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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雪剑风云录-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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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燕道:“你觉得这话,有道理么?”

    沈寒竹道:“有,相当有道理。”

    晓燕无奈地道:“男人原来都这么坏。”

    沈寒竹道:“你是翠香楼的头牌,你自然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晓燕牙恨得痒痒的,她瞪着眼道:“你不提我的身份你就不舒服?”

    沈寒竹一愣,心想自己无心之话倒是刺中了人家要害,实是不应该,于是只能叉开话题,道:“你的身份,我到现在都觉得比较奇怪。”

    晓燕不知道沈寒竹这话什么意思,道:“我的身份有什么好奇怪的,不就是你们男人看不起的烟花女子么?”

    沈寒竹忙摇头道:“我指的不是这个身份,而是你的出身。”

    晓燕一怔,道:“我的出身?什么意思?”

    沈寒竹想起了四川唐门的琪琪,这两个人长得实在太像了,于是问道:“你是不是有个姐姐?”

    晓燕又是一怔,道:“你怎么知道?”

    沈寒竹一听这话,心中一动,道:“如此说来,你相当于承认是有姐姐了?”

    晓燕没好气地道:“承认怎么样?不承认又怎么样?”

    沈寒竹没理会她这句话,继续问道:“你的姐姐是不是在四川?”

    晓燕笑了,她指着沈寒竹道:“你真是一个很会编故事的男人。”

    沈寒竹摊了摊手,道:“我编故事了吗?”

    “编了。”

    “什么地方编了?”

    “我的姐姐根本就没在四川,而是在。。。。。。”突然,晓燕住口不语了。

    “在什么地方?”沈寒竹急急地问道。

    “我不会说的。”晓燕居然很坚决地回答道。

    “为什么不说?”沈寒竹继续问道,他实在是太想探明这个原因了。

    “我是个青楼女子,我怎么可以说出我姐姐呢?你不觉得这样会使我姐姐很没面子吗?”晓燕的话,听上去你无法反驳。

    这是人之常情,只有人之常情,才会让人觉得这话相当有道理。

    沈寒竹都不知道应该怎么问话了,他也觉得如果再问下去,真的会伤害别人的自尊。是人,都有自尊,即便她是个青楼女子。

    沈寒竹把她带到了余沛晓那间低矮的小屋。

    屋里没人。

    余沛晓不在,屋里自然就没人。

    晓燕突然把门给关上了。

    沈寒竹一愣,问道:“我都不怕你逃,你这么自觉干什么?”

    晓燕道:“现在,这个屋里只有你我两人。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一点就着。”

    沈寒竹淡淡地道:“你瞎说啥。”

    一边说一边去开门。

    晓燕柔柔地道:“我就不信你是猪,我更不信你是神。一个男人既不是猪,又不是神,不可能会对女人不动心。”

    说完她伸手去拉沈寒竹。

    沈寒竹一回头,突然,晓燕身上的衣服掉了下来。

    “妈呀!”沈寒竹触电般惊叫,随即身子穿窗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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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喝醉() 
沈寒竹刚跑出十步路,就见到了阎无私和洪朝晖。

    阎无私的手搭在洪朝晖的肩上,耷拉着脑袋,身子靠着洪朝晖。见到沈寒竹,他半眯着眼睛道:“咦,你怎么会有两个人?”

    沈寒竹想笑,但还是忍住了,他缓缓地道:“你醉了。”

    “我没醉!”阎无私说这三个字的时候,更像是一个大舌头在讲话。

    “都喝完了?”这句话沈寒竹问的是洪朝晖。

    “喝完了。”洪朝晖轻描淡写地道。

    “洪总镖头果然海量!”沈寒竹竖起了大拇指。

    洪朝晖摇了摇头道:“哦不,最后六坛酒,他喝了四坛,我只喝了两坛。”

    沈寒竹奇怪地看着阎无私,道:“你为什么要逞能?”

    阎无私的表情很上去满不在乎,但酒气已经可以飘到百步开外:“什么叫逞能,他根本就喝不过我。”

    “醉成这样,为什么没扶他去他住的房间?”沈寒竹问道。

    “他说要来看看那个女人。”洪朝晖道。

    沈寒竹点了一下那间低矮的房子,道:“那女人就在那间屋子里,两位请便。”

    其实沈寒竹心里一直在笑,这两个大男人见了脱光了衣服的晓燕姑娘,又会是怎么样一副窘态?

    洪朝晖果然扶着阎无私去了。

    沈寒竹远远地望着。

    两人进了屋,半天没出来。

    沈寒竹心底油然而生一种歉意。两个喝高了的男人见到一个赤身**的女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他暗叫一声:“该死!”就冲了进去。

    屋里还是只有两个男人。

    晓燕并不在!

    “她人呢?”沈寒竹问道。

    “我也想问你这个问题,她人呢?”洪朝晖道。

    阎无私耷拉的脑袋突然提起来,大声道:“人不在,自然是走了。”

    沈寒竹看着他又想笑:“就你最清醒!”

    洪朝晖很自信地道:“她不可能离开镖局,绝对不可能!”

    沈寒竹道:“洪总镖头的意思,晓燕姑娘一定还躲在镖局里面?”

    洪朝晖点头道:“不仅她在,还有别的人也在。”

    沈寒竹惊讶地问道:“别的人?”

    洪朝晖道:“是的,还有别的人。”

    “洪总镖头的意思是?”沈寒竹不解地问道。

    洪朝晖说出了一个让沈寒竹半天闭不上嘴的人的名字:“木独桥!”

    “为什么这么说?”沈寒竹问道。

    洪朝晖突然仰起身子,笑道:“晓燕说找她来的人是青城掌门木独桥。”

    阎无私一副醉态地插嘴道:“这话,我听到过。”

    沈寒竹捏了一下他的脸,道:“你还真不是一般地清醒。”

    洪朝晖道:“但是帮他抛上屋顶的却是万水帮的二当家‘方正’!”

    沈寒竹疑惑地问道:“这两者之间有问题?”

    洪朝晖看着沈寒竹道:“如果有人把你抛到屋顶,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沈寒竹若有所思地道:“我明白了。”

    “真明白了?”洪朝晖笑着问道。

    “是的,明白了。洪总镖头的意思是如果有人把我抛到屋顶,我最大的可能是顺着屋顶上的瓦片滑下来,同样,晓燕姑娘也一定会滚下来。而晓燕姑娘不仅没有滚下来,反而击穿了屋顶掉到了屋内。”沈寒竹的答案显然让洪朝晖很满意,他不住地点头。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洪朝晖道。

    “洪总镖头的意思是有人在晓燕姑娘被抛上去的时候,击穿了屋顶?”沈寒竹道。

    洪朝晖点了点头。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的话,那这个人太可怕了。不仅掌力雄厚,而且时机上能够算计得这么精确,真让人刮目。”沈寒竹赞道。

    “所以我想到了一个人。”洪朝晖道。

    “青城掌门木独桥?”沈寒竹猜测道。

    “没错!”洪朝晖答道。

    “你觉得他已混进了镖局?”沈寒竹问道。

    “镖局本就是人杂的地方,要混进来,也不是太难。”洪朝晖叹气道。

    “想要出去,也不会太容易。”阎无私又插嘴道。他总是冷不丁地来那么一句,让人啼笑皆非。

    “按照洪总镖头的意思,给晓燕施以援手的肯定也是他了?”沈寒竹思忖了一下,道。

    “跟他在一起,应该是错不了,至于是不是施以援手,那就不得而知了,没准真会是杀人灭口。”洪朝晖道。

    “那洪总镖头觉得他们现在应该在镖局的什么地方?”沈寒竹问道。

    “这个问题,我还真的不知道!”洪朝晖摇了摇头。

    “我要回自己的房间去了。”阎无私突然又冒出这么一句话。

    “他醉了,你扶他回房去吧。”洪朝晖对沈寒竹道。

    “好的。”沈寒竹过去去扶阎无私。

    没想到,阎无私一把推开了他。

    “等我八十九岁的时候,你有孝心再来扶我。”阎无私的舌头已经发麻。

    他一边说,一边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看上去他的身子马上要倒下去,但总能又歪过来。

    沈寒竹寸步不离地跟在他的身后,却一直不敢用手去扶他。

    洪朝晖着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嘴角一阵冷笑。

    这时,他的身后伸出了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那是一只细腻而柔滑的手。

    洪朝晖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这是两只相当难对付的狐狸,你要小心再小心。”

    “我一定会小心的。”说话的居然是晓燕。

    洪朝晖道:“你觉得他真醉了吗?”

    晓燕抿嘴一笑,道:“你看不出来的事,我又怎么看得出来?”

    洪朝晖道:“姓沈的小子不是说他喝醉酒后会耍酒疯么?你去他下榻的屋子看看,他有没有在发酒疯。当然切记不可靠得太近,只能远远地看。”

    晓燕凑近洪朝晖地脸颊轻轻地一吻,道:“你这么快就撵我走吗?给个再像样的点理由行不?”

    “行!”洪朝晖想也不想,迅速地答道。

    “什么理由?”晓燕追问。

    “我得回自己的房间去了,再不回去,她得起疑心了。真的那样,你就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这句话,说得晓燕心里一寒。

    但是她知道,洪朝晖没有骗他。

    他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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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掺水的酒() 
屋檐下有盏红灯,随风摇曳。

    屋内也有盏红灯,洪雨露正托腮专注地看着那盏红灯。

    她在想什么?

    门打开,洪朝晖走了进来。他的脚步不重也不轻。他还是走得那么稳,你都发现不了他的身子有丝微的摇晃。

    洪雨露站起身来,接过他脱下来的外衣。

    外衣上满是酒气。

    “你喝了多少?”洪雨露关切地问道。

    “还好。”洪朝晖回答道。

    他说还好,你就不要再问喝了多少。还好的意思是他没有喝醉。没有喝醉就是一个结果,跟喝多喝少已没有关系。

    “我知道,无论什么事,每次赢的都是你。”洪雨露赞道。

    “我不能输,因为我输不起。”洪朝晖轻轻地道。

    洪雨露微微一笑,道:“我倒希望世上还有一个人,让你输一次。每次都是你赢,你会失去很多乐趣。”

    洪朝晖肃然道:“我还是不要这样的乐趣比较好。”

    洪雨露泡了一杯茶,碧绿色的翡翠杯,碧绿色的茶。

    她小心翼翼地递给洪朝晖道:“给,暖暖胃。”

    洪朝晖一手接过,朝杯中吹了一口气,稍稍泯了一口,道:“茶能解酒,你真是细心。”

    洪雨露眼波微转,道:“应该的。”

    洪朝晖道:“你是一个好人。尤其是个好女人。”

    洪雨露幽幽道:“其实我并不好,我只是为了我爹而已。”

    洪朝晖道:“那至少你也是一个好女儿。”

    洪雨露低头不语。

    洪朝晖道:“让别人来选择的话,都不会选择这样一种活法。路可以有很多种走法,但你却偏偏选择走这样一条路。”

    洪雨露淡淡地道:“我不是别人。”

    洪朝晖突然叹了一口气,他其实很少叹气,连洪雨露都很少听到他的叹气声。

    洪雨露道:“我知道今晚你没醉,但是你的话却比平时多了许多。而且有些话,你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提起来,今夜怎么突然会提及?”

    她说的有些话指的是什么,洪朝晖心里当然明白。

    洪朝晖道:“这些话如果我不说出来,恐怕以后都很难说出来。”

    洪雨露走到窗下,推开窗子,冷风吹了进来,也吹散了她的头发。

    “为什么?”

    “也许我这次真的遇上了对手。”

    “你是指阎无私和沈寒竹?”

    “没错!”

    “你一向很自信,你也从未害怕过什么。”

    “是的,虽然我无论做什么事,都不会去害怕什么,但是无论是谁,你若想杀人,你就得准备着被杀。”

    “他们真的有那么难对付?”洪雨露皱起了眉头。

    “比你想像的要难对付百倍。”

    这样的话,这么多年来,洪雨露也只有在今天晚上听到洪朝晖说第一次。

    她很奇怪地望着洪朝晖。

    他的脸色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也许他的心里已经很复杂,但是从他的脸上你找不出一点点答案。

    这是一个心理素质相当过硬的人。

    也许你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会是这样面无表情的样子。

    当然能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的人,也许从来都没出现过。

    洪朝晖道:“他们千方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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