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天朝1630-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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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五章援军（）
海面上，一支船队急速前行，船队中的船上战旗飘扬，这支船队是驻扎在帝国南方最南端的边境暹罗湾的帝国南洋舰队。
舰队的统领苏晨站在旗舰的甲板上，敞开胸怀，尽情的吹着南洋上的海风。
帝国南洋舰队，在帝国各大舰队中一向地位尴尬，南洋的海面上一边是宁王藩，一边是靖王藩，还有婆罗洲，吕宋岛上封藩无数，每一个地方上的诸侯，多少都有些属于自己的私人舰队。
帝国南洋舰队虽然是名义上是正统，但是在这片海面上却远没有绝对的统辖权。
也因此，帝国南洋舰队在帝国的五支大舰队里面，舰队实力排行倒数第二，仅次于中南半岛另一边，那支几乎和缅甸省的省舰队差不多的西洋舰队。
但即使如此，南洋舰队的实力也远远不是婆罗洲镇海舰队可比，这次闻讯驰援，南洋舰队只出动了整支舰队实力的五分之一，全是巡航舰的快速舰队。
而且帝国南洋舰队的巡航舰也和普通藩王诸侯下面的巡航舰稍有不同。
身在大宋朝，帝国皇帝雄心勃勃，帝国水师自然也不会甘于罗湖，早在几年前帝国水师就已经经过酝酿多年的正规化标准化改变，改编后的水师统称为帝国海军。
将主力舰和巡航舰全部按标准化定制，一律分为三级，其中巡航舰中最大的一级，三级巡航舰，不仅保留了传统巡航舰的快速，而且吨位也大大提升，几乎能和主力舰也称战列舰中的一级战列舰相比，足有三千五百料。
这样的巡航舰，帝国南洋舰队中有五艘。
苏晨脚下的这条船就是其中的一条。
这次驰援的任务，苏晨很头疼。
安王藩和宁王藩竟然打起来了，这让他这样的帝国将领措不及防！
谁也没有想到，天朝竟然出现了这种事，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让宁王干出了这种事，这对天朝的影响都将是无比巨大。
天朝正式建制已经有四百年了，从当年武宗在定海建制以来，到如今为止，还从未发生过这种事。
涉及到两大藩王之间的争斗，这种类似的战争一旦真正打起来，牵连祸结，数以百万计的大军，数以亿计的平民，这两大藩国，其中哪一个都有不输于北面蒙元的实力，两家打起来，便是帝国亲自出面都很难搞定，一个弄不好甚至会导致帝国整个藩属体系的全面崩塌。
这种事，已经不是他这样的边陲守将能够解决的了得，事不宜迟，几乎是刚刚接到报信，苏晨以及舰队的其他几个统领就决定将这消息火速向上面传送。
更何况是在这个帝国皇帝正全面武备，准备跨过长江，对蒙元展开全面北伐的节骨眼上，苏晨甚至不用动脑子想，就能想得到帝国皇帝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的那种震怒，这对帝国的北伐，无疑会起到釜底抽薪一样的效果。
如果帝国皇帝还像是从前那样睿智的话，就应该马上叫停帝国北伐的准备动作，宁肯损失惨重也在所不惜，否则，一旦真正北伐开始，恐怕又是一场徒劳无功。
一个像是大宋这样的帝国，从没有兄弟阋于墙而且还能外御其侮的。
帝国皇帝得该多恨宁王，苏晨不知道。
但帝皇一怒，流血千里，这次的事情，其后果，恐怕绝对不会小了。
思念及此，就连这次救援行动苏晨都不想来，但无奈何，整个帝国南洋舰队四大统领，只有他苏晨现在一个人闲着，躲都躲不开。唯有希望皇帝陛下盛怒之下的烈焰不要波及到自己的身上吧！
就这，苏晨还没想到，这消息一旦被天竺藩那边获知，那个年轻气盛的摄政长公主殿下究竟会如何反应。
这场大战若是能及时阻止应该还算好些，若是未能阻止，那后果，嗨，想想就让人绝望。
哎，只希望能及时赶到，救下天竺人吧！
……………………………………
暹罗湾南部的海面，已经沸腾，鲜血和炮火将这处海水变成了如同一锅煮沸的浓汤。
有数百艘战船在这片海面上沉没，有上万的人命消失在这片色泽猩红的海水中。海面上到处是破碎的桅杆，船板，成群的鱼类闻讯而来，吞吃海面上到处漂浮的尸体。
天竺舰队和镇海舰队交战不休，双方都是筋疲力尽。
李哲虽然率领舰队一鼓作气摆脱了镇海舰队的主力舰舰船，但是却难以摆脱其巡航舰队的衔尾追杀，双方纠缠不休，一路向北混战到天黑才终于暂时摆脱了接触，现在双方都同样损失惨重。
“报告都督，我们只剩下了二十条船，”
战后，部下统计了己方的情况后，向李哲来报。
“二十条船？那剩下的船呢？”
李哲虽然明知道结果一定很惨，但真正清楚了之后仍然有些几乎不敢接受，要知道当初船队从孟州出发的时候，可是足有六十九条啊！
“也许被击沉，也有的在天黑的时候逃散了，现在，我们没办法确定。”部下回道，“还有石统领的战船队奉命去引开敌人主力，从下午后就失联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大家都陷入长久的沉默，石明伦舰队是因为替主力舰队吸引兵力才主动进攻敌人的主力，被敌人的巡航舰队主力包围，下场，恐怕也是不言而喻。这次的海上遇袭结果实在是惨，实在是太惨了。
来时原本浩大的舰队，一天之内只剩下了不到三分之一。
这里绝大多数的天竺人恐怕从来未曾想过遭受这等遭遇，历年历代，天竺人也从未打过这么惨的仗，几乎是全军覆没的感觉。
如果不是这里剩下的人全都是各家各族的核心人物，实在是损失不得，凭着这些天竺人的血气，甚至都有心回去找敌人拼命再战一波，天竺人可以在战场上失败，但从未打过这种窝囊的仗，众人哪里会想得到竟然在帝国的内海会遭受攻击，更没想到袭击的会是帝国的舰队。
大家每个人心底里都憋着一把火。
宁王绝想不到，他的这次攻击，不仅没有达成目的，反而让这里所有的人同仇敌忾，他这回算是彻底得罪了这里所有的人，船队中哪怕是原本对李哲并不太服从的地方诸侯们，在这一刻反而和李哲一系真正的站到了一起。
“嗯，大家不用慌，现在我们安全了，夜里敌人没办法进攻我们，等到明天天明，我们的援军就来了。”
李哲安慰原本的公子哥们。
哼，镇海舰队，宁王，咱们这次的仇，不死不休，李哲在心底里对自己说。
一百九十六章平安（）
经过一夜的航行，李哲终于赶到了暹罗湾，与此同时，帝国南洋舰队的搜索舰同时也发现了天竺舰队和紧跟在其后的婆罗洲镇海舰队的巡航舰分队。
而婆罗洲的镇海舰队一遇见帝国南洋舰队就立刻止住了追击。
白长龄远远的遥望着天竺船队的背影，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啊！没想到就差一点就完成了殿下交给他的任务，但是一切到了这儿却戛然而止。
全完了！一切都完了。
任务彻底失败了。
他不敢想象被天竺人逃出会引起多大的波澜，唯一确定的是那后果绝对不是一个区区的他能够承受的了的
……………………………………
李哲在南洋舰队的团团包围之下火速赶往南洋舰队的驻地金兰湾，终于安全了，舰队所有的人在基地里都受到了妥善的接待。帝国南洋舰队的人显得非常热情，让刚刚在海上受到了一场无妄的攻击的天竺人万分感激。
李哲一到了基地马上就找到舰队的统领苏晨，这是一个看起来有些内敛的人，一双细长的眼显得特别的有股儒将的气质，李哲对苏晨道：
“多谢统领相助。”
苏晨连连摆手，
“不敢，不敢，都督这样的贵人，自有吉人天相，在下不过顺手之劳。”
李哲现在的官位是天竺的都督府大都督，地位极高，即便是放在天朝内部，也绝对是高位。远比苏晨的区区一个统领高，两人推脱了几句。
李哲说出自己真正的来意，
“只是还需要统领再次相助。”
“都督请说。”
“还请借用一下贵地的飞鸽，把我们的消息尽快传回去。”
李哲这话一出，立马就能感觉到对面的苏晨表情有些不对。
“这个，实不相瞒，没有上面的传令，在下一个小小统领是不敢让都督借用的。”
“什么？”
李哲有些莫名，咦，不对，不至于吧！
“我又不是让你们替我给你们的上司通话，我只是借用一下你们的通讯通道，把消息传给我们自己人而已啊？”
苏晨看着李哲，面露难色，
“都督，没办法啊，上面下的命令就是这样，我不敢违抗上面的的命令啊！”
这，什么意思，李哲真的有些不明白了，难道这基地里的通讯通道还与什么需要向自己这边保密的吗？李哲突然间感觉有些不妙。
李哲这次外出，原本是以为一路所经都是天朝腹地，不应该会遇见什么不便，他现在的身份毕竟已经是今非昔比，不管是天朝还是藩王都必须要考虑他背后所代表的天竺的态度。
谁想到事情就是这么不同寻常，先是在海上被同为天朝藩属的宁王殿下的下属舰队突袭，接下来好不容易以为安全了，来到天朝的海军基地，基地里的军官竟然连封通讯都不愿意为他传。
不对啊！
以他现在的身份，别说在海军基地里，便是到了金陵，见了天朝的皇帝陛下面前，那位陛下也不至于一封信也不让他传啊。
李哲心里有些担心，想了想，又继续向前试探，
“那基地里既然不行，那我需要出去一趟，到外面的通讯社帮助传一下？”
大宋天朝，除了官方各地政府和驻军单位以外，一些私人办的报纸一样是养的有飞鸽，一样有有偿的通讯服务的。
那名叫苏晨的海军统领道：
“那，这个就不需要了吧！都督突然遇袭，心神肯定疲惫，依在下来看，都督众人不如暂且在基地里好好歇息几天，等养好了精神以后，再考虑这些事情如何？”
什么？此言一出，李哲心里登时一沉，这，才出狼口，又入虎穴，这区区的一个南洋舰队水师基地，这是要将他们天竺使节团一行人全部软禁的节奏？
为什么？
李哲心里面揣摩，弄不清这番举动背后的意图。
以这个小小水师统领的胆量，是绝对不敢将自己一行人软禁在这里的，这家伙之所以敢这样做，一定是听从他们上级的指使。
也就是说，这是出自某些天朝上层的指示。
到底是谁，敢这样对待他一个大都督。
莫非，有人要对天竺用兵？
这个匪夷所思的推论，电光石火般从李哲的脑海中闪过。
他不能不这么想。
先是宁王藩的水师直接袭击他们的船队，打了一场大规模海战，而到了天朝这里，这边看起来倒是没有要他们的命的意思，招待的倒也是客气，但是用这种方式将他们软禁起来？
这让人不得不怀疑两方的动机。
他李哲倒不是妄自菲薄，他如今在现在的天竺绝对算是一号人物，不管是军事，政治领域都有着不俗的影响。
他李哲如果折在这里，绝对是能让天竺元气大伤，如果是某一方希望通过对付他来对付天竺，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李哲想到这里，越发的小心。
他却不知道他对面的帝国统领苏晨是听不到他心里的念头，如果能听到的话，一定会嗤之以鼻，我说，这位都督大人，您老人家未免也太自恋了些吧！
其实就据苏晨所知，天朝这边根本不是要对天竺用兵，除非那位皇帝陛下傻了才会这么做，李哲他很把自己当成是回事儿，当然他也的确算是不凡，但是那位皇帝陛下，却不可能因为他而对天竺用兵，即使是明知道他是异人也不可能。
这位皇帝陛下毕竟是皇帝，脑袋还没有那么混。他并不认为李哲一个人就有这么重要，说实在的，虽然是身为武宗皇帝的子孙，但是他却并不太过迷信当初武宗留下的那些传奇，身为皇帝，他深深懂得，从一个国家的层面上来看，个人之力是微不足道的。
为了一个人而对一个属国开战，这是何等愚蠢的皇帝才会这么做。
事实上，天朝这边之所以要限制李哲等人，并不是因为是要软禁他们，天竺船队遇袭，这样的大事，事起仓促，消息还远没有传到金陵那边，天朝这边已经知情的安南省地方大员和驻军将领的第一反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