吓退,我们反倒会为了保护公众不受他们的威胁,而拼尽我们的全力!”

    安澄也看见报纸将照片登载出来的那个早上,楚闲看着报纸,立即血灌瞳仁。

    安澄头都大了,急忙给汤燕犀打电话,劈头就吼他:“你疯了么?!你难道不明白,这正是楚乔在等的!”

    。

    当晚,安澄了无睡意。攥着被角,小心盯着房门。

    汤燕犀没有在电话里与她细说,草草就挂断了电话。她知道今晚他一定会来。

    已经过了午夜,楼下的杜松林已经休息了。窗外起了风,风扯动树梢,一片沙沙声,像是无数只蚕在齐齐啃着桑叶。

    终于,房门无声一动。

    安澄松了口气,往旁边挪了挪,给他空出些位置来。

    他无声走进来,钻进被窝,与她并肩坐好。却将头倚在了她肩上。

    安澄一颤,不想与他这么亲近。

    他却咕哝了一声:“我好累。”

    只有三个字,没有详细的解释,可是安澄还是鼻尖倏然一酸。

    她吸吸鼻子:“你到底怎么想的?脑袋被驴踢了么?自己送上门去?”

    他却顾左右而言他:“贾西贝输了之后,气哭了。”

    她“嗤”了声:“那我也没什么成就感。要这个案子是你打,我赢的是你,我才值得高兴一下。”

    他咕哝了声:“岳父他,没事吧?”

    安澄明白他问的是媒体的狂轰滥炸之下,爸是否受了影响。她哼了声:“先把你那称呼收回去。至于媒体的那些事儿,我爸的韧性比谁都强,他这些日子只顾着陪着你妈,他自己反倒看着身子骨更硬朗,眼睛更亮。”

    “那你呢?”他从她肩头转头看她。

    “我什么我?”安澄瞪他一眼:“我怎么着,你觉着我就该扛不住了,抑郁了?”

424 425从来不屑忍气吞声() 
他轻声笑了。却伸手抚上她的腹:“我当然知道你有多强韧,只是现在……我怕你辛苦。”

    安澄连忙扭腰避开:“辛什么苦啊?这是我自己的孩子,跟你有什么关系?哪儿就轮到你说这样的话了?”

    他心底虽然明白,可是长眉之间还是忍不住懊恼浮动。

    他一把捉了她的手:“要真不是我的,你猜我会怎么干?”

    安澄瞪他:“你还敢怎样?”

    他呲了呲牙,故意露出犬齿来:“自然界里,雄性动物会杀死幼崽以迫使雌性动物恢复发晴……偿”

    安澄伸开长腿就将他踹到地上去了,噗通一声。

    安澄这一下是真急了的,母性发作开,那是力大无穷的。

    他摔得直咧嘴,却还是忍不住眉眼含笑:“只有咱们两个在的时候,别再说什么不是我的。我这人性子撒开,可指不定办出什么样的事儿来。”

    “那我就先弄死你!”安澄干脆抽枕头就扑头盖脸砸下去。

    安澄发音不是字正腔圆的“nong”,而是“neng”,叫汤燕犀又忍不住想起三岁那年,鬼精灵的小丫头竟然活活背出一篇东北腔的《长恨歌》,叫他完全没办法防备才输了的。

    他被枕头砸中,却也还是微笑,攥住了她的手腕,紧紧的。

    安澄深吸口气:“你心里有事,别折腾了,说呗。”

    他跟她打闹一向极有分寸,尤其是她现在这样的身子,他必定极为小心才是。可是他手上的力道还是有些重了,掐她手腕掐得有些疼。

    他仰头看她的眼。明灿如星。纵是混沌夜空,也无论他身处四野八荒,只要仰头就能看见那颗星指着他该走的方向,他便永远都不会迷失。

    他笑了笑:“照片是我做主寄出去的。”

    安澄一诧,用力凝注他,缓缓说:“是你想要这样子的?”

    。

    这个晚上他们只安安静静地并肩躺着,他的手叠着她的手。

    真是相识太多年,所以这样并肩躺着竟也生出老夫老妻一般的心境。仿佛对方一个细微的动作,不用说话,也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

    安澄在黑暗中微微歪了歪头,抿掉眼底的忧色。

    她又仰头,正看见了床头挂着的那幅巨大的《黑白之舞》。

    夜色氤氲,路灯都只是幽暗晦涩,那两只交颈而舞的天鹅,却优雅地自顾着自己的舞步。

    她深深吸一口气,指尖滑到他无名指上,覆上了那枚蛇戒。

    这世上所有的托付都不会无疾而终,所以这蛇戒终究不甘这么久以来的蛰伏。最担心的事情还是迟早都会发生……唯一不同的是,此时的她已经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她故意握起拳头砸了那戒指一下。

    戒指勒在指头上,被外力一砸,他登时吃痛。

    她在黑暗中露出调皮的笑。

    该来的都来吧,有开始才有结束。

    。

    夜色中,汤燕犀忍不住起身凝注她。手指上的吃痛却叫他心底腾起无法言说的欢喜。

    他俯身抱住她,唇焦渴而贪婪。

    安澄小心的回应,却终究还是在他的手向下滑去的时候按住了他。

    “别闹!”

    他懊恼地深深吐气:“……我后悔要ta了。”

    安澄无可奈何地笑,想了想,翻了个身侧面对他。

    “喂,你过来。”

    他以为她要与他说什么,便面颊全向她贴过来。

    他的注意力都在上头,毫无防备,安澄却是在下边——捉住了他。

    他登时紧张地睁大眼。

    安澄却含笑轻轻阖上了眼帘。

    夜色正酣,他甜美的呼吸声也在幽暗里弥漫成了惑人的小夜曲,连绵不绝。

    。

    天还未大亮,汤燕犀已经楚闲在了检察官办公室后面两条街的那家“蒸不过你”里。

    揉面拌馅儿,颀长的身姿映着圆滚滚的包子,相映成趣。

    他眼角约略刻着几丝疲惫,可是唇角却愉快地勾起。

    一个小时前他趁着夜色离开时,她还没醒。他俯身吻她脸颊,她咕哝了一声:“我手心里的那些……都冻冰箱里了,够你再去捐献一次了。”

    那样还半梦半醒的她,他是全无防备的,当时竟然差点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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