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二爷缺钱花-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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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春听宝玉几番为贾环说话,心里已有定论,只悄悄拉着黛玉道:“宝哥哥这几日是怎么了?”
黛玉噙着笑,淡淡地道:“这话,得亲自问他。”
探春转过身看向宝玉,不料宝玉也向自己眨了眨眼,心里不明所以,便复有低下头去。
贾母也听明白了宝玉的意思,半晌却问宝玉:“那你屋子里没人伺候着可不成!像个什么话?”
宝玉胸有成竹道:“老祖宗放心,去了麝月秋纹二人,我屋子里还有袭人晴雯,都是老太太亲自挑的人,更何况老太太和太太偏疼我,我倒觉得我屋子里的个个都是好的。”
贾母便不再说话,吃了半盏茶之后,众人便散了。
宝玉刚出门,便有白鹭打着灯笼扶着黛玉跟了过来,黛玉笑道:“宝哥哥葫芦里有没有卖给我的药?”
宝玉亲手拿过灯笼,与黛玉并肩送至门口,才道:“妹妹的药早就给妹妹了,妹妹怎么就没看出来了呢?”
黛玉便不再说话,又道:“多谢你送我过来,路上小心。”宝玉看着黛玉进了院子,复有回到贾母屋子里。
贾母见宝玉又进来,便笑道:“怎么又来了?”
宝玉笑着坐在贾母的榻上,拉着贾母好一顿讨好道:“我就知道老祖宗等我呢!”
贾母戳着宝玉的额头叹道:“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冤家,整日里缠着我,这次又是怎么回事?怪不得你太太生气,你也忒胡闹了。”
宝玉遂将贾环与赵姨娘之间的事情,一一跟贾母说了一遍,又道:“依我看,环哥儿粗陋,兰儿孤僻都是环境所致,天性却并非如此。趁着如今尚可回转,难道老祖宗只疼着这个孙子,便不管那个孙子,也不问重孙?”
贾母肃然,许久才道:“也只有你敢这么跟我说话。小心,我让你老子捶你!”
宝玉黏在贾母身上,恬着脸笑道:“老祖宗最明事理的!必然明白这里面的是非,若是老祖宗不作主,我也不敢擅自拿出来说的。我倒是体察老太太的心思了!也不枉老太太这些年疼我。”
贾母笑而不语,宝玉因道:“时辰也不早了,老祖宗早些歇着。”说毕便扶着贾母进了内室,贾母又嘱咐了宝玉好一会,这才命鸳鸯送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这一章会不会被吐槽(=^。^=)二爷是不是用力过猛了?听说大户人家少爷房里的丫鬟不能随便送人,应该是指同房丫鬟吧?秋纹麝月只是普通丫鬟,又是小孩送小孩,我觉得应该没问题。
☆、十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一)@ 昭筠公主改为郡主,封号是昭筠,闺名端雨。
宝玉回到屋里却并未睡下,当下便打发了秋纹和麝月两个过去,又将小红茜雪等人提了上来,又让晴雯去给探春送了一回东西方才歇下。
袭人眼看着宝玉定夺,虽无话可说,心里却始终郁郁的,恍恍惚惚,直到三更天也未能睡下。
次日,宝玉起早便又去看过贾环,将屋中所有下人叫起来训斥了一顿,并道:“这青松馆乃是府里公子读书之地,闲杂人等不许擅入。若是再听到嚼舌头的,拉出去重责二十大板赶出去。
若是环儿哪里不好,跟着服侍的人也自己领了罚,再来伺候主子。”说毕便又往贾兰处同样一番整顿,恰逢李纨过来看贾兰。
宝玉便道:“眼看着要入秋了,兰儿平日里穿的单薄,难免身子不好。前几日凤姐姐要裁制新衣,我便做主让她给兰儿和环儿多做了几套。”
李纨方才嘱咐了几句贾兰读书的事情,此时与宝玉同座闲聊,便笑道:“这里面的份例都是固定的,你哪里来的那些银钱?少不得又是凤丫头贴补,到头来倒是我欠着她了。”
宝玉起身道:“凤姐姐再有钱也是她的,我做主添置衣服是我的心意,自然用不着别人的银子。”略沉吟一会,又故意笑道:”我知道大嫂子没多少钱,做叔叔的自然要多替侄儿想着,大嫂子不必多心。”
李纨听着宝玉说话淡淡的,还欲再说,不想宝玉已经出了院子。贾兰见宝玉走了,才慢慢地走到李纨跟前,疑惑道:“母亲,宝叔为何对我这般好?”
李纨闻言一愣,半晌不知如何回答,嘴唇动了动,只道:“你先去温习功课吧。”说着便离开了屋子,往贾母处过去。
李纨心里盛着心事,连路都走的很慢,刚转过了月门,正好遇到探春扶着侍书过来,因问道:“三妹妹这是去哪儿?”
探春脸色不是很好,勉强笑道:“我去找宝哥哥。”又问道:“大嫂子也是刚从那边过来?”
李纨点点头不言,便称要去给贾母请安,匆匆离去。
探春别了李纨,便气冲冲地往宝玉屋子里过来,一进门二话不说先遣了屋里的下人出去。
宝玉坐定,因笑道:“三妹妹何故如此?”又道:“茜雪上茶。”
探春道:“不必。”又将手中一书拍到桌上,道:“这是什么意思!”
漆红的桌面,翻开的书页上,触目惊心一句诗: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曹子建的诗,好不好?”宝玉的手指摩挲着项上之玉,问得颇有意味。脸上满是悠闲,也不管对面之人的火气吓得屋外的丫鬟婆子皆不敢出声。
探春双眸炯炯,眉山欲飞,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曹子建作七步诗乃是为了讽曹丕,宝哥哥将这诗给我,也是为讽。好个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不妨挑明了说!”
宝玉摸准了探春脾性,这小妮子肯定要上门要个说法的,此时探春打开天窗说亮话,正中下怀。
“三妹妹是个爽快人,你觉得赵姨娘如何?”
探春这几日被赵姨娘缠着讨说法,早就一肚子气,此时宝玉一问,开口便道:“红的黑的大伙都看在眼里,何苦来!”说着便红了眼圈,悄悄扭过头去,心里好不委屈。
宝玉原想激一下探春,可不想让她伤心。女孩子哭起来可是了不得,心里想着,忙起身拉着探春坐下,叹道:“三妹妹心里明白,自然知道环儿是你的亲弟弟。若是三妹妹肯悉心教导,也不至于他小小年纪便听人挑拨,偏了正道,竟养出一股歪风邪气来!”
探春心里明白宝玉并不是拿她取笑,嘴里却说不出话来,眼泪不住地往下掉。
宝玉覆上探春的手,心疼道:“三妹妹心里的苦,我都知道。只是妹妹好歹也要为自己打算,姨娘心里没算计,又是那样的心性,你只远了她便是。
若是环儿日后有了出息,岂不是你的好处?我知道妹妹有心无力,但凡事心里明白尚且不够,若非亲自试试,谁又能知道呢?
妹妹是有大主意的人,府里上到老太太,太太,下到丫鬟婆子,哪个不说妹妹好?谁又不真心疼你?
况且,你又比凤姐姐多了一项,行事举动自然更胜一筹,若是有朝一日大厦将倾,妹妹又能如何?不如趁如今能力尚可,先谋一条出路才是。”
探春听得入神,宝玉这番话将自己想过的,未想的皆说到了,心中大惊,又觉得此话实非宝玉能说出的。想到近日之事便又着意看了宝玉几眼,破涕为笑道:“宝哥哥此番竟大彻大悟了?”
宝玉双手合十,闭上眼,笑道:“佛曰:不可云。”
兄妹二人聊至晌午,方散了。往后每日间,探春或早间晚上皆往贾环处探视一趟,连赵姨娘也没甚说的,只在贾政面前时时碎嘴。
贾政数日间听烦了,便只往王夫人或者周姨娘处歇息,赵姨娘心里积怨,只日日在屋子里打骂小丫头出气,探春那边也安生不少。
府里外面看着无甚变化,却是旧瓶装新酒。王夫人自上次被贾母训斥,也略注意些,与王煕凤商议了,除了贾母处未动,特意又增减了些下人。大房见二房突然大肆整顿的样子,也跟着做了做样子。
至八月下旬,贾蓉大婚,遍请公侯小姐,诰命敕命,就连皇室皇子公主亦过来庆贺。
钗黛等人虽是客居,却免不得也与三春一齐与各府的小姐周旋,这其间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
黛玉因不喜人多,抽着空,便扶着雪雁往幽静处乘凉。由于甬路上人多,遂只挑了一条僻静小路过去,行至荷亭却碰到一行四个人迎面过来,衣料打扮俱是不凡。
黛玉不及细看便蹲身行礼,只听得对方笑道:“染青,快扶起来。”
黛玉抬头只见是位云鬓金钗的妇人,看着好生眼熟,再看一旁跟着的女子——竟然是史湘云!
史湘云看到黛玉气质不凡,只当是哪家的小姐,便上前挽着见礼,因说道:“这位是南安太妃。”
黛玉如梦初醒,原来是她,遂又带着雪雁行了大礼,南安太妃只觉眼前女子见之忘俗,忙催着身边姑姑染青快扶起来说话。
一行三主三仆便在荷亭说话,原来史湘云是随着叔父史鼐过来的,又巧遇到了许久未见的南安太妃,便远了人群,在那边花园里逛着说话。
湘云得知黛玉身份,即刻起身笑道:“原来林姐姐却是住在这府里的!今日可真是巧了,我也常和这儿的哥哥姐姐往来顽笑的,只是今日倒还未见。”
南安太妃便笑道:“可是又怪我拘着你了?”
湘云忙贴着南安太妃笑道:“并不是太妃拘着我,倒是我拉着太妃,竟又遇到了林姐姐,世间之事却不是“可巧”二字尚能说清的。”
南安太妃因笑道:“方才与你们太夫人说话,说起有个极聪明伶俐的外孙女。我还说天下的好孩子都被我瞧尽了的,我偏不信。这不就遇上了?”又拉着黛玉问道:“你今年几岁了?”
黛玉如实回答,礼数周全。
南安太妃暗暗点了点头,便又笑道:“我在这拘着你们也无趣,不如先去和你们姊妹们顽笑,让我在这儿歇会。”
湘云早就闷了,巴不得呢!遂与黛玉一起告辞,拉着手绕到前面,见到两只仙鹤在石下睡觉,便笑道:“林姐姐快看,好蠢的东西,可没方才两只小鹿可爱。”
黛玉看去,却想起当日与湘云中秋所联: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之句。眼底凄婉微溢,只掩饰道:“出来也久了,咱们去找二姐姐她们说话吧!”
湘云答应着便拉着黛玉过去,东瞧瞧,西指指,热热闹闹说了一路,待过去只见迎春他们正和不知谁家小姐说话,嘻嘻哈哈地很是热闹。
这女子身着梅色鱼纹斜领窄短衣,一色的披帛细褥裙,头上简单地挽着一个百合如意髻,上面随意别着两朵海棠流珠的纱堆绢花,两侧各一支月牙雕花银簪,额头蕊钿,妙不可言。
惜春先看到黛玉和湘云,率先喊道:“林姐姐,云姐姐你们俩怎么在一处?”
那女子闻得来了人,便侧过脑袋打量,黛玉今日穿着天水碧的对襟纱衣,下面是茉莉织纹长裙;而湘云却穿着橘色细锦长衫,头上簪着蝶环芍药的雕花细钗。
这两个站在一起一个超逸脱俗,一个活泼生动,却让这个女子看呆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一把火似的冲上前见礼,三人又互相厮认了。
原来这女子竟是昭筠郡主,北静郡王的亲妹妹。
“我就知道今天来能看到美人!我哥哥还不许我跟来,你们叫什么名字啊!是哪个府里的?你们只管叫我端雨便是了。”昭筠一面拉着黛玉和湘云坐下,一面不停地说,一点郡主的架子也没有。
湘云是个自来熟,很快便和昭筠闹成一团,几个人围在一起,只听昭筠说些边塞女子风情,都觉得很是有趣。
说笑间,昭筠突然坐定,正色道:“女孩儿就该坐的端端正正的,如此没规矩,成何体统。行不显脚,笑不露齿,你自己瞧瞧,这像个什么话!”
众人一怔,只听这昭筠又笑道:“若是在家我们家那堆老嬷嬷又得这么训我!我偏不听,美人非得要照着画里似的,安安静静的?那边塞的美人个个活的潇洒自在,行为豁达,那才是真豪气。”
说着一手拿了盘中果子,大大咧咧地咬了一口,又拉着黛玉向众人笑道:“不过,要是像林妹妹这样水灵的,就是安安静静地放着,我也喜欢。免得不小心磕着碰着了,可不是要心疼?”
众人反应过来,皆笑作一团,连黛玉也撑不住倒在迎春怀里,宝钗笑道:“这样的口齿若是个女子倒还罢了,颦儿今日也算遇到对手了!”
只听昭筠道:“女儿又如何?古往今来多少男儿还不如女子呢!木兰桂英哪个不是巾帼英雄?”
昭筠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裙琚攒动,一阵婉柔的声音笑道:“是谁又在说大话了?”
宝黛等人急忙起身,只见来人众星捧月般被簇拥在中间,眉眼间盈盈动人,黛如远山,气质入水,尘埃俱褪。
“嫂嫂,你又拆我的台!”昭筠猴儿似的扑过去,挽着少妇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