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天朝1630-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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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最年长的赵世传首先憋不住,出声斥责赵婕妤,
“王妹,你莫要挑拨离间,我们兄弟之间早就说好了的,你不可能说得动我们兄弟离心。”
“哈哈哈!”赵婕妤笑道:
“这恐怕是今天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吧!你们兄弟几个竟然也会齐心,二哥,你且先问问这几个兄弟哪个会甘心,你们可要想清楚,君臣君臣,一旦名分既定,那便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啊!”
赵婕妤这句话猛地说出了众人心中潜藏的可怕心思。
众人一起起兵,图谋这大不韪之事,谋取王位,但最终却只有一个人能够做上去。
任何一个人坐上去,就拥有名分上对其他几人生杀予夺的大权,世间每一个追逐权力的人都是为了这个,当初起兵时大家说好的权力人人均沾,但是一旦那个人坐上了王位,又岂会坐视手中大权旁落,当初说过的事又如何能做的数?
想想也不可能。
当初大家之所以公推二王子继位,最大的原因便是二王子名分最正,兼又性格懦弱,并不强势,他来做王位,让大家最为放心。
可是这权力是天底下最神奇的东西,它能腐蚀世上任何人的灵魂,便是再懦弱的人在拥有了这至高无上的权力之后,都有可能会性情大变,变得性格暴戾,历史上这样的例子屡见不鲜。和一个君王去讲信用,恐怕是世上最可笑的事了吧。
几个人做的这种大事,最怕就是有人秋后算账,众人凭什么就认定二王子登上了大位之后就一定不会改口反悔呢?
几个其他王子都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二王子。
几个人之间气氛紧张,大殿里静的好像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得见,仿佛随时随刻就会有人暴起伤人。
众王子中最胆小的九王子最先受不住这样诡异的气氛。
跳起来道:
“我不管了,你们知道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这王位的,要争你们争去,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做我的安乐王爷,”
说罢,起身,先去偏殿,不肯在在这里跟人对峙。
剩下的几人互相看看,都看出对方心里的心思。
赵世帧嘿嘿阴险笑道:
“王姐,果然厉害,一句话就让我们兄弟之间失和,这下你可高兴了吧!”
“几位兄弟,现在是什么时候,咱们自己还互相之间信不过。事先说好了的,难道如今大事还未做成,咱们自己先要内讧起来不成?”
转身又问二哥赵世传:
“二哥!你说,咱们事先答应好的事,你不会现在就忘了吧?”
赵世传一个激灵,跳起来道:
“怎么可能。我们兄弟们早就说好了的,天地神明共鉴,我赵世传敢有几个胆子,敢忘了这等大事?只要众兄弟能帮助我继承王位,那这天竺洲便是与众兄弟共享又有如何?”
他还要在慷慨激昂几句,却突然发现四弟赵世帧眼神不善,话到嘴边连忙改口:
“四弟只管放心,等我继承安王之位之后,必定帮助诸位王弟完成心愿,那天方等地已经有主,愚兄没有办法,但剩下的炎洲、马岛,只要是咱们安王藩治下之地,任几位王弟自取,愚兄倾尽全国之力也要帮王弟们完成分封!”
郡主在旁边听了心惊,怪不得这几位王弟们能联合起来,原来几人之间早有腹案,这些人竟然是把眼光盯到了外面。那炎洲,马岛等地的开拓这些年的确是有了一定眉目,到如今为止,已经探得除了一个埃塞俄比亚蛮国之外,几乎整个炎洲都是无主之地。
这些人的打算竟是推出一个最老实的老二上位之后,然后利用整个安王藩之力帮助几个王子在炎洲开国封藩。
不得不说,这个筹谋还真的有可能会成功,毕竟炎洲本就是宋人眼中的肥肉,经过几十年的渗透,如今有些地方的确是已经有了开土封疆的基础。
宋人对领土的欲望是贪婪的,先前大举进攻天方就是为此而做的铺垫。
但是先前安王却没打算动用大军攻伐,而只是按照以往的习惯步步蚕食,用个百十年的时间慢慢侵夺这些土地。这计划听说在朝野之间备受争议。朝中的勋贵子弟多有早就盯着这些海外的领土的都对安王当初的这个决定不满。
那炎洲土地广大,别的不说,就说单那马岛岛上之肥沃,建土十几个侯伯绝无问题。如果能够动用天竺洲全体之力,不说将那整个东部炎洲了,只需将其中拿下了一小半,变成封地,分封,那绝对能满足朝内所有人的期望。
这个决定可以说关乎朝中所有人的切身利益,朝中这么多勋贵子弟,谁不想尽快把这分封的事快点儿做实。
这些年安王藩虽然是对外大举开疆辟土,但毕竟狼多肉少,终究还是有许多家的勋贵子弟没有安排,还有更多的依附于勋贵子弟的无数海商,工厂主,都是紧盯着这块肥肉不放。
可以说谁能搞定这个谁就能得到朝中无数勋贵重臣们的拥护,这个优势将是无限大!
郡主抬起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自己的这个兄弟,如果这几个兄弟们竟是拿着这个达成约定,那就怪不得今次能够做成这样的大事。也怪不得朝中的那些人最终会站在这几个兄弟的那一边了。
这件事背后绝不仅仅是单单自己这几个兄弟,这后面肯定有更多的人在背后推手!
而且,这种集合了所有人共同利益的事,那不管是谁上位,都绝不可能反悔!这些人之间竟有这样的默契,看来刚才的那番试探恐怕是徒劳了。
果然,几人重新在申明一次之后,终于平静下来,接下来重新将目光转向赵婕妤。
赵世帧口中言道:
“怎么?”
“王姐还不肯放弃,莫非还期望外面有人能救你不成。刚才你也见到了,朝中元老重臣没有人支持你,怎么样,后悔吧,是不是就像我们父王说的那样,后悔身为一个女儿身。”
“哦,对了,我倒是忘了,王姐你心中还有一个人——李哲,是不是,那个原本的废物男爵?”
“什么,你敢?”赵婕妤脸色登时急了,脸上焦急之色溢于言表,
赵世帧跟着笑道,“哈哈哈,没想到王姐对这个李哲还真的挺挂心。不过我可以跟你说,你可以放弃对这个李哲的念想了,你早知道王禀是我们的人,你既然把他放在我们的人手下,你以为我们会放过他吗?”
“你——王禀那个老狗?不,我不信!你不可能对付得了他。”
赵婕妤现在虽然明知道李哲境遇危险,但却坚决认定李哲不会轻易就死。
赵世帧奇了,
“你凭什么对这个李哲有这么大的信心,他到底有什么重要,让你如此挂念?”
郡主:“你会后悔的,我的兄弟,你太低估了这天下人才,你这样的做法,除了将你自己陷入更不利的境地,别无用处。”
“可是我已经拿住了他,又怎么样,他身为一个下级军官,被军中主将主动算计,你以为他还有别的路走么?哈哈哈!别看你平时高高在上,看不起你的兄弟,但是现在我却能轻轻易易的弄死你的小情郎,嘿嘿!平时你一直瞧不起我们,现在终于轮到你仰视我们了。”
“求啊,求我啊,求我,我就会考虑放过你的小情郎!”
这赵世帧状似癫狂,疯狂的自言自语道。
“哦,不对,不是,他不是你的小情郎,你这种女人根本心里从不会有任何别人,只会利用价值的大小,这个男人身上到底有什么重要,需要你这么重视,让我来猜猜……看来,我们需要重新审视一下这个李哲了。”
九十章前战()
李哲身在前方,根本想不到身后发生的这许多事情。身为统治阶级的最底层,他哪里想得到上层王子郡主们之间的这些勾心斗角,因此他就更想不到自己会因此而被殃及池鱼。
这一世,他身在社会上层,固然是赢在了一个拼爹上,但是同时也必须承受贵族上层之间那些彼此之间的阴谋诡计。这个环境中,步步心机,处处是陷阱鬼蜮,这一点,却是他在后世身为贫民百姓时会很少面对的了。
因此此刻的他,一不小心踩进宫廷斗争的陷阱,不得不自己努力脱出这漩涡,为自己争出一片属于自己的生机来。
河谷之中,气候已经让李哲感觉到一丝寒意,预示着宋蒙之间的决战近在眼前,宋军如果不能在寒冬到来之前击败蒙人占据河谷出口处,那就意味着此次北伐的目标终究难以实现。
于此同时,对蒙人来说,战局一样危险,如果不能守住河谷出口处,那到时候大雪封山,此路不通,蒙人那就真的连撤退都是一件难事。需要向西,再向北几百里外才能绕过北部葱岭雪山,但那样的话,冬季的寒冷天气就将是蒙古人最大的敌人,在茫茫寒冬之下这些联军恐怕最少也要死掉一半吧!
李哲站在队伍前面看着对面的敌营,身边的义从军都被他撒出去作为斥候清扫周围地形了,他可不想在和敌人大战时突然有人来捣乱。
身边只有三部私军一千五百人作为后军跟在二营身后,和一起整个二营列阵去主动攻打敌营。
李哲就是打算拿着这总共两千人对付敌人的一万多骑军。
就连那祆教圣女赫斯提娅也惊讶于他的大胆妄为,此刻的她就全身一副军中亲兵的装束,跟在李哲的身边,
“你要知道你面对的可是汉王四大万户之一奥尔格勒手下的精兵,你就以这区区两千人去进攻?”这轻敌也轻敌的太明显了吧!简直是把对面的奥尔格勒当杂鱼看。
“怎么?害怕了,如果害怕的话,我允许你带着你的人先走。”
李哲冷冷回道。
反正,现在的情况是朝不保夕,李哲也懒得留下这几个人替自己陪葬。
赫斯提娅并不清楚李哲此举是被迫的,还以为是他真的有这样的自信,是强大,还是狂妄,她也分不清,但这一路以来她亲眼所见宋军攻城拔寨的轻松,却是毋庸置疑。
想到这里,提娅反而不要走了,一心一意要看这个她面前的这个年轻军官是如何打眼前的这一仗的。
对面的蒙古人也已经看到了这边的动静,从营寨里撒出大量骑兵,到营门钱列队迎战。数千骑兵在河谷里驰骋,荡起漫天的烟尘,越发显得这边宋军势单力薄。
其中甚至有胡骑打着口哨跑到宋军阵前几十米的距离扫过,卖弄自家天生的骑术,向宋军挑衅。
奈何宋军阵中纪律严明,没有人对蒙古人的挑衅反应。
李哲在军中大声喊道:
“看吧,在你们面前面对的胡人就是这样的愚蠢,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和他们坐下的马匹看似雄壮,其实根本当不得你们手中的火铳的区区一颗弹丸。
这个时代已经不同了,过去的什么狗屁骑射无敌,都已经变成了过去式,便是再勇猛的骑兵,再厉害的猛将,都敌不过你们手中的火铳。
你们手中拿着的是这个时代最好的火铳!
这已经是钢铁火炮的时代,我们才是主宰,那些野蛮人曾经驰骋天下的铁骑,现在只配做我们火铳兵枪口前的靶子!
去吧!我的士兵们!就让我们用我们手中的火铳去主宰战场,去干掉这些野蛮人吧,去赐给他们死亡,让他们发抖,让我们用手中的枪炮去告诉他们,什么才是文明!”
吼!
杀!
文明!
李哲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后,所有的宋兵,包括队伍后面的私军,都热血上头,战意浓烈至无以复加,李哲在阵前能看见下面前排的士兵们那充血的面孔,眼中的战意。
紧接着李哲单手一扬,嘟嘟嘟,号角声长鸣,军中战鼓阵阵,士兵们踩着鼓点振奋向前。
二营全军五百人,排成五排横阵,阵列向前,线列阵,他亲手训练处的稚嫩的线列步兵,此刻在这一世第一次闪亮登场。
敌军中,正在观测战场的奥尔格勒也吓了一跳,这是一个面相扁平,颧骨突出,就在骑在马上的蒙古人。
奥尔格勒从未见过宋军派出这样奇怪的军阵,整个前军全部变成扁平的横阵,宽大的正面全部暴露给正面的奇怪阵型,这样松散的阵型,不是生怕正面敌军骑兵冲锋的威力不猛么?
奥尔格勒有些懵圈,但毕竟也是一名沙场老将。
以往他见过的宋军火铳方阵,都是四面防守,宛如一座移动城池的坚固堡垒,蒙古骑兵往往是四面环绕,但却屡冲不进,到最后人困马乏,不得不被宋军拖垮的战斗。
今次,宋人难道是改性了,非要正面尝试蒙古人铁骑冲锋的威力?
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