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罪州崛起-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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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云,燕云。。。。。。
“章帅!!!”种师道目中的泪已经夺眶而出。
第325章 老鼠出洞()
汴梁,东大街,位居于角门旁的西域报社今日再次引起轰动,一封关于北地的最新战报,先于朝廷邸报发出,最终震惊了所有开封百姓。
“杀光那些该死的契丹人!拿回燕云!”老郭头在角门附近开了个脚店,一向为人谦和。
然而今日的他却忍不住放声怒吼,手中握着的报纸已经褶皱的不像样子,他祖上是从北地逃难来的汉儿!
“该死的辽狗,就该和他们搏命!”
“是时候让他们见识下我大宋的本事了!”
“冠军侯威武!”
呼喊声一声接着一声,越来越多得了消息的百姓自发聚集在了西域报社前,他们想用这样的方式,来表示心中难以控制的情绪!
多少年了,眼看着契丹人在大宋各处耀武扬威,现在才知道,他们肩膀上扛着的脑袋,也是能取下来的!
“前线缺衣少粮,现在不过是一时运气,如何打得过契丹铁骑。”群情汹涌之中,有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忽然想起。
“打死这个胳膊肘向外拐的奸细!”
“我等虽然力薄,也要为大宋出力,总好过你在这里冷言冷语!”
聚拢的人群一下向前涌来,满眼的拳头和充耳的呼喊声让赵佶吓得连连退后,在侍卫们拼死护卫下才勉强逃走。
“这些人都疯了!本王不过说了句实话!”街巷之中,赵佶愤愤的怒骂,这些百姓们竟敢对他动手!
“王爷,这些人都已经被迷惑心智,那吕璟就是祸国殃民的妖人!不能再等了!”蔡京意味深长的开口,刚刚的场景也把他吓了一跳。
“可是。。。。。。”想起一向对自己甚为宽厚的兄长,赵佶脸上显现一抹痛苦。
“王爷,官家已经被吕璟迷惑心智,你这样做,正是要替列祖列宗保住我大宋百年基业啊!”
赵佶沉默,思绪间回想起近来发生的一切,尤其是刚才百姓对他人人喊打的样子,更是触动深刻。
“长史,真的非要如此不可吗?”
“为大宋,为天下万民,王爷何惧他人闲言碎语!”蔡京继续开口蛊惑。
“那。。。。。。我们能赢吗?”
“只要王爷想,就能!”蔡京走上前去,在赵佶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好,就依此行事吧,等皇兄回来,我任他处置。”赵佶目光中显现出几分凌厉,挥了挥衣袖,直接带人向宫城奔去。
与此同时,蔡京将赵佶同意动手的消息传达后不久,在禁军将士助力下,宫城中各处沟渠忽然齐齐有了动静。
数不清的黑影自阴暗腥臭的沟渠里爬出,好似来自地狱的恶鬼般,狞笑着向宫城各处杀去。
。。。。。。
东京城中徐府,作为大宋将门之一,徐家手中统率的金枪班可以说是如今宫城的主要守备力量。
为了确保太子赵茂和后宫妃嫔的安全,徐宁的父亲和叔伯这些时日甚少归家,一直在宫中驻守。
今日正好轮到徐宁前去换班,赫兰温柔的替他穿戴好甲胄,轻声叮咛了两声。
“娘子放心,官人我虽然不能像大郎他们和辽人作战,但只要我徐家在一日,谁也休想伤害小太子分毫!”将赫兰轻轻在怀中拥过,徐宁微微一笑,骑马向宫城中赶去。
沉重的宣德门牢牢关死,徐宁在下方呼喊了两声也无人应对,心下当时就是一颤!出事了!
“该死!”徐宁一抽座下马匹,迅速向东华门赶去,那里前段时间宫墙坍塌,可以直接到达紫宸殿。
马蹄奔腾,慌乱之际容不得徐宁再去想太多,敌人既然在宫城中发动叛乱,首要之事就是把太子赵茂保护下来!
不过半刻钟光景,徐宁成功从东华门附近进入宫城,刚行了没几步,一股血腥味就已经扑面而来!
“宫里如何了!“徐宁找到了血腥味的来源,是一个不过十多岁的內侍,被人砍伤了腰腹,趴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
“龚王。。。。。。左相。。。。。。”內侍目中的最后一丝光亮散去,大股的血水自口中淌出。
徐宁替他闭合了双眼,抽出腰间佩剑,大步的向太子所在庆宁宫行去。
越往前靠近,沿路散落的尸体就越多,徐宁看到了不少往日里熟悉的禁军身影,还有些身份不明的黑衣人,皮肤苍白,浑身散发着恶臭。
庆宁宫很快近在眼前,也就在徐宁刚刚到来的时候,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骤然自宫中传来!
“太子!”徐宁大步冲进宫殿,立刻就看到两个满身染血的禁军正在四处搜罗金银古玩。
“死!”踏步上前,手中剑锋接连寒光划过,徐宁前冲之势不减,那两个禁军兵卒已尽数被割破咽喉!
”这里有漏下的!“徐宁很快被庆宁宫中的叛乱禁军发现,十多个兵卒狞笑着向他杀来。
“张程?你竟敢趁官家不在祸乱宫城!”徐宁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身影。
张程祖籍是江浙人,在宫里一向出手阔绰,手下有五十余兵卒,很得上下欢心。
“徐衙内?没想到竟然是你。”张程回过身来,往日脸庞上的憨笑尽数被森冷取代。
“这大宋要变天了,趁那些家伙还没发现,识相的速速归降,某或许还可以在龚王面前为你美言几句。”
“龚王?怎么可能!”徐宁目眦欲裂。
“有何不可能?自古天家无亲情,太后已经答应改立龚王为帝,这时候弃暗投明可还不算太晚。”张程笑的越发猖狂。
“某眼中只有一个官家!”徐宁怒哼一声,提剑上前,大吼着奋力砍杀!剑光寒!
一阵阵兵器碰撞,徐宁含怒出手,丝毫不去顾忌自身安危,转眼间竟连斩三人!
“你。。。。。。”张程握着兵器的手有些发颤,剩余禁军也情不自禁的退缩。
“不想死的,把路让开!”徐宁一声大吼,提剑就向张程杀去!
兵器轰鸣!徐宁趁机一把拽住张程衣襟,直接将他掼到了殿内廊柱!一抹鲜红瞬间从其额头流下。
“滚!”捡起佩剑枭去张程头颅,徐宁迈步继续向殿内冲去,周围禁军吓得四散退避。
庆宁宫中尸体遍地,有宫女和內侍的,更多的却是禁军将士,徐宁看到了许多金枪班军卒的身影。
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加剧,等到徐宁来到庆宁宫大殿,眼前的一切瞬间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
满地的尸身随意堆叠,猩红的鲜血四散而开,有些都已经凝固成血痂,颜色各异的袍服上满是刀剑痕迹,放眼望去,足有二十多个朝中官员死在了庆宁宫中!
“小将军。。。。。。”角落里忽然传来的声响将徐宁惊动,他大步奔去,整个眼眶在瞬息间好像要炸裂。
“章相!”
“龚王和江浙钱氏联合叛乱,两宫和太子都已被其掌控,政事堂诸公除老夫外,皆已投敌!”
章惇一身的衣袍也被鲜血染红,刺眼的皮肉在后背翻卷,露出触目惊心的血红。
“怎会如此。。。。。。”
“小将军,尽快北上将一切告诉官家,许。。。。。。叛。。。。。。矾。。。。。。”章惇的话语声渐渐模糊,如此重伤能够撑到现在,已经是他的执念在坚持。
“章相!”徐宁伸手探过鼻息,最终无奈叹了口气,急忙朝来路回返,既然太子已经落入敌手,那么就必须尽快将一切告知哲宗!
凭其在大宋如今的威望,手中又有二十万精锐大军掌控,任何人都不过是跳梁小丑!
第326章 噩耗连绵()
涿州城头,苍茫的号角声接连不断在原野上响起,上万奔马来回纵横,荡起的尘土几乎遮天蔽日。
吕璟沉着手,正跟随在哲宗赵煦身后,静静眺望这处本该成为汉家屏障的大好河山。
“承渊,你说,朕该如何做?”城外的辽国骑兵依旧肆无忌惮,哲宗的脸色也不禁铁青。
中路军刚刚接到种师道密报,上任以来让西北党项人畏之如虎,被誉为大宋靠山的老帅章楶,殒了!
少了这座压山石,不要说那些西军能否建功立业,如何让这些骄兵悍将乖乖回返,都是一件麻烦事!
“官家,听说章帅最后走的时候面含微笑,想必他已经无憾了吧。”吕璟开口劝慰。
“可朕有憾啊!”哲宗抬头再看了眼城外来回纵横的辽骑,心中却忽然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罢了,朕会加封种师道为西路军统制,就看他能不能继承章帅衣钵了。”
赵煦的身子有些踉跄,却固执的自己走下城头,径自向大帐行去。
“老种相公,希望你不会让大宋失望吧。”吕璟也忍不住叹息。
虽然在真实历史上,种师道成功接过了西军领袖的大旗,但如今的他能否做到,仍旧是个未知之数。
中路宋军接近十万军卒在顺利攻下范阳城后,呼延庆和戴总率领刀锋军卒又立下奇功,成功赚取了良乡。
刘延庆趁势率领三万禁军向北掩杀,拿下了辽国南京道重城涿州。
至此,大宋誓师北伐以来,已经完整光复了一州之地,再向北,就是桑干河边的析津府!
那里不仅是辽国整个南京道的核心,也是事关整个战局的要地。
宋军拿下析津府后,就可以和北面的女真人直接形成南北夹击之势,直接对辽国都城中京形成威胁,契丹人的辉煌将一去不返!
然而,辽国人不是傻子,为了保住析津府,辽国皇帝耶律洪基和西夏人达成了协议,紧急从西北上京道调遣五万骑军南下,尽数交到了耶律大石手中。
后者在吕璟手中吃过一次暗亏以后也变得谨慎许多,不再强求耀眼战果,转而利用辽国军卒的机动性大做文章。
他将麾下近十万军卒分作数股,又从辽国境内征召了大量战马,每人双骑,沿涿州城一线昼夜奔驰。
吕方和卢俊义试着率领牢城、赤泽两支骑兵出击,结果对面的辽骑却并不和他们纠缠,一旦发现情况立刻后退。
随后就是数以万计的辽骑轰然压来!遮天蔽日,无可阻挡!
耶律大石这是要凭借手中战马和骑卒,硬生生将宋军困死在涿州!
“算算时间,秦师兄他们也该到了。”吕璟抬头看了眼天际,正准备回返,忽然看到一个满脸惊慌的斥候冲进了中军大帐。
“不好!”吕璟第一时间察觉不对,甩开步子就向哲宗帐中冲去。
然而,终归还是晚了一步。
“十一郎误我!”
只听得一声饱含痛苦的嘶吼声传出,紧接着就是军卒们充满慌乱的呼喊。
“官家!”吕璟满心怒火,手中提着岳峙剑就冲入大帐,正好看到那传信斥候脸上一闪而过的狞笑!
“死!”岳峙剑瞬间从背后将其心肺贯穿,吕璟急忙前去查看哲宗情况。
“侯爷,官家一听到龚王谋逆,就昏厥过去了。。。。。。”周围的禁军早已经六神无主。
“速传军中郎中前来,封锁大帐,只准张叔夜将军一人入内!”
“唯!”众军士有了主心骨,迅速领命而去。
吕璟此时也将目光落在昏迷不醒的哲宗身上,原本坚毅的面庞已经尽数被苍白取代,呼吸间来回交错,甚至听得到胸腔如风箱般的抽气声。
这是一个有人刻意设计针对哲宗的局!赌的就是他的命!
一旦大宋官家中道崩殂,不要说什么北伐大业,能否在辽国人手中安全退回都要打个问号。
“承渊!”张叔夜手中提着个老郎中急忙赶了进来。
“先看病。”吕璟伸手示意其噤声,目光催促那郎中走到近前。
望闻问切,四法诊断过后,老郎中直接瘫倒在了地面上,满头冷汗。
“说吧,饶你无罪。”如今帐中也只剩下吕璟还能保持镇定。
“侯爷。。。。。。官家这是元阳亏损,体虚脉寒,已至垂危之兆,绝对不能受气,否则。。。。。。。”
“否则怎样?治不好官家,谁也难逃其咎!”张叔夜很少如此惊慌。
“嵇仲兄,让他说完吧。”
吕璟挥了挥手,那老郎中兴许是对自己的命运已经有所预料,也不再遮掩。
“必命不久矣!!!”
。。。。。。
整个中军大帐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外面的争吵声清晰可闻。
“嵇仲兄,禁军兵卒,可能掌控?”吕璟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只是相比较于历史上哲宗猝死宫中,这一次他很有可能没办法回到汴梁了。
元阳亏损?一个九岁登基,能够在高太后垂帘听政下隐忍多年,面对群臣轻视,文官