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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8章

南北乱世之倾国权臣--高澄传-第4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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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洋目光从眼前几人身上扫过,问道,“诸公有何见教?”

    他因中毒,几乎是面无人色。唇角滴血,目光阴森,看起来差不多是形如鬼魅。

    “这还有何可犹豫?”孙腾竟第一个直身而起,“太原公一声令下,龙雀甘愿奉命。”

    高归彦惊讶了,深恨自己竟被孙腾抢了先。立刻也起身道,“君视臣如草芥,莫怨臣视君如寇仇。公自当取而代之。元氏气数已尽,公何必自谦?”

    这话已经说得太直白了。这次没有人和他抢。

    这几个人里唯杨愔一言不发地看着其余三个人。他和高洋算是同谋者,因此他和高洋的心思一样,这时候更想看看别人的态度。

    “大都督有异议吗?”高洋一眼盯上了高岳。

    高岳倒不是觉得取而代之这事不可行。只是他本是献武王高欢的族弟,不想看到高洋抢先,高澄回来兄弟相残,这是自损之道。

    可是高洋的脾气他知道。如果这时候他不明确表态,定会惹他怀疑,那就得不偿失了。

    “大都督是不是觉得取而代之的另有他人?”高归彦抢在高岳说话前又代高洋责问。

    他说的这个“他人”让人一听便知是指高澄。

    这决不能不辩解。

    高岳尽管心里恨不得将高归彦碎尸万段,但还是赶紧向高洋叩首回禀道,“臣绝无二心,愿奉主公之命。只是觉得这样大事须三思而后行,中间万万不能出差错。”

    这答案高洋还算满意。他忍着腹痛道,“这事要先入宫去见皇后。”

    春风得意马蹄轻,一路掠过江南岸。

    从建康领皇命出发,向北过长江。辗转江淮之间,陈伞⒚挥刑偶薄

    知道溧阳公主、临贺郡王先后去了司州平阳城,他也并没有显露身份直奔平阳,一直暗处观望。

    时值暮春,天气渐热。虽已过了春风拂绿长江岸的最美时候,陈伞男那榛故撬挡怀隼吹暮谩

    多年以来,不知不觉之间势力此消彼长。他的父亲扬州刺史、都督七郡诸军事的陈霸先并算不上高官显爵,也没有在太子和宗室诸王之间明显依附谁。但就是在不知不觉间,江左大半已成了陈霸先的势力所及之处。

    吴兴太守陈伞透盖壮掳韵饶媳毕嘤Φ厥睾蜃哦汲墙ǹ怠

    陈氏父子唯一表露出来的心迹就是唯梁帝萧衍之命是从。

    但陈氏父子与羊氏父子是绝不相类的两种人。

    羊侃只知愚忠用命,不计己利,不念己私。陈霸先则是君待我若何,我待君若何。

    侯景还没到梁国,就已经搅得建康暗流涌动。这事陈霸先和陈伞睦镌缇陀辛硕邸

    侯景是什么人陈氏父子当然也知道。但他们并不像羊氏父子那样对侯景深恶痛绝,恨不得先斩之而后快。偏巧皇帝萧衍的意思也差不多是这样。关键是因为梁帝觉得侯景归降这事大大有利可图。陈氏父子亦然。只是此利是否彼利,就谁都说不清楚了。

    陈伞醯茫恍韫睹妫灰抵泄弁憧伞;实鄄还呛罄雌鹆艘尚模绿踊蚴橇俸乜ね跤牒罹坝兴健?杉幢闳绱擞衷趺囱兀炕实垡恍脑诜鹗律希淙患傻腥苏ǎ芍站刻右彩谴⒕

    他关心之处在淮河以北。

    悬瓠城里的侯景仗着临贺郡王萧正德也在城中便有恃无恐。

    他知道高澄现在没有可能大举攻城。真要如此就是对梁下战书,首先背盟。估计梁帝和太子巴不得他如此。借魏内乱而图之的事,梁国也不是没干过。这不正是一个最好的理由吗?

    高澄顶着内患重重,他现在真的没有余力再起边患。

    侯景意欲借梁军令慕容绍宗败退,就样豫州就成了他在梁国的进身之阶。

    他猜得没错,高澄是不会主动出击的。但还是有意外,他居然收到溧阳公主的书信,请他渡淮到平阳城相见。

    这书信着实让侯景踌躇了。问题就在于告诉不告诉萧正德。

    他是先兴奋之后才踌躇的。他早在高澄以世子身份第一次去建康与溧阳公主初次相识的时候就差不多同时也认得了这位梁国太子之女。

    但是溧阳公主与他素无往来。甚至从未把他放在眼里,也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那么邀约他到平阳城相见会是什么事呢?

    从书信里揣度,这是私下邀约,临贺郡王萧正德并不知道。这文字中带着一种很别扭的、勉强的谦恭。就是又想拉拢,又不好意思。

    看来是有求于他。

    侯景突然想起来,当日在河阴城中,中箭的高澄昏迷之中大呼“殿下”。他看来这唤的就是溧阳公主。这么一来,他觉得留着溧阳公主,迟早会对高澄是个牵制。这可实在是件大妙之事。

    他的儿子他可打可杀,别人不行。失了面子的难堪,备感受辱,他要让高澄也尝一尝。

    侯景想来想去,还是把这事告诉了萧正德。他要利用萧正德之处肯定很多,至少眼前就得靠他留在悬瓠城守住豫州。高澄肯定有所顾忌,不敢轻易对萧正德下手,以备后路。这样他就可以放心地去平阳。

    一南一北,陈伞秃罹安畈欢嗤钡搅似窖簟

    长社城中却毫无动静,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侯景把自己的部曲全部带走,包括羯人侍卫。因此,萧正德不知道,他所在的悬瓠城就成了一座空城。

    平阳城之中的溧阳公主远比已经到了平阳城外的侯景紧张得多。

    侯景到了平阳城,城门大开,显然就是为了迎候他。散骑常侍、信武将军羊鹍单人独骑地只带着些许随从出迎。

    羊侃这个人,在侯景眼里迂腐不已。但正因此人对梁帝愚忠到了迂腐的程度,所以侯景倒对他没有什么恶感。况且现在他将要入梁为臣,正需取悦梁帝。因此对羊鹍倒是格外加以辞色。

    侯景见羊鹍带的人并不多,便将自己部曲也留在平阳城外暂时扎营,只带着那几十个羯人死士入城去了。

    问起公主,羊鹍答公主候在官衙之中,不便出迎。

    这话说得模模糊糊,也可以理解成男女有别;也可以理解为身份有别。侯景不禁在心里嗤笑这位公主现在还架子摆得实足。他也就假意客随主便地任由羊鹍带去官衙。

    平阳城并不十分大,这时城中安静如无人一般。正在往官衙去的路上,忽见一队飞骑驰来。别说侯景,就是羊鹍也在意料之外。

    居然是溧阳公主带人亲自来迎接侯景。

    侯景远远就看到溧阳公主身着男装,骑马而来。近前看得清楚,像是个姿容俊秀的南朝士子。还有随侍羊氏小娘子羊舜华、羊鹍的妹妹,侯景也是相识的。

    倒是不见建威将军兰京。

    侯景有意勒马驻立。

    萧氏也勒马慢行而来。她这是第一次仔仔细细地看侯景。看到他面目,在自己眼中倍觉丑陋。更不喜欢他那种奸滑之状,真是极其厌恶。

    不得不强压着心头的种种欲作呕的心思,平静着一张面孔道,“郡公入城,恭迎来迟,望郡公见谅。”

    这在溧阳公主来说就是极其客气了,算是纡尊降贵。

    溧阳公主话虽勉强客气,但到底做不来温和笑语之状,依旧是绷着一张脸。

    侯景却格外开颜笑道,“公主如此厚待,阿勒泰实不敢当,但凭公主吩咐。”

    萧氏辞色稍柔和道,“既然如此,还是请郡公到官衙中说话方便些。”

    于是两人一同又往官衙而去,几乎是并辔而行。

    到官衙中,一行人下马而入。溧阳公主亲带侯景往堂上去。

    入庭中,那些羯人侍卫自然而然都被拦在外面。侯景毫不在意,令在外守候,自己则只身一人随着公主入内。

    羊鹍、羊舜华兄妹都跟着公主进来了。

    这庭院并不十分大,院门紧闭后,侯景环顾联廊中突然涌来许多梁军士卒。

    这时见建威将军兰京从堂内走出,立于公主身后盯着侯景。

    羊氏兄妹守在庭院门内。

    侯景只身一人被围其中,成了众矢之地。

    侯景倒不觉有异,向溧阳公主笑道,“公主将阿勒泰唤于此处,究竟有什么要紧话说?还须如此多的人共闻?”

第六十三章:收复豫州() 
萧琼琚这时方露笑颜。“我请郡公到此就是要和郡公商量如何杀尔之事,当然要两位将军在侧。”

    骤然听溧阳公主说出这样的话来,侯景一点没有惊惶意外之色,哪怕他现在是只身一人。

    “殿下与高澄还真是情同一辙。高澄杀我子,殿下要杀我,难道是早就商议好的不成?”侯景还有心情笑语。“阿勒泰既已至死路,请教公主因何非要杀我?”

    侯景身后的羊鹍、羊舜华已经从后面步步逼上。

    萧琼琚鄙夷道,“叛国之臣,把我大梁当作什么所在?你以为大梁容得尔这般贼子?如尔一般奸佞若在梁入仕,岂不脏了大梁的庙堂?”

    这话讲得够狠。溧阳公主料定侯景今日死于此地,她也就没了什么顾忌。

    侯景却笑道,“公主所言也不尽然。阿勒泰反高氏并不叛大魏。公主难道是为了高澄言语所蒙蔽而代其不平?高澄一向言辞不实,公主竟也信他。他不过是利用公主为难我。”

    萧琼琚早和高澄在长社城外约好合力擒杀侯景,她自然不会这时候被侯景言语所骗,冷笑道,“我乃大梁宗室,自然容不得奸佞入梁,与高澄何干?他与你之间的事与我无关,就是不知尔究竟做了什么不容于他之事,才让他甘心与我合力除患?”

    这话等于无意之中就确认了侯景所说不假。

    侯景大笑道,“公主如要杀我,尽快趁早,不必等高澄,难道公主真以为他会驱兵而来?我那些羯人侍卫在外面若是等的不耐烦了必然会闯进来。到时候死的不一定是谁,公主可别后悔。”

    萧琼琚看了一眼侯景身后的羊鹍、羊舜华。

    羊鹍已经在妹妹之前出剑,疾如闪电一般向侯景背心刺来。

    接着同时就听到庭院外面喊声震天。果然是侯景那几十个羯人侍卫等得不耐烦了。

    侯景虽然跛足,但没想到他躲闪时却极为灵巧。他亦未必能胜得过羊鹍和羊舜华,却连连躲过几个杀招。连建威将军兰京都挺剑上前。

    溧阳公主心中不定地瞧着。

    更没想到的是侯景的羯人侍卫个个如猛兽一般。好像同时得到了指令,并没有安静等候。见院门关闭时间一久,立刻便不管不顾个个如同疯魔了一般向庭院中闯进来。这些人哪个不是以一当十,以一抵百?瞬间院门被撞开,那些如鸷禽猛兽般的侍卫立刻都蜂涌而入。

    侯景之危顿解。倒是羊鹍、羊舜华、兰京人人被围攻纠缠。

    侯景点足上前,将溧阳公主的手腕牢牢钳住,狞笑道,“公主确是上了高澄的当,他哪里会管公主的死活?若真是坦诚相约,何不命人来助公主?公主只凭他一句话就信他吗?”

    萧琼琚被这话说得心里凉极了。但她仍忿然挣扎,怒道,“尔乃狗彘般人,竟然无礼。”

    侯景怒道,“梁国宗室人人虚伪至极,何来的礼?”

    见侯景露出真面目,羊鹍深悔到了极处。如果他早就结果了侯景,也不过就是自己一命而已,怎会到现在这般乱局?

    他顾不上自身受困,奋力将手中剑向侯景掷来,怒喝道,“匹夫,吾必杀汝!”

    只可惜那剑被一个羯人侍卫当空打落,当即便一刀狠狠向羊鹍劈来。

    侯景大喝一声“住手!”

    羊鹍也已躲过了那一刀,怒视侯景时原本清俊的面容都几乎扭曲。这时才能看得出来,羊氏父子脾气如出一辙。

    羊舜华一脱身立刻便返身一剑指向侯景道,“侯景,尔速速放了公主,不然我就是不惜性命也要与尔同归于尽。”

    侯景的羯人侍卫用不着主子吩咐便一刀挡来,羊舜华手起剑落,银光闪过,那侍卫人头落地,血溅当场。可怜这冤死鬼,他是听从主子吩咐没有想为难这位小娘子,但小娘子却容不得他。

    侯景见羊舜华竟把他的侍卫一剑削首,丝毫不给他留一点面子,他几乎立刻爆怒起来。但拼命压抑住了,只是他仍然死掐着萧氏手腕的那只手在下意识地用力。

    萧琼琚咬唇忍住了,唇上已被自己咬破,鲜血渗出,口中都是血腥味。

    建威将军兰京不是行事过火的人,暗中握剑在手,示意他的部卒。若是侯景真对公主不利,他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侯景终于还是放开了萧氏,回身看着她道,“公主真不信,我是思慕圣君明主才来投梁。魏国事公主也都知道,我非叛魏,实是反权臣高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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