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路漫漫唯刀作伴-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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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女正是白若曦,听说杨老要接他老师来见藏心,本来还在病床上的她就偷偷跟来了。在操场旁上问明情况后,她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场中的藏心。
见到白若曦,周遭的人,都变得痴迷,此女一年前还是他们学院公认的校花,样貌、气质、天赋、家室,无一不让人艳羡。
突然间惊叫声此起彼伏。
“是白三小姐。”
“琼山仙府的绿水芙蓉。”
“我们的女神怎么回来了?”
“她喊藏心是谁?哪个叫藏心?还加油?”
这时,深坑中的操场终于和地面齐平,咔嚓一声巨响,整个学校又是一颤,众人才从见到白若曦的惊讶中回神,纷纷望向操场中央。
“我艹,那胖子不是几年前那个朱不士吗?消失了两年怎么回来了?”
“什么?你们看另外那个白衣的是张藏心。”
“等等,藏心,加油。刚刚白三小姐不会是在为张藏心加油吧。”
“不会吧,张藏心不是和净世琉璃——白若璃订婚的吗?”
此言一出,全场青年都是一惊,疯狂的嫉妒入心,纷纷恶狠狠的瞪向藏心,就差把他生吞活剥掉。
台下,陈深惊讶道:“学长,你看是恩公。”随即看到那个小胖子,目光一滞,吃吃道:“还有他。。。”
“哈哈哈,恩公和那胖子,他们是学校的痴傻二人组。就是那些所谓的天才取的外号,这下真有得看了,估计现在那些天才们,都羞愧到无地自容了吧。”江河见此哈哈大笑起来。
这两人在学院时,就是平民中被嘲讽的代表人物,如今这般大放异彩,那些天才一个个该是怎样的自惭形秽呢,江河恶意的想着,十年心酸,这一刻终于发泄。快哉。
“什么痴傻二人组,他们疯了吗?辱没皇族,这可是死罪啊。”陈深听后大惊。
“皇族?”江河不解。
“他,朱不士,就是朱无士。”
“什么,同阶无敌的九皇子?”江河瞪大了眼睛。
第十八章 霸者的孤傲()
此时,场中,藏心依旧闭目。朱不士却睁大着眼睛,当他听到白若曦的声音时,他的目光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她了,无法移动分毫。
一声藏心,加油,朱不士心中一阵苦楚,她还是这样,眼中只有那个挥刀的少年,小时候如此,现在依旧如此。
白若曦,你还那么高兴,你难道不知,他马上就要成为你姐夫了吗?你的心到底是什么长的啊?
转眼,朱不士又看到了闭目的藏心,你也是如此,一心武道,从小就是,现在也是,难道都不会关注一下身周的人吗?
此刻的朱不士心中涌现出一种不愤,小时候,兄弟争储,他选择了避让,来到落叶城独自生活,那时他认识了藏心,后来也认识了白若曦,他喜欢远远的凝望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正如那个小女孩喜欢远远凝望着张藏心。
但他比白若曦勇敢,所以他们后来成为了朋友,也仅此而已,但那份心意,他却一直埋藏在心里,此刻,他为白若曦不值。
看着藏心,他捏紧了拳头,他要和藏心比上一场。你不现武道,我也不现。我一定要比你坚持得更久。让你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台上,无华见两人升上地面,大喝一声:“止。”
咔嚓,操场再次与地面重合,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真真是神乎其神。
操场上,压力遽然少了一半,藏心眉头深皱起,他体内的重字,才领悟大半。回神就听无华一声,“你们还不显露武道吗?”
睁开眼,藏心看向无华,一字一顿道:“还、不、够,再来。”
此话一出,“哗。。”,全场一片哗然。
“张藏心疯了吗?”
“他没疯,或许是我们疯了吧。”
“不,我感觉是这个世界疯了,至今我都不相信,一个万年垫底王能。。。”
“一个是痴,一个是傻,却能做到这步。我不如也,练功去。”
无华身后,那黑衣蒙面老者一听,蒙面下一咧嘴,“无华,你这是被一个黄铜小子看不起了吗?是吧?哈哈哈。”
闻此,无华轻哼一声,“刀鬼师弟,你不是和我老死不相往来了吗?今天怎么来了?百年之誓告破,是你输了。”随即不再理他。
这时,一声瓮声瓮气的声音也跟着响起,“确实不够,再来。”
“哗。”又是一阵哗然之声。
“喂,你说他们到底是真痴傻还是假痴傻?”
“还痴傻?痴傻能做到这种程度,咦,就是你吧,他们这外号就是你取的吧,现在你羞愧不?”
那句确实不够,确实是把台上的无华气得不清,“好,不够,且受,若轻,战。”
战字一出,无华神色一变,周身紫气流转,战气凛然。已然运功到极致。
“战,一重天,太阿天,太阿天压众生眠。”
话音一落,手上阔剑若有灵性般飞向藏心两人,在他们头顶急停,散发莹莹光辉,随之空舞急转,一层威压下,声势逼人。
重压再次袭来,藏心全身是说不出的舒爽,他距离道破重之武道的距离仅差一步之遥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场中两人,还是那样站立不倒,也不祭出本心武道抵抗。
“不够,在来。”。
“再战,三重天,佛陀天,佛陀压世无花怜。”无华再次加力。灵剑若轻旋转更快,轨迹更是不可琢磨。
两人却是依旧。
“不够。”“不够。”
“唯战,五重天,五行天,五行山下定心猿。”无华眼中战之意狂涌。以用上本心武道战之真意于其上。
若轻感同身受,剑身上飘洒层层淡紫色重、战真意水幕,笼罩两人。
正领悟到重字真意关键时刻的藏心,骤然一个战字真意横入。狂暴的战意侵蚀身体,让他全身刺痛,似有些驾驭不住了。
藏心皱眉,体内阴阳二气再次疯狂运起,旋转交织,狠狠的啃食起这股狂暴的战意,战之意入心,是唯战,悲怆而沉重,唯有一战,重因战而起,是为重中之战。
藏心若有明悟,心中一亮,不禁道:“再来。”
虽说是再来,淡紫色水幕中,朱不士却紧咬牙关,他虽白银二阶,打通奇经八脉的前三条,除开他的本心武道,他却只刻印了一个狂字,还有两字未补齐。此刻,无华重、战而字压来,他快挺不住了。
转眼他望向藏心,藏心闭目依旧,豪无异恙,此刻他心中又多几分苦楚,其他也就算了,就连武道也比不上他吗?不信。不服!
“再来。”“再来。”
“死战,八重天,八难天,八难归一压心田。”此言一出,无华额间已见汗,八难出,已不再是单纯镇压肉身,而是狠压在心神中最痛之处。
悲战、激昂之气弥漫,若英雄迟暮,若轻有感,水幕幻化,变为深紫。
气氛所感,观看之人也莫名悲怆。沉寂。心中也不自觉被渲染上几点墨色。
这股沉痛之压笔直而下,操场中朱不士再也硬抗不了,他的本心武道是霸,霸者最见不得悲。
转眼,见藏心闭目依然,他心中莫名悲苦,还是输了,我终究比不过你吗?
无奈,感叹,似项王饮恨乌水,是霸者的默哀。额间金光闪耀,终于他还是祭出了自己的本心武道。
金色光影乍现,裹挟着一股不可匹敌之势。
举坐之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金,金色。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金色。”
“金色战印百世难见,我们天蓝七国也仅九皇子一人尔,一尊妖孽,要崛起了吗?”
“好霸道的武道意志,好熟悉的武道意志,斯。。。他、他不会就是。。。”
在人们的震惊中,一个狂霸的身影从紫色水幕中穿出。他额间一个金色的拳印,似述说着对整个天下的睥睨。
“什么?霸道、无匹。金色战印,拳霸无双。他是九皇子,那个拒所有隐世宗门而不入的九皇子。”
“朱不士,朱无士?真是九皇子。”
“我们叫了他这么多年傻子,岂不是死罪!”
“释然,释然,若是霸绝天下的九皇子,死而无憾!”
九皇子身份一出。
围观之人,方才清醒,三跪九叩,“拜见九皇子。草民愚钝,罪该万死!”
“拜见九皇子。”
声如潮水,此起彼伏,最后归于寂静。他们后怕,他们在等,等待帝皇家的判决。
此时脆生生的突兀之声再起,“朱不士,你怎么在这儿?”随即白若曦柳眉一挑,指着落地的朱无士道:“好你个胖子猪,竟然骗我,原来你是皇子。”
一句朱不士,你怎么在这儿?九皇子心中悲凉,我站于他身边,你都发现不了,果然你还是始终如一,眼里只有他。
这一刻,朱无士没有理会白若曦,他是霸者,霸者就该狂放,不该为儿女私情而心苦,霸者就该有霸者的孤傲。
他漠然转身,负手而立,现在他的眼中就只有水幕中那个白衣的少年。
“张藏心啊张藏心,我到要看看,你的武道究竟是什么?竟敢凌驾于霸者之上。”朱无士那狂放的声音传遍全场。
听闻此声,跪地的人,才纷纷惊觉,对啊,水幕中的张藏心到底是什么武道,竟然敢凌驾于霸者之上。
第十九章 原来你是在苦海中悲呼的阎罗()
“我到要看看,你的武道究竟是什么?竟敢凌驾于霸者之上。”
台上,无华看着操场中那个负手而立的狂霸身影,紧皱的眉头稍松。
枫之国九皇子朱无士他是知道的,一双孤高的霸拳,霸绝天蓝北部。七国中,更是资质第一,堪称前无古人。却又拒绝入隐世大宗,显然他们不是一路人。此子能入战争学院,很好。
随即又看向水幕中的人,见藏心额上青筋毕露,正咬牙忍耐,心中惊诧,不禁出声道:“此子觉醒的到底是什么战印?领悟的是什么武道之心?真能凌驾于霸者之上?”
这时,他背后,沙哑的戏谑声响起:“无华,作为整个天蓝星唯一的铂金阶,天蓝第一人的你,竟然也有为一个黄铜小子吃惊的时候。”
闻此声,无华蓦然转身,星目直视刀鬼,“师弟,你可是为此子而来?”
“不错。”
“此子,到底是什么人,竟能让如此要强的你,告破百年之誓,甘愿认输。”
“你看下去不就知道了吗?无华,记住,他,是我的。”
“哼!”无华冷哼一声,不再理会这个偏执的师弟,转身再次望向藏心。
此时紫色水幕中的藏心,浑身颤抖,八难天中一难接一难,正直指他心中最痛之处。
前尘如烟,少年孤高无入世之心,一心为道,道家之道,无为而行。开心,快乐。
往事如雨,少年遇到命中之劫女,一入红尘,生活的枷锁于身,只为他们过得更好而奔波。不再快乐。
一晃十年,花开花谢,以走过一生一世,一世情缘,也终究敌不过一曲红尘滚滚,人终究是要走的,留下的也不过是那个残缺了十年记忆的人。
回想今生,雪国少主,五岁握刀,只因身为人子之责,枷锁于身,道心远,不再快乐。
10岁,雪国赏刀会。
“雪国国主,不用再废话了,此子资质奇差,根本无缘武道,我铁剑门不授。”
“。。。不授。”
“青城派,不授。”
父母好话说尽,十门派,十不授。
少年拔刀,奋不顾身,以伤换胜。连败十门三十余童子。只为血耻,枷锁于身,道心更远,不再快乐。
又是10岁,那个绯红的雪夜。地上的雪是血,天上的血亦是雪。
少年绝望、无助。
蓦然间,藏心睁开了哀伤的眼,血仇于身,他已经不再奢求潜藏于心中的快乐逍遥道了。
睁眼只是不愿在回望那个绝望、无助的夜晚。那一晚,他怪自己无能。
心伤逐渐蔓延他的全身,此时他白色的上衣,已经渗出斑斑血红,他的身体已到了崩溃的边缘。
藏心咬牙强忍,他想,或许只有身体上的伤痛,才能让他的心好过一些,他的声音变得嘶哑:“不够,再来。”
悲伤的气息弥漫,周遭的人,张大着嘴,无话可说。
白若曦,张了张嘴,也无话可说,她发现自己远远不了解藏心,若是要争,场中的你,已经是第一,若是要认可,周遭的人,无一不认可。为什么悲伤。为什么?她不明白。
离藏心最近的朱无士,叹服,八难之难,他深有体会,此刻他唯有叹服,我不如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