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剑风云录-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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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竹道:“老爷为人和善、菩萨心肠,不像是那种jiān恶之徒。”
阎无私道:“是啊,所以我在‘钱宅’一呆就是九年!这九年我明察暗访,收集各种证据,却始终徒劳无功。”
沈寒竹道:“那你为什么还坚持着呆在那里?你确信自己的判断不会出错?”
阎无私道:“在‘钱宅’没有出现之前,江湖中从未听说有钱财旺这个人,但‘钱宅’一出现,钱财旺却名扬江南,你不觉得这个人的来历太不正常了吗?”
沈寒竹道:“那你如何看待‘钱宅’呢?”
阎无私叹了一口气道:“神秘,太神秘了,我呆了近十年,都没摸清它里面到底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余沛晓问道:“那你刚才说那个人死了是怎么回事?”
阎无私道:“根据你对那个人的描述来看,我最近把他跟一个人对上了号,但是那个人却已经死了多年了。”
余沛晓急切地问:“你指的那个人是谁?”
阎无私面sè凝重地道:“钱满粮!”
沈寒竹“啊!”地一声:“你说是‘钱宅’的前任大管家?”
“没错!”阎无私道,“只是他已死了这么多年,即便对上号,也是死无对证了!”
“是啊!”沈寒竹道,“不过还有一个办法不知道是否可以帮得了你?”
“什么办法?快说!”余沛晓道。
“老爷当年为了编制家谱请人画过家族成员,这个钱满粮应该就在其中。但就在快完工的时候,大夫人不知道为了什么事突然和老爷吵架,并不许老爷把画像带回家,所以这画像一直放在那个画师家里未曾取来,事隔多年不知道这些画像是否还存在那里。”
“那个画师叫什么名字?”阎无私问道。
“就是江湖人称‘巧指画圣’的公孙逸!”沈寒竹道。
“寒竹你这个消息太重要也太及时了,你是否可以带我去公孙逸家里走一遭?”阎无私道。
“行是行,就怕事隔多年,不知道那公孙先生是否还居住在那里。。。。。。”沈寒竹道。
阎无私道:“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
沈寒竹点头称是。
阎无私对沈寒竹道:“不过在办这件事情之前,我们还得先去一个地方。”
沈寒竹问:“什么地方?”
阎无私道:“江南柳!”
沈寒竹一听‘江南柳’,脸sè微微一变,问:“大捕快去‘江南柳’又有何贵干?”
阎无私道:“‘锦屏山庄’庄主秦伟聪在‘江南柳’神秘失踪,听说出事地又现神秘的红sè轿子,这已经是半年来第六个失踪的掌门人!”
沈寒竹望着阎无私的时候,余沛晓却一直望着沈寒竹。他突然问道:“小兄弟年纪轻轻,又没在江湖行走,对于江湖之事却并不显陌生,着实让人费解。”
沈寒竹迟疑了一下,道:“两位都是光明磊落的真英雄,晚辈本不该相瞒,只是家师有过吩咐,没有他老人家的允许,绝不敢透露半分,还望前辈原谅。”
阎无私打了个哈哈,道:“好说,那我们就各自行动。”
沈寒竹闻言愣了一下,道:“各自行动?”
余沛晓道:“阎大捕快不许我偷懒,吩咐我去送信呢。”说完指了指枕边,在他的枕边,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多了一封书信。
沈寒竹看了看阎无私,又看了看余沛晓,心想这么一个失去双腿的残疾人,还怎么去送信?
阎无私道:“你惊讶什么?他走起来,比一般人都快呢。”
沈寒竹还是不信。
但余沛晓却已起身,但见他双手一点地,人已出门而去,动作之潇洒,还能见当年金陵一剑之风度。
用手走路的人,你见过吗?沈寒竹反正是头一回见。
所以他很惊讶。
阎无私拍了拍他的肩,道:“主人都不在了,我们也该走了。”
沈寒竹点了点头,道:“我们现在去还马?”
阎无私道:“不,我们直接去‘江南柳’。”
沈寒竹微愣了一下,道:“继续用邵掌柜的马?”
阎无私笑道:“这马已经不是原来那匹马了。”
“不是原来那匹马?大捕快这话什么意思?”沈寒竹吃惊地问。
阎无私道:“马已经被调包了。”
沈寒竹问道:“你说邵掌柜来过这里?”
阎无私点首道:“除了她,谁还会这么大能耐在不知不觉中换走那匹马。”
沈寒竹道;“那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还有我们刚才谈话是不是也被她听到了呢?”
阎无私道:“我现在不关心这个,我现在只想快点赶到‘江南柳’找个睡觉的地方好好睡一觉。”
沈寒竹猜不透阎无私到底在想什么,他现在也不想猜。
他也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
因为他也困了,困得要死。
第六章 雷霆一击()
阎无私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从窗外直shè在他的脸上了。可是有一个人比他醒得还迟,
那就是沈寒竹。
阎无私下床,伸了伸腰,道:“起床了,小兄弟。”
沈寒竹没动。
阎无私又道:“我知道你醒了,你再不起来,那我先走了,把你一个人落在这里了。”
沈寒竹还是没有动。
阎无私道:“知道‘江南柳’有一家叫‘十里飘香’的豆浆店吗?人都说没吃过那家的豆浆,就没到过江南名镇‘江南柳’。要是去迟了,恐怕就吃不到了。”
沈寒竹马上起身,出门而去,走得比阎无私快得多。
男人有时候可以不洗脸,真的!
“十里飘香”豆浆店其实店面很小,但它为什么名气这么大已经无从考证。
阎无私和沈寒竹被挤在一个角落里肩挨着肩坐着。两人的面前各自放着一碗豆浆,碗很大,豆浆很满,冒出来的热气直窜鼻孔。
阎无私开始大口大口地喝起来,而沈寒竹却一直没动那只碗。
阎无私诧异地问道:“为什么不喝?你怕烫?”
沈寒竹摇了摇头。
阎无私又问道:“你不想喝豆浆?”
沈寒竹点了点头。
阎无私奇怪地道:“你不想喝豆浆,那你刚才走那么快干什么?”
沈寒竹道:“我怕错过好戏。”
阎无私拍了一下沈寒竹的肩道:“你知道这里会有好戏?”
沈寒竹点了一下头道:“是的!因为昨天晚上你等我睡下后又出去了,天亮时才回来。我知道你肯定是去公干了,而且你一定打探好了消息。所以我一直在等你告诉我这么一个地点。无论你说哪个地点,我都会迫不及待地赶去,这跟爱不爱吃什么东西无关。”
沈寒竹的话音刚落,门口进来一个七旬老者,紧跟在老者身后的,是一个年仅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一身翠绿衣服,把发辫梳成圆环状,眼睛水灵水灵的,长得那是相当清秀动人。那老者领着小姑娘找了两个位置坐下,要了两碗豆浆。
阎无私轻声地对沈寒竹道:“那个老者就是‘锦屏山庄’庄主秦伟聪的父亲秦世豪,而那小姑娘想必就是秦伟聪的女儿了。”
沈寒竹抬眼望去,正好那小姑娘也望眼过来,两人双眼正好对上,小姑娘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朝沈寒竹微微一笑,沈寒竹不禁脸一红,赶紧把视线转开。
“茵茵快点喝,喝完了我们还要赶路。”秦世豪道。
沈寒竹心里嘀咕,原来这小姑娘名字叫茵茵。
但听秦茵茵撒娇地道:“爷爷,赶了那么长时间的路了,你说明天就到了,我们今天休息一下好了。茵茵都累坏了。”
秦世豪爱怜地看了一眼孙女,道:“爷爷也知道茵茵累了,但是你爹的事情刻不容缓,茵茵就坚持一下了。”
秦茵茵一想起爹,不禁眼圈一红,“哇”地一声哭出声来。
这时墙角边上传来一声yin阳怪气的喝叫声:“哪个毛还没长齐的丫头在这里哭哭啼啼?死爹了还是死娘了?”
另一个更加刺耳的声音响起:“哥,人家在找死呢。”
话音刚落,一只盛满豆浆的蓝边碗冒着热气径直地朝秦茵茵飞了过来,眼看就要砸到她的头上。
秦世豪眼疾手快,一伸手拍在了那碗边沿上,碗像陀螺一样在空中旋转着落下,稳稳地掉在了桌子上,而豆浆丝毫未见渗出。
有好事者开始鼓掌喝彩。
阎无私不禁眉头一皱,心想:这两个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秦世豪这下麻烦了。
果然,秦世豪的身前出现了两个人,一看到这两个人,连沈寒竹都倒吸一口冷气。一个身着黑衣,一个身着白衣,头上都戴着无常帽。要是这样的装扮在晚上出现,不被吓出病来才怪。
阎无么低声对沈寒竹说:“这两个人江湖中人称‘刁氏双鬼’,是一对孪生兄弟,因为常年穿着无常衣服,所以人家都叫他们白无常,黑无常,真正的名字,早已没人记得了。江湖中有传言,宁可碰到真鬼,也不要碰到‘刁氏双鬼’。可见这两兄弟有多难缠!”
秦世豪是个老江湖,阅历自然很广,一看到出来的是“刁氏双鬼”,忙抱拳道:“原来是‘刁氏双雄’,失敬失敬!老夫‘锦屏山庄’秦世豪,方才教育孙女,不知两位在此用餐,多有打扰,还望多多包涵!”
沈寒竹心道:这番话讲得果然漂亮,还故意把“刁氏双鬼”说成了“刁氏双雄”,给足了对方面子,又亮出了自己的身份,毕竟“锦屏山庄”在江湖也算是响当当的,真正敢得罪的人也不多。
黑无常“哼”了一声,道:“什么锦屏山庄鸟屏山庄,我刁氏兄弟吃东西时从来没人敢哭过,自己找死别怪我们不客气!”
说完,伸手去抓秦茵茵。秦茵茵但觉一股yin风扑来,吓得打了一个哆嗦。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黑无常的手快要触及秦茵茵肩膀的时候,秦世豪横身一拦,把秦茵茵挡在了身后,同时左臂一档,右手握拳平平击出。
黑无常没想到秦世豪身手如此敏捷,刚才的托大让他来不及反应过来,只听“篷”的一声,那一拳正好击中他的胸膛。幸好秦世豪没使全力,但纵然如此,也使他连退三步,痛得“嗷嗷”直叫!
白无常见兄弟受辱,自然不会旁观。两人相互使了一个眼sè,但见兄弟俩同时袖子一甩,手中突然都多了一根银钩。一个握在左手,一个握在右手,目露凶光,朝秦世豪逼近。
豆浆店的客人们见有人打架,吓得都涌向屋外,只剩下几个胆大的和阎无私以及沈寒竹还在店内旁观。
“刁氏双鬼”果然难缠,双钩合壁,威力无比。但见一团白影一团黑影时而分开,时而混在一起,看得众人眼花缭乱。
而秦世豪也不是省油的灯,用家传的“锦屏神拳”沉着应对,短短时间内,相互竟缠斗了三四十招。
屋内桌椅翻滚,碗碟乱飞。
沈寒竹心道:现在双方正好打成平手,但毕竟秦世豪年事已高,如此缠斗下去,必定气力不支。不禁暗暗为秦世豪捏了一把汗。
而秦世豪虽然内心稳如泰山,但也明白这个道理,知道长时间缠斗对自己相当不利,于是使出一招险招,但见他突然纵身跃起,跳出战圈,身子在半空一个侧翻,像寺庙撞钟的木桩,旋转着身子横飞过去,双脚朝黑无常蹬去。正是“锦屏神拳”中绝招“屏卷四海”。
黑无常忙把身子一矮,银钩朝上抵档,但秦世豪招式并未用老,空中再次翻身,从黑无常头顶跃过,再使一招“锦屏卷月”,双拳同时击出,拍向白无常背部。
秦世豪这两招一使出,顿时局面改观,变成了“刁氏双鬼”同时在防守了。这下“刁氏双鬼”来气了,平时横行惯了江湖,哪受过这等气。毕竟是孪生兄弟,心心相通,但见黑无常右钩扬起,攻向秦世豪头部,而白无常左钩点地,扫向秦世豪脚下。秦世豪暗叫一声不好,身子一缩,同时飞起一脚,正好踢在黑无常的手腕上。黑无常疼痛难忍,银钩脱手飞出,落于地上。而白无常的银钩也正好扫到,秦世豪再次跃起,但是膝盖以下还是被银钩钩到,裤子硬生生被划开一道口子,直至肌肤,血水顿时渗了出来。
黑无常见状,脚尖一挑,把地上的银钩挑起,朝秦世豪的腹部直切过去。眼看秦世豪再也无法躲避。秦茵茵吓得闭上眼睛,“哇”地一声,又哭了出来。
“休要伤人xing命!”沈寒竹一声大吼,情急之下拍出一掌。这一掌如同钱江大cháo,汹涌而至,掌风去处,桌椅全被飞卷起来。黑无常和秦世豪同被震开。两个人在半空中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