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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人人都爱马文才-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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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异拍拍弟弟的肩膀,“这么多人为我拼命,我总不能不管不顾就跑了。你那叫祝英台的好友不是去搬救兵了吗?”

    傅歧听兄长这么说,只能忍耐,举着拳头护在他的身前,大有谁敢过来就跟谁拼命的架势。

    另一边,马文才护着差点被踩伤的褚向从人群里钻出来,揉着鼻子关心地问:“你还好吧?”

    可怜褚向背后中了一棒,直接趴到地上,又慌乱的躲避众人的推挤和踩踏,身上的衣服早已经散乱的不成样子,束好的头发也披散了下来,配上泪眼氤氲的模样,简直像是被蹂/躏/过了的小媳妇。

    也亏是祝英台不在这里,不然又要在心中尖叫了。

    “我没事,就是背后有点痛。”

    褚向艰难地直起身,收拾着自己散乱的袍裳。

    整着整着,褚向的表情突然一僵,一扭头又走回人群里,在地上开始寻找着什么。

    那一片刚刚被徐之敬下了药,所以褚向找了没几秒就满脸通红不停打喷嚏,毫无形象地弯腰四处张望。

    马文才担心他出事,用帕子捂住口鼻,跟上前去,正准备把他拉回来,却见他从地上找到了半块玉佩,郑而重之地放回了怀中,满脸都是庆幸。

    见到那块玉佩的模样,斜地里的马文才伸出去的手猛然往回一缩,不可思议地看了褚向一眼,悄然无声地又退回了人后。

    只是手,却不由得按向了自己的胸前。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叮!护兄狂魔傅歧上线!

    叮!护胸狂魔褚向上线!

    叮!护凶狂魔徐之敬上线!

    叮!护熊狂魔梁山伯上线!

    叮!

    马文才:(瞪)叮你个头啊!

第197章 仁义道德() 
马文才的胸前; 如今也贴身带着半块玉玦。

    之前他没有看清; 以为褚向是丢了玉佩之类,等他看清了,却只觉得浑身冰冷; 不寒而栗。

    褚向的那半枚玉玦,和马文才的那半块一模一样。

    马文才的那半块玉玦; 是崔廉给的。

    郦道元被门客拼死护送出寿阳城时; 他的门客趁乱去查找萧宝夤勾结梁国的证据,结果身受重伤而回; 只来得及交付这枚玉玦。

    这玉玦的纹饰精美,又被萧宝夤郑而重之的收藏在书房里,必定是某种信物; 其实崔廉对玉玦能揭发什么也没有抱有什么信心,所以这件东西才托付给了马文才; 请他交给谢举。

    因为这枚玉玦关系到崔廉、裴公、郦道元等数人安危的关系; 马文才没有告之傅异它的存在; 但在听说这次来的学监可能是乌衣巷的谢举时,他简直是惊讶极了。

    不是惊讶这样的灼然士族会关心五馆和萧宝夤阴谋之事; 而是觉得实在太巧太巧; 就像是命运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这些线索穿针引线,一步一步地将旁人可能一辈子都窥见不到的真相放在他的面前。

    褚向那块被制作成玉佩的玉玦绝不会是随便挑选的,玉玦形如环而有缺口,更重要的是; “玦”、“决”同音,故古人每用“玉玦”表示决断或决绝之意,以摔玉表示恩断义绝,所以玉玦被赠与旁人,并不是一种好的寓意。

    照理说,正常人看到这种代表“断义”的物品,都只会觉得伤心或愤怒,甚至觉得是一种羞耻,不会贴身收藏或格外重视。

    但无论是萧宝夤也好,褚向也好,如今都对这枚明显已经履行过自己意义的玉玦表示出了珍视,也勿怪郦道元觉得此物是一种信物。

    褚向虽是京中边缘化了的人物,可他的出身却比绝大多数公子更要尊贵,哪怕他的性格如此懦弱,又被梁帝监视着这么多年,可他依然能来三吴之地的会稽学馆读书,真的是仅凭母亲的余荫吗?

    褚向和自己的这位胞舅,是否一直有所联系?

    马文才原本就是个敏感多疑之人,如此一想,根本不愿暴露自己发现了那半枚玉玦,隐入人群之中,只悄悄地观察着他。

    他看见褚向收好玉佩,走回徐之敬身边。

    他看见徐之敬向褚向询问着什么,褚向羞涩地笑,摇了摇头。

    衣衫凌乱外表羸弱并不能削弱他的姿容半分,恰恰相反,反倒为他增添了一种让人怜惜的气质。

    看他那羞涩似小鹿般的眼神,没有人能把他和“阴险狡诈”联系起来。

    晋陵长公主原是齐国出名的倾国之色,却没有被和亲、没有被胡乱婚配,而是嫁了自己最中意的人选;

    萧宝夤落难北魏,依旧凭着容仪获得了众多公主的欢心,成了驸马,跻身宗室……

    萧家血统里的美貌,从来没有给他们带来过灾难,难道真的是上天庇护?

    “你在想什么?现在是发呆的时候吗?!”

    定定出神的马文才,突然被人从人群里拉了出来。

    徐之敬铁青着脸,指了指傅歧那边。

    “我的药用完了,顾不得那里。”

    马文才抬头一看,虞舫正带着几个交好的学子围住了傅歧和傅异二人,傅歧那暴脾气明显已经按不住了,傅异拽着他的袖子,眼神冰冷地望向虞舫等人。

    也许是傅异被毁了容的五官太可怕,也许是他的眼神太冰冷,除了虞舫外,另几个士生都没有做出什么举动,就连虞舫也不好太“特立独行”,只能在那里僵持。

    大约是药效过了,马文才看着喷嚏不断的皂隶们重新提起了棍棒,寒生们却已经一片狼狈满脸青紫,趴在地上吆喝不断,怒火不断涌上胸臆。

    “都站起来!”

    马文才使劲拽起一个寒生,替他整理衣襟。

    “学了这么久礼义廉耻,怎可就这么倒地不起,一蹶不振?”

    随着马文才的怒喝,还在地上痛呼的学子们一个个满面羞惭地站起身,渐渐聚集在马文才的身边,用沉默的眼神注视着眼前的皂隶们。

    那为首的皂隶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逮捕任务会变成这样,叹了口气说道:“这位公子,我们并不是故意来学馆里闹事的。只是我等接到举报,说这位‘易先生’身份不明,通关会稽郡的路引明明是行商,却到了这里教书,而且我等沿路追查他的路引和通关文书,发现他是从北面来的,不得不慎重起见。”

    “举报?他既然是在这里教书,又没有杀人放火,为何会被人举报?”

    马文才言辞犀利,直击重点。

    “易先生自南下养伤以来,从未出过书院,敢问这位吏头,举报者可是我学院中人?”

    马文才锐利地眼神从人群中扫过,想要从中找到那个“举报”之人。

    大多数人都坦荡回视,也有部分人是因为被对视无措而移开目光,唯有虞舫几人畏畏缩缩,不敢直视。

    “公子何必为难我们?”

    吏头面露为难:“我等怎会揭发举报之人?若是如此,日后还有谁敢举报不法之事?”

    “藏头露尾,谁比较像是坏人?”

    马文才冷哼了一声。

    “先生是学馆里的人,你们若想带走人,也得先由贺馆主同意。在贺馆主来到之前,谁也不能再动我们馆中学生一丝一毫!”

    “你们不敢拿棍棒对着我们,却因他们是庶人而随意欺辱!你们又岂知其中有没有日后的‘天子门生’!”

    马文才的话掷地有声,替庶生们找回了颜面,一个个腰杆子也硬了起来。

    他们看着虞舫等士生浑身上下干干净净,他们却满面青紫有辱斯文,为何?

    总不能让自己也瞧不起自己!

    “马文才,你是士生,还是不要管这些闲事了。”

    虞舫阴测测地说:“易先生身份既然存疑,他们带易先生回去也是执行公事,何必如此夹枪带棒?”

    “他们虽是庶人,可他们也是我们的同窗!”

    随着门外一声清亮的反驳,祝英台领着一干祝家部曲踏入了课室。

    “易先生虽然身有嫌疑,可一日为师,终生为师,!”

    “祝英台,你这娘娘腔莫是跟马文才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私情,简直是士族中的败类!一天到晚维护庶人就算了,如今既然还为来历不明的人助拳!”

    虞舫见祝英台这个“异类”居然将家将带来了,知道今日没有那么简单能如愿了,气得直咬牙。

    “虞舫,你嘴巴放干净点!”

    傅歧一声怒吼。

    “虞公子,即使你天性凉薄不把我们当人看,也不必一出事就把同窗和先生都出卖个干净吧!”

    梁山伯也忍不住了,怒道:“便是在士庶分别之上,亦有气节操守,难道你能代表所有的士族不成?”

    甲科中如魏坤孔笙等人本就和祝英台交好,此时祝英台又得了太子青睐未来前途不可限量,自然更站在祝英台这边。

    再见虞舫一句话引起了众怒,让原本就紧张的士庶生关系更加尖锐,顿时头痛不已地纷纷出来打圆场。

    “都少说几句,少说几句!”

    “虞兄也是担心持械私斗给馆中惹祸,不要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之前还在执意要带走易先生的皂隶们看到他们自己内斗了起来,干脆作壁上观,看着他们对峙。

    尤其是祝英台带着全副武装的部曲来了以后,径直就把他们围了起来,他们也确实不能做什么。

    就在这时,被傅歧搀扶着的傅异动了。

    一直保护着他的学生们纷纷让开,躬身让这位“名师”从他们身边经过,又隐隐站在他的身后,随时保护着他的安全。

    傅异心中一暖,笑着对他们颔首,又转过头来,对着几个皂隶说:

    “你们只持着文书毫无通报就上门来抓人,很容易引起学馆和官府之间的矛盾。不是被有心之人挑拨了,就是做事太急。”

    他负手而立,淡淡道:

    “你们先回去,让我和馆主交代些事情,明日自我会去太守府配合调查。”

    傅异原本身材高大,学馆之中也只有傅歧等少数几人能与他比肩,只是他伤的是腿,又因肺部不适经常佝偻着身子,竟无人发现他原本是个魁梧的汉子。

    如今他站直了身体,用一种威严的姿态与这些皂隶们说话,竟然他们产生了一种畏惧感。

    傅异的语气不像是请求,倒像是已经下了决定不容反驳似的。这语气他们再熟悉不过了……

    久居人上又手握实权的官员们,往往就是用这样的语气发号施令的。

    吏头心中有些不安,可又不愿就这么屈服,硬着头皮拒绝:

    “易先生,实在是上令在此,不得不从,何况谁知你明日还在不在馆中?请,请今日就给个方便……”

    “你别得寸进尺!易先生说了会去就一定会去!”

    傅歧暴喝道:“如今这么多人在这里,你以为我们会让你将易先生带走不成?”

    “傅歧!”

    马文才怕他情绪太过引起有心之人的怀疑,悄悄拍拍他的背,摇头道:“把你的暴脾气收一收,别每天跟个斗鸡一样!”

    好在傅歧向来是这个性子,也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的情绪激动。

    “我给他作保吧。”

    就在两边陷入僵硬之时,门外却突然传来了一道陌生的声音。

    众人引颈一看,只见门口站着个白面微须的中年人。

    此人身着紫衣,气度不凡,身后还跟着几个看起来就不简单的随扈之流。

    更重要的是,连清早出了馆的贺馆主都恭敬地跟在他的身后,并没有在他之前发表结论,也没有进来训斥学生。

    “敢问使君是?”

    吏头看着那一身紫衣就先慌了神,鼻尖冒汗。

    “你们回去吧。”

    谢举随意挥了挥手。

    “去告诉你们世子,乌衣巷来了人。”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傅异:(叹气)不能拼爹的日子好蛋疼……

第198章 疑凶何人() 
朱雀桥边野草花; 乌衣巷口夕阳斜。

    旧时王谢堂前燕; 飞入寻常百姓家。

    祝英台对“魏晋风流”四个字的最初印象,便是从这首诗中得到的。

    她不知道南北朝何时开始何时结束,不知道南北朝里有多少皇帝更迭; 也说不清什么郡望品第,可她知道王谢; 知道乌衣巷。

    此时祝英台还不知道来的是乌衣巷的谢家人; 只单纯因为这个名字而感到好奇,和一屋子或狂热或激动或受宠若惊的学子们不一样; 她只是单纯的瞪大着眼睛,想看看“乌衣巷”的人和其他人有什么不一样。

    即使是来自于现代,见识过各种俊男美女的祝英台; 也不得不承认,哪怕是现代那种环境; 也很难生得出面前这位美大叔这样的人物。

    他最出众的不是他的相貌; 而是他那种矜贵自持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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