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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南明工程师-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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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边和马新田对视一眼,满眼的不可思议,有缘?有什么缘?他们是贼我们是兵,见面就是抽刀砍杀,水火不相容啊,难道还能坐下来一起喝个茶吃个饭吗?谈什么缘分?王大人傻了吗?

    王欢没有注意两人的脸色,犹自自语道:“李过,李岩,嘿嘿,真有趣,如果真的将他纳入麾下,会不会今后的评书里也有我的名字呢?”

    祖边和马新田都不知道说什么了,瞪着四只眼睛看着王欢发呆,将李过纳入麾下?那可是李自成的亲侄儿啊,招降了他,朝廷怎么看你?那不等于造反吗?

    王欢怔怔的呆坐出神,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坐直身子正色道:“传令,全军准备,后日整军出发,到长江边上,夹道迎接迎接陕西来的客人!”

    (本章完)

第160章 夔门送行() 
乌蓬白帆,百舸争流,三日后的长江上,无数大小船只从达州长江边上扬帆出发,满载着荷兵带甲的士卒,望下游而来。

    船队一眼几乎望不到边,沿江的船舶都被搜罗一空,全都集中在这里,八万闯军将士挤在船上,抱团聚在一起,享受着难得的休整。

    船队的第一波,是许多渔船之类的小船,它们船轻人少,相当斥候的角色,前出大军十里水波,侦查敌情,随时反馈信息。

    相隔两里,就是船队的第二波,打头是一艘官船,船体宽大,足以跑马,上有三层,都是雕梁画栋、华丽非常,显然以前是达官贵人的坐船。

    只不过此时此刻,船上有数面白底黑字大旗猎猎飘扬,取代了以往的官旗,大旗上分别绣有三个大字“李”“高”“贺”。

    一名年轻的男子在船头长身而立,此人身高六尺,体态健硕,蜂腰猿臂,面目如刀削般深刻,浓眉大眼,阔耳广额,手按腰间长刀,昂首肃立,眼睛眯成一条缝,仔细的打量着两岸风光,呈思索之色。

    在他两侧,分别立有两位粗犷的大汉,都是健壮无比的身材,六尺有余的身高,披在身上的铁甲都几乎容纳不下两人鼓鼓囊囊的肌肉,其中右侧一人,胡须如钢针般根根炸起,目若铜铃,脸若银盆,说话间声若奔雷;左侧一人,则要儒雅一些,却也仅仅是相对而言,腰悬利斧,背负长弓,举止间悍然之气四溢。

    这三人,正是大顺朝名臣,制将军李过、龙虎将军高一功和汉中总兵贺珍。

    当中者为李过,右侧为高一功,左侧为贺珍。

    三人身后,千帆竞发,万人操桨,长江为止一滞,船头无数“顺”字大旗迎风飘扬,强兵健卒持戈而立,观者无不侧目而视。

    李过眼中神色复杂,不到四十的年纪,两鬓竟然已经有了斑斑白发,冷峻的脸上,疲惫之色纵然有铁盔遮面,依然掩饰不住;紧抿着嘴唇,双手垂于腰间,打量着两岸景色。

    高一功铁匠出身,外粗内细,以悍勇著称,他是李过的叔叔,辈分高贵,却毫无架子,这时按照职位尊卑,恭敬的肃立在李过身后,仿佛一面护法金刚,忠实的守护着李过。

    贺珍早年是明朝将官,在崇祯年间投降李自成,依然保持着自己一贯儒将的作风,长须保养得非常得体,飘逸潇洒,以手抚之,顾盼生威。

    这三人都是李自成留在陕西的大将,自西安失守,潼关告破,李自成匆匆带领着主力沿襄樊道南下,将大批在陕西、甘肃抗击清军的部队留在了当地而无暇顾及,其中就有这三人。

    当时李过在甘肃、高一功在榆林、贺珍在汉中,被清军从西安一线拦腰截断,无法追随李自成南下湖广,大顺政权中央政府崩溃,群龙无首,不少将领投降了清朝,只有这三人,依然不肯投降,带领部下南下四川,希望由四川入湖广,寻找主力部队的踪迹。

    其中贺珍属于护送性质,当李过出川后,他还要返回汉中,坚守要地,期待日后李自成能卷土重来、从湖广杀回关中,到那时汉中的地位就很关键,所以不能有失。

    李过和高一功属于李自成至亲,责无旁贷,必须寻找李自成的踪迹而去,关中已经沦陷,除了追随而去,无路可走。

    他们还不知道,大顺朝永昌皇帝,已经死在的九宫山,余部在郝摇旗、田见秀等人率领下,暂时在湖广栖身,如无根浮萍,惶惶不可终日。

    李过心中,亦是顾虑重重,担忧大顺今后的结局,思虑如何在败局中重生,情势已经很明了,永昌皇帝,也就是他的舅舅李自成已经在与满清的斗争中败下阵来,丢弃了黄河沿岸的大片土地,无奈之下,只能寄希望于向南突围,抢在满清之前攻下南明,据长江而守,与满清分而治之,以图将来。

    可是,清朝英亲王阿济格如跗骨之蛆,穷追不舍,南边豫亲王多铎又从山东攻江南,从另一边截断大顺军南下之路,两面夹击,李自成能逃到哪里去?

    自己不在身边,凭着牛金星、宋献策这两个落魄秀才,又能提出什么高明的主意?李过心中焦虑万分,恨不得背生双翼,飞到李自成身边,为他出谋划策,陷阵杀敌。

    贺珍站在他身侧,双目中闪烁不定,似乎也在思索着什么,眼神游离,眉头紧锁,仿佛有什么事情犹豫不决。

    “前面还有多远出夔门?”李过从早上开始,就一直站在船头没有动一步,脚下仿佛生根了一般,长在了船板上,平静的脸庞下,压抑不住的焦急神色不可抑制的表达在语气上:“怎么船开得这么慢?”

    “贤侄,船已经很快了。”高一功稳稳当当的肃立一旁,沉声道:“现在才午时三刻,就已经快到夔州境内,不能再快了。”

    李过皱眉:“还不够,再快,再快点。”

    高一功无奈,扭头向身后亲兵吩咐道:“传令,各船加快速度,怠慢者军法从事!”

    亲兵躬身高声应诺,立刻去了。

    贺珍立在一边,冷眼旁观,不发一言。

    高一功扭头转身,看看如望夫石般立在船头的李过,有些不安,犹豫片刻,还是开口说道:“制将军,皇上吉人自有天相,有权将军等大将在身边,想来定然无碍,你不必太过焦急,小心心急则乱,反而于事无补。”

    李过闻言,立在原地没有答话,却闭目长叹了一口气,才缓缓转过身来,向高一功和贺珍沉声道:“叔叔,贺将军,话虽如此说,但我心中寝食难安呐,一日不到皇上身边,我一日心惊,总觉得形势难测,皇上兵虽多,将虽广,却少亲信心腹,我们身为至亲肱股,怎能不急?”

    高一功也叹了口气,摇头不语,他是跟随李自成从北京一路败退回陕西的,大顺军现在的状态用惊弓之鸟来形容一点也不差,丢了西安,是一个精神上无比沉重的打击,原本已经不把自己当流寇的大顺将领一夜回到解放前,怎么能不慌?自皇上难逃,多少将领官员投降清朝,数不胜数,甚至已经到了动摇大顺根基的地步,如果不是一些原明朝降将倒戈投降清军,大顺哪里能落到这般田地?

    李过狠狠的挥了挥拳头,恨声道:“唐通等小儿,反复无常,我恨不能生吞其肉!他朝如能擒此獠,我必活剐了他!”

    他说的唐通,正是山海关一片石之战时,原本降了大顺军的明朝总兵,在皇太极大军冲击的关键时刻,唐通全军投降,从某种程度上加剧了农民军的压力,导致最后李自成全军溃败,造成了北京失守和大顺军对清作战失败的开始。

    贺珍闻言,全身不为人所察觉的颤抖了一下,眼神里惭愧之色一闪而过,连忙把脸转向前方,佯作观望两岸风光,掩饰自己的失态。

    他的眼睛本是无心张望,却在一望之下,越睁越大,直到脸色巨变,伸手指着前方大喊起来:“两位将军,快看,前面是什么?”

    (本章完)

第161章 白袍敬英雄() 
贺珍的突然大喊,让李过和高一功面色微沉,心里都道:前方哨船没有示警,作为一方总兵这么一惊一乍的像什么话。

    心里虽不悦,但也凝目向前方贺珍所指的方位看去,一看不要紧,两人都有些惊讶起来。

    只见前面江水两侧,都是悬崖峭壁,高达万丈,如刀削斧劈,直上直下猿猴莫攀。山壁夹江而立,让江上行船者隔着很远就能看到上面的东西。

    在其中一面峭壁上,从顶部垂下一副巨大的白色布面,长十丈宽一丈,上面用黑色墨汁写着斗大的汉字。

    高一功是没读过书的,不认得字,瞪着牛眼不明所以,但李过和贺珍却是识得字的,看了巨大条幅上的文字,同时皱起了眉头。

    船行如飞,很快接近了那面山壁,那块白布条幅更加显得真切,靠的越近,越能感到这块布的巨大,光织出这块布,就要花上不少银子。

    高一功瞧瞧李过和贺珍,有些不耐烦了,伸手捅了捅贺珍,叫道:“贺秀才,给我说说那块布上写的什么鸟字?谁那么闲着没事干挂这么个东西出来?”

    贺珍眉头紧锁,抬头看着白布上的淋漓黑字,带着疑惑说道:“将军,这上面写着:大明夔州总兵王欢,恭送忠贞营李将军出川,附送十船粮草,聊表寸心。”

    李过眼睛望着挂白布的悬崖,耳朵听着贺珍的诵读,一言不发,肃容沉思。

    高一功呆了呆,作仿佛认得字的样子,怔怔的看了一会高悬的白布,才闷声孤疑的问道:“夔州总兵?王欢?是什么来头?怎么没有听说过?”

    贺珍摇摇头,向李过道:“制将军,为防有诈,是不是先让船队停下,等查探一下再走?”

    李过抬手一挥,沉声道:“不必,前军哨船没有示警,表示前方无碍,就凭着一副白布几个字就让我大顺军吓得止步不前,那是妄想!”

    他面沉似水,冷静的续道:“况且这夔州总兵王欢闻所未闻,是不是杜撰出来吓唬我们的也说不定,让全军戒备,小心些就行了。”

    高一功点点头,向身边传令亲兵吩咐几句,立刻有人在中军座船上升起旗帜信号,传令全军各船临战。

    此刻船队从白布所在的山壁下经过,那副字就高悬在头顶,李过等人仔细观察,发现除了这幅字,周围山岭如常,毫无人迹,除了飞鸟鸣叫、江水奔腾,别无杂音。

    三人更加迷惑了,李过问贺珍:“你久镇汉中,对川中情况了如指掌,可曾听闻明廷在川中还有夔州总兵这一镇?”

    贺珍摇头道:“制将军,四川自张献忠占去,明廷镇将早就作鸟兽散,除了秦良玉守着石柱小县,再无成规模的明军,即使有一些散兵游勇也游荡在山间,没听说过什么夔州总兵。在曾英入川后,也是受封四川总兵,手底下有杨展、王祥两个副总兵,在无别家,这夔州总兵何时来的,末将不知。”

    李过眉头皱得更深了,奇道:“既如此,这王欢是何许人也?上面写的忠贞营又是何人?莫非不是写给我们看的?”

    贺珍也莫名道:“上面还写着,要送十船粮食给忠贞营李将军,无缘无故,送粮送船,这是要干什么?”

    高一功是个急性子,性烈如火,最不喜欢猜谜动脑子,听两人说了这几句,茫然不明所以,干脆叫道:“既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没有看到有埋伏的样子,那就不管了,直接过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有船送粮来,就明白这白布黑字是不是写给我们看的了。”

    粗人斩乱麻,倒比细致人要简单得多,李过和贺珍一想也是这么个理,既然不可能停下不走,那就走吧,是龙潭虎穴还是阳关大道,闯一闯就知道了。

    于是船队乘风破浪,劈波疾行,所有的兵卒都持盾操刀立在船帮上,以防有兵马突袭,大江上设伏,不过唯有一种方法,就是前面铁索横江,断了去路,然后两岸炮矢齐发,后面冲出战船断归路,将整个船队困在当中江面,就能瓮中捉鳖。

    不过李过毫不担心,如果真有这种情况,手下八万大军直接向两岸抢滩,登陆扫清伏兵,用大火烧熔铁索,就能破了埋伏,他很自信,在川中除了张献忠,无人能组织出一支比自己还要强大的军队,所谓的埋伏指不定是谁埋伏谁。

    如果真有夔州总兵王欢这么一号人物,敢螳臂挡车,李过不介意在军功簿上添加一个明廷将官的名字。

    那副白布,远远的被抛在了后面,随着船队的行进,渐渐消失不见,江面上除了自己船队,在视线范围内连一个船影都看不见,两侧的山壁浅滩也无人现身,平静得连风都停了下来。

    贺珍转身向身后几个裨将问了几句,扭头回来向李过和高一功道:“两位将军,我们已经进了夔州地界,前面就是奉节江面,再走一段,就能看到白帝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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