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路漫漫唯刀作伴-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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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了解藏心,也看不明白,可有人却看到些什么。
青葙子站于一旁,凝视火风,似要看他个通透,刚才的一瞬间,他察觉到了什么。
盈无缺亦是一样,他虽没察觉什么,但心思细腻的女孩往往有着非比寻常的第六感。
叶尘望着火风若有所思,随即冷笑连连,那千源藏心到是提醒了我,看来你还藏了底牌,你们来花都难道仅是为了叶奇烈焰吗?
此刻,他不信了。
冷烟也是凝眉深思,那火风虽机关算尽,可这登徒子,还不至于恶言相对,此中一定有什么猫腻,看来得好好查查这火羽门了。
人们大多觉得藏心小气,可事实呢?
听着这些风言风语,藏心也不解释,懒得解释。
火风此人,奇谋鬼计百出,所谓战斗用脑,却是值得称道的,可他的做伪却让藏心万分不喜。
刚才刺刀时,藏心明明感觉到一股异样的内气波动,让他心神极端不安。可一瞬间又戛然而止,刀过,这炎公子火风竟认败了。
他明明还有再战的实力,那为何要认败?
认败就是藏拙,其实就算藏拙也不会让藏心心生厌恶,就像叶奇、不痴两人,他们亦有藏拙,他却将此二人引为挚友。
但这火风不同,当时藏心身陷流光火狱时,此人是藏得不亦乐乎。他的藏,不同于叶奇、不痴的不得已而藏,他是愿藏,爱藏,乐于藏。
藏心依稀还记得,他可是口口声声说要为师妹给他教训。
就算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如此认败,也定会心有不甘吧,可此人呢?却是轻笑而大度,更是口述认可之语,还要与他心心相惜,
此不是与他之前所述背道而驰吗?
如此看来,那认可之语,当真是心口不一,这火风就是一虚伪之人。
这让他想到了他那隐藏数十年,同时欺骗他数年的好叔叔,千源宗政。
虚伪之人,最是可恶,他或是又在运量什么‘奇谋’吧!
藏心当然不会给这种人什么好脸色。
听闻藏心之言,火风笑颜顿僵,脸色数变,最终转冷,他眼睛一眯,成一线,不予回应,飞身下了台。
也不管周遭偏向他的议论声,此刻他的心情真是糟糕到了极点。
台下火羽门众见师兄走来,也没有迎接的意思,而是纷纷一缩脖子,退开,他们都知道,眯着眼的大师兄,是最可怕的大师兄。
果不其然,“咔擦”一声,走来的大师兄,两手一曲,掰断手中长剑。
此时,火风心情恶劣,并不是因为藏心拂了他面子,而是藏心那句作伪,这词,让他坐立不安。
藏心想得没错,他就是一个爱藏之人,乐于藏于幕后,是指点江山的下棋人,这是他给自己的定位。
他更是有一个爱好,就是接近自己的敌人,与之成为朋友,那种隐藏中,到最后爆发的时候,看到敌人的不可置信,绝望,他就会很开心,很兴奋。
这就是他的恶趣味了。
可当他自信满满,以为可以成功接近千源藏心的时候,却被那个少年一瓢冷水泼下,他竟然看穿了我,就像流光火狱中看穿他行踪一般。
他心中狂吼,“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此时的他,就像是做错事被老师抓个现行的孩子,心中升腾起莫名的情绪,这种感觉让他的心很虚。
更何况,他看向周围数位翘楚,叶尘玩味的表情,青葙子疑惑的眼神,这两位似也察觉到他什么了。
想到五天后,火羽门赏花会的计划,
他冷哼一声,“走,我们找师妹去。”
今天的表演,已经完全没有意义了,还惹上一身骚,火风落荒而逃。
他却没有注意到,一个黑衣尖鼻的身影,在接到冷烟的耳语后,满脸不情愿的跟上了他的步伐。
炎公子带火羽门众走了,可翘楚榜之比还得继续。
舞台上,小斯在换名牌,千源藏心第一,火风第二,小辣椒红菱第三,以此类推。
而台下,猴君与鹰杀暗中交手数次,还未分出胜负。
可观众们等不了啊,群情激愤下,猴君眼睛一转,抢先一步飞上台来。
也不矫情,抱拳一躬,“鹰杀,算我赵三宝敌不过你,此局让我先来,如何?”
刚才角力之下,意识演武,他中鹰杀三刀,自己却只回了两拳,算是棋差一招吧。
“哼,”鹰杀冷哼一声,算是答应,既然认怂了,也懒得计较。
闻此,猴君也不恼怒,放下肩上小猴,怜爱的摸了摸那毛茸茸的猴头,“四宝,哥哥现要战一场,你自玩去。”
见小猴欢快一窜,跳入一餐桌上,自顾自胡吃海喝起来,猴君嘴角咧开,摇头而笑。
转身,却是面色遽冷,直面藏心,冷冽、野性的气息扑面而来,
“千源藏心,你的武道甚合我胃口,”说着铁拳一握,瘦小的身躯,暴涨,撑破衣衫,亮出扎节的肌肉,
周身,疤痕交错,齿痕、爪痕,刀痕,剑痕、狰狞可怖,密密交织,
他向前一踏,舞台雷动,狂言道,“不过,我可不是那几个没用的东西,你最好拿出全部实力,否则,我会打死你。”
第六十一章 爆拳()
猴君一上台便嚣张霸道,
人群一窒,
“猴君如此瘦小,怎一瞬间变成一壮汉,像个小巨人。”
“这是兽性神通巨灵通臂猿第一形态——灵猿变。”
“对,猴君既是兽性神通,又是兽性战印——金刚印,两相叠加,恐怖异常。虽然无法催动兵装,但他整个身体都是兵装啊。”
“难怪如此霸气、野性。”
而被说成废物的几位翘楚却是敢怒不敢言。
猴君之强,他们深知不是其对手。
猴君孤僻,以动物为友,动辄杀人,不受世间人道束缚,他们也知。
虽心中暗恨,却也不多言。
台上,
藏心,见其气势,也是心中凝重,此人狂暴野性,真不是之前那几人能比的。
脚步一躬,黑刀架起,直接摆出作战姿态。
“战!”一声战,简单明快。
“好!”一声好,干净利落。
两人都不废话,只简单两字,两道身影,同时飞身而上。
一时间,舞台上刀来拳过,人影飞扬。
“快看,猴君正围着那千源藏心转圈。”
“那千源小子只前踏了一步,猴君都不知道转了多少圈了。”
“好快,根本看不清,没想到,变得如此壮硕的猴君,还能这么灵活。”
“你们仔细看,猴君的步伐好怪异。”
“盘于地,四肢穿行,好快,好野性,这是什么轻功?”
“四肢奔走,穿行如豹飞。”
“是五灵宗《雪豹行》吗?只有林中速度之王,雪豹才有如此姿态。”
“什么《雪豹行》,真是没见识,这是猴君自创的《奇行步》。”
“愿闻其详。”
“据说猴君幼时,为灵猿所养,习百兽穿行之法,此步伐就是由此而来。这只是其中一式豹行而已,还有鹤行,蛇行等,真是大惊小怪。”
“受教了。”
台下人群惊异猴君步伐,台上藏心又何尝不惊呢,此人上下左右到处穿行,藏心不习轻功,也跟不上他步伐,只得横刀而守。
见藏心转功为守,猴君却不肯放松,他也不轻易出手,以雪豹奇行,奔走各处,锐利如豹的眼,观察着藏心即将出现的每一个破绽。
被猴君眼神盯视,就像是被群豹盯视一般,这让藏心很不舒服,心间压力剧增,额间,冷汗潺潺而下,他有些沉不住气了。
猴君见此,狰狞的脸上,残忍一笑,破绽出现了,他身影一定,眼盯藏心背心处,拔腿而起,铁拳出手,连带着的是风雷破空之声。
危机出现,凝,藏心心中一凝,扎刀,刀与臂齐,反手,刀横于背后,暗红的刀刃向外,迎击猴君铁拳。
见刀刃,猴君却是不闪不避,直一拳打在刀刃上,拳、刃相接的一舜,藏心面色一变,此人铁拳穿空,劲气尽透刀身而过,用的是暗劲。
说时迟那时快,再不犹疑,手空刀落,白衣飞旋,侧步而转,脚步停,手却不停,左手接刀,逆刃而削。
叮、声脆响后,金铁之声不绝。
叮、叮、叮、叮,藏心反手逆刃,百刀齐削猴君出拳右臂。
右臂被袭,猴君并不慌乱,任凭刀斩手臂百击,紧接着左手曲指,横空而出,紧抓藏心刀身。
“我倒要看看,没了刀,你能翻出什么风浪。”
抽刀不回,藏心心却不动,这招虽像极了朱无士那招铁钳锁,只要钳住,便松不开。
可,“刀者刀不离身,你此招无用。”
话落,
藏心右手指尖,荧光微亮,一张小的金属卡片在手。
指劲射出,正对猴君左腕内气汇集之处,卡片射入手腕中,刀身上巨力顿时一松,身影一闪,风随,撩起白衣,藏心抽刀而回。
落地,
手一招,卡片飞回手中,正是那阻人内气运行的无量之锁。
两人分开,此次交手电光火石间,人们虽有些看不明白,却知其精彩,大饱眼福。
“好!”
“好!”
纷纷叫好,
就连那小猴子四宝,也是在餐桌上手舞足蹈,吱吱呀呀,叫个不停,不禁让人莞尔。
而台下仅叶尘一人,眼神阴翳,他是看明白了,那张小小卡片,虽不知道什么东西,却是生死台一战,斩杀那强无敌的不痴喇嘛之物。
回到台上,
猴君也是心惊后怕,刚才那卡片射来,以他对自己肉身的自负,当不会在意什么暗器之流。
可是,这小小卡片,竟然直接穿透他肉身防御,入手腕处不说,它还不消停,截取左腕上全部内气。
遽遭此袭,心中不愤下,他狂运内气于左腕,
可,他再怎么运气,也如石沉大海,当时他深切的感知到,那卡片汲取完他的内气后,似随时都将爆发,毁他左臂经脉。
还好此人及时将那卡片收回,不然他都觉得左臂要废了。
想到此节,看向藏心,心中敬佩其人品,狰狞的脸上也难得有了善意,不过。
“虽然不得不说声感谢,但接下来,我可是不会留手的。”
“好,就不留手。”刚才一击之下,藏心也是凝重,此人周身金刚如铁,刚才试探性挥出一刀,他竟是不闪不避,刀斩在他手臂上,连一丝痕迹都没有。
也只有无量之锁那能穿透兵装的特性,才能克制此人。
不过此人的攻击方式虽像野兽,可与藏心一样,是不退避的死打法,他心中认可此人武道,收回手中之锁。
“接下来,就凭借自身实力,好好一战,我不会再用它。”
此话一出,猴君动容,他深忌惮此物,那千源藏心却说不用它,再看他眼神清澈如渊,他说此话是出于真心。
想到这些年,被五灵宗收入墙门,人心鬼变,再没有了幼时山林中那种动物间的朴质。
“哈哈哈哈,”猴君狂笑,他有多少年没这么开心了,
“战!”
也不矫情,仅一个战字,猴君身体再度暴涨,扎节的肌肉扩张,长出刚硬如针的毛发,就连脸上也出现三分猿发。
人群见此惊叫,
“那是巨灵通臂猿神通第二变——神猿变。”
“没想到,猴君已经能掌握第二变了,此变力量再度暴涨三倍啊。”
“一变可碎石,二变可搬山,这、这。。。已经不是常人所拥有的力量了。”
“再加上猴君诡异的步伐,那少年危险了。”
可,台上,
猴君也不用那鬼异步伐,只踏踏向前,铁拳紧握,出拳。
他要用野兽最爆裂的方式来战,这样才能回应此人带给他的感触。
铁拳再来,此拳没了刚才出拳的风雷之声势,仅是朴素的一拳,可藏心却看得心中一紧,这是野兽最霸道的直击。
此击防是防不住的,要么泄力,要么闪避,要么就以力迎击。
回想间,拳已临面门,藏心面色一变,他不是退避之人,唯有迎难而上了,刀架起,不退之刺。
刀拳相抵,藏心退三步,猴君不退分毫。
人群惊叫,他硬接下了。
铁拳再击,亦是不退之刺,这一刺百刀积压于一点上,他要以点破面。
刀拳再抵,藏心退一步,虽嘴角以溢血,可猴君却是生生退了两步。
人群再叫,或是平分秋色了。
而台上,猴君虽蹬蹬而退,眼睛却明亮,这小子竟然不避战。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