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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南北乱世之倾国权臣--高澄传-第3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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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护想得周到,把宇文泰的心结解开,而且无形中又让他部分恢复了原有的信心。宇文泰没再多说什么,只觉得侄子是有志向的大度之人,倒真是深得他意。

    邺城。

    草长莺飞的天气,漳河解冻,岸边新绿,景象与月光初来邺城时大大不同。

    其实月光在刚刚知道自己要嫁给大魏的渤海王高欢时并不愿意。一路从柔然王庭而来,千里迢迢,她任着自己的性子忽而射猎,忽而留驻数日,就是不肯好好地坐在车中赶路行进。

    渤海王,高欢,对于她来说,完全是个陌生人。

    她不愿嫁入帝王家,不愿意再去长安,汗父没有勉强她,因为她是他最爱的女儿。

    但是她究竟要承担和亲的重任,因为她是柔然的公主。人人都说她汗父在两魏之间忽而****,忽而右倒,只知从中取利。谁知道她汗父的不容易?一个游牧民族,要逐水草而居,没有城池,少有储备,一场天灾就可能灭了部族一多半的牲畜。为了生存怎么办?只能靠抢。

    这种拼了命只为了想活命的抢掠,倒让这些中原人怕了柔然人。

    其实所谓的柔然铁骑,如果不是为了抢掠,而是为了什么所谓的争天下去征战,那也许就真的不会再有那种锐气。千里奔袭,没有供给,柔然铁骑岂敢真的远至长安或邺城?

    月光心里也明白,柔然部族其实是脆弱的,并没有那么强悍。脆弱到也许忽然之间整个部族就会全部灭亡。

    她到邺城第一眼看到男人不是她的夫君。是个美得出奇的青年男子,是她夫君高王的儿子。

    她夫君的儿子也不是个个都这么美。还有一个对比起来就丑陋得出奇。也许并不是因为丑陋,是因为她心里看他不顺眼。再有他大兄这样倾国倾城的人在前,自然把他衬托成了卑微的尘土。

    这夫君是她的兄长、世子秃突佳帮她选定的。他告诉汗父,只有这个男人才是大魏真正的主宰。只有高王才能令柔然得到利益。并且,高王愿意为了求娶公主而废了原来的嫡妃。

    月光不愿意嫁入帝王家,但高王是权臣。

    在邺城的冬天是美妙的,比她曾经担忧的要好很多。

    听说过夫君有很多妾室,但是在邺城的王府里只有她一个人。她既没有看到他原来的王妃,也没有看到任何别的女人。也从来没有人提及。他们几乎****夜夜在一起。

    她偶尔能看到他那个美得出奇的儿子,王世子、大将军高澄。但几乎没再见过他那个丑陋的弟弟,太原公高洋。

    后来,月光知道了,原来大将军高澄才是邺城真正的主宰。他是辅国的权臣,连皇帝都不得不看他脸色。月光一眼就看出来皇帝是不情愿的,可人人都以为他是真的敬重大将军。

    皇后原来也是高王的女儿,她表面上看起来似乎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但实际上她心里是在意的。月光也是一眼就看穿了皇后的心思。皇后心里最爱的人恐怕就是她的夫君、那个傀儡皇帝了。

    月光很好奇,不知道大将军心里明白不明白。她觉得他是不明白,他并不肯将皇帝放在眼里,当然也就不肯费点精神去琢磨他的心思。

    有一点是明白的,在邺城,是人人都对她微笑相迎,用尽心思供奉的。月光不想想太多了,也许这样也很好吧。

    月光掀开车窗的帘幕,看到她的夫君正立于漳河边的碧草中和他的儿子、王世子、大将军高澄不知在说什么。他们身边没有别人。

    月光不关心他们在说什么,她的目光沿着漳河的流向看到了远处的山。这让她想起了杭爱山,那太遥远了。这时她又要离开邺城,晋阳,又会是什么样子?晋阳的霸府,才是她夫君的权威处在之处。

    苍头奴刘桃枝也站在漳河岸上。他目光警惕地左顾右盼。自从河阴城郊之变,亲眼目睹大都督高敖曹之死以后,他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而此时,其实他左近并没有什么人。

    刘桃枝站得距离高欢和高澄并不远。他甚至隐约听到了高王和大将军父子说话。他们提到了大都督高敖曹的名字,这是个在他心里刻骨铭心的名字。为大都督报仇,这也是他一直念念不忘的事。

    他还听到高王和大将军提到了高敖曹的两个兄弟,他不知他们是什么用意,但看起来好像是很严重的事。他察言观色,唯一能看懂的事就是,高王和大将军父子之间有至深的默契。

    刘桃枝心里觉得,大将军一定能为大都督报仇。为此,他宁愿一生追随大将军。

    月光所乘马车距离这对父子也不算远,只是她并不能像刘桃枝一样听到这对父子谈话。刘桃枝阻隔在她与他们之间。这究竟是个巧合,还是刻意的安排?她正在津津有味地看,突见高澄转过身来。

    高澄转身一眼看到月光正挑起帘拢看着他。而且,他蓦然看到她的眼睛时,她并没有想躲闪,还是直视着他。她在邺城住得久了才知道,正是因为他不肯休弃自己的世子妃、皇帝妹妹、长公主元仲华,所以她才要嫁给他的父亲高王。每想到这个,月光心里便有些忿忿不平。

    她见过长公主,实在是太不出众了。

    她也听到了许多他的风流韵事,知道他身边妻妾如云,他的公署中还有一位美丽的外妇。

    月光断然放下帘拢。但是那双绿眸总在眼前晃动。她不喜欢有那么多人和她同共拥有一个夫君。她的夫君高王其实没有什么会让她满意的地方。没有不满意,只是她总觉得这些不像是真的。

    他们****夜夜在一起,但是他们之间又那么风清云淡。他们之间的顾忌太多,有些事、有些话都是不能触碰的底线。他在防备她,月光心里是明白的。

    突然觉得对邺城依依不舍起来。

    刘桃枝明显觉得自己的郎主在回眸一顾之后有些心不在焉了。(。)

第八章:高相逢危(二)() 
邺城。魏宫。椒房殿里。

    皇后高远君坐在那面大大的连弧纹铜镜前却闭着眼睛,并不看镜中的自己。

    椒房殿里的气氛很久没有这么轻松惬意过了。

    时近黄昏,殿内并没有掌灯,但也并不十分黑暗。在落日仅存的光蕴中,高远君端坐在大床上,显得面色柔和,又特别端庄。她越来越像个母仪天下的皇后了。而且,现在她已经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事。

    殿内只有高远君和小虎两个人。

    小虎看着皇后披散而一瀑倾泻的头发,觉得皇后这样子特别美。只可惜在主上来的时候,皇后总是妆扮一丝不苟,时时留意。小虎窃想,如果主上看到皇后这么美的样子,心里会怎么想呢?

    “殿下,梳好了。”小虎满意地看着皇后流泻如瀑,光华如丝缎的长发垂至足踵。“这许多日子殿下累着了,如今事情总算过去,高王也回了晋阳,殿下该好好休息休息了。”小虎拿着铜梳,一边仔细打量皇后的头发,随口道。

    “是该歇歇了。”高远君睁开眼睛。“大将军和太原公都得了嫡子。”高远君忽然扯开了许题。

    小虎沉默了。皇后一直未有孕,这倒是件值得担心的事。

    “这样也好,多些牵扯,大将军和太原公就不会有事没事就来烦皇后了。”小虎安慰高远君。

    高远君想起前些日子她的皇后之位被危及的时候,曾求助于二兄高洋,现在心里反觉尴尬,还真的不是想见这个二兄。何况她也知道,这个二兄并不是真心帮她,她越来越感到他的异心。

    “大将军现在地位稳固,没人能撼动他了。”高远君感叹了一句。

    听这语气,小虎倒觉得,皇后并没有十分记恨之前大将军欲废她后位的事,不禁心里觉得有些奇怪。

    “大将军总是殿下的大兄。”小虎不能不应皇后的话。

    高远君却沉默了。

    仔细一想,这几年大兄高澄在邺城辅政,颇有建树。虽然一开始惩贪、选材都行事过激,但如今凡事已成制度。

    惩贪的事立了法令,法令是智者弗能辞、勇者不敢争的事,既然连姑父尉景,父亲的旧人侯景、司马子如等人都受了严惩,别人还有什么可说的?如今按律行事,已是定规,人人都顺过来心思,再也不敢违逆了。其实这倒是好事。

    先开始,废了停年格待选的制度,门阀中的人颇为不满。大兄倒是聪明的很。他自己选材备用,广得人心,但对门阀也逐渐怀柔,把那些原本的怨气也平息了。既然利益得以恢复,门阀也都起了归附大将军的心思。

    虽然连年征战,却靠着崔暹出的主意以煮盐资军国。再加上开言路,轻民负,民望日上,大兄不但把大魏治理得蒸蒸日上,而且威望也越来越高。

    高远君心里反倒怕了。国力日盛,群臣归服,民望甚高这些背后隐藏的是什么?难怪她夫君元善见心事越来越重。济北王元徽常来往于宫中。高远君知道很多,而这些她的长兄都知道吗?

    她更心疼自己的夫君。

    高远君站起身来。吩咐小虎,给大将军夫人、长公主元仲华,还有太原公夫人李祖娥颁赏。都是些小儿之物。

    令小虎意外的是,皇后吩咐给东柏堂的琅琊公主元玉仪也赐于厚赏。

    东柏堂里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让元玉仪心里特别高兴的是,她是今天这场热闹的主角。

    皇后命人大张旗鼓送颁赏,都是赏给琅琊公主的。要说所赐之物,倒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是丝绸珍玩,论价值还未必及得上高澄所赠。但皇后竟把她与长公主元仲华及太原公夫人李祖娥并列,这倒是格外让她高兴之处。

    何况皇后还是大将军的亲妹妹。

    皇后对她态度的转变,从侧面也说明了她地位的变化。这地位不只是她所得之爵位,也包括她在大将军高澄心里的位置。不然皇后不会如此厚待她。

    那天在昭台殿内大将军特意为她出气,戏弄高阳王元斌,这是好多人有目共睹的。

    皇后所赐其中有一件舞衣,格外美丽。舞衣莹白如雪,轻柔似云,不是她从前穿过的那种纻麻舞衣。如果穿上这样的舞衣跳白纻舞,那是何等的惊鸿之姿?要是大将军看到,会怎么样目眩神迷?

    元玉仪拿着舞衣捧在手中,有点神思飞越,不在当前。只是她现在有孕在身,不知道还能不能跳好白纻舞。她没有听到,缇女走进来,看了看她,又走出去。缇女本来是想来告诉她,大将军来了。

    不只大将军来了,崔季舒、陈元康、崔暹,杨愔都来了。看样子是要议大事。而且世子大有通宵不眠之意。

    鸣鹤堂中已经是灯火通明。

    杨愔敬陪末座,抬头留意看高澄。他很久没有来东柏堂了。作为太原公长史,他在高洋的双堂更多一些。而且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是人都知道的事。他不相信大将军会不知道。只是大将军为何还会愿意让他在这种时候到东柏堂来议事呢?他是真的把他当作心腹吗?

    杨愔觉得高澄今天看起来和以往很不相同。以往的大将军在朝堂上常施之以威,锋芒咄咄逼人。就即便私下,也给人感觉更像个高门纨绔。不想今日看起来倒像是个士子,满身书卷气,而且如玉般温润而泽。

    杨愔看看鸣鹤堂满壁图书。从前他还真不信高澄会是个读书人,会真的读这些书。再看高澄,有意散漫装扮。一件蓝色袍子,配青玉带钩,仲春之月衣青衣,服苍玉,倒也应景。发髻上并没有用小冠,改用巾系。青色的丝带长长的两条缀足垂在他肩背上,时而又拂在肩头,看起来真有种谈笑风流的韵味了。

    “遵彦”忽然听到高澄唤他。

    杨愔抬头便看到那双摄人魂魄的绿眸正笑吟吟地看着他,那种绿色纯净清透,整个眸子像是透明的,深绿色在其中晕染开。这是杨愔从来没有见过,那种感觉,让他有点不忍直视。

    “大将军。”杨愔表面上还是很沉着淡定,这时他已经振作起精神来。

    “太原公还未到,遵彦汝为太原公长史,想必也知道我令他括户的事,不知可有成效?”高澄倒自己走到末席,在杨愔身边一处坐下来,他自对着前面的舆图。

    杨愔侧过身来回道,“括户的事是太原公专差了括户大使去做,臣并不完全知晓。只知道太原公为此事是大将军亲自吩咐,格外尽心皆力,不敢稍有疏忽。如此上心,想必已经卓有成效,必不敢耽误大将军战事。”杨愔知道,高澄并不是真的问他括户的事,他猜他是只要知道他的态度。

    高澄也侧过身来对着杨愔,认真听他说完,眸子还专注于他,盯着杨愔的眼睛。“遵彦既然辅佐我弟,便如同辅助我一般,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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