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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南明工程师-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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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历帝鼻孔里哼一声,晒道:“皇室公主,金枝玉叶,纵然身有缺失,又怎样?平凉伯不过少年得志的武夫,能得到公主这般尊贵女子,又能和我皇家结成亲戚,是给他天大的恩宠,谅他不敢挑剔,不需着人游说,朕明日间就派人去请王应熊来,让他作媒人,给石柱送去消息,定下这门亲事。”

    他话头一转,重新向长平公主道:“只是公主这边,真的下定了决心吗?一旦下嫁,就要随平凉伯远赴,无论西北还是西南,要么荒凉苦寒,要么潮湿阴冷,都比不得这京城繁华,苦日子可长啊。”

    长平淡淡一笑,白皙的脸上露出决绝之意:“长平国破家亡,自父皇利剑斩落之时,就该化作阴间之鬼,能苟活到现在,不过因为父报仇、解救弟弟的执念支撑罢了,只要能手刃仇敌,纵然刀山火海又有何妨?”

    永历帝肃容端坐,向长平拱手一礼:“如此,倒是朕多虑了。”

    长平抬起头,又道:“皇上,此事不过外引强援,这内患却仍在,惠国公虽反正,但此人狼子野心、桀骜不驯,且内交瞿式耜、外结何腾蛟,早晚必成大患,皇上须多加小心。”

    永历闻言,愁云立现,无力的叹道:“朕知道,但惠国公兵力雄厚,朝廷靠他一力支撑,纵然知他不法,也权且由着他。”

    长平也是一声叹息:“长平也知道,不过今晚,李元胤竟然派人行刺平凉伯和王大学士,这就太过嚣张了。”

    永历一惊,心口如悬起一块大石:“什么?行刺?”他急问道:“平凉伯和王学士可有不妥?”

    “二人随身卫士了得,所幸安然无恙。”长平公主道。

    永历帝心头顿时把石头落了地,连声道:“好,好,好,无事便好,无事便好。”

    他又“啪”的一巴掌拍在矮几上,嗔目恨声道:“这个李元胤,岂有此理,太过份了!朕不过没有顺他们的意,硬封了王欢等人的官爵,他就公然行刺,这般善妒,简直像街头混混般无理,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长平劝道:“皇上请息怒,如今靠的是他李家,且不可造次,据王欢说,行刺做得很干净,没有留下证据活口,也算不到李元胤头上,皇上知晓这件事,日后留在心头就是

    了。”

    永历帝抬起拍得有些发红的手,先是愕然,继而黯然思虑一番,将身子无力的向后一倒,靠在软榻的扶手上,双目望天,口中喃喃自语:“不可造次?造次的是他们,不是朕啊……”

    长平举头向殿门出望了望,见雕花大门关的严实,整个寝宫中,除了自己与永历再无旁人,于是又低声道:“皇上,这次强行下中旨,封了王欢等的爵位,等于给了李家一个信号,预示着皇上并非他们手中的傀儡,虽然出了口气,但也让皇上陷入危险之中,秦时赵高指鹿为马、东魏时高澄当庭殴打孝静帝,都是权臣不法代帝自立的例子,如今宗室子弟多居广东广西,皇上须提防他们暗中下毒手,择人另立帝号啊。”

    永历帝的脸都白了,浑身更觉无力,摊在软榻上,动弹不得,话也不说的愣愣发呆。

    长平也垂头不语,想着心事,偌大的宫殿中,顿时静了下来,空洞而无声,唯有巨烛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噼啪”声响,为这间空气都几欲停滞的大殿,带来一丝声音。

    ……

    皇宫中长平公主和永历帝在彻夜密谋,而城外的夔州军营中,也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王欢大帐里,摆有一张长桌,一张巨大的地图摊在桌面上,地图粗糙,比例尺严重失真,上面画的山川流水城池,只能大概看出一个方位来,做不得准。

    不过就算这样,这副地图也是王欢花了几百两银子从肇庆禁军中偷偷买来的,弥足可贵。

    此刻帐中灯火通明,李定国等一众军将围在王欢身边,聚精会神全神贯注的盯着地图,听着王欢说话。

    “这是广东全省地图,是朝廷万历年间绘制的,虽然潦草了些,却也能抵用。诸君请看,这是肇庆,也就是我们所处的位置,四面皆是明土,我们要想回川,有两条路可走,一是顺来时路,经德城过梧州进广西,广西是瞿式耜的地盘,巡抚张同敞和总兵焦链,都是他的部下,从这条路走,想必没有来时那般轻松;二是北上湖广,经邵阳一线入川,这条路必经何腾蛟和堵胤锡的地盘,同样难走。”王欢指着地图上一条条红色的朱砂所画的细线,解释道。

    他轻松的打了个响指,笑道:“我们要想斩了李元胤后安然回去,必须得先计划好退路,否则就凭我们这两千多人,要从两广数十万大军中杀过去,难度很大。”

    (本章完)

第282章 围追堵截() 
众人都哄笑起来,刘云大声道:“李家小子暗箭伤人,企图行刺大人,我们来而不往非礼也,杀他一个还不够,最好杀到广州去,斩了他老子,那才圆满。”

    李定国眼一瞪,怒道:“胡说什么!杀到广州去?你称称自己几斤几两,大言不惭,仔细听大人说话!”

    刘云顿时惶然,闭嘴不敢言了,众人又是一阵笑,王欢也笑道:“恐怕不用我们杀到广州去,自有鞑子收拾他,我们只需杀了李元胤这没脑子的莽子就行了,此子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做下案子无人知晓,却把我们当傻子了。”

    王欢把手狠狠向下一剁,哼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他不仁在先,就莫怪我不顾同为大明臣子情分!”

    其实在王欢内心,是极不情愿做这等内讧的事情,毕竟大敌当前,杀一个同一阵营的军将毫无益处,只为徒增笑柄,不过这件事如果不报复,实在无法面对将士们,那死去的二十多个教导队士兵更是无法对他们的家属交代,所以王欢思来想去,又和李定国商议了一番,决定必须报复,而且一不做二不休,要做就做大一点,要震动朝野,让整个南明朝廷都知道,对王欢耍狠之前,先要摸摸自己的脖子硬不硬。

    不过身处别人的地盘,做事不能凭着这一股热血,没有一个妥善的脱身计划,只会把自己这两千来人都交代在两广大地上。

    王欢把目光重新投向地图,将众将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四顾问道:“诸君有何良策,都说来听听。”

    众人一听,都把眼神落在李定国身上,毕竟用智斗谋,除了王欢,就数李定国了。

    李定国当仁不让,朗声道:“大人刚刚所言,已经指明了我们归去的路径,末将想来,唯有从这两条路中选取一条而已。”

    他以手在地图上指点道:“走广西,道路平坦,距离最短,应是首选,不过广西巡抚张同敞唯瞿式耜马首是瞻,而瞿式耜又同李成栋一个鼻孔出气,我们杀了李成栋的儿子,张同敞必然重兵围堵,我们走这边,险阻重重啊。”

    王欢等人凝神静听,不住点头,都是同意他的看法。

    “而湖广的局面,要复杂一些。”李定国又道:“何腾蛟在湖广盘踞全州一带,靠着新附的赫摇旗等闯贼兵马,连克全州、永州,势头很猛,将整个湖广东部尽入囊中,兵锋自指长沙;堵胤锡受降李过等人,由常德出兵,接连打下宝庆、武冈,进逼湘潭,还劝说鞑子总兵陈文龙反正,占了湖广西部。”

    王欢接口道:“这么看来,如果我们走湖广,势必要经过堵胤锡的防地,这个堵胤锡,听说与何腾蛟很不对付啊。”

    李定国道:“大人明鉴,正是如此,堵何二人,虽同为大明湖广督臣,却是芥蒂很深,最近一年来更是水火不相容,那何腾蛟嫉妒堵胤锡功劳大,竟然派兵攻打堵胤锡所部占据的州县,双方已经撕破了脸,彼此都在向朝廷告状。”

    站在王欢身后的马万年听到这里,忍不住出声道:“大人,那李过,当年出川时,与大人有一面之缘,如今他是堵胤锡手下大将,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

    王欢略一沉吟,道:“些许恩惠不足以让他放行,却是可以说上话,不过堵胤锡与何腾蛟的矛盾,倒是可以利用的。”

    他眉头一展,转身回到居中的虎皮椅上坐下,众将立刻围拢在他身前肃立,一个个嗔目怒眉,悍将之气横溢。

    王欢满意的打量着自己手下的将官,下达了一迭声的命令。

    ……。

    第二天,天色刚亮,夔州军就整军拔营而去,歇息在军营里的王应熊觉都没睡醒,是被人从被窝来拉出来的,扶到马上的时候,脸都没有洗,睡眼朦胧的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

    他想去找王欢问问怎么回事,却被一众骑兵裹在其中,快马加鞭的疾驰而去,飞驰电掣般跑上了官道,夔州军都是骑兵,一旦跑起来,那是没法停下来去找人的,王应熊没奈何,只得作罢,得等到中途休息的时候才能去问个明白。

    不过夔州军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走了,他们留下了十几个人,换上寻常百姓的麻衣布衫,混在清晨入城的百姓流中,挑担扛筐的进城去了。

    等到禁军接到消息,赶来察看的时候,偌大的营盘,已经成了一片白地,除了一些宿营的坑洞留在地面上,再无一人一马。

    李元胤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他昨晚仗着年轻气盛,连御三女,床弟间颠龙倒凤了一整夜,欢愉无算,起床后连腿都是软的,刚刚坐到桌子边准备喝一碗燕窝补一补,就听到禁军禀报。

    “都走了?”李元胤大感意外,王欢就这么怂,被追杀行刺了一声不吭的就跑了?连御状都不告一告?

    “是,小的们去验看了,据说是天刚亮就走的,那时连城门都没开。”亲兵恭敬站立着躬身禀报:“只留下十具尸体,小的们看了,都是昨晚上派出去行刺的兄弟,被王欢的人所杀,尸体上摆着一张纸,小的带来了,请大人过目。”

    李元胤接过亲兵双手奉上的字条,过目一看,却是写着:“杀人者,必死于烈焰之下。”

    李元胤不禁哑然失笑,将字条揉成一团,随手丢掉,笑骂道:“胆小如鼠,只能呈口舌之快耳,什么西北做下大好局面,今日一观,不过鼠辈耳,父亲对此子,也太过重视了。”

    他笑着喝了几口燕窝,心情大好,长身站起,对站在一边的丫鬟仆役喝道:“快取老爷甲胄来,点兵出城!那王欢要想就这么溜了可不行,本将要送他一程,给他添点彩头,哈哈哈哈!”

    片刻之后,全身披挂的李元胤领着一队亲兵,策马出府,他的府邸,在肇庆城中巨大的一片,大小比起皇宫来也不遑多让,而禁军军营,则远在城池的另外一面,要想过去,必经城内的几条主要大街。

    鲜衣怒马、气势汹汹,李元胤的队伍横冲直撞般打马过街,所到之处人们惊慌躲避,热闹的大街上如土匪到来一般混乱,李元胤很是喜欢这种天下唯我独尊的跋扈,得意洋洋的一路大笑着飞驰。

    穿长街过御河,马队很快就穿越了大半个肇庆城,来到城中一条偏街上,这里人不多,两边都是货场,堆了许多箱笼大车,一些劳工模样的人目光呆滞的在其中忙碌着。

    李元胤对这些苦哈哈不感兴趣,目不斜视的一纵即过,不过他虽无心,却有人有意。

    十余个身影将他们身上担着挑着的箩筐尽数堆放在一处,然后留一人看着,其他的人远远避开。

    留下的那人,目光犀利,算计着自己与李元胤之间的距离,估算着李元胤马匹的速度,用一柄解手小刀,将盘在地上的导火索割去一截,然后摸出火石火镰,将导火索点燃。

    导火索是麻绳所制,用硫磺水浸泡过后在烈日下暴晒干透,一旦着火燃起来“梭梭”窜得飞快,像一只冒着火焰的老鼠蹭蹭的直奔一摞堆在一起箩筐而去。

    点火的人犹如屁股上被人踹了一脚,火气火燎的迈开脚丫子就跑,顺着货场间的巷道朝远处奔去,有李元胤的亲兵远远见了,心中生疑,高喊道:“呔!那汉子跑什么?快站住!”

    那人充耳不闻,一门心思的跑远了,李元胤也听到了亲兵呼喝,略略看了一眼,浑然不放在心中,不过是一个劳工么,还能做什么花样来?在这肇庆城中,莫非谁人还敢对自己不轨?嫌命长了吗?

    胯下坐骑去势不减,李元胤意气风发的策马向前,他的脑子里,一直在想着怎么驱军追赶夔州军,追上之后,又该怎么羞辱王欢,让天下人都知道,这大明朝廷上,只有李家才是顶梁柱,其他阿猫阿狗,都是陪衬。

    他的马是良驹,膘肥体壮,不多时间就来到了那堆箩筐旁边,恰在此时,导火索已然烧尽,最后一丝火星也跳跃着窜进了箩筐堆中。

    随后,一声天崩地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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