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皇帝-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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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商丢了面子,被那些政敌嘲讽,心情自然不会很愉悦,他卯足了劲,打算在之后的事情上找回场子。
朝议终于进行到了最后一项——察举选官!
说到这,就必须提一下大渝的选官制度。
大渝选官采用‘察举制’,每年由地方长官在辖区内随时考察及选取人才,推荐予上级或者中央,被试用及考核后,再任命为官职。
这套制度在实行之初,能够为国家筛选出不少适用的官吏,而且也能打破世卿世禄制度的束缚,使许多没有背景的有才之士得以进入朝堂,巩固中央集权。
但凡事都有利弊。察举制也不例外,在实行了很长时间后,其弊端也日渐显现,其中最致命的一点就是,由察举而成为官吏的士人只占总官吏人数的极少部分,而且有许多小人利用察举机会,或贿赂或靠关系千方百计使自己成为被察举对象。
被察举者因察举人而走上仕途,必对察举者感恩戴德,并为之效命,这样极易产生宗派行为,形成地方集团。
(注:关于‘察举制’,取自百度百科)
为了弥补其缺陷,自秦以后,历代君王都对此作了不少重要的改革;其中察举的有关科目在人数上时有变化。
这些变化主要是各郡按人口方面的不同,而有不同的荐举名额。仁宗皇帝执政时,按人口不同确定名额已经不能满足国家的统治需要,于是就变成了从多方面考虑荐举名额。
而这些名额,就是朝堂上,各个势力角逐的目标——谁得到的名额多,就说明谁的势力强。这是最能反应朝局变化的一个参考。
蔡商今日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这个,以往,‘太后党’得到的名额总是远少于‘宰相党’,如今,‘宰相党’被他打的节节败退,如果在这件事上一举拿下霍政,‘太后党’才可以名副其实地说自己已经崛起。
议事刚开始,朝堂上就立刻吵成一团。
两拨人争锋相对,各说各的理,到最后,开始互相揭短,恨不得将对方生撕一样。刘邦坐在御座上一言不发,静静看戏。
‘太后党’与‘宰相党’代表的是两种不同的势力,蔡商希望增加河西,豫州的名额,是因为他是河西,豫州家族的代言人,霍政希望增加江南,扬州的名额,也是因为他是江南望族的代言人。
河西,豫州望族大部分都是北方望族,自从大渝十年前战败之后就一蹶不振,家族南迁至此,这和江南,扬州的本土南方望族产生了矛盾。
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北方望族还是丧家之犬?几年来,北方望族被打压的抬不起头,太后为了抗衡宰相,于是开始扶持北方望族,这才有了‘太后党’今日之规模。
可以说,今日朝议,是‘太后党’与‘宰相党’的一次决战。
两拨人像两只斗鸡一样,脸红脖子粗,发表完言论之后,刘邦开始做最后的裁决,“宰相德高望重,江南,扬州之地学风优良,所以朕打算增加这两地的荐举名额,其余各地,名额不变!”
听到这话,蔡商傻眼了,其余跟随他的‘太后党’官员也傻眼了,皇帝话说的很明白。
因为霍政德高望重,所以才同意他的意见,这也就是说,皇帝选择了宰相,而放弃了他们!而且听这意思,皇帝似乎刚才压根没有听他们之前说的那些废话。
刘邦看着如丧考妣的‘太后党’官员,心中冷笑不止,没错,关于这件事,他早就有了决断,‘太后党’注定是要一败涂地的,因为他们看不清大势,投靠错了主子!
如果说,刘邦亲政以前,这些人还以太后为尊是顺从大势,为了自保,而如今刘邦已然亲政,他们还不思悔改,紧抱太后大腿,这就是找死!
尤其是蔡商,顾让,等几个‘太后党’的领头羊,他们最近的行为,其贪得无厌,卑鄙无耻,已经让刘邦失望透顶。
此时,‘太后党’官员真的有些害怕了,细细想来,他们今日在大朝议上竟一无所得,祭祖的事情是‘宰相党’一手督办的,军演的事情他们也没插上手,最后的角逐更是惨败。
“陛下,抛弃我们了!”这是所有‘太后党’官员此时心中所想。刘邦没有理会他们,一甩袍袖“退朝!”
出了殿门,蔡商等人急急忙忙地往后殿走去,皇帝一意孤行,‘宰相党’又倾力支持,他们已经无计可施了,现如今,只有太后才可以力挽狂澜。
大臣们下朝,刚走了没几步,突然有人惊呼“你看,天上!”
所有人都抬头看,只看了一眼,就满面惊恐,只见,正南方,一颗璀璨耀眼的星辰,不知何时挂在了晴朗的苍穹之上!
(本章完)
第113章 图穷而匕首现()
太白星见于白昼,主当政者更替。
历史上,但凡出现这种天象,都会有一场可怕的杀戮,到时人头滚滚,血流成河,这是一件要命的事!所有人都加快脚步,急匆匆地往宫外走,这个时候,多留皇宫一刻,就多一分危险。
快走出皇宫的时候,很多人都在找司天监监正袁啄风,可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没有人不在心里暗骂:“老家伙,你跑的倒挺利索。”
顾让忧心忡忡,他这个时候有些想打退堂鼓了“蔡大人,咱们还要去面见太后吗?”蔡商瞥了一眼悬在半空的太白星,斩钉截铁道:“去,必须去,此天象不正寓意着,朝中有奸佞,意图不轨吗?我等为人臣子,焉有看着君主被人蛊惑而无动于衷的道理?”
“蔡大人所言极是!”其中一个主簿也同意蔡商的意见。顾让叹了口气,尤自祈祷“但愿此事与你我无关。”几个人说罢便直奔太后寝宫。
正往养心殿走,突然听见外面侍卫的惊呼声,刘邦下了马车,就亲眼目睹了这一奇异的天象,他不由乐了“嘿,有生之年竟能见到如此奇观,运气不错。”
他为看到奇景而感到愉悦,侍卫却战战兢兢,王忠更是脸色惨白,几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刘邦感觉十分不解,问原因也不说。他十分有些纳闷“不就是金星昼现吗?至于这么紧张?”
这种天象他知道,在前世的天文论坛上被提起过很多次,据说,是因为金星周围的卫星撞击导致的,后来金卫不见了踪影,这种天象也就变成了传说,不见了踪影。
唐朝的史书记载里,这种天文奇观似乎很多,李世民发动玄武门事变,最直接的原因就是如此,到后来,他杀所有和‘武’有关的人,也是因为太白星频昼现,并且有谣言说‘女武当主天下。’
想到这,他不由愣了,“怪不得,他们这么紧张,我怎么忘了,这是迷信天象,鬼神的古代!”他知道这是普通的自然现象,其他人可不知道,万一,有人像李世民那样,猪油蒙心造起反来,那就大大的不妙。
刘邦的脸色变得严肃,他一挥手“火速回养心殿!”同时对王忠道:“你去将司天监监正叫来!”
回到养心殿,刘邦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太白星现是凶兆,必须有人来顶缸,以安民心。可到底找谁?这是个问题。
一盏茶还没喝完,司天监监正袁啄风就火急火燎地跑来了,刘邦看着王忠,后者脸色古怪“陛下,奴婢在半路上碰巧遇见袁大人了。”
刘邦点点头,示意让他出去,阻止了袁啄风要大礼参拜,刘邦开门见山道:“今日天象如此奇异,卿作何解释?”
袁啄风从袖子里掏出两块烧黑的龟甲,指着上面的纹路道:“陛下,臣已经卜过卦。。。”
“卦象如何?”见他都快拧到一起的眉毛,刘邦就知道,卦象肯定不好,不过,这些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卦上究竟怎么说,到底该找谁顶缸。果然,袁啄风支吾了两声,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份奏折,上面写着:“太白见于正南,南方藩国当主天下!”
刘邦张大了嘴巴,心道“这也行?星星在南面,就说南方的藩王要造反?不过没关系,只要有理由就行。”他仔细想了想,大渝南面的藩国好像就两个,一个楚国,一个赵国。
赵王想谋反,刘邦是相信的,刘安那个伪君子心里若没想过皇位是绝对不可能的,楚王要谋反。。。那就有些牵强了吧?
不说楚国是众藩国里最弱的,楚王刘阙自幼落下残疾,左腿很不灵便,是个瘸子。一个身患残疾,又无实力的藩王造反。。。怎么看都是脑残才能干出的事。
赵国离金陵最近,江南九地十五城富的流油,实力庞大,现在万万不能动刘安,非但不能动,还得尽力安抚。
“这样一来,只好就由你来顶缸了。”刘邦脑海中闪过刘阙的音容相貌,似乎是一个很憨厚的人。“怪就怪你生于帝王家吧。”他眼中寒芒一闪,已经对刘阙判处了死刑。
袁啄风看到刘邦这般杀气腾腾的样子,不由缩了缩脖子,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来。
这事他也很为难啊,太白星昼现,一般人是没办法顶起这口大缸的,必须得找个有分量的,宰相?他没那个胆子,六部尚书?还排不上号,太后?这是活腻味了,思来想去,只剩下亲王了。
诸多亲王中,楚王刘阙是最适合的——他最弱,也没什么影响力,就算要整他,也翻不起多大浪花。
这个卦象是他算出来来的,所以他能够想到刘邦究竟会做出什么样的决策,只盼望着皇帝陛下聪明一点,千万不要选刘安。
袁啄风的心思,刘邦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假如没有这份奏折的话,他还会相信,这家伙真卜了卦,但这么短的时间,你就写好了奏折,这就有些猫腻了吧?
说实话,刘邦真的很佩服袁啄风的机智,他很清楚皇帝想要的是什么,也很清楚,朝廷想要的是什么,这样的人才配做官啊。
袁啄风被刘邦的眼神盯的有些发毛,“臣素闻陛下夜不能寐,恐有不干净的事物,不如让臣好好瞧瞧,看这天子寝宫之中究竟有何妖孽作祟?”
“我什么时候说养心殿有不干净的东西了?”刘邦心中直翻白眼,这个理由找的可真是冠冕堂皇。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袁啄风“如此甚好,袁卿,那你可得好好看看啊。”袁啄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里的巨石这才放下去,只要皇帝收留他,就说明,已经明白了他的心思。
想想外面的那些妖魔鬼怪,袁啄风就头皮发麻,现在,袁府恐怕已经被人踏平了吧?
刘邦收起奏折,让王忠送袁啄风去后堂,并令禁军将士严加守卫,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许进去打扰监正做法事。
太后的信到了,让他去承乾宫叙事。这是意料之中的事,虽然刘邦已经做好了和太后打开天窗说亮话的准备,但真正到这一刻的时候,他心里还是有些发虚。
好在卫青也到了,这给他增添了不少底气,卫青进宫,就说明,皇宫的守卫已经尽在掌控之中。
三万禁军已经开进金陵,城外,姜义的五万河西军严阵以待,有了这些,任她再有天大的本事,刘邦也不怕。
“太白星现,主当政者更替!这话虽是迷信,但放在如今,却也没有说错,从今日起,这所皇宫,只能有一个声音,那就是我!”
刘邦眸中寒光一闪,配上天子剑,大步出殿,殿外,五百禁军精卒,披坚执锐,整装待发。
承乾宫。
太后站在窗前,看着天上的那颗闪亮的星辰,满脸愁容,玉萍从门外走进来小声道:“娘娘,司天监监正袁啄风去了养心殿。”
“孤知道了。”
“娘娘——”玉萍欲言又止,太后坐在椅子上淡淡道:“你是想说,要是那天晚上,孤没有手软,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了吧?”玉萍点点头,太后突然一把将杯子摔碎在地“你放肆!”玉萍脸色惨白,忙跪地请罪。
太后看着她,眼神冰冷“季儿是我的孩儿,是大渝的皇帝,以前是,现在是,从今以后还是,你明白了吗?”
“是,娘娘,奴婢知罪。”
“玉萍,你我自幼一同长大,情同姐妹,在曹家的时候,你吃了不少苦,进宫后,也没过几天好日子,你恨我吗?”太后语气温柔,似乎换了个人似的。
玉萍咬了咬嘴唇,轻声道:“娘娘,这就是奴婢的命。”
“是啊,都是命,你出去吧,孤想一个人静静。”太后手倚在桌子上,揉着太阳穴,似乎很是痛苦。
玉萍一言不发,出了房间,她眼眶里隐约有泪花闪动,她径直往东走,那里是中御府的方向。“就算是被你记恨一辈子,我也不愿意看到你的梦想付诸东流。”
她刚转过一堵宫墙,就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