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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南北乱世之倾国权臣--高澄传-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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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宅中何必如此多礼,既是一家人不妨坦率相对。”高澄的话说的意思内含太丰富,他唇角微微一挑,带着掩不住的笑意步步往前逼近。

    李祖娥起身,看他步步逼来。那个倾国倾城让她日夜思念的面孔上带着一丝坏笑,满是邪气,又像是那个龙腾山中捉鱼时戏弄她的顽劣少年回来了。唯独她从来不曾在他眼中看到过“认真”二字。月光只觉得心里冷极了,几乎要落下泪来。她低下头,默默往后退了几步。

    高澄却不肯放过她。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距离她极近的地方。两个人面面相对,身子几乎要贴在一起了。月光心跳如鼓,她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声。而那个人的气息充斥了她鼻端,让她想起了漫云阁中他的书斋。

    原本跟着太原郡公的两个奴婢原来就是这府里的,深知世子的脾气,这样的事也见惯了。这时更是不敢说话,默默往后退了几步,低下头不敢再看。

    高澄这时候又起了戏弄她的心思,这让他觉得是个很好玩的游戏。他打量着就在他胸前的月光乌亮如漆的发髻,忽然一伸手摘下了她头的上金步摇,笑道,“这是二弟赠你的吗?”

    月光也感觉到头上一动,吓得她一颤,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抬起头来看,他竟摘了她的首饰,立刻便脸红了。这确实是夫君亲手为她戴上的,此刻却在他手里,不知道他究竟意欲何为。只看到高澄饶有兴致地把玩着那只步摇,一点没有要还她的意思。

    高澄笑道,“我也甚是喜欢,弟妹赠于我可好?”说着就把步摇放入自己衣襟里。

    这样近身的首饰岂能随便赠人,月光又气又急,伸手来夺,嗔道,“世子岂能如此无礼?”

    他不是无礼,是无意,或者根本就是无心。

    高澄根本就不躲闪,任凭她的手伸到他胸膛上,他还笑得满面邪气看着她。月光抚上他衣襟才觉得这样不妥当,她怎么能探手入他怀中去取物?高澄却趁势搂住了她的腰让她逃无可逃了。笑问道,“怎么,不舍得赠我?你跟我回大将军府,此物取之不尽。”

    月光被他这一抱,大惊,没想到他在自己母亲居处也敢这么胆大妄为,而两个奴婢更是视而不见,任凭她陷入窘境。

    “我是太原公新妇,大兄不可如此对我。”月光已经不知道该对这个顽劣到极致的世子说什么好了,她也不好意思大声斥责他,毕竟不是什么有面子的事。只能沉下脸下说这样连她自己都认为苍白无力的话。

    “尔何以如此低语?”高澄装着听不清她说话低下头来,还是抱着她不放。但是他的唇已经快要贴上她的面颊了。

    月光急得气息急促,又挣不脱。高澄就这么一动不动面带微笑地看着她着急。

    月光向身后两个奴婢怒道,“还不快去请太原郡公来。”

    高澄大笑起来,好像她说的是什么天大的笑话。

第153章 :折柳送君向西去() 
“世子妃!”月光身后的两个奴婢忽然齐齐地向世子高澄身后急趋而来,一起惊呼。

    月光惊讶地发现,这个不可一世不惧任何人的世子立刻收了笑,放开原本搂着她腰肢的手,然后迅速地转过身去,把她撇得干干净净,就好像他根本没看到有她这个人。

    两个奴婢显然是渤海王府里久历人情事故的人,眼里早就旁若无人地给世子妃元仲华道福问安地行礼去了。

    元仲华被阿娈扶着,就在他们不远的地方。这是月光第二次见这位如今已经是长嫂的世子妃、冯翊公主。虽说是长嫂,元仲华比她年纪还小,不过是刚刚长成的少女。她已听说世子妃有孕在身,只是现在看起来那一袭雪白的华丽狐裘裹着,倒是看不出来什么。

    元仲华亭亭玉立地站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眼前的场面。看不出她是嗔是怒,倒好像是个旁观者在饶有兴致地看戏。只是她的眼睛太纯真,完全是浑然不解的样子。月光实在是看不明白这位长嫂了。

    阿娈扶着世子妃一步一步慢慢走过来。高澄也踱过来两步想迎上她,欲亲手来扶。路过他身边时,元仲华略一停,转头用清澈如泉的眸子微微含着似笑非笑的笑意看了夫君一眼,然后用手极轻柔地挡回了高澄伸过来想扶住她的那只手。明明是推拒,却让人觉得她是接受了夫君的好意。

    高澄半含着笑站在那里看着阿娈扶着元仲华走到月光身边。

    “妹妹。”元仲华开口还是略带着童音,声音好清亮,怎么都不像个已经长成的女郎。她抿着唇,唇角微荡,有半隐半含的笑意,又好像是不好意思又像是欣喜的样子。说着她已经向月光伸过来她的手。

    月光也伸出自己的手,和元仲华的手握在一起。她的手是热的,而元仲华的手微微有些冷,一触之下真正是肤腻如脂。“长嫂。”月光也发自内心地唤了一声,把元仲华的手又握了一握。她心里是喜欢元仲华的,这是一种第一眼的感觉。只是她没想到,原来这位看起来并没什么特别之处的世子妃,在那个顽劣到极点、听说又极好美色的世子心里,这么格外不同。她忽然发现,他的心不是那么轻易会打开的。

    月光身后,远远隐身在竹林中的二公子高洋也看到了元仲华,他慢慢走出来。其实他已经在那里许久了。原本他是不想现在现身的,只是他没想到世子妃元仲华忽然来了,他已经身不由己了。

    高澄看到弟弟走过来,他不动声色地走到元仲华身边,抚了抚元仲华的手臂道,“阿母在里面等着呢,先进去吧。”说着看了一眼阿娈。

    阿娈这才看到二公子高洋。

    元仲华放开了月光,笑道,“妹妹,日后你只当我是阿姊吧。”说完看也不看一眼高澄,被阿娈扶着进去了。

    高洋已经走到近前,看着元仲华的背影。

    月光猛然才发现夫君已经来了,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唤道,“夫君。”她什么都没说,也不能说,她心里是明白的,只是刚刚发现心里的滋味是无比的苦涩。

    高洋浑然不知地看着她,月光已经是发乱钗斜,甚至衣衫不整。高洋眼里好像染上了一层说不尽的笑意,在这笑意背后藏着什么只属于他和月光的秘密一般。打量着月光笑道,“早上我戴上去的步摇呢?是不是掉了?”

    高澄一言不发,与己无关似地打量着远处那片竹林。

    月光下意识地抚了抚发髻,面颊红了,不太自然地看了一眼高洋,“夫君,我该去拜见阿母了。”说着便向庭院中走去。

    高洋看着她的背影,唇边还满是笑意。直到看不见月光的影子,收回目光时好像才刚刚看到稍远处的兄长,难得地笑道,“大兄?怎么站在这儿?”

    高澄慢慢走过来,他没说话,看着高洋,然后探入怀中,取出那只金步摇看也不看将它递还给弟弟。

    高洋好像完全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一怔才接了步摇,又看看高澄,笑道,“原来是大兄拾到了。”

    高澄笑道,“美人都是你的了,步摇自然也是你的。”

    高洋爽快地接了步摇笑道,“大兄真爱开玩笑。”说完便向庭院中走去。

    择定了吉日,大魏军队终于向西而发了。谁也不知道前面会是怎么样的结果,不知何日何月再踏上归程。也许有的人会回来,也许有的人将永不再归。但不管结果怎么样,值得放手一试的事就必须要去做。哪怕是错的,哪怕因此而铸成大错,也可能胜负早就注定。

    娄妃看着儿子在冬日里只穿着单薄的袴褶,外面一件护心的两裆铠,束发而未带兜鍪,将要上车而去,心里忽然止不住地心酸。儿子自己是浑然不觉一般,对着她时面上微笑。也许他心里明白许多,只是他不愿意对她讲。

    “阿惠。”娄妃排开众人,此时此刻她眼里再也没有别人了。只是娄妃甚是明白,眼目众多,她若是忧思过重,思量过深,既分了儿子的心又不能为儿子立威。她只是淡淡笑道,“儿若归来时便后继有人了。”

    娄妃的声音不大,话也不多。但是这一句话里的意思太多了,这话的意思也太深了。也只有娄夫人才能仅仅用这么短短一句话就通统点到,又寄托了这么多的心思。

    高澄听了好像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最后只看着娄妃说了一句,“母亲放心。”

    娄妃表面上是在告诉儿子,他的嫡妃冯翊公主元仲华在他归来时会为他生育嫡子。实际上是让儿子在心里有牵挂,有期望。她描绘的何曾不是儿子得胜而归时天伦之乐的美景。也是因为她确认,儿子不久就会归来,这个得胜不会太久的,因为世子妃元仲华的生育之期只有数月之遥。

    高洋在母亲身边并不很远的地方,看到这一幕默默转身离去。此时此刻他尽管可以黯然,不会有人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同样是儿子,哪里有道理可言?母亲心里最看重的人还是长兄。对长兄的期望不是对他的期望,对长兄的关注不是对他的关注,对他的要求也不是对长兄的要求。

    他心里是矛盾的。长兄以家国之重相托,分明是看重他的。可是他居然调戏他的新妇,显然又是完全视他如无物的。长兄着力培植他,这是毫无疑问的。可是他又明白是看轻他的,在长兄心里自己是少主他只是以后的家奴。高洋心里纠结得如同一团乱麻。他可以快刀斩乱麻让父亲刮目相看,可是这也没有用,父亲从来就没有动摇过废弃长兄改立他为世子的心思。他心里的这一团乱麻是无论如何都理不清的,以至于让他几乎要纠结到疯癫的程度。

    “太原公。”忽然嘈杂中传来一声呼唤。

    高洋猛然一颤,回头一看,是杨愔。

    “太原公何以早早离去?应当随着王妃送大将军踏上征程,然后护送王妃回府第。”杨愔追随上来和高洋并行一边劝道。

    “那又如何?母亲眼里只有大兄,我在与不在有何不同?”高洋一边走一边看也不看杨愔,语气里竟带上了一丝赌气的味道。也只有在杨愔面前他才会略微露出本色。

    “太原公错矣。”杨愔竟不顾体统地一把扯住了高洋的衣袖放低声音道,“王妃眼里只有大将军是应当的,不仅王妃,太原公眼里也要如此,太原公眼里、心里也只有大将军才对。太原公不是对大将军尽心尽力,是对高氏少主尽心尽力,对大魏社稷尽心尽力。王妃看不到不要紧,但是别人一定会看到。如此一来太原公才能日渐突显,无可取代。若是一平而顺,太原公将来是辅国之重;难保不会有非常之变”杨愔顿住了没往下说。

    高洋瞪着杨愔。他没说话,但是杨愔的话却深深地击中了他的心。

    “太原公如此对大将军,以后别人也这样对太原公。”杨愔看着高洋。

    “汝怎么对大兄,又如何对我?”高洋恨恨道。他心中的恨就是从来事事都是长兄在先,从来没有一个人能拂掉长兄的影子来对他。

    “下官只知道如何对高氏少主。”杨愔想都不想,一点都没有犹豫。

    淇水汤汤,渐车帷裳。人声远去,漳河边只有一乘牛车、二三仆从。远离了嘈杂,如果不是因为高澄甲胄在身,元仲华几乎要错觉这牛车究竟会去往何处?不知怎么,心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不安定感。

    高澄坐在车中一直看着在他对面而坐的元仲华。两个人谁都没说话。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他竟然也会有这种牵挂的感觉。从前说抛开便抛开,从来没有过为一个人这么牵挂。

    牛车在原本就缓慢的行进节奏中更慢了,最后完全停下来。安静得好像能听得到漳河流水的声音。高澄的身子微微一动,元仲华抬头看他起身,以为他要下车而去,脱口急呼,“夫君!”

    高澄其实不是下车,他移到元仲华身边重新坐下。忽然想起来她年幼时,因为他管教严厉,她还曾经说过让他去建康别再回来了。当时年幼,现在已经长成,高澄恍然发现:就算他从前从来没有认真把她放在过心上,但其实她早已经长在他心里了。这是一种在乎,不是别的,就是在乎。

    元仲华侧过身子看着夫君,双目满是泪,控制不住地微微抽泣。垂在襟前的发丝如流苏一般散落在雪白的狐裘上格外黑白分明。高澄忍不住伸手理了理她的发丝,微笑道,“殿下不必多虑,下官去去就归。”他距离她那么近,她可以完全感受得到他的气息,但又觉得他距离她那么远,她从来就没有真实地抓到过他。

    “不许你再见她。”元仲华忽然嗔道,同时满眼的泪都纷纷滚落。

    高澄忍不住笑了,他还从未见过她真的长大后是什么样子。“下官心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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