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明朝当国公-第3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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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井次郎深吸了口气,深深鞠了一躬:“侯爷之言石井次郎明白了,谢谢您的忠告。”
看着一大一小两道离开的身影,杨峰有些怔怔出神,他来到了这个时空后,这个时空的历史因为他的到来已经发生了改变,只是不知道这位日后的民族英雄的命运又会如何。
“侯爷……侯爷……”
不知什么时候,杨峰的耳边响起了耿秉义的声音。
杨峰转过头看了耿秉义那一脸的小心翼翼没好气道:“赶紧的……有屁就放。”
耿秉义嘿嘿一笑,不解的问道:“侯爷,卑职不明白,您为何要放了那个郑森?卑职知道您心善不忍对孩童下手,可他却是郑芝龙的长子啊,即便您不忍杀他,但将他留在手里也是好的啊,将来说不定就可以派上大用场。”
杨峰没有回答,眼光在众人扫了一圈,“你们也是这么看的吧?”
卢光彪也说道:“侯爷,下官素闻您在辽东向来主张对鞑子赶尽杀绝鸡犬不留,可今日为何却做出这般举动?此举让下官颇为不解,须知日后咱们必然是要跟郑芝龙对上的,若是郑芝龙死于咱们之手,这个郑森又如何肯善罢甘休?”
“你们不明白!”
杨峰轻叹了口气就不说话了,他自然不能对众人说,这个刚离开的小不点可是日后的民族英雄,大明朝廷的重臣,在另一个历史时空里也正因为有了他才使得大明朝廷得以在台湾苟延残喘了数十年,他又如何忍心对他下手呢。
看到杨峰不愿意说出原因,众人也不敢再问。褚茂光又问道:“侯爷,那个施大瑄和俘虏的那些海贼呢,要如何处置他们?”
对于郑成功这样的人杨峰自然是敬重三分,但对施大瑄这样当惯了海盗,儿子又是投靠了满清鞑子的人,杨峰自然是没有半分的好感和同情。
他一改刚才的复杂深色,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对这些人不用客气,通通压到矿山、码头等地服苦役,五年之后若是他们还活着再赦免他们吧!”
“行,那就这么办!”
褚茂光没有半分犹豫的点点头,卢光彪也是见怪不怪,对于他们来说只有死了的海盗才是好海盗,至于矿山环境有多恶劣,挖矿有多辛苦,五年后能活下来几个人他们才不在乎呢,没有把他们就地正法已经是法外开恩了。只有刘香心里略有不忍之色,只是这种情绪也是一闪而过,她很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为了这些该死的人去惹杨峰不快,她才没那么傻呢。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杨峰除了督促卢光彪、耿秉义等人抓紧时间训练福建水师和江宁军之外,他还带着人在泉州、福州、厦门等地查看各地海关的情况,毕竟海关初创,很多东西千头万绪,都需要他来监督查看,否则一旦出了岔子他也面上无光啊。
只是杨峰却感到自己白担心了,在关了一一圈后,杨峰发现各地的官服对这件事显得异乎寻常的上心,平日里懒散的官吏也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之后他才明白,感情是他答应的那两成的份子钱起的作用,看来金钱的魅力无论什么时代都是最厉害的。
第五百零九章 夏大言的苦恼()
福建这一年多来发生的事情很多,无论是福建水师的成立还是以郑芝龙为首的海盗势力遭到重创,被迫从大明境内大幅度撤退,甚至是最近引进的土豆、红薯、玉米等高产农作物,都是值得大书特书的大事,但这些事情跟另一件事情比起来就显得不是那么起眼了,而这件事就是开海禁。
作为一个长期执行禁海政策的国家,突然开放了禁海令后在民间引起的轰动自然是可想而知的,虽然禁海令对于那些豪门大户和有实力的士绅们来说就是个屁,但对于普通的平民百姓和小商贾来说却不亚于套在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咒。
朝廷刚宣布解除禁海令的时候,不少百姓以及小商贾的反映还是非常的茫然,他们不知道这究竟是哪位大佬心血来潮下达的政令还是真的下决心要解除海禁,所以大部分人的第一反映就是保持冷静先观察再说。
不过这世上终究是还是有胆子大的人敢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在生存的压力下,开始有人小规模的搜罗了一些大明境内的特产,出海前往南洋、扶桑、吕宋等地进行贩卖,一段时间过去后,这些出海的渔民、小商贾等人回来了,他们的收获少则几倍利,多则十多倍。
丰厚的利润极大的刺激了福建境内的百姓,一时间无数渔民、无业者和商贾纷纷奔走相告,后世的马克思就说过,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人们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就有人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
在金钱的刺激下,一时间整个福建境内都开始躁动了,不少人见面的问候语已经从你吃了吗变成了你出海了没有,与此同时许多一夜暴富的故事也在福建境内迅速流传。
“躁动了……百姓开始躁动了……”
夏大言忧心忡忡的对杨峰道。
“侯爷,这些日子下官已经收到了许多各地传来的公文,福建境内如今到处流传着出海便能发家或是一夜暴富的传言,许多百姓整日里都在谈论着如何出海做生意,甚至不少地方又兴建了不少的船厂,不少官员对此极为担心啊!”
“担心什么?”杨峰微笑着问:“担心百姓出海有危险?”
“这倒不是。”夏大言摇摇头,而杨峰则是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屑之色。
夏大言正色道:“侯爷,以前侯爷说开放海禁后朝廷设立了海关,可以增加税收,这点下官自然是相信的,事实上这些日子从各地海关上报的公文来看,海关的税收确实大幅增加,只是上个月各地海关收到的税银便达到三十万两之多,如今下官担心的却是另外的事情。”
“另外什么事?”
“下官担心长此以往百姓们只言利而不谈义,这样下去如何了得?且若是人人都出海做生意,何人种地何人织布何人养蚕,百姓们吃什么穿什么,若是因此而惹出了乱子又如何是好?”
看着面带忧色的夏大言,杨峰冷笑道:“惹出乱子?恐怕不是这样吧,是不是有人向你施压了?”
夏大言苦笑道:“侯爷慧眼如炬,果然是瞒不过您。说实话,这些日子已经有好些个士绅找到下官头上,希望下官遏制一下出海的势头,而这些人全都是附近的宿老,即便是下官也不好驳了他们的面子,所以才不得不厚颜来向侯爷求助的。”
“求助?”杨峰好奇的打量了他一眼:“夏大人,你才是福建的父母官好不好,这种事由你乾纲独断就好,怎么想起来找本侯了?”
夏大言:“…………”
面对杨峰这种一推二六五的作法,夏大言表示很无语,不过偏偏他还不能说什么,毕竟他身为福建巡抚,这种民事原本就是他的职责范围,现在他想要把这个麻烦推给杨峰,人家不搭理他也是应该的。
“侯爷,下官实在是有些扛不住了。”夏大言不得已对着杨峰拱了拱手用求助的语气道:“实话跟您说吧,就在昨天,福建六家最大的海商找到下官,希望下官收一收开放海禁的力度,被下官婉拒后他们又分别找到了布政使丁大人和按察使涂大人,并扬言若是不答应他们的条件,他们便要联合商家罢市。”
“罢市?”
杨峰一听,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
所谓的罢市其实就是后世常说的罢工,说白了就是某个地方的所有的商家停止营业,无论是米铺、盐铺、布庄乃至贩卖各种生活用品的商铺全部停业,这样一来对地方的冲击是非常大的。
有明一朝,尤其是到了明朝后期,大明的商贾和士绅势力日益增强,为了向朝廷施压满足自己的条件,士绅和商贾们动辄便联合商家罢市,一旦罢市自然会引得朝廷震动,这对于一心求稳的官员来说是非常不愿意看到的,所以一般情况下官员都会捏着鼻子忍下来,并满足商人的条件,而这也进一步助涨了商贾们的嚣张气焰,这点从他们竟敢用罢市来威胁一省巡抚知道如今的他们已经嚣张到了何等程度。
听到夏大言的话,杨峰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他还是有些不相信的问道:“这些海商难道真有这么大的能耐?”
“当然有!”夏大言正色道:“这些海商已然在福建扎根了上百年,一个个都根深蒂固,本地的商贾跟他们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若说要罢市,那就绝不是虚掩。下官担心,若是一旦罢市引起动荡,遭殃的还是百姓啊!”
“呵呵……没想到夏大人竟然是如此心怀百姓,难得……难得啊……”
杨峰嘿嘿一笑,只是说话的语气却半分钦佩之意都没有,他当然明白夏大言最关心的还是他头上的乌纱帽,至于百姓安慰什么的不过是附带的罢了,有用的时候拿出来亮一亮喊几声口号以表示自己是个好官而已。
虽然杨峰对于夏大言的乌纱帽不在乎,但他也不愿意看到福建发生乱子,他想了想才对夏大言道:“夏大人,这样吧,你替本侯约一下那些海商,本侯想要看看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第五百一十章 商议对策()
一座幽静且装饰奢华的大厅里,坐着七八名穿着长衫的男子,他们当中年纪最小的也有三十岁出头,最大的估计得有六十多了。
十一月的福建气温已经开始变冷,是以在大厅的周围还摆放了几个火盆,盆子里的白炭正燃烧着幽兰色的火光,烤得整座大厅都暖洋洋的。
七八名男子的面前都放着一张小茶几,茶几上摆放着几盘精致的糕点以及美酒,每个人的身边都坐着一名美姬,只是大多数糕点依旧摆放完整,可见坐在茶几上的人心思并不在这上面,这些人就连坐在身旁劝酒美姬都不理会。
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对一名坐在东边闭目养神,任由两名丫鬟替他轻轻捶腿的六旬的老人赔笑道:“弘毅公,我等今日都接到了征南大都督府送来的帖子,说是江宁侯明日在滨江楼邀请咱们六家一起赴宴,咱们几个合计了一下,都琢磨不透这个江宁侯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以过来想找您请教一下,这个江宁伯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名闭目养神的老人不是别人,却是福建最大的一家海商的家主洪福通,别号弘毅先生。
听了中年男子的话,洪福通眼皮子终于抬了一下,慢慢的说道:“宁家老大,你是老夫看着张大的,你知道老夫最不喜欢你哪点么?”
不等中年男子回答,洪福通继续道:“你打小就聪明,这点是老夫是知道的,只是你这个人太喜欢算计,无论做什么事都喜欢让人冲在前头,你则是跟在后头捡便宜,老夫为此还说了你好几次,只是看来却是老夫白费心思了。”
“弘毅公,小侄……”在众人的笑声中,中男子脸色涨得通红,只是洪福通不但是看着他长大的,更算得上是他的长辈,如今不过是教训了他几句,他再不甘心也只能忍着。
“看来你还不服。”洪福通冷笑对中年男子,也就是宁家的家主宁耀道:“你明知道江宁伯肯定是为了前些日子咱们联手向夏大言施压之事找的咱们,却假装不知情的来询问老夫,这是想看看老夫是不是老糊涂了,是这样么?”
宁耀的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非也非也……弘毅公误会了,小侄绝无此意,小侄是真的想向您请教的。”
“好了,你也别否认了,你是老夫从小看着长大的,你屁股一撅老夫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说这些有什么用。”洪福通摆了摆手,没有理会宁耀而是对众人道:“既然你们都知道明日这顿饭不好吃,那就说说你们都议出什么章程来了?”
看着坐在一旁面色尴尬的宁耀,众人心中都有些好笑,一名三旬的中年男子对洪福通拱手道:“弘毅公,晚辈以为江宁侯请咱们赴宴,无非就是夏大言怕了,寻到了江宁侯请他出手,如今江宁侯不过是想向咱们施压罢了。既然他们生怕咱们联手罢市,那么咱们就可以向他们提条件,请江宁伯停止解除海禁,即便是开海禁,但也要掌控在咱们的手里,这就是咱们的底线。”
洪福通眼睛微闭,靠在身后的座椅上沉思了一会,众人见状都不敢打搅他,这个老头别看他总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样,但谁在福建一地谁不知道洪家能有如今的声势,大半的功劳都是面前这个老头撑起来了,这些年来但凡小看他的人全都被他打趴下了。
洪福通睁开了眼睛,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或许是喝得太急,一时间咳了起来。
“咳咳咳……”
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