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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南明工程师-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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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说得,祖边的神情明显黯淡了一下,雄赳赳的头也耷拉了下去,辽东军关宁铁骑都是他以往引以为傲的荣光,如今成了敌人的鹰犬,让他顿觉抬不起头来。

    王欢拍拍他的背,示意他抬起头来。

    祖边有些难堪的将脑袋偏向王欢。

    “既然他们不再是曾经的辽东军,那我们就将他灭掉,用他们的血,成就另一支强军。”王欢淡淡的说道:“一将功成万骨枯,留着辫子的人,就让他们成为你祖边成名的路上的枯骨吧。”

    (本章完)

第345章 架设轰天雷() 
王屏藩的关宁铁骑,一人双马,当看到远处那一道白线的时候,他就下令,全体士兵换马披甲,由驮马换成战马,在轻便的锁子甲外,穿上了厚实的铁叶罩甲。

    驮马留在原地,战马载着骑兵,在号角声中继续向前奔驰。

    十数里远的距离,都是平原,转瞬即到。

    距离的拉近,让王屏藩更为直观的看到了明军的阵势。

    明军约有一万五千人,其中大部分是步卒,排的一个三层的横阵,每一层又分为若干平行的方块小阵,第一层最靠前的是鸟统手,第二层是长枪手,最后的中军护在一座小山丘周围,山丘上有将旗飘扬,近三千人的骑兵护在大队左翼。

    明军的甲胄也很有特色,全是白甲,其中一部分人披的白色铁甲,另一部分手持鸟统的士兵穿的白色罩袍,罩袍里面鼓鼓囊囊,似乎另外有一层甲胄。

    “鸟统手轻甲,战兵铁甲,倒是有规制。”王屏藩勒马停步,身后的关宁骑兵以他为基准,纷纷缓速停在他身后,整个队列如被尺子拉住一般精准的停在一条横线上。

    “不过鸟统手在前,玩的又是老一套。”王屏藩打量了一下,左右看看,笑了起来:“别看明军人多,却仍然是那套老战法,等下开战,必定先是鸟统手放一轮铅弹,然后步卒向前,最后骑兵掩杀,毫无新意。”

    “将军,要不要我们先擦着边儿过去放一轮箭,明军胆小怕死,指不定我们吓他们一下就崩了,等李将军过来,战事都结束了。”有亲信将领凑上前来,怂恿道。

    王屏藩怦然心动,军中竞争激烈,军功人人想要,如果真能仅靠自己的骑兵就拿下这帮明军,将来在平西王心中的地位,必然又将高看一层。

    “不!临行时王爷再三叮嘱,不可贪功冒进,一切要等李将军到来后由他做主,我们不可造次。”不过犹豫了一下,王屏藩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倒不是怕吃不下这伙明军,而是担心自己这么干了,李本深定然不悦,回去参一本自己不听号令、贸然行事,以平西王的作风,纵然获胜也没有好果子吃。

    叹口气,王屏藩把目光盯到了明军左翼的那队明军骑兵身上,这队骑兵衣甲与明军步卒很不一样,那身铁甲上的白漆明显是新刷上去的,手中的兵器也五花八门,不像那些步卒手中的武器整齐划一。

    兵对兵,将对将,骑兵自然要评估一下对方骑兵的实力,毕竟等下开战,骑兵对冲是一种作战方式。

    “那队骑兵看来是甘肃镇的边军无疑了。”王屏藩认真凝视着,掂量着对方的分量:“马是蒙古马,腿长膘厚,但比起我们的马还是差一些,手中多拿长矛骑枪,腰间挂着长弓飞爪,没有火器配备。”

    看了不多一会,王屏藩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脸上冷笑连连,口中对左右道:“甘肃镇这伙穷光蛋别看样子光鲜,其实什么都没有,那一身铁甲恐怕都是到处搜刮而来凑齐的,明军为了拉出这么一支骑兵,下了大力气啊,儿郎们,等下对战,倘若明狗敢和我们对冲,记住了,都别放箭,卯足了劲给我冲,近了直接放枪,打散了明狗就切进去砍,直接明了,一击将他们击溃!”

    “喏!”一众骑兵轰然有声的应道,很多人哈哈大笑,这种方式非常带劲,毫不拖泥带水,最为酣畅淋漓,充满了男子汉的热血和豪情,大兵们最喜欢。

    “大家都给我原地休息,把明狗盯紧了,李将军随后就到,到时鼓足了劲头杀敌。”王屏藩大声命令道,骑兵们纷纷下马,席地而坐,根本不把相隔不过数里远的明军放在眼里,嘻嘻哈哈甚至还开起了玩笑。

    夔州军这边,目睹了这一切的军将们肺都气炸了。

    “大人,鞑子欺人太甚!”李严等一干千总不干了,纷纷向各自的营总抱怨起来,这时候王欢已经下令让他们各回本阵,准备迎战。

    “鞑子都下马了,还在那里喝水吃东西,这把我们当木头人了吗?”

    “相隔不过四五里路,就算我们靠跑步过去也不远,去跟大人说说,我们先下手为强,冲过去干了他娘的!”

    “我们有轰天雷,有灭虏弹,干这些鞑子兵跟玩儿似的,怕他个鸟!”

    千总们言辞激烈,纷纷邀战。

    对他们的话,营中们反应各不相同。

    李廷玉把眼一瞪,吼道:“这里是你们说了算还是侯爷说了算?嗯?都给我滚下去看着自己的人,有一个人擅自出战我就砍了他脑袋!还有你们的脑袋!”

    李定国淡淡的道:“静待敌军,谋而后动,这是侯爷定下的方略,谁敢违反?你们要战,就把劲头留着,等会有你们出力的时候,如果谁不尊号令,军法无情!”

    他的话声音不高,却浑厚有力,暗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脸上虽然没有怒容,但字里行间的杀气却彰显无疑。

    至于马新田,连话都没有说一句,依然保持着那张面无表情的扑克脸,只是一手捏紧了手中的刀,一手向王欢所在的山丘上指了一指。

    那里立有几面颜色各异迎风招展的大旗,代表着进攻、后退等旗语,旗帜不动,代表着全军不得擅动。

    营总这态度,千总们自然焉了气,只得灰溜溜的退了下去,正在这时,山丘上的旗号突然动了,千总们顿时一喜,莫非大人也沉不住气,要动手了?

    欣喜的看去,却见旗号变换,成了全军稍息的旗语。

    全军稍息,就是原地坐下待命的意思。

    千总们面面相觑,大人这是要和对面的鞑子比耐心吗?

    夔州军全军于是席地而坐,将兵器放到地上,喝水的喝水,闭目养神的闭目养神,除了少量骑兵负责战场警戒之外,尽皆休息起来。

    战场上出现了奇观,两边彼此敌对的军队都坐在地上,相隔几里地互相对望,却又没有动手的意思。

    “营总大人,我们要一直这么等下去吗?”刘云抓耳搔腮的再次来到李定国身边,焦急万分的问道:“再等下去,天都黑了。”

    李定国悠然坐在马上,朝刘云笑道:“不等,还能干什么?冲过去和鞑子打吗?”

    “当然了,他们有骑兵,我们也有骑兵,怕什么呢?”刘云道:“丁大人的骑兵并不比鞑子弱,人数也占优势。”

    李定国摇摇头,向王欢的方向看了看,语带敬佩的说道:“你自知其一,不知其二,鞑子骑兵可是关宁铁骑,当年在关外连皇太极都很忌讳的强军,人人双马,此刻身边都只有一匹马,定然已经换过马了,而丁大人的骑兵都是单马,马力上就很吃亏,如果现在沉不住气,贸然出击,正中鞑子下怀啊。”

    刘云不解,张大着眼睛不说话。

    李定国继续说道:“骑兵之长,在于游斗机动,步卒撵不上跑不掉,只有固守挨打的份,而骑兵对战,就看谁的马力强劲了,善跑动善骑射的一边,在奔驰中就能将另一边耗死,蒙古人当年纵横南北,靠的就是这一招。”

    “所以你说,丁大人的马力比不上人家,我们的步卒又帮不上忙,现在出去主动攻击,是谁吃亏?败的又是谁呢?”李定国问刘云。

    刘云恍然大悟,猛然击掌道:“以逸待劳,以不动应万变,大人果然深谋远虑!”

    “不过,等不了多久了。”李定国突然直起了身子,眼睛紧盯着远处地平线上升起的一片烟尘:“鞑子的大队人马,就快到了。”

    (本章完)

第346章 初试锋芒() 
大队清兵,在李本深的率领下,来到了战场上。

    中军三千,后军三千,加上王屏藩带的两千先锋铁骑,八千人的辽东军浩浩荡荡,滚滚而来,扬起的烟尘遮天蔽日,仿若黑云压城,城欲摧。

    李本深和王屏藩见了面,王屏藩先到,向李本深详细述说了一下对面明军的情况。

    “有甘肃镇的骑兵助阵,步卒也有上万人的规模,这么大数量的军队是怎么通过秦岭谷地的?而且我们刚刚离开没有多久他们就来了,说明明军早就藏在秦岭中,等我们撤走立马就钻了出来。”李本深皱着眉头,极为不解的说道:“留守各处隘口的军兵并不少,却连示警狼烟也没有发出,难道所有的烽火台都瞎了吗?”

    他哪里知道,王欢银子漫天撒,瞅准了投降清廷的原明朝军兵个个贪财的本质,行贿利诱,买通了凤翔城副将,将整个陈仓道的烽火台都变成了空墩,夔州军大摇大摆的通过也无人知晓。

    “军门,明军怎么来的,咱们就别去管了,就算他们是从地下钻过来的,今日碰上了你我,也得就此打住。”李本深是吴三桂的副将,王屏藩得尊称他一声军门:“王爷那边面对的叛贼不少,赶紧将这些明军收拾了,割了首级回去领功,朝廷就认人头,叛贼那么多人,够咱们升几个前程的了。”

    王屏藩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模样,让李本深欣然笑道:“好!对面明军颇多,有步卒有骑兵,后阵似乎还有车营,看上去并不好对付,王将军心中可有战法思定?”

    王屏藩大嘴一咧,信心满满的向前方指指点点的说道:“这个好办,我早就看好了,明军布阵看似严谨,实则外强中干,他以鸟统手居前,是要借火器之利,放鸟统杀伤我军,然后后面长枪手、刀盾手跟进,趁火器乱放之后的硝烟弥漫之际冲击我大阵,待我军阵型稍乱,左翼骑兵突进,加剧我军混乱程度,然后后军掩杀过来,直接击溃我步卒阵营,步卒一乱,我军即败,骑兵不可能冲散严阵以待的明军阵型,如此,我名扬天下的关宁铁骑只剩下远远观望然后退走一条路了。”

    “这套战法中规中矩,是大路货色,咱们以前也这么干过。”李本深摸着胡须,作矜持高深状,等着王屏藩的下文。

    王屏藩冷笑一声,满脸的横肉在笑声中抖动:“不过明军想法是好,战法也对,却错在不自量力,首先,明军军兵羸弱,军饷不足,军器不利,将怕死兵贪生,顺风作战一拥而上,败像稍露一哄而散,兵不保主将、将不顾士卒,根本不是咱们辽东劲卒的对手。”

    李本深赞赏的点点头,道:“请继续说。”

    “其二,他们打错了算盘,以为咱们辽东军马跟孟乔芳那些货色一般,殊不知这些年如果不是朝廷雪藏我等,这天下早就被肃清了,哪里能容王欢之类鼠辈崛起。明廷兵仗局的火器薄得似纸一般,一打就炸膛,那些鸟统手一年打的铅子还没有半斤重,如何熟练?等下咱们的步卒鼓噪而进,明军就会惊慌失措,乱了方寸!”

    王屏藩言罢,气壮如牛的最后说道:“军门,只要明军一乱,我就率铁骑突进,明军人数虽多,在我关宁铁蹄下,却是不堪一击!”

    一席话说得慷慨激昂,不可一世,听得李本深抚掌击节,大声叫好。

    “好啊!王将军果然乃我辽东悍将,有此决心,何愁明军不灭?兵法云:兵贵精不贵多。关宁铁骑纵然这些年有所凋零,但有王将军在,复兴乃早晚之事。”李本深笑着言道,昂首遥望明军中军大旗所立的山丘:“你的分析极有道理,与老夫不约而同,待军士稍稍休整片刻,就按照你的方略作战便是。”

    王屏藩大喜,赶紧拱手道:“末将拙计能入军门法眼,实乃幸事,军门放心,我一定亲自率军冲击明军,不会放跑一个人,那伪将王欢,已然是军门囊中之物也!”

    两人相视大笑,笑声放肆,嚣张至极。

    时间飞逝,转眼间日头在空中走过了好长一段距离,王欢站在山丘之上,居高临下的审视清军阵形许久,才微微侧头向身边人问道:“什么时候了?”

    有人瞧瞧天色,答道:“回禀大人,已经申时三刻了。”

    “申时……”王欢穿越已久,十二个时辰的时间概念已经很熟悉了,他默默的捏了腰间长刀的刀柄,用一根指节敲了敲刀柄上护手,眯起眼睛来:“差不多了,击鼓!摇进军旗!”

    腿肚子都战酸了的亲兵们闻声一振,终于可以开战了,等了这老半天,人都憋出病来,于是一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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