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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

南北乱世之倾国权臣--高澄传-第4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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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昌仪轻轻一笑,真是自负到了极点。“你以为我只能让你家破身死吗?王妃又如何?”

    康娜宁听了这话身子止不住抖动,但她终于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就转身微有踉跄地去了。她几乎不敢相信,李昌仪居然连长公主都不放过?她从来没想到过她如此蛇蝎心肠。

    寒风渐起,康娜宁已经浑然不觉了。

    屋子里安静得极是怪异。

    康娜宁出去了半天,高澄仍然站在门口处没有进来,那双绿眸子盯着元仲华其寒无比。

    元仲华从大床上站起身来也一直站在这儿看着高澄。事已至此,再坏还能坏到哪儿去?既然她什么也左右不了,那就只能等着事态发展。

    元仲华微有笑意,她像是在对着高澄笑又好像不是。眼前的人已经让她觉得陌生,但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看清楚藏在心底的高澄,她原来的那个夫君到哪里去了。

    终于,高澄慢慢一步一步走来,眼睛始终不离元仲华身上。她的肤色白得像是纸一般,还有一些淡得几乎已辨不出来的燕脂痕迹。她眼睛微肿,只一双瞳仁又黑又深,水汪汪地看着她,眼圈全都是红的。

    高澄逼近她,低头盯着她。“殿下不想和我说什么吗?”

    “高王想知道什么还用我来说吗?”元仲华一句解释没有。“高王身边有的是人说话给高王听。”

    “我想听殿下自己说。”高澄的面色阴沉得可怕。他的呼吸渐重。

    “妾没什么要和大王说的。”元仲华一口拒绝了。他像是戏弄自己到手猎物的猛兽,不过就是在享受这个逗弄的过程而已。她拒绝这种戏弄。他心里早有定论,她还何必去说那些他根本不会相信她的话?

    “那么殿下就说说,阿娈到哪儿去了?”高澄的目光在屋子里一扫。“阿娈和殿下形影不离,怎么她不在这儿?”

    “阿娈今日有恙,不能来服侍大王。”元仲华坦然回道。

    “是吗?”高澄重新又打量着元仲华,他一边慢慢抬起手来,轻轻抚着元仲华的腮边。他目光逐一仔细扫过她的面颊、发髻,突然看到了那一双点翠金爵钗,觉得格外刺眼。

    那天她戴着这钗和他在一起。今天她又戴着这钗去见别人。

    他的手已经绕到她脑后,抚了抚她后颈上垂落的发丝,然后出乎意料地握住了一把发丝在手心里。他用力不轻也不重,但是她因此被他控制住了。

    元仲华的呼吸颤抖起来,不能回避地看着高澄。

    “不只是阿娈有恙吧?殿下这发乱钗堕的样子看起来也一样魂不守舍,真的没事吗?”他说着忽然留意到元仲华唇上略有破痕,还有几点不易察觉的干涸了的紫红色血迹。

    在他心里所有的一切都得到了映证,恰说明李昌仪在车里对他说的那些话是真的。他不得不相信了。

    元仲华不能动一动,被迫仰视着他,“大王要是真的惦记我,实在是不必,妾确实无恙。大王何必在此久留”她后面其实是有话最终还是没说出来。难道月光不是在等他吗?

    “殿下今天在椒房殿会了侯尼于,是不是看阿惠不入眼了?怪不得如此冷淡。”高澄终地把这话说出来。他不由得便手上用力,紧紧握着元仲华的发丝。

    元仲华顾不得疼,忍不住冷笑。“究竟是大王冷淡,还是妾冷淡?妾在椒房殿见到子进不假,但椒房殿是皇后的宫室,并不是妾想见谁就能见谁的。道理如此显而易见,大王心里真的不明白吗?大王若真欲去之,不必找这样的理由。元氏原本就是高氏掌上傀儡,欲取欲求,何必如此作态?”

    元仲华在高澄身边日久,知道他私下里对皇帝很是不屑,什么话没说过。只不过她突然发现,原来在他眼里她也还是元氏宗室,这一点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

    高澄怒气撞胸。他待她还不够真心吗?他还不够护着她吗?他低下头来,“殿下见谁都不由自己,那么是不是和谁亲近也不由自己?”他抬起另一只手,用手指轻轻划过她的嘴唇。

    元仲华脸慢慢红了。不管她愿意不愿意,高洋确实吻了她。

    “殿下难道不知道他是我的亲弟弟?!”高澄怒喝道。

    “高王为了拉拢蠕蠕人不是连嫡母都可以娶吗?”元仲华冲口而出,毫无惧意。

    高澄点点头,“果然如此果然如此”他慨叹罢又耐着心问道,“我是为了拉拢柔然势力才不得不如此。那殿下又是为了什么亲近侯尼于?侯尼于在殿下身上打的又是什么主意?如果仅是因为他对殿下用情,我便与殿下好聚好散,重新奏请主上将殿下嫁给太原公,做太原公嫡妃。侯尼于是我弟弟,就是给他一个王爵也不是不可以。殿下依旧还是王妃。”

    元仲华忍着脑后头发纠结的疼痛,被迫抬头看着高澄,凄然笑道,“高王连皇帝都可以换,更别说是自己的王妃。高王大概早就想把这个王妃的名份给郁久闾氏吧?早说便是,妾本来就不想做这个王妃。如果郁久闾氏要,妾双手奉上。”

    一时看元仲华的意思竟分不清楚她究竟是不在乎王妃的名份还是不在乎他这个人。

    “你还是妒恨她?她可从来没有说过你一句不是。”高澄盯着元仲华。

    这个“她”自然是指月光。

    元仲华没想到他这么护着月光。她无论如何都说不明白了。冷笑道,“高王之于天下都可以为所欲为,妾无话可说,任凭高王处置。”她不想再表白了。如果他真能做出把她赠于弟弟的事,她也不过就是以死相抗罢了。死了总不能再勉强她。

    这算是默认吗?高澄感觉被自己给逼到绝境了。话是他说出去的,但是他真的要自己逼着自己把她送给高洋吗?

    他忍无可忍地将元仲华甩了出去,并不管她如何,自己便转身而去。

    元仲华不防他如此,又是下手这么狠,本来她就已经疲累不堪到了极点,这时候由不得自己被高澄甩得身子向后倒去,猛地撞在大床上。

    高澄走到门口突然发现元仲华一点声音也没有。暴怒之下终于还是忍不住回头看。竟看到元仲华倒在地上,额角有血流下来,已经人事不知了。

    心里一荡,虽不服软,终究还是狠不下心,唤奴婢进来。

    候在外面的奴婢早就听到里面郎主和主母争吵的声音,个个吓得如风中落叶,谁也不敢进去。这时听到召唤,忙进来听命。居然看到主母血流如注地倒在地上,更是惊慌起来。

    高澄吩咐请太医令来,又见奴婢们已经把元仲华扶到了大床上,他便走出屋子。

    天早就完全黑下来了。正要出这院子,迎面见一人走来,叫了一声“郎主”就跪下来。

    他仔细一辨,是阿娈。

    “大王,”阿娈叩首。她也是知道吵得厉害,所以勉强支撑着出来。“看在长公主有身孕的份上,请大王网开一面。”阿娈在青石地上重重地连连叩首。

    高澄心里重重地一沉,他呼吸都要停滞了,盯着跪在他面前的阿娈。

第五十三章:暗下功夫() 
“你抬起头来。”高澄机械地吩咐阿娈。

    阿娈依吩咐抬起头来仰视郎主。她额头巨痛,已经青紫一片,她全然不顾。见高澄没有一点喜悦之情,也没有惊讶,反倒有种难以言喻的表情。

    “你说她怀孕了?”高澄盯着阿娈,向她求证。

    “今日正是在椒房殿的偏殿里太医令诊了脉的。之前几日王妃已经有不适。”阿娈抓住了说话的机会辩白,不肯放过。“不知为什么,太原公忽然闯进来。王妃并没有想见他。太原公也并没有对王妃如何。”

    高澄仔细盯着阿娈的眼睛。

    这时有奴婢从里面出来。回禀高澄说王妃醒了,刚才一直念着世子的名字。

    阿娈仍跪在地上看着郎主的反映。

    高澄只吩咐去把世子菩提抱来。自己叮嘱阿娈好好劝解王妃,便离去了。

    柔然公主郁久闾氏住的院子里倒是安静了一夜。

    月光因为骑马累了,一夜睡得极好,醒来得倒很早。她醒来时天还是黑的,将到凌晨。因为睡得好,精神也极好,再也不想睡,便起身来。

    居然发现高澄一夜未归。这才想起来唤桃蕊来问问。

    桃蕊早就把消息探听得清清楚楚。回禀说昨夜大王和王妃争执得甚是厉害。后来传出消息是大喜事,王妃有身孕了,已经三个月。大王后来一个人去了书斋里安寝。

    月光便真被元仲华怀孕的消息给惊到了。她立刻想到了那次高澄和元仲华在书斋相会的事。

    说起来她倒也从来不会郁闷。这时突然发现,她与高澄在一起的日子已经很长久,她自己却一点消息也没有。

    这事不能想,一想起来就更期盼。尤其她并不是不喜欢那些活泼可爱的小郎君、小娘子。不说别人,就是元仲华的儿子菩提和康娜宁的儿子阿肃她就很喜欢。

    从前她总喜欢逗着两个小郎君玩,现在反倒少了很多这样的机会,她倒还真有点想念这两个可爱的小郎。

    月光看着奴婢刻意帮她梳好了发髻,然后洗漱、着衣就出门去书斋里寻找高澄。

    刘桃枝自然是早就在书斋门口守着,见到公主来也依旧是不肯放进去。

    月光伸手从奴婢手里拿了她不离身的弓和金丸,飞身跃上那道矮墙对着里面的房舍窗户瞒准,一边道,“奴才安敢如此?尔既然敢拦我,我便用此金丸射中窗户,就不信大王自己不出来。”

    刘桃枝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主子,真是头疼得要命。

    好在月光也只是做做样子,已经从墙头跃下,进了院子里面。不管外边什么情境,自己就走过去进了屋子。桃蕊及她的几个柔然奴婢全都被拦在外面。

    月光一点没有顾忌,旁若无人地就推门进去。一边大呼“子惠”,一边四处寻找。立刻就看到高澄歪在大床上和衣而卧,竟像是一夜都未安寝的样子。

    高澄早听到声音,翻身起来,见有人进来,朦胧间问道,“殿下怎么来了?”

    月光走过来,上了大床坐下。她仔细看高澄,虽然屋子里只点了一盏灯,很暗,但还是能感觉出来他状态很不好,人没有一点神采,满是憔悴。

    “王妃有了身孕是好事,大王怎么不高兴呢?”月光也不遮掩,直接便问道。

    高澄没想到她这么直接,而且看她甚是不在乎的样子,他忽然之间觉得有点不明白了。

    “公主觉得这是好事吗?”他像是在问月光,又像是在问自己。

    “大王自己做得好事自己忘了吗?”月光半开玩笑地看着他。

    高澄眼睛盯着月光,脑子里转得飞快。他忽然站起身来,又忽然转回身来再次在大床上坐下。

    月光的眼睛追着他来来去去。

    “昨日你为何不留在椒房殿等我?”高澄忽然问。

    他这话题转变得太快,月光一时没反映过来。明白过来立刻笑道,“大王也不想一想,皇后昨日生小皇子,椒房殿里乱得混沌一片,我留在那儿做什么?昨日天气好,只想着出城去骑马,就把大王的话忘了。”月光不在意地道。

    “你真的不是怪我?”高澄有点不太敢确实,她难道就是为了想去骑马这个理由?这实在不可信。

    “怪大王什么?”月光收了笑意一本正经地问。

    “怪我不能求娶你做嫡妃。”高澄倒比她更在意。

    “我要是怪你你就能立我为嫡妃吗?”月光反问。

    高澄没有立刻回答。他不是从前的少年世子了。那时候他可以为了立羊舜华做世子妃动起了休弃元仲华的念头。现在的几方势力之平衡其实是中间关节重重,互有多处支撑点。就算是哪个不起眼之处的暂时平衡被打破,也可能引起巨大的震动和难以想象的后果。

    月光也没再追问下去。

    宫里刚刚降生了皇子,表面上洋溢着大喜的气氛。皇帝元善见为了这个终于得来的嫡子频频行赏赐宴。好像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是比生这个儿子更重要的事。他的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儿子身上。

    紧接着太原公府第也传了喜讯:太原公夫人李祖娥也诞育了一个儿子。原本就痴的太原公虽不太引人注目,但是他的美貌夫人生了一个相貌看起来很好的儿子倒是给邺城的门阀内宅中提供了一个很好的谈资。

    唯有高王府平静极了。

    王妃又有了身孕,让后宅姬妾们又惊讶又暗中嫉妒。但是谁也不敢公然露出来。

    别人尤可,只是作为妾室的李昌仪心里焦灼。

    她想了又想,怎么也不明白。那天她跟随高澄去了元仲华的居处。推说自己进去不方便,她没有进院子。高澄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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