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路漫漫唯刀作伴-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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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火风见两人行头,都是江湖中人,轻笑一声,站起,对着两人,手一躬,“在下火羽门火风,公子当真好意境,都是江湖中人,两位要酒,何不过来一叙。”
那嗜酒之人闻此,迷蒙的眼,欣然,就要动作,却被一旁墨犬死死拉住。
墨犬嘴角一抽,这火风看着也就比他大几岁,可凭他天生强烈的感知,都感知不出任何气息,肯定不是什么善茬。
看着眼前烂醉如泥的人,心中感叹道,张藏心啊张藏心,你怎么这么不安生呢,他们刚才才说过要了结了你,你还傻傻的冲上去。
一叹,墨犬眼珠子一转,虚虚的拱手道,“火风公子,那个,我们先谢过了,我家主人神志不清,不劳烦你们,不劳烦,先回家了,哈。”
说着,背起藏心,一溜烟飞快的跑到楼口,就要下楼。
这时,一声,“妈拉个巴子的,是哪个不长眼睛的狗东西,敢挡劳资的路。”
声落,墨犬被撞飞墙角,突如其来的撞击,让他头昏昏的,甩了甩头,他定定的看向来人。
来人是三个魁梧的大汉,个个身着紫衣,胸口上均绣着一把铁剑标志,是铁剑门,想到刚才从那火风几人口中偷听来的消息,他心中一紧,看向藏心。
飞在空中的藏心却是鬼使神差的一个鲤鱼打挺,落地,踉踉跄跄左走又穿起来,嘴里还囔囔着,“酒,酒!”
那为首的壮汉,见藏心疯疯癫癫,依旧挡着他的路,鬼步乱舞,要多浪荡,有多浪荡,当即就来了气,“妈拉个巴子的,还敢在劳资吴人浪面前浪,看劳资囊个收拾你个狗曰的。”
说着,壮汉手上泛起莹莹紫光,曲指成爪,出手就要锁喉。
可出手,却抓了个空,吴人浪心中一愕,他可是铁剑门大弟子,二十九岁已经是黄金五阶修为,这醉汉小子,竟然能不声不响的躲过他一击。
随即就是狂怒,今天他带新进门的两位师弟回师门,如今还没来得急在小师弟们面前树立威信,就丢了脸,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当即就大吼一声,“妈拉个巴子的,龟儿找死。”
说着,黄金阶气势一发,含怒出掌,直袭藏心面门。
掌风袭来,迷迷糊糊的藏心,本能的察觉到了危险,手不自觉摸上腰间玉箫,玉箫一旋,踩着醉步,以箫代刀,捅上吴人浪出掌的手肘。
两股劲气接触,藏心乱发被吹开,露出本来面目,而吴人浪则是带着惊骇,捂着手肘,蹬蹬而退,不想一脚踩空,摔滑下楼。
远处火风看着这一切,也是暗中惊疑,要知道那铁剑门吴人浪可是他们这一代的翘楚人物,和他一样,十门十翘楚之一。
虽然只是最弱的一个,可这醉小子,观其颜,年龄不大,仅白银修为竟然能将他一点而退。
见有热闹,楼上、楼下人群纷纷观望起来。
这时,那三壮汉之一的一人,见藏心面目,却是面带惊恐,痴痴道,“你、你、你是。。张。。不、”
话未完,墨犬见势不对,抱住藏心,从二楼跳走。
这时,一声怒吼,“南天放,那龟儿子是哪个,劳资要撕了这狗曰的。”
南天放被大师兄气势一慑,呐呐道,“他是那个张藏心,哦不,千源藏心!”
“什么?”围观之人一惊,故事中的人竟然出现在了他们身边。
火风闻此也是一愣神,随即就见一抹火红的身影已然跳下二楼。
当即一声,“追!”
刷、刷、刷,数道身影跟着急追而去。
台上,郭解见此一叹,希望小姐那边还来得及。
墨犬背上藏心,在大街小巷中急奔,此时他心中真有一种曰了狗的感觉。
藏心一刀斩断生死台后,远去,他就接到夜幕之主亲自传音,
“跟着他,利用你的感知,避开末的人,到花之国,我们自有接应。否则死!”
接应,接应个屁啊,来到花之国,这一路上就没见一个夜幕之人不说,这藏心也不省事儿。
八百里落红山脉中,一天浑浑噩噩,老是往末的人身边撞,墨犬好劝也不听,歹劝,他可不敢,想着,他不开心就灌他点酒吧。
可这一灌,就不得了了。
好吧,是特么我自己没事找事。
感受着数股追踪而来的气息,越来越近,墨犬咬牙,大骂一声,“真是麻烦。”
内气运于双脚,脚步一蹬,再次提速,刷,他拐过一个墙角。踏进一条人满为患的胡同中,这时,飞奔的墨犬,被一只手,拉进一扇门里。
夜,花都,
一间阴暗的地牢中,一人双手被缚,悬吊于空,身上尽是鞭痕。
一青年轻蔑的看着那人,“三弟,我已得到消息,那千源藏心今日已到花都了。”
“什么?藏心?”
青年眉飞色舞,“等到时候,就以你为饵,抓住他,将之交给末,就是我八大派合一,联合末,一统天蓝七国的时候了。哈哈哈!”
“叶尘,你真让我恶心。”
“恶心?叶奇,你应该为我这个哥哥感到高兴才对。作为七星门的大师兄的我,到时将亲掌一国,那不是我叶家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吗。”
“哈哈哈。”叶奇闻此,狂笑,“叶尘,你亲手杀了二哥,间接害死了那死鬼老爹,你现在就是个人渣,还为你感到高兴,哈哈哈!”
“你!叶奇,你这杂碎,你懂什么?你就乖乖等着吧,等那千源藏心来救你。之后就跟着他一起下地狱吧。”青年拂袖而走。
“哼,你们斗不过他的。”叶奇冷笑,连不痴那种强人都死于他手,你们离开了那末主之后,不过一群跳梁小丑罢了。
第五十章 刀心()
是夜,新月高挂,婵娟之说,更添三分离愁。
石亭小院,
一风尘少年坐于池水假山上,眼神迷蒙,抬酒邀月独酌。
墨犬于一边,叙述着。
说到隐世十门中八门齐聚花都,意图捉拿他,少年漠不关心,依旧迷离着眼,举酒贪杯。
当说到叶奇,少年惺忪的眼皮抬了抬,不再饮酒。
打断墨犬的述说,“墨犬,你有牵绊吗?”
墨犬闻言一愕,这还是少年第一次主动和他讲话,随即苦笑,“我只是个流浪儿,连名字都没有,怎么会有牵绊呢?”
闻此,少年望向那弯新月,眼神变得深邃,“真好,无牵无挂,无名无姓,便没了束缚。墨犬,真好!”说完,继续饮酒。
一声“墨犬,真好!”他眼中一僵,回想自己一生,他何尝不想有个名字呢。
墨犬吗?他是真的把这个名字,当成了我的名字了吧,压下心中情绪,他无奈一叹,“藏心,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少年转头,看向他,“墨犬,你走吧,在我身边很危险,谢谢你的酒。”说完,少年不再管他,一饮而尽。
墨犬手抬了抬,看着这个原本干净的少年,他心中莫名一痛,张了张嘴就要说话。
这时,夜风吹过,一黑衣老者立于他身前。
墨犬见老者,抬着的手放下,心中的话憋回,战战兢兢,行一礼,下去了。
******
与此同时,花都凝香院,深处香闺。
一蓝发女子,紫纱遮面,手抚瑶琴,一曲尽,人未尽。
边上一小女童,拍手叫好,“冷烟姐姐,你的琴越来越精妙了。”
女子却仿若未闻,清冷的眼眉看向女童身旁的灰衣长褂中年,
“郭叔叔,你此时来这里是何意?”
中年一撸胡须,面含喜色,“小姐,那千源藏心到了,今日有间客栈,我亲眼所见。”此人正是那说书人,郭解。
小女童也跟着附和,欢快道,“对吖,冷烟姐姐,我也见到了,没有传说中那种三头六臂,像个醉酒酸儒,不过他说的话,还真有几分味道。”
“哼,”蓝发女子闻此,冷眉一挑,眼如刀,含怒,“不过是个登徒子罢了。”
小女童见状,缩了缩脖子。
郭解却是皱眉,“小姐为何动气,他已经到了啊,难道明日的计划有变?”
“计划?”冷烟轻拨一弦,琴嗡鸣,“待到八派赏花之日,他救叶奇之时,我们趁乱,夺取星舰,拿回花国遗宝。之后助他离开。”
“什么?”郭解心中一凉,“小姐,之前不是计划好了吗?赏花会前,利用他搅乱花都局势,我们趁机聚集花国旧部,待那几派掌门亲至花都,势单力簿下,袭杀之啊。”
冷烟脸上带上一抹愠怒,“郭叔叔,你记住,花国皇室早已不存,花国公主花冷烟也早就死了,现在留下的只有夜幕毒牙。”
郭解不甘,言带怒,“小姐,难道你忘记了吗,那百花派掌门燕轻灵当年是如何勾结那七星子,铁剑王,离山老魔、血戮刀主四人残杀了你父亲的,您这样做会让我花国旧部心寒的啊。”
闻言,冷烟紫纱下贝齿咬得咯咯作响,瑶琴狂抚,咚咚作响,抒发着心中的狂怒,咚、琴弦断,她调匀呼吸,长出口气。
眼神飘离道,“郭叔叔,算了,师傅为了那个少年已亲到花都,那个计划,他,是不会同意的。”
“什么?夜幕之主到了?”郭解闻此一惊。
随之面带喜色,“小姐,此天赐良机啊。”
“何解?”
“那少年若是身陷轮毂,以夜幕之主对那少年的看中,就不会不管。多出一个夜幕之主,灭杀那几人的希望就再多三分。那几人死,五派群龙无首,我们的复国大计就成了!”
竟是要她设计师傅,冷烟面带挣扎,抚琴的手颤抖不止,“可是师傅!”
郭解见她犹豫,面带恳求,“小姐,夜幕之主恐怕是有意让那少年继承他的衣钵,他既然没想到小姐,小姐又何必如此。。。”
“混账,此话以后休要再言!”
郭解面带不甘,“小姐,那陛下的仇!”
仇字出口,犹如魔魇,冷烟痛苦,最后一咬牙道,“那好吧。”
郭解闻此狂喜,“好,那明日凝香院会请十门翘楚之事,就拜托小姐主持了,老生会引他过来。”
******
新月下,一老者立于藏心身前,他却似是未觉,只是望着空空如野的酒坛死寂。
沙哑的声音响起,“少年,可是在想如何去救那叶奇?”
听到叶奇,藏心心中萌动了一下,自是会去救,嘴上却不作答。
声音又响,“少年,可想知道白若璃的去向,白若曦的结果?”
闻言,藏心看向眼前这黑衣老者,刚待发问,却见老者脸上一道狰狞可怖刀疤,一时入迷。
这刀疤当真奇异,也很怪异,似斩非斩,斩中留斩,似刻画着某种刀之大道,此人亦是奇怪,身无杀意,可气势中却处处是杀气。
这老者绝强,至少与不痴在同一线上,或可更强一些也不一定。
老人见他凝视,和煦一笑,森然的刀疤,却笑得狰狞,“少年,其实就算你知道他们的情况也毫无用处,现在的你,救不了任何一人。”
“为何?”藏心皱眉。
“因为,我看到,你的刀心被绝望之力污染,碎了。”
“是吗?”虽然那日吹雪吟之后,似进入一种莫名其妙的状态,整个人都变得浑浑噩噩,却还不至于刀心破碎吧。
老人再笑,“一个刀客,他的左脚永远都会对着他的敌人,比如现在的我。”
藏心一愕,低头看向左脚,却是对着新月,无奈,“或许它只是累了。”
“人会累,刀却不会累,少年你的刀在悲鸣。”
黑光闪过,影狞具现手中,藏心心有所悟,轻轻擦拭着刀身,“它一直在悲鸣,从未停歇过。告诉我,你知道些什么?”
“噢,”老人玩味,“我只知道,叶奇会死,白若曦会死,白若璃会死,你也活不成。”
“你说什么?”藏心怒起拔刀。
老人却是哈哈大笑,蓦然并指成刀,杀意起,手一挥,掌刀疾快。
藏心影狞还未动,掌刀已近他脖间,也停在他脖间。
刀风吹起他凌乱的发梢,藏心神色一变,这掌刀太快了,根本无迹可寻,明明后发,其速度却胜过先发数倍余。
老者继而玩味,“你败了。”
此言一出,影狞上黑芒一闪而逝,藏心心中突然一窒,眼中已染上墨色,一抹绝望之感,涌上心头,是啊,又败了,此生执刀,却什么都留不下,什么都保不住,当真是败得彻底。
这时,嘶哑的声音传入耳中,“少年,平心静气,守气归一。”
话落,藏心身体不自觉随声而动,盘膝静坐,额间“卍”字印激发,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