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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章

人人都爱马文才-第4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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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自己的士卒表现出无比仁慈的陈庆之,在攻下敌国的城池后,却表现的极为无情。

    目的并不在得城、又孤军在外作战的陈庆之,为了完成皇帝下达的命令,不得不走上“恶人”的道路。

    “你没有让陈将军知道黑山军囤积了粮草?”

    面对荥城上下对白袍军“贪婪”的谩骂,花夭有些忧心。

    “他既有办法解决粮草的问题,我又何必用自己的私产来填补?”

    马文才不以为然道:“不到山穷水尽之时,我并不准备暴露黑山军的力量。”

    这也是他为什么不让花夭将所有的黑山军召来、并且携带粮草辎重来投的原因。

    “但那些粮食,应该是这些守城士卒的”

    花夭毕竟是魏人,面对着这样的局面,免不了心中有些感怀。

    “花夭,白袍军是梁军,是北海王借来前往洛阳的护军。理论上这座城现在属于北海王,而不是我们白袍军。”

    马文才的脸上看不清悲喜。

    “你若是北海王,想要继续前进,是将这些粮草资助给白袍军继续帮他打仗,还是留给这些毫无斗志的守军?”

    花夭没有回答。

    答案是个人都知道。

    “还有那些财物,若不是我们派兵夺回,原本也就给那些流民抢走,从西门奔散而逃了。这些大户守不住自己的财物,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儿亲眷被伤害、自己的财产被抢夺。”

    这几年来,这样的事情,他已经看见了太多。

    “我们此番是结束了战局、中止了叛乱,却不是为了他们。”

    他嗤笑着,“他们却不明白这个道理,事后上门来讨要财物,不依不饶,无非是敌不过乱民,还不敢招惹镇守城池的王纬,而我们是过路的兵马,又觉得梁人爱惜名声、会为了名声归还财物罢了。”

    只是随口“感怀”了一句的花夭,没想到马文才竟会认真向她解释,不由得哑然。

    “花夭,我是野心家,不是行善者。我的粮草,只会用在最需要的地方。”

    马文才知道花夭不是祝英台那样的天真之人,此时只不过是因为想起六镇那些苦寒的士卒,所以有感而发。

    但接下来的仗会更加难打。

    “荥城之后,整个魏国都将是我们的敌人,每前进一寸都将更加艰难,免不了杀人掠地、结下深仇。你是魏人,我是梁人,你我相处时虽刻意避开这个事实,但终归会摆在你我的面前。”

    马文才看向她,眼神晦暗,似有凶兽蛰伏其中。

    “若你接受不了,不如现在就领着黑山军,留下粮草,去投奔你的任城王去吧”

    “我绝不会怪你。”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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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6 攻城拔寨(上)() 
花夭从小到大,就没见过像马文才这么别扭的人。

    别扭到什么样呢?

    明明脸上一副“你要敢真跑了你试试”的表情; 眼睛里还写着“敢跑咬你哟”; 嘴里却说着“我绝不会怪你”

    就好像她那匹大黑; 每一匹来借种的母马靠过来都是一副高傲又兴趣缺缺的样子,无论人家怎么嗅都不肯转一转头; 可真要走了,又能难过的晚上连黑豆都不吃了。

    所以他们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我们好歹也是歃血为盟过的。”

    花夭叹了口气,表情带着些无奈,“你何必说这样的话?像你这样的贵公子,要流点血难道很容易吗?”

    “对我来说是不易,对你来说就未必了。”

    马文才脸上依旧是那淡淡的神色,嘴角却已经放松了几分。

    “你大概对我是有什么误会。”

    花夭好笑地笑了起来; “我祖上虽有名望,可我家却不是什么宗室的家将,我们也不是什么迂腐之人; 否则军户不得行猎、买卖; 按照世人的想法; 我们早就饿死了。”

    “良禽择木而栖,我之前效忠任城王,是因为任城王是难得的主公; 又对怀朔子弟有恩,如今主公死了; 我替他报了仇; 便是全了忠义。”

    花夭撇嘴; “我效忠的是‘元澄’这个人,不是任城王府,没有继续为他的儿子卖命的道理。会把小王爷送走,也只是为了昔日的恩情。”

    “你们实在是高看了我,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军户,能带着几千兄弟吃饱饭都已经是艰难,这乱世之中,谁能让我们活下去、吃饱饭,我们便帮谁打架,这才是雇军该做的事。至于你要如何玩弄你的权术、施展你的计谋,全与我无干,你只要别忘了给工钱就行。”

    毕竟曾经是统领过军队的领袖,在放下那些嬉皮笑脸时,便让人感受不到她身上的那些性别差异。

    马文才眼睛里的凶恶也渐渐消失了。

    “我和你是朋友,所以可以给你白干活”

    花夭爽朗一笑,“不过我底下的兄弟们是要吃饭的,每个人想法总是不同,会提点你几句,也是为了大家合作愉快,你说是不是?”

    “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不过全是杞人忧天。”

    马文才挑了挑眉,“你也别太看不起白袍军,好歹是皇帝的本部人马,不至于做出烧杀抢掠的事情。子云先生也是一文将,平日里一直约束军纪,会攻城略地是难免,夺人妻女钱财却未必。”

    他目光看向整理正在军备的队头们。

    “更何况我既然准备充分,就不会让他们落到毫无人性的那一步。”

    他马文才不是贫穷而起事的庶人或乱民首领,既然身为“士族”,某些东西还是要坚持的。

    “我明白我明白。”

    花夭好脾气的笑着,还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胳膊,哄小孩一般哄道:“我又不是哭哭啼啼的大姑娘,你放心,我不会走的,赶我也不走”

    “你那是什么恶心的语气?”

    马文才露出嫌恶的表情。

    “你可别弄错了,我在意的是你手中的黑山军,可不是你!”

    花夭莞尔一笑,没再和他继续杠下去。

    ***

    有了荥城作为后盾,白袍军很快攻下了荥城附近七八个小城,大多还没开始打,只打出北海王的旗号,对方便投了城。

    在这个时代,这么一支军容齐整、兵强马壮的部队出现在城池附近,哪怕人数并没有太多,也不是普通城池阻挡得了的,有些小镇子的城墙连一丈高都没有,很多白袍军的骑士驾马都能越过,根本不足以抗拒大军的到来。

    过了七八天,附近的睢阳还没有派兵来援救荥城,陈庆之便断定魏国的朝廷不会再派兵过来攻打他们了,而是以被动防御为主,有了这样的推测,白袍军攻占其他城池的动作更没有任何顾虑,不过半个月的功夫,徐州以南已经被全部占下,搜刮粮草物资不计其数。

    而与此同时,睢阳城外已经筑起了四座军寨,守城的将军还在继续修建第五座,眼看着是想在淮阳城外用消耗战术消耗掉白袍军这么多骑兵。

    出去打探消息的黑山军探子回来一回报,所有人都乐了。

    守城的将军,是曾经在彭城之战中被大败的魏国宗室将领元鉴。

    “难怪敌方有七万兵马,却完全不思进攻,反倒修建什么营垒。”

    马文才哈哈大笑,“原来是这个已经被吓破了胆的将军!”

    北海王并不知道其中的原委,马文才便解释其中的来龙去脉。

    这元鉴也算是老熟人了,他以擅用骑兵着称,援救徐州一战中因为轻敌,结果被陈庆之夜袭了大营,伤亡惨重,本人更是丢盔弃甲,仅仅带着几百骑逃了,给白袍军丢下了几万匹无主的战马。

    这元鉴被击败后,回来收拢残兵在萧县,结果又被陈庆之与曹仲景的部队连败了三四次,到后来一看到“陈”字旗号便龟缩不出,一时间成了彭城中的笑柄。

    只是魏国居然让这么个白袍军的手下败将来守城,看来也确实无人可用了,又或者是这元鉴想要一洗前耻,故意请命守城。

    但从他在睢阳城外修筑营垒可以看出,原因八成是前面那个。

    “陈将军,现在睢阳已经修建了五座营垒,难道还要继续等下去吗?”北海王虽然知道了元鉴曾是白袍军的手下败将,却依然忧心忡忡。

    “何不立刻发起进攻?若营垒越修越多,攻打起来也就更加困难了!”

    睢阳是梁军的首府,也是扼守汴水的军事重镇,整条汴水穿境而过,也是南下江淮的必经之路,陆路干道和水路都从它城下经过。

    魏国南北的水道运输,全依赖睢阳上下密集通畅的河道。

    但也因为如此,睢阳城附近有数条水路可以绕过此城,元鉴大概是怕白袍军调用梁国的战船从水路进军,便干脆在各条水道的关要之处修建了营垒、摆开了阵势,防止每一路有大军绕过。

    这本是稳扎稳打的防御之法,可对象变成了善用骑兵的元鉴时,这种战法就让人觉得可笑起来。

    听到北海王的疑虑,陈庆之摇头说道:“在下正是在等他修建更多的壁垒,所以才按兵不动。”

    此话一出,莫说北海王,连一旁的花夭都愣住了。

    “这元鉴并不以擅守城闻名,城中有七万兵马,若他能够灵活的运用自己的长处,调集城中的骑兵对我等进行围剿,或许此时我还会有些头疼”

    陈庆之笑着解释:“但他明明有几倍于我们的人马,却害怕我们乘船渡水,硬生生修建了那么多营垒,便已经有了颓败之势。”

    将门出身的花夭第一个听懂了。

    “陈将军的意思是,那元鉴势必要分兵防守各个营垒?”

    花夭大吃一惊,“难道陈将军不准备一鼓作气地攻下睢阳,而是准备各个击破?!”

    陈庆之点头。

    “睢阳对外号称有七万兵马,但根据我的估计,人数绝不会超过五万。若我是元鉴,至少要留下两万人防守城池,也许还会更多”

    他推测道:“如此一来,分兵到各个营垒中的人数便不会太多。”

    “现在他已经修建了五座营垒,这样每座营寨中至少要留六千人进行防守。白袍骑能征战的士卒只有七千人,就算加上在荥城附近征调的民夫,每阵可用之人不过一万。”

    陈庆之用兵,向来以保全己身为主。

    “敌人有营寨作为倚仗,我们以一万人对抗六千人防守的营垒,即使能攻打下来,也会有较大的伤亡。”

    此时马文才也完全听懂了,恍然大悟,接话道:“但元鉴因为对先生特别忌惮,所以依旧还在各路修建营垒,试图用层层营垒消耗我们的兵力,如此一来,每座营垒中分薄下去,人数的优势便不足为惧。”

    “除此之外,还有士气。”

    花夭心中也大定,“营垒虽多,可一旦失守,那恐惧是会像瘟疫一样传布下去的。只要我们能顺利攻下前面几座营垒,那些溃兵一旦奔逃到后方,便会让后面的军队也产生惧意,原本齐整的阵型也会不复存在。”

    这实在是一招险棋,所有的决胜可能都被押在“能够攻下营垒”上,一旦攻打营垒的行动失败,反倒是自己的阵中可能一败涂地。

    然而陈庆之自信满满,甚至故意领军在荥城附近攻打一些不紧要的小城,做出一副收集粮草物资、并不准备攻城的样子,更是迷惑了睢阳城中的视线,让他们以为白袍军是要绕过睢阳,越发加紧时间修建营寨。

    有了陈庆之的计划,白袍军上下也做好了攻城拔寨的准备,每天斥候探子不停被派出又回返,回报各处营寨修建的情况。

    更有胆大的士卒干脆摸到了营寨的附近,宿在了野地里,每日里计算着派过来修建营寨、防守阵地的人数,再如数回报回去。

    睢阳方面自然也发现了敌方有斥候不停过来打探,然而一来敌暗我明,二来白袍军的斥候都是骑兵,跑的飞快,元鉴虽然有心要派人捉拿这些斥候,却又怕中了敌人的伏兵之计,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像是苍蝇一样不停来去。

    好在陈庆之的人马一直在收服荥城附近的村镇,好似在等候援军一般,这让元鉴松了口气,继续坐镇后方、有条不紊地安排分兵防御营寨的事宜。

    就这样又等了六七日,原本还寒的天气突然转暖,连风向都变成了东风,睢阳的营寨也终于修到了第七座时,陈庆之下达了准备进攻的命令。

    攻城拔寨是硬仗,而不通过睢阳,便无法到达洛阳,白袍军上下都知道此战一定凶险万分,为此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由于敌方是分兵,而我方要集中兵力的优势,所有陈庆之调集了所有可用的人马,除了本阵的七千白袍军外,连带花夭带来的千余黑山军、北海王在荥城收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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