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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人人都爱马文才-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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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个十分讨厌,又不得不理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她出手阔绰?”

    有传闻祝家庄堪称上虞第一隐富,难道是真的?

    如果这样的话,掌管中馈的本事应该不错。

    马妈妈:(泪流满面)上天啊,难道我们家终于要有个会理财的了?!

    只会当倒爷的马文才:……

    只会花钱的马太守:……

    只会算账的祝英台:……

第100章 难兄难弟() 
马文才这辈子真心相交的朋友极少。

    并不是因为他看不起别人,又或者他不愿交友,而是他上辈子交的朋友,后来大部分都跟他划清了界限,能不落井下石的就算是仁至义尽的了,落井下石的也不在少数。

    这个正在为了几件船舱大发雷霆之怒的,便是上辈子落井下石最厉害的那个。不但落井下石,他的整个家族,几乎将他们马家逼到无路可走,间接让他父亲冤死,母亲自缢。

    可这口气,他却不得不一直忍着,只等到自己有了足够的本钱,才能撼动这样的局面。

    “马文才,你确定你处理的了?”

    陈庆之有些担心的看着远处的那些士人。

    “先生,在说话的那个是我的表兄,家母和他的母亲是姐妹。”

    马文才也只能这么解释一句,上前处理纠纷。

    “沈让!”

    马文才一声呼喊,成功中断了前方的争执。

    那被叫做沈让的少年身子闻言一愣,不可思议地回过头来。待见到喊他的是谁时,他一双眼瞪得多大。

    “文才?你不是在会稽学馆读书吗?怎么回吴兴了!”

    那些被他指着鼻子骂的管事见正主儿来了,也松了口气,几乎是小跑着跑到了马文才的身旁,拱了拱身子。

    “是马公子是吧?房间都已经准备好了,还请诸位跟……”

    “文才,那些舱房是为你留下的?”

    沈让有些惊喜的也上前了几步。

    见马文才点了点头,沈让笑容更甚,很理所应当地说:“那正好,我住在你们下一层,位置不太好,楼上既然是你们住的,将房间腾两间给我和我的人吧,你让你的人到下面住去。”

    周家的船是商船,这种船大多是楼船,虽没有运粮船快,但最是稳当宽敞,但由于船体所限,最上层的房间并不多,就连他们上船来前,周家也事先打过招呼,只能两人一间。

    沈让一开口就要两间,让马文才身后的风雨等人表情都有些不好。

    “这就不巧了,我们的房间也不多,我是跟着同窗们一起出来的,其他人订下的房间我不好做主,要不这样吧,我把我的屋子让出来给表兄住了。”

    马文才笑着,余光从沈让身边的佳人上略过,大概知道了这位表兄为什么会突然为了房间发火。

    身边傍有这样美艳的佳人,自是恨不得让对方为自己的威风所折服,最好别人都能对他是言出必遵。

    更何况他这表兄最为好色。

    听马文才说他把自己的屋子让出去,沈让顿了下,迟疑着说:“这样不太好吧?而且一间的话,我的随扈也没办法安排,你是不是问问你的同伴,可有谁愿意让下的?我可以多付几倍房钱。”

    他听说马文才去了会稽学馆读书,五馆大多是寒生的事情天下皆知,沈让根本不觉得让寒生让一让房间有什么了不起。

    在他看来,这些人都只是靠着马文才的关系才能上船的,只要多多给钱,对方一定愿意换屋子。

    马文才起初还耐着性子和他周旋,如今听他想要用钱打发人,心中也有些不耐,微微让了让身子,示意沈让看自己身后的那些人。

    为首的傅歧人高马大,穿着打扮一望便知是将种,而后的祝英台也好,徐之敬也好,看起来都非同寻常,就连只穿着普通儒袍的梁山伯,因为站在护卫簇拥的陈庆之身后,看起来都并不卑微。

    “你的同伴都是?”沈让当下脸色就有些不好,“看起来不像是寒生。”

    “哦,今年天子下诏召‘天子门生’,不少高门都送了子弟入书院,我同行的同伴里,有灵州傅氏家的傅二郎,还有东海徐氏的嫡支,以及会稽乡豪祝家庄的公子,我觉得他们应该不会为了表兄这些钱让屋子的。”

    马文才表情无辜地解释。

    沈让听着一大串家门的介绍就知道没戏了,吴兴沈氏不过是郡姓,可傅氏和徐氏却是著世大族,可又不愿意跌面子。

    他正准备在纠缠一会儿,脑子里突然灵感一闪。

    只有一间?

    只有一间好啊!

    沈让看了身边的美人一眼,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一副不甘地表情说:

    “既然如此,那我就领了你的好意,就住你那间……”

    他正准备说住了马文才那间屋子,手臂突然一沉,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苦心追求的美人儿将一只手搭上了他的手臂。

    这美人儿一身红衣,越发衬的浑身肌肤如玉。

    寻常良家女子,尚未长成一点后都不会穿这么艳丽的红色,更别说这个女人美艳动人,眉眼间妖冶风流,伸手就搭上沈让的手臂。

    但这女子动作轻浮,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舒服的。

    “哎呀沈郎,若只有我们两个住在楼上,那有什么意思?”这女人一张口,声音也柔媚的让人身子先软了半边。

    “旁边都是不认识的男人,岂不是吓坏了奴家!”

    沈让原本想着能趁此机会一亲芳泽,可色授魂与之下脑子里已经空空荡荡,再想着一层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身份地位又不低于他,确实有些危险,便顺着台阶下了,满脸顺从。

    “好好好,畏娘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得了佳人一触,心中说不出的满足,再看向马文才时已经没了之前那般咄咄逼人,故作大度地说:“文才啊,既然畏娘说了不愿意和你们住一起,那我还是陪她住在下层吧,马上要开船了,我领她到处逛逛,你先安排好自己的事情,回头再来见我吧。”

    说罢,伸手反摸上畏娘的青葱玉指,就要牵她离开。

    马文才见他老毛病一点也没变,心中有些不屑,面上却一派自然,还有心力对面前两人笑了笑。

    他原本只是客套,没想到这一笑却有了回应,站在沈让身边的畏娘也对他回笑了一下,只见她唇角轻扬,眼角往上一勾,说不出的风流韵味,马文才哪里见过这样当众抛媚眼的,当场就黑了脸,不自在地转过眼。

    见马文才这幅雏儿样,那女子笑得越发意味深长,手掌也从沈让手臂上移开,突然开口:“我陪公子上来有些时间,既然没换成房间,我得下去,否则岳娘子在楼下该等的急了。”

    说罢,对着马文才和沈让微微一礼,在身边小丫头的跟随下缓缓朝船舱走去。

    沈让哪里能看她就这么走了,连忙追在她身后,对表弟丢下一句“回头再叙”就跟着而去。

    “这位表少爷还是这么一厢情愿。”

    疾风见人都走远了,嗤笑一声。

    马文才召来细雨,吩咐他去打听打听那女人什么来历。

    他这番举动惊得疾风和追电眼睛瞪得浑圆。

    “主人,夫人不许你狎伎的!你好生生去问那个女人来历干什么!”

    疾风还以为马文才被那女人临走的一眼看的不对了,连忙忠告:“这样的女人身边不乏狂蜂浪蝶,咱们在赶路中,能不生事最好不生事啊主子!”

    “你胡说什么!”

    马文才被气笑了,“我就是好奇这女人是怎么搭上我表兄的。”

    几人听到之后总算松了口气,但还是不敢放松警惕,随时准备“谏主”。

    马文才可不管他们想什么,将这事处理妥当了,就回了众人之中,大概向几位同伴并陈庆之解释了下原委,当听说他那表兄是为了个女人大耍威风时,几个侍卫了然地笑了起来,并不放在心里,该做什么做什么,很快就安置好了住宿的事务。

    他们住的是这楼船最好的部分,房间又大,但徐之敬不愿意和庶人同住,只能梁山伯和马文才一间,徐之敬和傅歧一间,陈庆之带的心腹太多,又是客卿而不是主子的身份,没住上面的上房,和所有侍卫一起去了下层,多出来的一间便给了祝英台住。

    他们一路行来早已经习惯,这船又是大船,原本应该旅途愉快的,可因为多了沈让这么个人,让马文才身边几个好友都有点心里不适。

    大概是马文才告知了沈让几人的身份,还未到午时的时候,这位“马文才的表兄”就施施然来和他们一起“用饭”,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不但老气横秋的让马文才介绍自己和同伴,还明里暗里暗示他们应该礼遇自己。

    傅歧性子单纯,在学馆里唯我独尊惯了,从来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当场就差点掀桌,全靠梁山伯频频打眼色才没翻了桌案。

    见到沈让这样不识趣,马文才也很无奈,对方毕竟是自家亲戚,不能真赶出去,只能小心翼翼的周旋。

    直到……

    “什么?这人是寒门出身?”

    沈让在知道梁山伯的身份时立刻表情夸张的站了起来,捂着鼻子指着他大叫:“你这厮,士庶不同席不知道吗?你居然敢混在这里和我们一起吃饭?”

    士庶不同席是这时代的规矩,但自刘宋以来,因为寒门担任要务,出于朝政和私下里联系的考量,这种规矩越来越淡,廊下食里也有寒门敬陪末座,移座远客但不离席的。

    由于傅歧一直没钱,梁山伯和他同席共食已经习惯了,所以梁山伯的位子虽然离徐之敬最远,但还在一席用饭,如今被沈让当成什么肮脏腐臭的东西一般,除了徐之敬以外,所有人脸色都不太好。

    “表兄,此人乃是我的师兄,会稽学馆贺馆主门下,和我是同门。”

    马文才再怎么不喜梁山伯,这人好歹也是和他们一路的,轮不到沈让指手画脚,更何况他说他混入他们士人之中,也是间接说他没规矩让庶人混了进来。

    他压抑住怒火道:“我们现在是在赶路中,一切以便利为先,断没有事事都分隔开的道理。”

    梁山伯没想到马文才会替他说话,眼神惊讶。

    岂料沈让却一副马文才已经废了的表情,摇头大叹:

    “你从小聪慧,姨父姨母都对你抱有期待,我们听说你去了会稽学馆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这好生生高门公子不做,不去学谈玄做赋,去跟一群庶人混做一堆学什么《五经》文章,难不成是想谋个浊官不成?”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这样才算是符合士族“典范”,嫌弃地看了一眼马文才。

    “若不是我你拽到国子学和我一同进学。和那些灼然高门赏月吟诗,出入风流,才是士族处事之道,跟着一群牛监羊肆的寒品后门,没的辱没了你我的身份!快听表兄我的,把这人赶出去吧!”

    “我看你才该滚!”

    傅歧瞪着眼睛,“听你满嘴喷臭,小爷连饭都要吃不下了!”

    “傅歧。”

    梁山伯拍了拍傅歧的手背,低声叹道:“别闹,你闹了只会让文才兄面上难看,且忍忍。”

    梁山伯虽被羞辱,却并没有觉得太难堪,往日在甲馆里中午用饭,他这样的话也不知听过多少,一个中午换三四次地方吃饭也是正常,他不想为了自己惹了一路的伙伴都没了好心情。

    傅歧按捺住没翻脸,沈让却越发来劲。

    “你看看,明明是世家大族,在那五馆里混上几日,就这么粗鄙,你要在五馆再待下去还怎么得了!”

    沈让指着马文才的脸,突然仰首在空气中嗅了嗅,脸上越发嫌弃。

    “果不其然,你们居然不熏衣,不敷粉,除了那边那个小公子,居然还无人施朱,连布菜的都没带几个……”

    “你才施朱,你全家都施朱!”

    “这位兄台说的不错,我家中的兄弟,各个都是……”

    “我管你全家擦不擦口脂!一屋子菜味儿,你能闻到什么熏香啊!假风雅!”

    祝英台也吃不下去了,拿着桌上的帕子将嘴一擦,丢下除了油渍什么颜色都没的丝帕,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沈让听这祝家的小儿如此讽刺他,脸色极为难看。

    梁山伯和傅歧不愿让马文才难看,那是顾忌这人是马文才的亲戚,可祝英台是亲耳听到马文才说讨厌这人的,自然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了。

    她要真损人的时候,那是一个脏字都不带还让人难受,此时站起了身来,往前几步拉着梁山伯就要他起来。

    “梁山伯,他说的对,你就不该坐这儿,走走走,梁山伯我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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