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天朝1630-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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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州府的安王宫,就位于孟州城的正中心一处占地极广的区域,连绵不断的宫殿群形成了孟州府的内城,天竺洲,安王就是天,这安王宫完全是按照大宋朝紫禁城的规制来的。
话说原来安王藩最早开藩的时候,安王府的驻跸是在班州,也就是后世的班加罗尔,但后来随着海外开拓的范围不断西移,连接阿拉伯海的孟州却城逐渐变得更加繁华,远超班州府,而另一个因由却是以为班州距离定远州上的朝廷直属水军基地太近,让历代安王感觉不爽,俗话说天无二日,又有言曰叫一山不容二虎,安王没办法管束得了定远州的水军,所以最终安王宫驻地就移驻到了孟州。
说起来这孟州城里的安王宫,整个修筑过程也已经历经一百多年,占地广大,足有十几个平方公里,期间也受到了从西方流传过来的建筑风格影响,阿拉伯风格,欧洲的巴洛克风格,还有天竺本地的前朝莫卧儿王朝风格,都在这座安王宫上有了体现。
因此到最后这座宏伟的王宫就修的真是美轮美奂,金碧辉煌,据说修建王宫的时候,光是黄金就用了数百吨,阳光下远望过去,一片黄金海洋一般的闪烁着金光,望之简直如同神迹,各地来孟州城的人们,不管是欧罗巴人,还是阿拉伯人,还有炎洲的昆仑奴,来到此地时都顶礼膜拜,赞誉其为世上最壮丽的奇观。
所以直到现在安王宫都是整个印度洋周边各国各族人心中的神迹,大宋朝繁荣昌盛的象征,像是大宋朝的都城,金陵,这印度洋周边的人去不了,但是孟州,还是有机会来的,因此每年,都有很多偏远地区的酋长贵族们为了瞻仰大宋朝,不辞劳苦费劲千辛万苦到了孟州,第一个要做的就是朝拜这安王宫。
赵婕妤到了王宫的侧门,亮了玉牌,一路直驱安王此时的所在。在安王所有的子女中,仅有襄阳郡主有这个特权。
赵婕妤在一片王宫建筑里左转右转,最后拐进了一处花园。花园内绿荫如盖,绿荫下啾啾连声,只见一个男子穿着一身青袍,一手执剑,一手拿箫,那玉箫通体碧玉,一看就是绝品,偏偏此刻被这汉子拿来左右挥弄,当做是根铁棒来用。
一边挥舞,一边还口中呵呵连声,脸上表情,一时灵动,一时严肃,眉宇之间恍惚间好像是有几分和赵婕妤相似的神韵。
那男子听了有人进来,立时倏地一下将双手收回来,箫剑都背于身后,做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伪装,待看到是赵婕妤,登时脸色一喜,
“哈!原来是你,我的乖女儿,”
青袍男子瞬间转为一脸的惫懒,和刚才的那持重的神情判若两人,一边放松,一边将身后的玉箫和剑都拿了出来给赵婕妤看,像献宝一样滑稽。原来院子里的这个人竟然就是安王。
安王对赵婕妤道:
“乖女儿,看我这打扮,怎么样?”安王一手持箫,一手执剑,摆出一个姿势问,“像不像那射雕小说里的东邪!”
原来此刻安王穿的这一身装扮,却是在玩黄药师的cosplay游戏?此情此景,不得不说,这个名叫安王的老男人的爱好还真的奇特。
这安王却原来和他闺女一样,也是个《射雕》迷,只不过和他的闺女不同的是,安王在射雕人物中唯喜欢那个总是摆出一副酷酷的样子的老家伙——东邪黄药师,认为这样上通天文,下通地理,五行八卦、奇门遁甲、琴棋书画,甚至农田水利、经济兵略等亦无一不晓,无一不精的牛人,这才是他安王殿下的风范,便是武功也是天下五绝之一,才配得上他安王的身份。
而黄药师狂特立独行的性情更是让安王爱到死,这般狂霸酷叼帅的老年帅哥,除了他安王殿下又有谁?
赵婕妤对老爹的这搞怪真是无语,不过她也知道老爹除了在独处时除了在她面前能表现出这样的真性情以外,平时是绝不可能有半点显露的。
毕竟是身为天竺千万庶民的主君,主君在臣子面前失仪,那也是一种罪过,轻则会被臣子认为是轻佻,对臣子的不尊重,重则说是性情狂悖,望之不似人君,那可甚至是可能会被臣子们呈上元老院和中原皇帝陛下,会面临有可能被提请罢免的命运的。
赵婕妤没好气的对老爹道:
“父王!快别玩了,你喜欢的黄药师马上就要死了!”
“啊,死了,什么意思?到底为什么,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去问了那全庸么?”
“嗨!是,我是见到了那全庸,你绝对猜不出那作者是谁。现在的关键是,这本书都要被完结了,写不下去了,你说你的黄药师还有多少寿命?”
“啊,什么?大胆!”
安王殿下的反应倒是和他闺女一样,都是一样的威风霸气,身为君主,在这片土地上,一言既出,便无人可以违背。
赵婕妤身为女儿,却是从小见惯了安王殿下的气场,丝毫没有影响,心急的将李哲是谁,就是《射雕》的作者全庸,却因为在报纸上连载小说被人嫉恨,使出各种手段迫害的事情说了出来。
那安王听罢,抚着自己的胡须道:
“你这同学李哲,想不到竟然是个天纵奇才,小小年纪能写出这样的文章,这样的天资!嘿嘿!便是本王若是是他的同学,恐怕也会嫉恨死他了,恨不得非要祭出手段置他于死地不可。天嫉英才,天嫉英才啊!哈哈!”
这一刻一旦恢复正常的安王,说话间老谋深算,智珠在握,和刚才的那个滑稽的老男孩,岂止是天壤之别?
赵婕妤听了越发大急,
“父王,父王,你快想个办法好吧!你若是不管,这本书就没了,看你到哪里去看你的东邪!”
“哦,对对!东邪,东邪!”
安王像是才刚想起来一样,忙挡住女儿要去抓自己胡须的手,
“无妨无妨,小事而已,这回孤王帮你解决!”
“哦!答应的这么干脆?不再多想想,李哲在书中诋毁的可是咱家的先祖哦。”
赵婕妤撇着小嘴道,
“哎!你这闺女,真当爹是老糊涂?那都是多少年以前的事了,我们讲究为尊者讳,那也是要讲道理的,当年咱家道君皇帝高宗皇帝做了那些事,人尽皆知,逃避是逃避不了的,难道就还不许人家说说了。李哲这偕越的罪名,却是不存在的。”
“哼,算你聪明。”
郡主这才肯放过老爹。
第二十九章传召()
孟州城,忠勇男爵府,这几天的气氛格外压抑,继《文心雕龙》杂志刊出了那篇批判《射雕》的文之后,其它众多杂志也纷纷效仿,《大天竺》,《小说家》等杂志纷纷落井下石,当初《射雕》红的时候,这些杂志都是嫉恨的发狂,现在《射雕》眼看着不行了,这些同行们当然都要跳出来痛打落水狗。
“……《文心雕龙》的宋先生评论的极好,这位全庸先生的《射雕》本就是哗众取宠之作,为了迎合底层小人物的臆想而生造的文章,情节生硬,脱离现实,各种拉帮结派,残忍,血腥,简直是世间最凶狠的恶徒,这样的小说也能被称作浪漫主义?那人们心中的美好也太过廉价了,宋子先生说的没错,这本书就是一部垃圾。”
“《射雕》被评为垃圾?我看垃圾还算是好的,这简直就是毒物,是我等大宋通俗文学里的毒蛇,严重影响专业有道德品德人士的观感,我等见了有毒的东西最好的选择不是立刻就弃之、打死么,难道还要留着它来害人!”
还有的却是一点也不遮掩,一上来把攻击的重点直接就盯准了报社,
“像是《射雕》这样的的毒文,竟然也能堂而皇之的登上《孟洲日报》上进行连载,亏《孟州日报》还一直认为自己是有担当,有社会责任的大报。像是这样的报纸,愚以为,越是销量高,越是大报,为毒也就越广越深。可见孟州日报的所谓社会责任感究竟怎么样,孟州日报,堪称我大宋最毒瘤的报纸!
对这样的报纸,我安王藩宣教司就应该坚决取缔!”
……
一时间舆情汹汹,各路牛鬼蛇神都跳出来,颇有用口水喷死《射雕》和孟州日报的架势。期间虽然也有人看不惯,出来道:
“近期文坛有些人的嘴脸未免太让人恶心。就因为《文心雕龙》上对《射雕》发了一篇完全不实的报道,抓住一点缺陷,就让这些人拼命放大,拼命诋毁,想要毁了这样一个好小说?那些人不过是看《射雕》畅销,心里嫉妒,想要毁了这部经典罢了?”
但是这样冷静客观的声音却是眨眼间就被淹没于负面言论的大海当中,荡不起一点儿浪花。
由张浦这个阴险小人引起的风潮,果然就像是滚雪球一样,得到了众多出版业同行业们的助攻,淤积在大宋文坛上空成了一股遮蔽天空的乌云,狠狠的朝着《射雕》和孟州日报压来。
而孟州日报这边,《射雕》就在这样的气氛下继续连载,并没有因为被人反对而停止,用方觉远的原话来说,只要他一天还坐在这个位置上,他就一天不会停止连载《射雕》。这些人对《射雕》的攻击彻底让方觉远火了,“一生从未见过如此丑陋无耻之事!”方觉远道。
在这件事上和这些人干到底了。
至于报社的那些股东,虽然也有人对方觉远不满,但毕竟现在《射雕》虽然被人反对,但销量却并没有下降,反而因此还节节增高,这真是一份意外的消息,现在的孟州日报,在孟州城中百万人口,销量竟有十几万份,这销售率若是放在后世,简直是骇人听闻。这样的小说,股东们傻了才会考虑取消连载。
当然也可想而知,这报纸销量其中倒是有一大半是散向周围的海州,班州,甚至远到喜马拉雅上下的那些边远藩属了,天竺洲安王属下这广袤国土上,各地上千万土著人和成百上千的小庄园主,无不将大宋文化奉为圭臬。
现在听说大宋有小说家出了这本奇书,不知有多少人千方百计的也要弄到手看一看,《射雕》现在已经不仅止于是一本畅销小说,甚至是一种奇观。
可以说《射雕》的连载,连带着让孟州日报的影响力超出传统的孟州府,向着整个天竺洲的范围扩散。
这种情况下,报社的股东们怎么可能勒令《射雕》停止,这些人不是海商就是工坊主,最终实利,张浦在他们耳边说再多话都抵不上切切实实的数据。换句话说都是新兴资产阶级,之所以要投资报纸也是为了追求报社给他们带来的社会影响力。现在报纸因为《射雕》而畅销,股东们也是痛并且快乐着,只盼着这美好的时间能够长久一些。
只要知府衙门不勒令报社停刊,报社是绝不会主动停载的。
毕竟只是小说嘛不是,小说上的事情怎么可能没有争议呢?没有争议的小说不是好小说,这个道理这些出版业的人都是懂得。
这样的孟州日报当然令各路人马十分不满,我们都骂成这样了,这《射雕》怎么还能堂而皇之的继续刊登呢?
于是舆情汹涌,此起彼伏,在大宋文坛的翘首以盼之下,孟州府知府张骏终于做出了举措。
这日,李哲正在家中,突然接到了知府衙门的传票,大宋知府衙门下属刑事司正式传召《射雕》小说的作者,全庸,也就是李哲。
男爵府的家丁们在大门口拼命阻挡着不让来传召的差人,李哲的二弟李贺拿着一把剑对着差人们使劲儿的比划。
“让我看看,你们敢不敢把小爷也抓进监牢里去,你们这些酷吏,大宋的江山早晚被你们给坏掉!”
差人们哭笑不得,但却没法对李贺动手,正在僵持间,李哲亲自来到,只见他身穿白色长衫,梳着君子髻,越发显得整个人佼佼不群,器宇轩昂。
“不要闹了,小弟,让我跟他们走!”
“那哪行呢?大哥!”李贺真心喊出这声久违的称谓,少年哭丧着脸说,“这些官差都是坏的,整日里欺压小民,你若是去了被他们在监牢里被他们用了酷刑咱们办!”
李哲哭笑不得,这都哪跟哪儿啊,那些旧社会的酷吏那都是啥时候的事儿了,这如今已经是大宋景兴二年,西元1630年,现在这个社会开放到这种程度,那些过去小说里描写的那些衙役们早就被淘汰了。
况且李哲可不是普通人,他是堂堂州学士子,世袭贵族后裔,这样的身份,便是给了刑事司一万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动用私刑,多少人看着呢。
当下李哲就跟着那差人走。
走到街口处,只听见一声人喊,
“全大侠出来了!”
轰的一声,就像平地里一个炮仗暴响开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