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乱长河-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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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吗?”
“有人吗?”
陈长弓等人大声呼喊,却是听不到回应,便推门走进了一户人家。院子里面倒着一个男人,脸色苍白,嘴唇发黑,陈长弓伸手摸了摸,还有些温度,应该是刚死不久。
再向里面走去,屋子的桌子上还倒着一个女人,女人的手臂无力的向前耷拉着,两腿斜斜的伸出,还有两只老母鸡,也是耷拉着翅膀。整个村落。陈长弓走访了几户人家,全部都是如此场景。
“难道是瘟疫?”帝无邪望着这奇异的景象,疑惑的道。
陈长弓摇了摇头,徐风也摇了摇头。
王欣解释道:“看死者的面相表情,应该是中毒而亡,何况若是瘟疫的话,我们早就死了!”
帝无邪又道:“那这死了的畜生又如何解释?人死了却也不奇怪,可是这满村能喘气的全都死了!”
陈长弓倚在老树的一角,淡然道:“是水源!我观察过,这里前后并无河流,整个村子又只有村口的一口老井,他们一定是在井水里面下了毒!”
陈长弓的脑海中突然急速的运转,马蹄印,水源,梅花烙,这一切究竟有着怎样的联系?突然一抹寒光闪过了陈长弓的内心,他惊呼一声:“迅速上山,前往夙夜派!”
。。。。。。
死寂,灰沉沉的死寂!
果不出所料,夙夜派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全教上下无一人生还。死者面色安逸,显然是不知道会有这样一场灭顶之灾,死因几乎与诛人阁的死法相同,全被被硬弩射死,万箭穿心,不过如此。
陈长弓冷静道:“凶手出手利落,掩埋踪迹,山下的村落,一定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这才被人杀人灭口,夙夜派中不乏高人,可是现场丝毫没有抵抗全然也是不可能的,江湖人会这么没有骨气,任由乱箭射杀?”
王欣分析道:“与山下村民一样,先中毒后被杀!”
陈长弓仔细观察尸体,依然冷冷的道:“凶手的杀人手法极其恶毒,怕留下活口,竟然每个人的胸前又补了一箭,但是伤口又是这样的自然,凶手给我们这样的假象无疑是影响我们的分析路线,三张图我已失其二,看来这幕后之人手段高绝,我陈长弓怕是要折煞在此!”
帝无邪手握雪魄刀,看着这一番惨淡的景象,淡淡的道:“看来暴风雨要来了!”
陈长弓叹息道:“数十条人命,就这么没了,夙夜派虽然不大,却是举重若轻,逝者如斯,还望安息!”
陈长弓一把火引燃了夙夜派,这前生繁华,后世之衰,全部掩埋在火海里。
世人都在追暮前人,看不穿往事的凄凉。
这大道坦然是一场戏,有的人全情的去表演反而叫人看出了虚假的端倪。陈长弓心中不愿相信答案是如此,那一曲离殇似乎在耳旁响起,品度曲意,令人心酸。
陈长弓淡然道:“起身,回凉州!”,。请:
第031章。雪魄 血泊()
陈长弓一席人离开夙夜派之后,缓步回城。没有了出行时的焦急万分,回来的时光显得十分惬意,一行人避开了熙攘的主街人流,捡安静的偏道回走。
刚刚走出小巷,陈府的家丁忽然奔来,禀告说穆昔朝公子在龙门客栈等候。陈长弓闻言刚一犹豫,帝无邪道:“既然是三殿下召见,想必是有要事,我们在此分别,你和徐公子去龙门客栈,我领着王姑娘回沈府!”
“既然如此,有劳你了!”陈长弓拱手行礼,又沉声吩咐了几句,一群人在灯笼街分手,互相道了一声再会,便调转马头,互相离开。?
陈长弓和徐风奔驰了几个街区,心中突然心生疑云,穆昔朝怎么会算准自己今日回城,而且那个家丁自己从来没见过,禀报时的语气流转颇为不自然,如果有人冒充家丁,那他引自己和徐风去龙门客栈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如果今天跟着回来的没有王欣,陈长弓必会带着帝无邪一起去龙门客栈,那时人都不能在第一时间回到陈府,那么他们骗自己的目的,仅仅是调虎离山这样简单吗??
念及此处,陈长弓不由得内心一沉,匆匆忙忙调转马头,向着陈府飞奔而去,一路上扬鞭催马,遥遥呼和行人闪开,只恨不能长出翅膀,只是盼着吴潮儿不要出现什么意外。
奔到陈府门口,陈长弓心下茫然,突然府内有几声呼哧传来,江湖人的耳朵就是异于常人,摸清了隐约的方位之后,纵身从马鞍上一跃而上,直直的飞上屋顶,足尖轻点之下身体已经向前飞出,片刻之后边和徐风赶到了混战现场,扫过去第一眼,这悬荡的内心才算放下。?
陈长弓与徐风跳下屋檐,与吴潮儿等人汇合,看着吴潮儿面如脂玉,似乎并没有受伤,这才长谈一口气,放下心来。
方圆数里的陈府湖面之上,两个人相对凝视。
骤然之间,一片轰隆声四起,湖水如煮沸一般起伏翻腾,剧烈恐怖,简直要把一向安静的陈府掀的天翻地覆!
原本冰封的湖面,此刻已然是冰水混合,帝无邪和那青衣人站立于湖水之上,却能不湿脚面。
离陈长弓不远的王欣打趣道:“你不去帮他?”
陈长弓摇了摇头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是来看戏的!”
徐风一脸严肃的称赞道:“这话说的,靠谱!”
吴潮儿用看白痴的目光看了一眼陈长弓和徐风,只是摇头轻叹!
突然一阵阴风四起,两条水柱化作盘龙,宛若蛟龙出海,气势非凡!
帝无邪手中雪魄刀,刀锋清亮如雪,刀柄通体银光,一看就是高手的派头气焰,徐风低沉的叹了一句:“这他娘的练了多少年啊?”
两头水龙长啸一声,骤然盘旋向着帝无邪冲了过来,就如那魑魅魍魉摆脱了神仙的束缚,要撕碎这山河,可帝无邪右手轻轻一挥,那两条龙便已经被撕得碎裂,幻化成无数水珠,在这苦寒之地,滴水成冰的四下落去。?
一抹寒光,划出一道精美绝伦的弧线,一柄血色的长刀劈向帝无邪,刀式好似凌厉有型,人间罕至,寒风刺骨般呼啸而过。
帝无邪浅笑着摇了摇头,足尖轻点数下身子向后飞出,这涛涛湖水一浪接着一浪,化作一抹戾气,斜斜劈向青衣杀手。
这援引山河的一招竟然硬生生的被挡了下来。
原来这杀手也佩刀!
两个人较量几招之后,帝无邪一直都是在防守,真不知道两个人放开了手脚之后究竟谁更厉害。
徐风不可思议的咂咂嘴道:“这两个人难得的棋逢对手,此人竟然能让帝无邪接上三招,也是个武学极道之人,早知道武道高手这样威风,我就应该闻鸡起舞。”
陈长弓摇头呵呵道:“你能挡得住几招?”
徐风默然不语!
此时龙门客栈的顶楼之上,老栈和穆昔朝两个人眺望陈府,两个人坐在窗口的桌子旁,喝着琥珀色的美酒,桌子上老栈主写下了隽秀飘逸的八个大字:刀锋所向,纵横如风!
穆昔朝浅笑着,他自己也搞不懂这那个字形容的是帝无邪还是青衣刺客。
老栈主轻笑道:“可控制的住?”
眸色幽森的穆昔朝淡淡回了句:“武功高有什么用,不还是被耍的团团转!”
老栈主叹息道:“若是年轻的时候我还真想去试试!”?
那青衣刺客大约不惑,对眼前的帝无邪并不是很了解,柔声道:“小子,我长你几岁,若是胜了你也不威风,你若识趣就该主动退去,否则凭我手下血色弯刀,怕是要再深红几分!”
一直没有出鞘的雪魄刀,突然寒光一闪,动指之间如鱼得水般脱得剑鞘,帝无邪催动内力,硕大的雪魄刀竟然在手中如风车一般旋转起来,再一眨眼,真个湖面从上到下冻得个结结实实!
刺客脸色突变,面色狰狞。
帝无邪面无表情还刀入鞘,冷冷道:“愿讨教北邙的火魂刀法!”
陈长弓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气氛,帝无邪只是轻声笑了笑,那刺客却宛若经受了巨大的打击,这水势翻涌的湖面变得不动如山。
气冲斗牛,回荡式;攀凤擒龙,悬荡式;斗转星移,偏荡式;雪球擦地,滚荡式。两个人在意念的无形之间已经交手数十招,那刺客突然一口鲜血吐在了冰面之上。
高下当浮一大白!
这江湖高手最顶尖的对决,倒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这湖面在被冰封之后,竟无一丝的融化。
事后经过帝无邪自己所说,两个人共交手四招,这北邙的火刀还是没破的了帝无邪的雪刀。
没有想象中的天翻地覆,尘土飞扬,更没有像坊间传闻的昏天暗地,两个人几乎站在原地一动未动,就完成了这场顶级的较量。
那刺客将刀深深的插入冰中,跪倒在地,脸色红润的摇头道:“我火魂刀纵横北邙数十年未逢敌手,为何偏偏来到中原初试便被挫败!”
帝无邪冷冷道:“所谓无敌,不过是两者相较的胜者,但两者之外还有两者,直到你全部打败,那才叫无敌!”
那刺客用滴溜溜的眼珠看了一眼帝无邪,直接了当道:“小子,有些手段,今日我小巧了你你占了些风头,敢不敢放我回去,待爷爷伤好了再与你大战!”
帝无邪手提雪魄刀转身而去,只是丢了句:“随时恭候!”
帝无邪走后,徐风一脸笑意的靠近道:“老兄弟,你这事办的不地道啊,私闯民宅还要带刀杀人,简直目无王法吗!”
刺客一脸尴尬,平常与砍瓜切菜的英雄好汉打惯了交道,碰到这样油嘴滑舌的人,委实没个经验,竟然不知道如何下嘴。
良久,刺客似乎恢复了体力,只是猛翻了个白眼,不发一言,纵身飞出来陈府。
第二日,北邙高手大战帝无邪的事在北凉城传的沸沸扬扬,到处都在传扬着响铛铛的刀名。
血泊刀。
雪魄刀!的!
第032章。道义在刀中()
看了两个人激烈的斗法,陈长弓不由的胆战心惊,如果帝无邪不及时赶到,陈府之内必然难逃一场厄运。
以帝无邪现在的身手,就是那渺茫山的龙象仙人也不一定就能凌驾于其上,曾有道家语言,说帝无邪乃是玄武大帝转世,其功力深浅不可测量,纵然是北平王府的李重山也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敢多加懈怠大意,没想到这个青衣刺客竟然前几招还占着上风,真是有些不可思议。
那人走后,陈长弓在原地沉默了片刻,眉头一皱,心里突然有了判断,转身与帝无邪交换了一下眼神,缓步走进,见帝无邪眼神淡然,发问道:“此人可是北邙燕王手下第一高手陈北侠?”
帝无邪悠然道:“正是!”
陈长弓心中疑惑,此人眼神犀利阴寒,府中当时又只剩下吴潮儿一人,究竟是谁有这样大的实力请得动北邙的高手?
若说目标仅仅是吴潮儿未免有些大材小用,若说是帝无邪,那些人想必也是太不自量力。如此极品高手突然出现在凉州多多少少会令人怀疑。
前些日子,大华皇帝刘天同迎接北邙使团,北邙恶意刁难,却不想被朝中大臣逢凶化吉,反倒是自己吃了个哑巴亏,如今使团刚刚离开不久,这陈北侠为何报复到了北凉来?
陈长弓沉声道:“按说来者是客,北邙在京城受到如此大的屈辱面子上未免有些挂不住,可是北邙使团离开多日,此人为何会在这个时候莅临凉州城?”
帝无邪默然站立,良久才道:“问问不就知道了!”
。。。。。。
陈长弓一封书信约在了龙门客栈,好酒好菜的伺候,经过几日的疗养,陈北侠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令陈长弓意外的是,此人竟然毫不迟疑的答应了。
陈长弓孤身前去,帝无邪不放心,却是在外面监视着两个人的一举一动!
陈长弓举杯行礼道:“晚辈陈长弓,见过前辈!”
陈北侠只是默默的喝酒,却不回应陈长弓!
陈长弓也不恼,淡然一笑道:“贵国使团在我华朝铩羽而归,前辈想找回点面子我可以理解,只不过这方式未免有些粗鲁无礼!”
陈北侠冷哼一声道:“若不是那个小子在这,我一定血溅了陈府,此事当是我一人所为,与我的国家全然不杂染的关系!”
陈长弓闻言笑道:“功夫是杀人计!可是也要用到该用之处,莫非北邙的神功专杀女人小孩,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陈北侠脸色阴沉,低头不语。
陈长弓道:“前辈确有过人之处,只是这手段未必拙略了些。未经照面随意闯进他人的宅子,攻击他人的妻室,是何道理啊?”
陈北侠哽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